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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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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答应给我怀个娃吗?”

林容儿凑近李云成说:“你这几天,喝酒很多。一点科学都不懂,你那些精子都是些醉醺醺的精兵。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你什么时间不喝酒了,我就给你怀孩子。”

“哇!看来我是无后了。他妈的,人为了挣钱,还要付出如此代价。”李云成举着避孕套,在太太的眼前晃着说。

林容儿软绵绵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捂住丈夫的嘴:“瞎说,什么这辈子没后了!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刚干完事儿,就瞎说八道,这多不吉利。”说着夺过避孕套:“你不是说,现实生活很残酷吗?可苦了,这些想成千上万条生命。你还是把酒戒了,只当为了你的孩子。”

“呵呵,那我还是等几年。我不做生意也了,肯定戒酒”李云成吸着烟,若有所思的说:“要不,在我的这个圈子里,做生意人的孩子,他妈的就没有一个争气的。算了,你也别举着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了,快把避孕套扔到卫生间去。”

第三章

第三章

林容儿和丈夫生活了幸福的两年。

春天,李云成到矿区开董事会,他在喝酒时突然心梗,英年早逝。林容儿哭得死去活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年轻就成了一个寡妇!幸福对林容儿来说是短暂的。过去,林容儿很不喜欢别人叫自己李太太。当她成为了寡妇以后,才觉得那段当太太日子是多么幸福和快乐!

李云成在婚后对她确实很好。丈夫突然去世离她而去,她感到天塌地陷般的惶恐和痛苦。她对未来的憧憬在瞬间都消失了。林容儿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觉得生活愚弄了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林容儿也非常后悔,没给丈夫生个孩子林容儿也说不清楚,嫁给李云成是幸福,还是不幸!

直到一年以后,林容儿都没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她觉得:世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公平,也没人能理解她有多么不幸。起初,她感到是一个痛苦的女人,后来觉得是最寂寞的女人!林容儿在丈夫去世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把自己封闭起来,她渐渐对痛苦和寂寞感到了麻木。

别墅的确是着繁华城市中的世外桃源。林容儿除了每季到山西的煤矿开一个例行公事的董事会,她每天几乎没事可做。

这天下午,林容儿在院子里的一棵青藤架下躺在藤倚上,懒散的看着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小说。书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将就没落的贵族夫人。她丈夫克列福特·查太莱从前线回来和康司丹斯认识并匆匆地结婚。一月以后,假期满,又去了前线作战。他受伤痊愈后,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效用。他父亲死后,成了克列福特男爵,康妮也成了查太莱男爵夫人。这时,康司丹斯正当二十三岁的青春。

林容儿感动的哭了。

萧鸣远开车从她家门前经过。见表妹在看书,他刻意地按动汽车喇叭。1999年的煤炭市场一派大好,煤炭公司盈利了上千万。为此,煤炭公司在今年开春在马石村搞了一个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他在从广州到山西这一路上,就表妹长嫂子短的语无伦次。他和林容儿是远房亲戚,小时候见过面,后来很少来往。在表妹林伊茹的婚礼上,萧鸣远才发现过去的丑小鸭变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大美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婚礼上,他就发现李云成捷足先登了。于是,他在酒桌上,灵机一动,成了吹喇叭抬轿子的吹鼓手。李云成比萧鸣远大两岁是煤矿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不仅如此,萧鸣远在很多方面还需要这位大哥罩着。他妈的,广州就是这样奇特很多外地人往往比本地人吃得开。所以,萧鸣远在公开场合和私下都叫李云成大哥。

萧鸣远在矿区的酒会后,他借酒意大着胆子问表妹今后有什么打算?林容儿把脖子缩在羽绒服里,却装作不解地问:“什么打算?你是指哪个方面?”萧鸣远直截了当地说:“当然,是你的个人问题。”

林容儿不想和表哥谈论这个问题,她姗姗地说:“我很冷。”

林容儿的这句话,使萧鸣远考虑很长时间的念头化为泡影。李云成去世一年多了,表妹怎么能对他的殷勤无动于衷呢。他的目的就是先把表妹弄到床上再说。

林容儿见表哥把汽车停在路旁的树荫里。萧鸣远下了汽车,摆着手朝自己走来。她从藤椅上站起来。

别墅前的篱笆门没上锁,萧鸣远弯腰从里面打开门,随后又返身巴篱笆门关上。

萧鸣远见林容儿手里拿着一本小说,客气地问:“表妹,在看书?”

林容儿不自然的把封面朝向对方。

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是英国作家劳伦斯著名小说,萧鸣远在大学时读过的。康司丹斯的年纪和表妹相仿,她的丈夫男爵克列福特在变成不能做爱的废人以后,成了一个舞文弄墨的行尸走肉。见表妹脸上有泪痕,他想是林容是哭过的。

林容儿客气地对表哥说:“请坐。”

萧鸣远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表妹说:“劳伦斯写的这本小说,写的很不错。”

“我正在看……”

林容儿随表哥坐下,她似乎还沉浸在小说的故事里,揉揉眼睛说“表哥,最近忙什么?”

“哦,没劲。还不是忙那些生意上事儿。我刚从煤矿上回来。”

萧鸣远随口说着,他透过头顶的那些青藤的枝条,可以看见蔚蓝天空中炽热的夕阳。院子里的几棵樟树树冠上,筑巢的百灵和相思鸟在枝头叫。柑橘的香味的香气从表妹的身后飘过来……从这儿可以见到在珠江上来往的轮船和河对岸喧嚣的城市……

林容儿叹息了一声说:“哎,煤矿上的事情都有劳你了。”林容儿在丈夫去世以后,就把煤矿上事务性工作委托给了表哥。她接着说:“你多好,每天忙忙碌碌的。哪象我整天没事儿做,闲得发慌……”

萧鸣远试探地说:“我也是瞎忙。你完全有能力管理煤矿。”

林容儿说:“我?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哪里懂得管理煤矿,还是由你管理更好。”

萧鸣远巴眼神转向林容儿说:“话虽是这样说。煤矿上的大事情,我也少不了要和你商量。”

林容儿睁大眼睛说:“煤矿上不是很正常吗?”

“大事情没有,还是年初议论的那件事情,公司现在利润很高,很多人都盯着,我们该打点的地方很多。”

林容儿在丈夫去世以后,她到煤矿股份公司开了几次董事会。她从公司的账里发现煤矿每年的都要从利润里面,至少拿出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钱,用于打点当地的政府官员。煤矿股份公司有两本帐,一本是应付工商税务的,一本才能真正体现公司的利润和业务往来。煤矿公司每年用于行贿的钱就高达大几百万,这让她感觉触目惊心。从煤矿公司的账面上看,这些行贿的钱都是丈夫亲手办的。在这方面的支出,她不需要萧鸣远过多的解释。现在煤炭的行情这样好,估计今年会比往年高。林容儿想想说:“你跟其他几个股东商量一下,他们没有意见,你就看着办。我知道钱的去处就行了。”

萧鸣远听表妹如此说。他换了一个话题说:“我们是亲戚,除了在开董事会上见上一两次面。我们平时很少来往,时间久了象我们还有隔阂呢?”

林容儿笑笑,她看向表哥说:“我却不觉得。你是个大忙人,应酬很多,……”表哥和丈夫认识多年关系很好,是丈夫利用表哥的父亲的关系,在山西开煤矿。表哥当时的资金正在投资一个摩托车厂,没丈夫在煤矿股份公司投资多,他才在煤矿公司里当了一个小股东。丈夫突然去世,她给表哥下了委托书,实际上萧鸣远已经是煤矿股份公司的掌门人。

萧鸣远在认识李云成之前,一直是个喜欢招花惹草的公子哥。他跟李云成做了几年的生意,大得改革开放之后的挣钱之奥秘。表哥更有老子的背景,他同样也聚敛了上亿的财富。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李云成去世以后,他主管了煤矿股份公司,但他做梦都想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他后悔当时没有李云成的商业眼光,更觉得在他煤矿股份公司永远像是个打工的。他不甘心永远这样下去,手下那些“瞎参谋烂干事”也为此打抱不平,他们给萧鸣远谋划策想方设法想把林容儿的股份弄到手,但没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况且,萧鸣远对表妹也不想蛮干,他还得顾及表妹的父母。

表妹不就是一个寡妇吗?

萧鸣远觉得他晓之以理,动之于情,这才是最佳的方案。今天他和表妹谈话的气氛不错。他想抓住这个天赐良机。他望着表妹身后的柑橘说:“瞧表妹说的。院子里的柑橘长得真好。”

林容儿回头望望身后的柑橘,那橘香淡淡地飘过来,这清甜的气味,让她想到了去世的丈夫,心头浮上积分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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