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阿坚:美人册 > 第3部分

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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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饭时,我偶尔插可英的空档也跟津津说笑几句。她笑起来挺好看的,嘴张得大,但笑声小,四环素色的上下牙间是那个很粉嫩的活泼的舌头。她说她知道我,用的是“谁不知道达泰呀”。津津吃得很香,也赖可英家的阿姨烧的是淮扬菜,不过我觉得津津不是因为馋而是因慢性饥饿造成的胃口,她不拒绝我不断地为她夹菜。她瘦而薄,坐在椅上,臀腰的外围呈直角,大腿和小腹间也是直角。

可英对她的口气和眼神都是挺怜爱的,虽用的是普通话和镜片儿后的囫囵目光,但那股劲儿有些吴侬软语和梁山伯的风范。通过可英与津津的聊天,我知了他俩相识的大概:她常去北大旁听文艺或理论的课,认识了开设艺术哲学课的可英,并且她在讨论课上发言提问挺积极,后来可英还去看过她的画室。

吃饭间,她还问了一两个有关海德格尔、福柯的什么问题。然后我又知道:津津大学上的是深圳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不久就来京,画比较现代的画,也画过广告挣钱,诗呢也写的不少。我问她:喜欢北京么?她说:现在是,以后当然争取向海外发展啦。

饭后我先走了,当然我把气氛逗得很活跃了,可能稍多余,不过凭可英一人逗气氛总是不易热闹吧。

几天后,我不速而去可英在城西的工作间,津津也在那儿呢。我是去给可英送东西,万一他不在家,我也知钥匙在走廊哪个花盆的下面。我也很高兴是我敲门后马上就被可英迎了进去——这是稍后五秒才体会到的:我怕我让他和她觉得尴尬。

自然我们仨都很放松,乱开了几句浅浅玩笑。可英喝的是人头马,他又给我从冰箱取了几听啤酒。津津半躺半坐在那斜式太阳椅上,那仔裤也没遮平她的兀兀的膝盖骨;她的脸白是白,比上次见添了些润色。也不知说到了什么,我对她说“幸福呀,你”。她回的是“什么呀”。其实我瞟了那写字间的床铺,也去卫生间看了那纸篓,不敢说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英的写字间是他哥出国后留下的单元房,两室一厅,大室有电脑桌、床、音响等,小室有书架及一小床。可英在下楼吃饭的路上跟我说:津津最近要从圆明园村搬出来,好像是跟她男朋友打架了,让我帮她找房子,在我这也住过两次。在饭馆吃饭时,津津还问我能否帮她找一小间房子,月租别超200元的,我只是瞎哼呵了一下。

2。黄武酒吧

黄武酒吧是钱宁开的,来者多为先锋艺术家、诗人以及大导小蜜什么的。这里有时还搞些小演唱、小画展,此时酒水半价,故人头熙攘,像文艺的赶集。几次我发现津津都来了,似乎跟谁都打打招呼,偶尔还跟钱宁坐得挺近。

钱宁人缘广博,出手大方,比如只要你坐在他坐的那桌子边,要的酒水都可以耍赖不买单,所以有时打烊时他会“卧操,我又签了一千多的单”。

有一次是下午,我路过黄武酒吧,见门口的大阳伞下坐着钱宁和津津。我也凑了过去,要了扎啤,对津津笑说:别勾引我们钱老板好不好。津津说:什么呀,我是来给他拍照的。她身旁是有一摄影包。钱宁对我说:没人勾引你你就急了是不是。当时是初夏,津津的衬衣领口没系得很高,披露出上胸的皮肤很白,所以我眼睛幻出其上身正面是一张又白又平的纸并点缀了两个小枣。

津津走后,钱宁说:瞧你刚才色迷迷的样,但你没戏,津津可不喜欢倒处蹭酒的人,再说你又不能为她提供一套房子。我和钱宁聊了会儿,知津津也让他帮找房子,不能贵,不能破,他说够呛,津津又要回浙江一趟向他借一千块,他只给了五百。我问:那她给你了一点儿亲爱的什么么?钱宁说:给我啥我也不会要吧,我不像你什么都吃。

谈起刚才的拍片子,他说:她非要给我拍那就拍呗。我说:然后你就付了500的照相费。钱宁笑笑,说:一女孩儿来北京玩艺术也怪不容易的,我看过她写的东西,挺聪明的,她的画嘛,我不太懂。

钱宁问我津津怎么跟咱们的朋友都认识了,我说是可英带进这圈的。钱宁笑了,说:那她肯定跟可英不是借钱就是借房子来着。我说:没准还借身子呢。钱宁大笑后说:你呀嫉妒了吧,没人借你的身子了吧,我告你吧,流浪艺术家只喜欢有实力的人,可不是文学实力,更不是你这种的身子骨实力,你懂么。

钱宁又帮我要了一扎啤酒,我告他我挺喜欢津津的,我说:这种又白又薄的姑娘,搁在床上,硬床上,肯定像一张宣纸。钱宁道:你想玩力透纸背是不是。我又大概跟钱宁说了,津津刚在圈里认识老魏,就找他租那套空着的房子,老魏找我说我还跟她不熟呀,然后没置可否。

津津姑娘(2)

3。北大研究生宿舍

当我再去可英写字间时,见墙上多了张前卫风格的油画,看不出具体像啥,或者说像啥都行。我说:这准是津津送的吧,你丫懂么?可英宽宽的一笑,却说,她每月都能卖出一张呢。我说:瞄上她的男人买呗,我没准还想买一张呢。可英说画是她送的,说:她几次说要送我画,我若再不要就不礼貌了,前天下课就去她那儿挑了这张,这张还不太刺激,盯完电脑,看看它就算休息眼睛了,对了,北大分我的研究生楼的那一小间,津津现在住着呢。

我自己去冰箱找了听啤酒,坐在可英电脑桌边的休息椅上,说起了津津找老魏租房、找钱宁借钱的事,我说:她这方面的风格也挺前卫的。可英说:这些我都不知道呀,我见她挺可人(聪明可爱)的,几次聚会就带她去了,我也没想她那么快就跟人家熟到可以借钱的份上了,不过我知道,她生活挺困难的。

我问:你北大的那一小间咋回事?他说:去北大时我会在那儿午休,房间太小,没法当我工作间,也不好给外人住,怕系里的人提意见,我也只让津津暂时住住,她一画画的也肯定住不惯那么小的房子。我说:小是小点,那可是住在北大学府里,名头可大呀,一月房租一百,但她手里也没钱呀。

过了些日子,我去了一次津津那儿。那是研究生宿舍的老楼,现多半分给年轻的单身教师。窄黯的楼道里摆一溜煤气灶、碗柜、破烂什么的。当时津津屋里有一我不认识的男的,一看发型不是玩行为艺术的就是玩摇滚的,我便也没多呆,抽了根烟,瞎聊了几句便走了。记得那屋一小床一张桌,还有一堆码叠起的画,再就是屋角有一堆酒瓶和扫成堆的烟头,看来这房间挺热闹的。在屋里我还问过津津住这儿怎样,她说:挺好,就是邻居挺讨厌的。我当时还以为是邻居性搔扰她呢。

又过了些日子与可英喝酒,差不多时可英才问:津津最近找你了么?我说没,又问:是不是她憋着要嫁给你了?他哼笑一下,说:不至于吧,是不是你憋着啥呢。然后可英跟我说了,大概是,津津没有遵守可英要求她的“一个人悄悄住,别太招人”,常有人在她那玩通宵,又是音乐又是喧哗,邻居找到系里,系里找到可英,可英又严嘱了津津“一定要注意”,但没多少天,邻居又告到了校保卫处,保卫处找到可英说要收回房子,所以最近津津没怎么在那儿住。

我劝可英把钥匙收回来,可英说:是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向她要了,她说过几天就给我。

过了大约几个几天,我问这事。可英一脑门子烦地说:不是特别像话,几天前钥匙她还我了,屋里的画、音响她说暂存的,被褥本身就是我的,可一次我去午休,一开门她和一男的在屋里面呢,我当然没说什么就走了,反正特不高兴,她不把钥匙还我了吗,她怎么还有一把?

我说:我估计她基本不在那儿住了,至少不在那儿聚众玩乐了,但她有时会悄悄地去那儿住一住,别急,回头我帮她再找一房子吧。可英说:那就算你帮我一个忙吧,唉,这个津津,是挺着人疼,可也着人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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