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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我帮着拿行李送小佳去那哥们家的路上,小佳还幽幽地说:我本以为能住你的小屋呢。我在地铁车厢里把她往我胸前拢了拢说:不着急吧,我知道你信任我,但这哥们家条件更好,适合写作,再说他也挺可爱的吧。她说:还可以,我没想那么多,不过我不太喜欢戴眼镜的男人。她又特意告诉我,她来京前跟男朋友吹了。见我略愣,她又说:这是我吹的第二个男朋友了。我这次审视她的眉毛,想看清她的“吹”前史。这是我一哥们教我的,看姑娘的眉毛便知她是否交过男人。不过,我没学到家,看不太出来,只是见她的脸光不像一年半前的那么呼呼地往外冒了。估计她已是跑了光的姑娘了。不过她的胸又大了一圈轮廓。

第二天中午,胡同口的老太太让我去接电话,说是一个叫×佳的女的。小佳传来的声音说不想住那儿了让我帮着另找地儿。我问啥原因,她也只吾什么不习惯给人添麻烦,并没说清。她让我去地铁站口等她。我知道啥事了,便说:那你不许搬行李,刚有点小小的不合你就搬行李退场,这等于污辱我那哥们。她还在电话里辩了一句:谁污辱谁呀。

见面后我才知道了具体情形。小佳较懂礼貌,知道我不爱听说哥们的坏话,所以没说得太细。大概是他俩谈文学谈到半夜,他后来想亲她,她没让。我估计半夜后的情形比小佳说的要复杂,甚至略有激奋与激烈,因为小佳脸色更白了,且说话的口气恨恨的。

我直接批评小佳道:还不赖你?到了晚上十点你就回自己小屋休息不就清静了,你谈文学谈到半夜,搁在我身上我也会想亲你呀,自己不自重,不能怪男人。小佳小辩道:亲一下就亲一下,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他——我说:多想人家的好吧,你一个外地姑娘,他让你免费住他家,他又是中文系的硕士,他家是你多好的立足之地。

小佳说想去我小屋坐坐,我说不方便,把她领到地铁站边的冷饮店。她也像我一样要了啤酒,又要我的烟抽。她说:我现在可不是特封建的人,既然我住在一个单身汉家里,如果有感情了也不是不可以什么,可也不能第一天就怎么样呀,那我也太下贱了吧。

最后我劝她说:再多住上一周,我给你找新的地方住,现在搬太不给我哥们面子了,不能显得像逃离虎口,记着,这些天别再谈文学到半夜了。临别为了安慰,我拥抱她一下,她竟带了一把劲,像小妇人那样拥我的身体。

搬家时,小佳又不太想搬了,说这些天写的不少,一点没受干扰,还说我那哥们老主动做饭,进她房间先敲门啥的。自然小佳请客,在楼下饭馆谢了那哥们,我也在。桌上大家聊得很好,很文学嘛。我那哥们盯着小佳的眼光略有委屈。我悄悄跟他说:好姑娘有的是,下回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不过咱们上来不能太性急。他略有愧意地跟我干杯,又转对小佳说:欢迎你随时再搬回我这儿。小佳也说:好吧,我还真挺喜欢你的书房的。我笑道:有俩女大学生还喜欢他的卧室了,但他不让她们喜欢呀。

我和谭吉帮着小佳拿行李去谭吉家。假装小佳是我的女朋友,谭吉的女友倒是很高兴小佳能在他们那儿住。稍后我和谭吉还是跟小佳谈了一次话,大意是女孩子在北京闯荡首先要自立,先生活后写诗。我们劝她去工作,说也算深入生活呢,从最基层的干起,先别想着去大公司干秘书。我告小佳,说:先去卖服装吧,你身材好,卖哪个就穿哪个,保证销得好,提成多。

几天后,小佳很轻易地在西单特别商城当上售货员。我去那店里看她时,她穿着一身时装(样品装)正旁若无人地看书。我没惊动她,退出来,我估计她卖不了几天了,因为前一天,她还给我看她写的诗,大意是漂亮的衣服里既有丑陋的肉体也有丑陋的灵魂。

小佳姑娘(3)

那家店是半月发一次工资,小佳干到第六七天便说不去就不去了,工资也不要了,说是与那些庸俗的售货小姐们在一起实在受不了,还说那个部门的经理也让她觉得恶心。

后来谭吉帮她联系了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但工资极低。她开始还说很好,看书方便,没几天又说太琐碎、抄卡片太烦人。谭吉对我说:小佳来北京是想直接当文学家直接享受成功的生活,咱们不是让她卖衣服就是登记图书,她窝囊呀,其实她更适合给诗人当情人啥的,可你最近又没空额。

我跟谭吉对小佳的“先挣钱后文学”的说教终于让她烦了,她自己找到了分在北京工作的女同学,便搬到她家去了。那女同学是学理的,对会写诗的小佳挺崇拜,自然食宿很优待。

过了半个来月,小佳打电话约我见面。她带来了一叠新写的散文和诗,说让我帮她去引荐当时著名的诗人和散文家郭品,我逗她说:郭品都结婚了,老婆比你还漂亮,我还是给你介绍个未婚的文学名人吧。小佳打我一拳,说:你就是想把我安排出去是不是。

我们先在郭品家吃饭喝酒,郭品对小佳很亲切,但翻了翻小佳的诗也没大夸大赞,这一点与我和谭吉一样,但却让小佳可以随时来玩。郭品饭后有游泳的习惯,他老婆还说今天凉别游了。但小佳响应,说她也特爱游泳。于是郭品和我们俩去了八一湖。我不游,说在岸上看衣服。见小佳穿着郭品老婆的小号游泳衣,显得哪儿都兜不住,上面露着半拉乳房,下面露着胯肌头儿,挺可观的,我忍不住笑。

她和郭品都只会蛙泳,向湖中心游去,然后在那儿兜圈,不时传来笑声。他俩是并着肩游,半天不回,我都有点儿吃醋了,向他俩喊:鸳鸯们,小心有鲨鱼。他们可能没听清,小佳还回话喊道:杀什么驴呀?

上岸后,小佳身材毕露,那件游泳衣不过是她蓝色的皮肤,鲜活得直流水珠呀。她用双手扌屯出了被屁股沟吃进的泳衣后下部,但还是没遮住那两个臀峰。郭品的情绪很好,更衣后向小佳推荐一条散步的树林小径。我半远半近地跟着,有点像保镖,又有点像窥情者。当晚我送小佳去汽车站,路上夸了她的身材,说那才是诗,比她写的诗好多了。分手时我很过分地拥抱她,直至双胸有挤压感。

后来,我身边的写诗弄文画画的哥们,小佳差不多都认识了。我也不知她与他们中的谁好到了什么程度,谭吉还问我:大泰,小佳这笔“钱”,你还一点没花呢。我说:不着急吧,三五年内她丑不了,她是“活期”,我随时可以取出花。

在成都借给我房子住的老苏来北京了,说让我带他去爬不是旅游区的长城,我就把小佳也约上了,并告诉老苏:小佳也在你家住过呢。老苏想起什么似的说:那次我老婆还说,肯定是达泰带女的在咱家过夜了,凉席上有别的女人身体的味儿。

当时是夏天,小佳穿的是白短裙和高跟鞋。那段叫黄花城的野长城,开始台阶还能凑合走,过了四个烽火台后,便陡了,砖也松了,城墙上还有很多扎人的棘荆。老苏雄心勃勃,说要走到最高的烽火台露宿。小佳走得慢,白腿上已划了几个浅红的道子。老苏说:这是破坏美丽呀。我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给小佳保护美丽。老苏说他里面的裤衩太小,不能露着穿。我当时穿的是短裤,却穿了一双白线袜。我将袜子脱下,撕开袜头,让小佳将这两个袜筒套穿在腿上。还行,下到脚踝,上过膝盖,小佳像穿了紧腿裤似的。她的脸又美了。

往上更陡了,老苏得在上面拽,我在下面托举小佳,才能三人共进。因她的裙子短,我留神不留神也能看见那裙子里面,总是白晃晃的。有时我在下面托举她一把,直接托在了她的臀上,真热乎。我说对不起。她说:讨厌,心里有鬼的人才说对不起呢。老苏也笑说:达泰心里就是有鬼,他为什么老争着要在下面托举你。我说:这里危险,当然让我来了。

天黑了,也没爬到最高的烽火台。我们打算在刚到达的这烽火台顶露宿。去拢了些柴草,把碎砖摆出一个平台,又拿出了饮食。一点不冷,月色下的群山我说像趴着的一群黑皮肤的女人,老苏说:天黑你就想女人了吧,这可没有凉席呀。小佳和老苏吃得很少,然后每人去把着一个墙角,我仍坐在那慢慢喝啤酒。

月光很亮,能看清啤酒瓶上的商标。小佳在往本上写着什么,估计是诗,因为她一会望望月一会儿瞄瞄那发出灰白光亮的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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