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万物本来就是生存後死亡再重生,而不会死去的我,到底是什麽?」
荷斯沉默著,自己问过这个问题多少遍?多少雏儿会这样问著自己?
「荷斯,我摸著自己冰冷的身躯,开始感到痛苦,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存在世界上的怪物,就像大祭司所说的天谴之人。」
荷斯再度向前,想安慰安普,却又想起这不过是幻影而已,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一切作为交换,给安普一个拥抱。
「离开你之後,在这城堡中,我孤独地渡过百年时光,总是回忆著过往,懊悔自己为何要贪求这永恒生命。」
科瑟琳用低沉悔恨的声音说著,而水雾中的光影,难过地低下头来,长长睫毛下,似乎有些许泪光。
荷斯终於是忍不住地伸手触摸那个幻影,想要跟安普更接近一些,他比谁都明白这落寞的滋味,无比後悔不要再渡过这悠长时光。
寂寞到难以忍受时,他会随意初拥个雏儿,当做人偶般地陪伴在自己身边,然後厌恶他不是安普,再亲手杀掉初生的吸血鬼。
「荷斯,小狼有一对跟你一样的金色眼眸,我总是透过他的眼睛,想像你温柔对我的模样。」
荷斯抚摸著安普的幻影,给他想要的温柔,即使水雾沾湿了衣袖,烧灼了手腕上的肌肤,也毫不在意。
安普的幻影,手臂的拟像停在荷斯的手上,像是拉著他的模样,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荷斯,永远跟我在一起好吗?」
荷斯点头,俯身亲吻安普幻影的唇,水雾中的白水晶,突然激射而出,穿透他的心脏,血液沿著晶柱流下,染红了黑衣,荷斯张大眼睛,看著幻影渐渐模糊,说道:「安普,我爱你。」
科瑟琳抓住机会,立刻发动攻击,水元素不再是雾状团,而是形成尖锐的无数利箭,往荷斯身上射去,圣水的神圣属性穿透吸血鬼的身体,烧烂皮肉,冒出阵阵烟雾,带来强大的伤害。
荷斯看著科瑟琳,心想终於可以结束这痛苦又漫长的生命,可以像安普一样地消失,他慢慢闭上眼睛,说道:「谢谢你,女人。」
黑色的身影慢慢消失,犹如被火化过的尸身,散落在城堡的红色地毯上。
科瑟琳松了一口气,终於打败荷斯这个吸血鬼,看著地上的灰烬,心里却觉得无比感伤。
她再度招唤来风元素,地上吹起一阵小旋风,将荷斯的骨灰卷起,送出窗外,在月下风中闪著微微光芒,渐渐地消失不见。
18 疯狂的查尔斯 (限)
他们两人在城堡中到处查看,却一直找不到查尔斯的下落,阿道夫再度变身成黑狼,用湿润的狼鼻子在地毯上搜索,终於嗅到那熟悉的腐败气味。
他找到地窖的入口,紧张地往下奔跑,科瑟琳紧跟在後,发现了好几具装饰用的石棺。
科瑟琳发现其中一具石棺有著奇怪的魔法封印,指示阿道夫破坏,他又变身成为人类,使出蛮力扳开石棺。
石棺渐渐被移动,他看见查尔斯紧闭双眼,双颊显得苍白削瘦,伸手摸摸他,唤道:「查尔斯,起来……」
查尔斯倏地睁开眼睛,双眼血红,獠牙暴长,一个起身,就窜出了石棺,往科瑟琳飞扑过去。
阿道夫惊讶地挡在科瑟琳身前,说道:「查尔斯,这是科瑟琳,你不能吸她的血。」
查尔斯眼中的红光更盛,喉中发出低吼,伸出尖长指甲,毫不留情地攻击起阿道夫。
科瑟琳见状,立刻往回奔逃,大叫说道:「查尔斯饿疯了,阿道夫你要喂饱他才行,我上去等你们。」
阿道夫这才想起来,查尔斯被关在石棺好几天,肯定是饿坏了,他伸出双手,用力地将查尔斯拥入怀里。
查尔斯本能地攀上阿道夫的肩头,长长的獠牙穿透狼人粗硬的皮肤,尽情地吸吮著,温热的血液随之流过喉头,满足了他对血腥的渴望,也驱逐那被活埋的恐惧。
瞬间大量的失血,让阿道夫有些头昏,他拉开查尔斯,看著查尔斯的眼眸从血红渐渐回复成原本的水蓝,还有点恍神地看著自己。
阿道夫拍拍他的脸颊,说道:「查尔斯,你还好吗?」
查尔斯蓝色的眼瞳,逐渐聚焦,终於看清楚眼前的人影,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他,说道:「阿道夫?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
阿道夫说道,很高兴查尔斯终於恢复理智,俯身亲起他来。
湿热的唇舌交缠,无比熟悉对方的气息与温度,查尔斯将阿道夫搂得更紧,感受这样温暖的体温,心里有一种无法述说的喜悦,默默流过全身。
两人亲吻一会,才分开来,查尔斯看著阿道夫说道:「你这个笨蛋,还真是不怕死。」
「你也是呀!居然帮我挡下那个吸血鬼的攻击。」
阿道夫有些不满地说道,自己才不是笨蛋呢!查尔斯才愚蠢,居然牺牲自己救他。
两个人看著对方,心中虽然很是感动却也觉得无比疯狂,身为自私自利的黑暗生物,居然会傻到为对方牺牲生命。
「先祖大人荷斯呢?」查尔斯问道。
阿道夫答道:「死了,科瑟琳用魔法杀了他。」
原来是科瑟琳帮忙,单凭阿道夫是不可能打败那麽强大的吸血鬼,他又问道:「科瑟琳看过安普的影子书了吧?有说爱情魔药怎麽解除吗?」
阿道夫的眼眸黯淡下来,说道:「我急著来救你,没有问她。」
有一种淡淡的哀伤扩散在两人之间,他们都明白,解开魔药之後,彼此又是对立的敌人,不会喜欢与在意对方。
狼人阿道夫会像以往一样,在夜晚的森林中,独自徘徊,吸血鬼查尔斯会引诱牺牲者,在人类生命流逝之间,感受自己永生的孤独。
阿道夫抱紧查尔斯,亲吻著他的脸颊及耳朵,低沉说道:「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即使知道科瑟琳就在附近,查尔斯也没有抗拒,心想这或许是他们最後一次这样亲腻了,他伸出双手,也回拥著阿道夫。
两人缓缓地把衣服脱下,查尔斯躺在随便铺著衣物的地板上,苍白的皮肤,透著月色光泽,刚吸过血的他,脸颊有著一点粉红,双唇如鲜血般的豔丽。
阿道夫低吼一声,黑色的眼眸燃起炽热欲望,灼灼发光,几乎抑止不了生理的冲动,查尔斯对他微笑,张开双腿,露出在金色体毛中勃起的性器诱惑他
阿道夫扑了上去,古铜色的躯体压上雪白身躯,两色交缠,构成一幅情色景象,他疯狂地吻过查尔斯的唇瓣後,接著咬噬起脖子及锁骨,像啃著他最喜欢的骨头一样。
查尔斯觉得有点痛,但身体里的情欲跟著这感觉复苏起来,不自觉地预想著接下来的快乐,乳尖开始变红挺立,他忍不住用手抠了抠,一阵战栗在胸口窜起,酥麻感让身体松软了下来。
阿道夫咬开他的手,不满地瞪著他,说道:「这里是我的……」
查尔斯不禁觉得好笑,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往阿道夫的身後探去,抚摸肛口,说道:「那这里是我的罗!」
阿道夫紧张地一缩,用手抓住查尔斯的下体,说道:「不要闹,等一下才换你的……」
查尔斯低吟一声,收回手来,伸出舌头,舔湿白晰手指,嗅闻著狼人特有的野性味道,修长的双腿缠住阿道夫,断续说道:「先帮你准备一下……」
阿道夫低头继续舔吻著他的乳尖,一边用手玩弄他的下身,查尔斯含著自己手指,发出嗯阿声音,身体在这双重刺激下,阴茎慢慢流出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