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余铁山的吻却如此的截然不同;他的唇彷彿有一种魔力,能让她飞上云端,引发她所不曾有过的渴望和激情。如果不是他的话太伤人,她肯定是会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是她魅力不够,勾不起他的兴趣?还是他根本就对她毫无感觉?
而自己也实在不争气,竟然忘了他是仇人,活脱像个花癡般的回吻他。
其实怎么能怪她贪恋他的吻,这些年来他肯定是身经百战,不知吻过多少女人才会磨练出这么好的技巧,而她是个良家妇女,一向洁身自爱,当然招架不住他的诱惑。
不过,一想到此时此刻余铁山可能正用他高超的技巧取悦别的女人,陶雪荷心痛得简直快要死掉了。
她干嘛要乖乖认命的嫁给他,赌气的话也能当真吗?
干嘛要脑筋短路的那么认命,死不认帐不就没事了?
反正怎么说都不该嫁给他,他帅得可怕,酷得危险,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啊||";
百般无奈的大叫一声后,她将脸埋回椅垫里,用尽她所能想到的词彙咒骂余铁山,直到白天的疲倦将她卷入梦乡。
E E E
陶雪荷觉得自己快要闷坏了。
三天了,她足不出户的待在这间公寓里,眼里除了电视还是电视,吃的除了外卖还是外卖。
该死冷血的余铁山!不晓得是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还是纵欲过度瘫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反正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去公司的。
因为他和她一样||正值新婚期间。
所以这三天他不需要、也不能去上班。她更惨,公司有七天到十四天的新婚假期,她则因为是老闆,所以只安排了七天。可是现在才第三天,她都快无聊毙了。
什么员工福利嘛!简直是种酷刑。
她拾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继续之前漫无目的的切换频道。
到底这么多的电视公司都在做什么?从前只有三台没得选择,现在都有几十个频道了,怎么从头看到尾,还是没得选择。要不就是根本看不下去,要不就是一天内重播了好几次。
要不是她这三天守在电视前面,她也想不到台湾节目的重播率竟是如此之高。
就好比现在这部外国电影,里面的台词对白、演员的台步表情,她几乎可以背起来了。
试问普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新娘子吗?一个人独守空闺不算,还得忍受烂电视节目的摧残,这种蜜月还真是令人永志难忘。她绝望的放下遥控器,躺在沙发上自怨自艾了起来。
想她堂堂婚纱摄影公司的老闆,竟然结婚的时候连一张结婚照也没有拍。亏她还是前年婚纱设计大赛里的新人奖得主。现在别说是穿婚纱了,就连个仪式也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准会笑掉同行的大牙。
别说她这几年在别人口中也称得上是个美女了,就算是再丑的女人,她的先生也不该自洞房花烛夜起,一连三天对她不闻不问啊!更别提洞房花烛夜时除了一个惩罚性的吻之外,根本啥事也没发生。
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咀咒?陶雪荷愈想愈委屈,愈想愈悲哀,泪水开始湿润了眼眶。
她好累!这三天她的心等得好累,嘴巴骂得好累,眼睛看得好累,脑袋瓜子也想得好累,总之,她真的好累……好累……
余铁山回到家时,除了震耳欲聋的电视声,就只见陶雪荷抱着椅垫睡在沙发上。
他关掉电视,屋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余铁山环视四周围的变化,看样子,陶雪荷大肆整顿过客厅的摆设,经过她的细心巧手,这房子的确是增加了不少生气,甚至有点家的气息了。
注视着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余铁山突然有股深深的自责。
他不该在山中的石屋一住就是三天,放她一个人待在这间冷清的屋子里。她连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这三天她铁定又气又怨,恨他恨到极点了吧!
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弯下身,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余铁山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睡美人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拉上被子,坐在床沿望着她出神。
敢情她都不吃饭的吗?要不然抱起来怎么会这么轻呢?
余铁山皱起眉头,怜惜的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一触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他却再也舍不得缩回他的手。
他的厚掌沿着她姣好的轮廓缓缓地移动,轻抚她额头明显可见的美人尖、如新月般的眉毛;他注意到她原本紧锁的眉头,竟因为他指尖的温暖而渐渐的放松。
这时她突然轻吟一声,然后面露满足的翻了一个身。
余铁山陡然的感到体内窜动的欲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缩回手,挪开视线,强忍着对她的渴望,起身熄灯走出卧室。
E E E
陶雪荷慵懒的伸展四肢、睁开双眼。
咦!她怎么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临睡前自己是躺在沙发上的。难不成她有梦游的习惯?还是这几天了无新意的日子,搅得她记忆重叠,把前两天的印象搬到昨天来了。
不对啊!依稀中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轻柔的抱了起来,而且那双温暖的手还陪伴了她好一会儿,莫非是她在作梦吗?
一静下来,她发现客厅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她的心头。
她立刻拉开被单跳下床,快速往客厅走去。
";你醒啦,早啊!";
是余铁山!
陶雪荷赫然停住脚步,望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余铁山,一时又惊又喜、又疑又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失声问道。
余铁山不疾不徐的将报纸对摺、翻面,依然看着上面的字。
";昨天晚上!";他气定神闲的回答。
那么她不是在作梦,昨晚余铁山真的抱她上床,真的和她同睡在这个屋子。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试探的问。
";叫醒你做什么,你改变心意啦?";他放下报纸,邪邪地看着她。
";改变什么心意?";她不解,到底是谁在发问啊?
";行使夫妻义务啊!";余铁山伸了伸腰,转动因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而有些僵硬的脖子。
他不提,她还忘了呢!
";你这个大色狼!在外面玩了三天三夜还不够?一回来就满嘴黄腔,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作家呀?";她气愤填膺的指责。
";唷!愈来愈有做妻子的架势了哦!看来对於如何扮演人家的太太,你还满有天分的嘛!";他打趣的说。
";余铁山!";她都快被他气死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了,你饿了吧!快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好好吃一顿。";他收好报纸正经的说。
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在体贴她、关心她,其实根本就是在指使她、命令她。
﹁臭男人!﹂陶雪荷一边走进浴室,一边低骂:﹁他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是他养的小狗啊!干嘛那么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要我快点是吗?我就偏偏来个Slow Motion,看你能对我怎么样?
﹂说着说着,她好整以暇的洗澡、洗头外加护发润丝,刷牙洗脸之后还顺带敷脸。
哼!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看你不气炸了才怪!
一个小时后,她终於觉得够了,哼着歌愉悦的走出浴室。
她双脚才踩在踏脚垫上,便和刚走进卧室的余铁山四目相接。她下意识的拉紧浴袍。
";你终於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呢!";余铁山注视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驱。
嘿嘿!等不及了吧!火大吧!尽量的骂吧!本姑娘就是要慢慢拖,拖到你气得吐血、爆血管为止。
陶雪荷置若罔闻,越过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来梳头。
";待会儿要出去,头发不赶快弄乾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乾吧!";余铁山不知哪来的奇想,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开始拨弄起她的头发。
陶雪荷看着镜子里神情专注的余铁山,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他不生气吗?她洗了一个钟头的澡,连衣服都还没有换,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这种情况要是换成是沈季洋,别说是一个钟头,十分钟就足够他摆一张臭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