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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被方笙抱着的感觉。

可是当梦中想望的事真临到头来,她竟呆愣得似个木头。没有热情、没有欢喜,只是不断地想到方笙和展云飞的不同,怎么回事?

方笙的拥抱没有给她温暖,反而令她意识到他的遥远。

爱君的沉默和冷漠,令方笙有些尴尬地放开她。

然后她说:“我会帮你夺回锁元盒。”

爱君转头就走。她爱的是这个男人吗?爱君无限惆怅为什么她的身体对他的拥抱却这么陌生冷淡?难道自己变了?

方笙凝视爱君的背影,他一直知道爱君对他的爱慕,所以也一直小心处理他们的关系,今夜,他忽然意识到,她变了。

方笙没有松了口气的表情,反而凝起了眉——是什么改变了她?

^&^

天晴,艳阳笼罩,竟下起细密的太阳雨。

展云飞被王爷请至王府,商讨下一批押解的犯人。

硕王爷仪态雍雅端坐黑檀矮几前,手持羽白罗扇,唇边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整个下午他都是这副愉悦表情。

展云飞斜倚软榻,懒洋洋地检阅押犯路线,他抬起浓眉瞄王爷一眼。“真难得,面对我,你也有这样好心情。”

“展云飞——”硕王爷扔了扇子,倾身,双眸炯亮地瞪住他。“我心情好当然不是因为你。”他笑得好不得意。“你马上就会知道,你主子我有多聪明。”

“哦?”展云飞一口饮尽杯中酒。“你聪明?这可真罕见了。”

硕王爷脸色微变。“你非把气氛搞僵是不?”

“呵呵呵!”展云飞只是见不得他得意的滑稽样。他沉声纠正硕王爷。“你请我办事,我可没认主子,王爷不要自作多情。”

硕王爷瞪着展云飞躺回榻上。“你脾气硬,我不跟你计较。”

展云飞忽然缄默,凝视窗外。“前院挺热闹的。”他听见侍卫喧哗,狼犬呼啸。

硕王爷露出得意的表情。“听说方笙已夺得胎明珠,‘石中火’更帮他寻得破阵势。”

“哦?”展云飞深思。“这么说,下一个目标正是锁元盒。”

“没错,唯有胎明珠方可解锁元盒,但没有破阵势,谁也难进王府夺物。”

展云飞打量硕王爷,他容光焕发,喜气洋洋,一点也没受影响,反而异常兴奋。

硕王爷兴味盎然的取用几上点心。“展云飞,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向你证明,我,硕王爷不只有钱有势,还有头脑。”他双眸炯亮,低声道。“‘石中人’觅得的那纸破阵势是假的,谁来王府偷东西谁就死定了。重重机关非撕裂他们不可。这回,我要斗死方笙。”硕王爷优雅地拿金帕抹抹嘴。“你说,我这招聪不聪明?”

展云飞敛容。“聪明、很聪明。”他声音低沉,眼神瞬间黝暗。彤爱君,千万不要是她来,展云飞心悸地想。他执杯饮干烈酒,吞人腥辣的酒,五脏六腑全热了。听得王爷又说——

“百密就怕一疏,所以……”他忽然打住话儿,眼睛闪烁狡光,心里仿佛为某种诡计自得其乐。

展云飞静静将琥珀色酒液倾注杯中,此时来人在堂外通报。

“禀王爷,百罗门‘梦中身’突破阵局,身受重伤,属下们正积极围捕。”

“看来猫已入网。”王爷冷笑。“好个‘梦中身’,我倒要看看她有几条命可以死。”硕王爷向外咆道。“通报下去,谁提她人头来,重重有赏。王府各通道关闭,绝不能让她溜了。”

展云飞缓缓将酒注满,一口干了,掷杯起身就往外走。

王爷喊住他。“你干嘛?”

展云飞停步,斜着脸回道:“我去抓猫来领赏。”

硕王爷大笑。“当然少不得你——”他深思。“也好,彤爱君生死不明,大意不得,你去吧!”^^

踏人喧闹花苑,展云飞仰头深深呼息。

那是一种浓而腥甜的味道,杀戮生涯,常沐浴在血海中。只是这次,他搜寻的,是一个女人的血。

展云飞穿越人潮,血隐约在空气中浮荡。越接近目标物,他的脚步越发沉重,身体越是绷紧,像是将发怒的兽,随时爆发致命的狙击。

步往幽密的暗廊深处,血的味道越浓,像妖艳的花释放浓郁的香,只是这香带着浓浓腥味。他知道,她在流血;他想像她正躲在某个暗处看着自己大量失血……展云飞胸腔蓦地抽紧,愤怒及沮丧揪紧他心房。

他先众人一步觅到她遗下的血迹,追击出她藏匿的方向。那是一条蜿蜒怵目惊心的红,在晦暗地板,蜿蜒人一间房,展云飞推开房门,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一线光跟着透人,细尘在那束光中飞舞。

狭小阴暗的房间,血迹停在一只古老巨大的抽制壁柜前。

壁柜足可藏身至少三人。

展云飞跨入暗房,庞大身躯停在柜门前,大手按在门把上。

然后,这一刹虽短暂却像永恒般地静与黑,静得他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黑的是那一方柜门。

开了这相门,看到的会是怎样的彤爱君?鲜血淋璃?没了呼息?

在这短暂的一刹,展云飞想到柜内的彤爱君可能已死,他用力握紧柜把,忽然失去拉开柜门的勇气。

两度放走她,她却一再冒险,枉费!枉费他几度手下留情。这一次,他看见的,还会是那个红衣丽颜、生气盎然的彤爱君吗?

血的味道不停自柜缝窜出,柜门底边细缝,缓缓地、浓重地,濡出一片一片血。

他“霍”地拉开柜门,一束致命银光窜出,立即射伤他右臂,喷出鲜血。

长鞭若影,那是第十式——鞭影若刀,杀人于瞬!

展云飞只看见那充满力量的一鞭,银芒后是一张惨白染血的脸,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

一见是展云飞,这瞬,爱君的力量仿佛也用尽了。她的眼无力地合上,身子软倒在血泊里。

展云飞立在黑暗的壁柜前,深深地看了幽暗潮湿的柜内那张皎白丽颜一眼。随即退后一步,关上柜门。她练了第十式,致命的第十式,她不听劝、不要命,她死了也活该。

展云飞转身,表情阴冷,双眸瞬间漆黑如墨。他俯身蹲低,翻出内袖,拭去柜门前一地的血迹。

竖耳倾听,远方人声渐近,看来已有人搜寻到血迹。展云飞跨出房间,卷起袖子露出右臂,左手两指伸直运气如剑划伤右肘,血淌落,在地上沿出另一道新痕,滴往不同方向。

他再退回房里,将门掩上。一并将那线光阻断,房里瞬间黝黑如夜。

他蜇返壁柜,打开柜门,表情肃然,动作利落;他抽去腰带,拉松宽袍,然后俯身将血泊中冷得打颤的彤爱君横抱人怀,背对着坐人柜内,雄背倚靠着柜壁,倾身伸手将拒门拉上,和爱君一起隐匿。

左拥爱君,右手掩上柜门的那刹,展云飞不禁想——

这就是爱情吗?

是这么黑暗、这么绝望与愤怒,生气着她的同时,还只想着呵护她。恼得想对她置之不理,然而更凶猛的情感却只想将她溶进血骨里。

这就是爱情吗?第三次下不了手伤她!

他们有一阵子没见,展云飞以为她对他的吸引力已经淡掉,可是先前听她重伤时,他却心悸得感到浑身血液在瞬间凝结成冰。

此际她身负重伤,机会摆在眼前。杀她能得王爷重赏,救她却只令自己万劫不复……

是的,万劫不复,这就是爱情。

展云飞将自己热烫的脸贴上那冰冷而毫无血色的容颜。她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为什么要挥霍自己的性命去练一个致命的武功?她到底有什么苦衷?而他对她竟有这么多疑问。

是的,是爱情吧!

是故,她是深渊,他只能往下跳;是地狱,也只好义无反顾;是大火,也莫可奈何只能被焚烧!这种澎湃的情感,这种热血沸腾的激情,难道还不算爱情?

展云飞搂抱着不住颤抖的彤爱君,尽管她是坚冰,她是冬雪,他还是情愿温暖她。

活在腥风血雨的江湖,浪荡不羁的展云飞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竟就是他最最不该爱的——他的敌手,最甜蜜的对手,美丽如妖的彤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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