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荒唐情事没能继续下去。
窗户被很有节奏感地敲响,段荷的兴致被打断,回头隔着防窥玻璃看了一眼,才想起两人纵情爱欲的时候,还有一位被迫下车的可怜经纪人,在冬日的夜晚中遭受寒风的侵袭。
季如已经有些失了冷静,面色不虞地抱臂而立。
还以为二人只是亲亲嘴、搂搂腰,摸摸小手,谁成想折腾了这么久,眉宇间的燥郁在门锁打开后才有所缓解,季如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的西装外套。
他冷嘲出声:“禽兽……”声音不大,但能确保车厢里的三人、尤其是段荷,听得清清楚楚。
“是我自愿的。”盛玉书下意识开口维护。
段荷狭长的一双媚眼弯弯,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懒洋洋的,带着满溢而出的揶揄,令季如本就不明媚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淡淡的腥膻气与馥郁的香水味在鼻尖交织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必往后座看,都知道二人做了多放纵的事情,盛玉书熨烫平整的衬衫已经凌乱得不堪入目,即使将纽扣重新系回最上面一颗,也遮掩不住脖颈上的牙印和吻痕。
季如没好气地将西装外套扔回后排。
他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到底忍不住透过后视镜朝着二人瞥了一眼,这一眼极具冲击力,虽然还保持着冷冽的神情,但季如已然耳肉滚烫。
出风口的暖流吹拂着他的脸庞,他想到自己刚刚冷到原地跺脚,段荷却在做这般淫秽不堪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好安全带!”季如咬牙切齿,语气凶狠到好似能从段荷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却还是轻踩油门、缓慢匀速上路。
经纪人又小发雷霆了。
拐弯的时候,一旁有车想要疾行插车,急促的鸣笛声响起,驾驶位上的季如反应平淡,却动作利落地打了下手中的方向盘,为急切的行人让路,确保我方的驾驶安全。
“地点还是老地方,我给经理打电话留了座位。”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后车厢内的暧昧涌动,季如旁若无人地与身后的段荷说话。
他口中的“老地方”位于内环的一栋商业大厦之中。
最底层是大型商超,中间是五星级商业酒店,最顶层则是空中花园餐厅,也就是此次的目的地。
餐厅的雅致而又装潢,主厨是斥重金从雅国和蜀地请回来的,厨下餐点无比契合段荷的心意,从前段荷也带盛玉书来过一两回,之后更是成为工作室和朋友间庆功小聚的必选之地。
“十分钟。”季如简单报了下抵达时间。
可靠经纪人像个机器人般,一板一眼地汇报行程,声音淡淡的、疏离的,眉目又很坦然,一旦季如沉浸在某件事情之中,他就会快速将自己冷却下来,当下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与刚刚气恼的模样大不相同,“一会儿我在下面的逛逛,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季如的车向来开得很稳健,眼睛全程目视前方,拐弯的时候眼睛往倒视镜里轻轻一瞥,方向盘左打,整辆车顺滑而缓慢地驶向目的地,他不疾不徐一脚踩下刹车。
门口的电子系统会自动录入车牌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刻就有保安和泊车小哥迎了上来。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季如清冷的侧脸。
只要不开口说话,季如就是大众意义上的气质斐然的男人,眉目浓重、神色淡然,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让人一眼过后就难以忘怀。
安保可能不认识段荷的保姆车牌号,但一定认识季如做男做女都精彩的精致脸蛋。
这栋大厦黄金楼层的不动产权几乎全握在段荷的手里。
全球性传染病危机的那一年,很多生意人的日子都过得不宽裕,段荷与季如被隔离在片场,因此疯狂接戏累积资金,解封之后又用自己的片酬,大肆投资购入产权,又与季如一同入股投资了顶层的空中花园餐厅,现在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餐厅第二控股人,二人经常在这座商业大楼进出消费。
季如去泊车,与二人分道扬镳。
段荷带着盛玉书从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一男一女走在餐厅里面,盛玉书堪称乖巧地跟在段荷的身后,他视线紧紧停驻在段荷的背影上,女人窈窕的身姿令他神魂颠倒。
察觉到盛玉书的视线,段荷回头朝着他眨了眨眼,脸上的淡淡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会员制的餐厅,连大门的装潢都很高级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蜀地的主厨坐镇,餐厅的服务人员都配置了最具代表性的造型元素,有人早就在门口等候,衬衫的胸口有憨态可掬的熊猫刺绣,他彬彬有礼、用最温柔得体的语气和措辞迎接老板进入餐厅,撑得起把控全场的大堂经理名号。
大厅内空无一人,正中央的小型演奏台上,有乐师在表演钢琴独奏,剔透的水晶吊灯有钢琴家的无数道人影。
若有若无的木质熏香在空气中浮动。
温馨昏黄的灯光温柔如水,映衬在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身上,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各自忙碌着手上的工作。
盛玉书清纯的五官都因为灯光显得有些多情。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客人。
在片场的时候,盛玉书的资料同时被小助理发给了季如,人际交往这方面,季如和董文茵一样,是其中的佼佼者,段荷参考了他的提议,为了这场别开生面的重逢阔气包场。
私联顶流女星是分分钟能上热搜的娱乐圈爆炸事件。
更何况,两人的地位和心境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
盛玉书感觉这是自己回国后最忐忑不安的时刻。
从前他是段荷资助的贫困生,是段荷的追随者,是段荷忙碌生活里的一个解闷小玩意儿,陪段荷吃饭是他掺有私心的情人工作,他必须无时无刻都注意段荷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功成名就,许多人称赞他是杰出有为的青年才俊。
这些年来,他迫切地想要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就是想要以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段荷的眼前。然而一旦面对段荷,盛玉书心中的紧张与迫切就无法压抑,感觉自己永远是曾经那个家庭贫困、骨子里带着自卑的局促男人。
如果段荷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大概会评价一句: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在经理的带领下,二人来到预定好的餐位。
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外是沪市的夜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灯火辉煌。
这一刻,盛玉书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段荷已经兀自入座,身着餐厅制服的服务人员立刻送上了柠檬水与清口的矿泉水。
盛玉书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休息时间里,女人卸去了一身浮华,位于餐位上的段荷气质温柔沉静,她身量苗条、脖颈纤长,穿着简约大方的羊绒大衣,方领的黑色内搭衬出漂亮的锁骨,耳垂和锁骨上都用了珍珠首饰装点。
段荷背靠在沙发座椅上,姿态随性而又大方,乌黑的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显得皮肤干净透亮、气色白里透红,嘴唇不点而朱,看着就像养尊处优惯的女人。
“坐。”她向着对面的座位抬了抬下巴,懒洋洋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好……”盛玉书回神,下意识听从了段荷的命令。
直到与段荷面对面落座,盛玉书的心中都有些恍惚,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盛玉书痴痴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用目光描摹着段荷的眉眼,恍惚间发现对方竟然素面朝天。
乌发、浓眉和饱满的嘴唇,好像连口红都没擦。
她的气质比许多风华正茂的男人还要随性洒脱。
他清楚的意识到,曾经短暂拥有过段荷的垂怜,是他一辈子的幸事,贪婪和渴求都开始暗流涌动,盛玉书坐立难安,想到在片场车厢内的亲密触碰,心中擂鼓阵阵。
如若能再入她的眼,能再得明珠照拂……
盛玉书二十多年清汤寡水的生活中,学习、工作之外,唯二接触过的女性就只有生母和段荷。早逝生母相关的记忆太过久远,段荷又是看似温和,实际上控制欲爆棚、喜欢掌握主动权的女人。
习惯了听从命令的男人,此刻喉咙发痒得厉害。
盛玉书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只觉得想要主动开口与段荷交谈,比在谈判桌上厮杀还要使他紧张不已。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段荷慢条斯理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饿不饿,先点餐吧?”一句意料之外的体贴问询从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中淡淡吐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几乎没有与女人亲密相处的经验。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的浅显道理,他并不明白。
“我先看看菜单。”段荷似是窥见了盛玉书的紧张与无措,敛起眉目朝着他淡淡一笑,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弧度。
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微笑……
她对男人都这样笑,看似亲和,实则骨子里冷漠而又疏离。
居高临下的熟悉感就这样注入魂灵,盛玉书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VIP顾客的常用套餐都会建档,段荷点进个人页面,三下五除二就选了些新鲜的时令菜。
“你很久没来了,这家餐厅的菜单换了几次。”
她将一旁用于点餐的IPAD给盛玉书递了过去,轻声开口:今天是主厨亲自坐镇,你的口味清淡,我就自作主张点了几道,海鲜都是空运来的,你看看想吃什么,让服务员给你加上……不过主厨主攻川蜀菜系,你想吃海鲜类的功夫菜,我打个电话让别的厨师来。”
她话说得漂亮,但二人用餐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男人,能有与段荷共进晚餐的机会,他已经心存感怀,在吃的方面他从不挑剔,微微垂首看了眼菜单,十分自然地选了些体重管理期也能吃的清淡菜品。
犹豫片刻,他又加了一瓶白葡萄酒。
能被轻易看穿的暗藏心机与蓄意讨好没什么区别。
这样自然流露的关怀与示好全部被段荷看在眼里,她心中愈发满意。
再次抚摸上自己曾经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那枚象征着是“段荷所有物”的乳环,她就知道自己的偏执与恶意无法压抑,强烈的占有欲与侵略本能,像雨后抽条的春笋般肆意疯长……
时隔多年,段荷想再一次得到这个男人。
段荷唇角的笑意遮也遮盖不住,语气愈发温柔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她随意找了些话题,主动和盛玉书闲聊了起来。大抵是早就调查过盛玉书留学经历的缘故,从海内外生活习惯差异聊到近期的娱乐圈八卦新闻。
段荷懒懒散散地讲述、盛玉书时不时接话回应。
偶尔段荷会穿插讲述一些最近在剧组拍戏遇到的趣事……连白天里被金主小少爷拖累,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的事情都有所提及。
他们就像是真正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的龃龉都被抛之脑后,段荷没有再像车里那样,问盛玉书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曾经的过往在切实的利益之前,已经不再重要。
她现下只想哄骗他、勾引他,然后享用他、利用他。
最终,还是盛玉书主动开口,提及了自己承诺过的解释,“之前没机会和你告别,说我心有苦衷会让你觉得好笑吗……”
段荷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她听完盛玉书的长话短说,眨了眨灵动的媚眼,毫不在意地笑出声来,“你是说,萧鸿给了你一张支票?他帮你给阿美莉卡那边的大学写了推荐信,让你拿着钱离开我身边。”
“我没有想到,你我之间还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段荷将柠檬水一饮而尽,她抚摸着杯壁,里面有她美丽的倒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那段时间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卧室里还有国外寄来的通知书……”
她简直算得上舌灿莲花,轻而易举地就导致二人产生心结的始作俑者变成了前夫。
绝口不提自己因为腻味盛玉书而表现出的冷淡和疏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再不入流的谎话,盛玉书也会相信,面对痴缠自己的男人,段荷只需要随便给点理由:“我以为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只是碍于我们的包养合约难以开口,于是寄给你一张银行卡,默认我们好聚好散。”
盛玉书苦笑,“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
满心满腹怀都揣着对当年没能好好告别的遗憾,他从随身携带的钱夹里,拿出一张保存崭新的银行卡,推到段荷的眼下,“留美每年都要进行资产审核,这张银行卡帮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
“每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盛玉书深深喘息了一下,闭上眼睛剖白自己的心意,“只要看看这张卡,就会想起我的梦想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里面有一千万,我自作主张加了两百万的利息进去,现在想还给你。”
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金钱能给人带来底气。
当年他因贫穷而常觉窘迫,也因贫穷而不善言辞,现今身居于这种场景,无意识表现出的游刃有余,让他看起来仿佛身处于谈判桌一般。
盛玉书慢条斯理的措辞,举手投足间已有小资阶级的做派,言谈举止里都带着海归的精英气息,他抿了抿唇,用微微垂首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恳求:“小荷姐,能不能原谅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据我所知,你刚刚开始工作两年。”段荷未置可否。
她随意转移了话题闲聊,与盛玉书侃侃而谈,“这样一笔流动资金,不是谁都能轻易凑齐的,看起来你的求职和工作相当顺利……我猜,你现在为之效力的公司里,你握着不少的股份。”
两人之间好似真的只是老情人的简单会面。
但段荷并不为消磨时间闲谈,钱和人她全都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服务人员已经陆续将菜上齐,段荷拿起筷子取用,吃一点美味食物,饮一点白葡萄酒。
她平静的姿态中好似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奇异魔力。
眉目温柔的样子与盛玉书的回忆有些迥异,这么多年过去,段荷也有自己的变化和成长,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中成为自己小时候憧憬成为的女人。
与人交谈时,说出来的话举重若轻,谈及自己擅长的领域时,能句句言之有物。
盛玉书怔愣了一瞬,好似在她身上窥见了一位手握重权,却风雨不惊的上位者的雏形。
段荷用细长的手指捏住银行卡,随意在掌中把玩,“这是你目前所有的资产吧?你把钱都给我了,住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你的日常开支又该怎么办呢?”
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盛玉书的神情,窥见他惊疑不定的灵魂。
段荷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来一枚钥匙,递给了盛玉书,“这是我名下的一套房子,离你们公司很近,你先住进去吧。”
“就当……”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好了。”
【盛玉书好感度+3,盛玉书好感度80!】
【攻略成功!奖励已发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读懂了段荷的暗示。
他的身体一颤,情绪如潮涌一般澎湃,无法自控地在感情中生长出如此强烈的憧憬。他鼓足勇气,一双闪烁着期盼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段荷的双目:“小荷姐,你会来看我吗?如果你来,我会在家乖乖等你。”
他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毫无征兆的暴雨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倾盆大雨将这个滨海之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却无法沾染落地窗内的有情人分毫。
季如接到段荷的电话时,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他极不情愿地点击绿色通话键,听那头说了三两句话,咬牙切齿地对段荷说了句注意别被狗仔拍到,又强调了下隔天的拍摄工作,才驱车先行离开。
餐厅楼下就是圈内人投资的五星级酒店,安保和隐私性一流,段荷投资的有股份,因此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长租总统套房。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恰如其分,为久别重逢的二人留下亲密接触的机会。
盛玉书原本就有意为之,在段荷的温柔诱哄下更是神志昏沉,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酒。
精致的水果味和浓郁的口感,在他唇齿间留下清新的芬芳。
白葡萄酒的后劲儿上涌,他摘下无框眼镜捏了捏鼻梁,俊秀纯情的脸上浮现出暧昧又下流的痴红,“不能再喝了,小荷姐……”盛玉书喃喃自语,语气像是在撒娇。
段荷招招手,服务员拿来了消费明细,她拿起笔签名,在账单上留下自己娟秀的字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段荷戴上女明星出行口罩、墨镜两件套,温软的手与盛玉书的手掌十指交握,带着自己今晚的战利品走出餐厅,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像是踩在盛玉书的心头。
身材高大的男人像爱宠一般被牵引,盛玉书亦步亦趋地跟在段荷的身后。
入住需要登记,段荷抱臂而立,站在一旁等待。
她是老板、且是有钱又美貌的老板,自然走在哪里都引人瞩目,这回是段荷第一次带男人回房,前台小姐的调侃目光落在盛玉书的身上,令他格外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才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刚刚将房门落锁,段荷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记买道具了。”女人的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这里通常是她微醺后睡觉的地方,她还真没带男人来过,说着段荷就摸出手机,打开了外送APP,输入情趣用品店试图选购,“我叫个外送。”
“不用!”跟在她身后的盛玉书急急出声打断。
段荷疑惑回头看他,“你不想做吗?”
盛玉书低着头装鹌鹑,她这才注意到,男人怀里抱着个存在感很低的黑色公文包,盛玉书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难堪,和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兴奋,他声音尤其低:“……我都带了,在包里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道歉与金钱都不足以让段荷原谅他,他还有一具还算漂亮的、足够放浪的身体。
盛玉书再也承受不了段荷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话音刚落,就脱掉了沾染了淡淡酒气的西装外套,抓着公文包,整个人像逃一样快步躲进了淋浴间里。
段荷在片场拍了一整天的戏,确实有些疲惫。
懒洋洋倚靠进沙发里,借着朦胧又暧昧的照明,段荷隔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打量着这道亟待品尝的饭后甜点。
盛玉书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是薄肌身材,长得清冷、站姿也像青竹一样挺拔,肌理的线条很流畅漂亮、劲瘦而充满爆发力,肩膀下是漂亮的蝴蝶骨,与柔软的细腰连接在一起,臀部从腰部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精心雕琢的感觉,看起来像古代善骑射、通文理的风流才子。
段荷的眼神从腰窝看到盛玉书修长的手臂,只觉得这具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
犹豫半晌还是在腰间系了浴巾,盛玉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淋浴间,一瞬间感受到的便是侵略性十足的眼光。
段荷随手将羊绒大衣扔在一边,懒洋洋倚靠在真皮沙发上,纤长匀称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缠绕,微微交叠在一起,她的眼睫毛似乎都被灯光镀了一层金色。
盛玉书只觉得她的模样竟然隐隐透露出一丝神性,看起来过分温柔多情,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滑动,脑内无法自抑地回想起,曾经的那些爱欲痴缠。
段荷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般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好让肌理的线条更加紧致迷人。
毫不遮掩的取悦姿态,让段荷的满意浮现在脸上,她一向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卷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目,沉静的目光好似深海漩涡一般,释放着难以言喻的蛊惑意味。
在这种特有的女性凝视之下,盛玉书只感觉自己无所遁形,理智、尊严全都被抛诸脑后,根本不需要段荷做出命令,他已经自觉缓缓跪下,膝盖与柔软的羊绒地毯亲密接触。
段荷弯了弯唇角,朝盛玉书勾了勾手指:“我们来玩你最喜欢的游戏。”
他最喜欢的……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盛玉书的脸烧得滚烫。
“过来。”看着盛玉书入神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段荷脸上的神色忽然归于冷淡,声音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膝盖前挪带动身体行进,盛玉书用最标准的姿势,像匍匐前行、在草原上狂奔的猎豹,他慢吞吞地挪动,一点一点向着自己心中的神明靠近,快要触碰到段荷之前,就已经被暧昧的香水味浸染得神魂颠倒。
段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吻我。”
宽大的双手捧着修长纤细的小腿,温热的嘴唇流连亲吻,一寸又一寸。
红底高跟鞋格外夺目,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的鞋底在盛玉书的两腿之间轻碾。
“啊……”盛玉书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腰一下子软了下来,男人的面色本就因醉酒而痴红,倾覆在小腿上的薄唇微颤,灼烫的吐息拂撒在段荷的肌肤上。
段荷不想再继续打发时间的调情了。
她忽然垂首,用不容拒绝的力气激吻下来,将盛玉书要满溢而出的声音全都堵进了喉咙里。
舌肉叩开牙关,甜蜜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中缠绕,盛玉书根本他攥紧了段荷的裙子,无法招架段荷亲吻的安抚,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他已鸣金收兵,全身心都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戈。
手指没入男人的发间,段荷蜷起纤细的五指,抓紧头发将盛玉书按在真皮沙发上,凌乱不堪的发丝,被她一股脑儿全部抚至额头上方,无框眼镜遗留在了淋浴间,盛玉书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青涩和渴求全都无处遁形,他紧紧攥着沙发的扶手,稍一用力就青筋暴起的手掌荷尔蒙十足。
段荷像拆礼物一般,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下男人的浴巾。
浴巾下空荡荡的,白净的性器高高翘起。
揶揄的目光从大腿根儿往上扫,盛玉书的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停,滚烫的脸颊好像被火点燃了一扮,与段荷对视了一眼,他快速挪开目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教你的礼貌全都忘了吗?”
段荷对着他摇晃的性器轻扇了下,“该喊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顶的快感冲击着盛玉书的下半身,盛玉书哑着嗓子呻吟了声,难堪的称呼在舌尖盘绕,无论如何也难以开口,他将怎么也不肯将偏过去的脸再挪正,“主、主人……”
老情人上床,对视之时眼神都沾点挑逗。
因此男人是熟稔还是青涩、开没开过荤,段荷大多数时候看一眼便能知晓,盛玉书偏偏不同,浑身上下都被她给玩遍了,奶头上甚至挂着她送的乳环,还像个脸皮薄到只会说生硬情话的雏。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不安,段荷伸出指腹有茧的手掌,抵在盛玉书的脖颈间上下滑动,似安抚般轻轻捏揉,喉结弱处经不得如此摩挲,盛玉书的呼吸微微打颤。
“最喜欢主人怎么玩你呢?”她另一只手捏上盛玉书的腰腹为非作歹,话说得又缓又慢,声音中半是戏谑半是诱哄。
盛玉书的腰肉尤其敏感,他仰靠在沙发上微微颤抖,抬起手臂遮挡自己涨红的脸,随着抚摸的位置愈发不可言说,两片薄唇张了又合。“嗯……啊……”他只发出了几道轻轻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呻吟。
“不知道吗?那我说你听……”
段荷抬起另一条手臂,掐住盛玉书的下巴,她的手掌纤细又漂亮,掌心与虎口却生了薄茧,盛玉书的精致脸蛋被钳制着,眉宇间显出几分弱态,不适应到睫毛直颤,“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寻常普通的玩法,但是爱扮小狗的男人比较骚浪,喜欢翘起屁股被主人操……还有的喜欢被扇耳光、打屁股,越打屁股晃得越骚……”
盛玉书羞赧到几乎要将自己藏起来了。
欲火愈盛,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漂亮,整齐瓷白的牙齿咬上嘴唇,淡色薄唇都被印出艳色,说到“打屁股”的时候,小腹紧绷浑身绵软,两腿间的白嫩性器因兴奋无法自控地颤了颤,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太多了。
段荷拉下盛玉书遮挡表情的手,美艳的面庞缓缓凑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盛玉书无法自抑的浑身紧绷,先是一阵香风拂面,而后女人的五官渐渐放大,他还以为段荷要吻自己,颤抖着睫毛合上自己的双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期待。
段荷眼神一沉,越看越觉得情动,低头轻轻一吻,唇瓣在他鼻尖一掠而过,艳丽的唇瓣压在盛玉书的唇肉碾磨,呼吸之间酒意朦胧。
“嘶……”他的唇瓣被尖利的虎牙刺痛。
情潮与酒意渐渐上涌,渴望被疼爱的期盼快要按捺不住,盛玉书神志昏沉,端庄持重的神色都没办法维持,双手已经乖乖攀附上段荷的脖颈,他已经无心思及其他,敞着两瓣唇露出软嫩的舌肉,任由段荷放肆索吻侵占。
酥麻难耐令盛玉书浑身灼烫,段荷唇间携带着甜蜜的酒香,他被浸润得头脑发昏,艳色的柔软舌肉试探性勾舔上段荷的唇瓣来作答复。
舔吻般的奉献动作令段荷感觉到被挑逗。
盛玉书回馈的动作渐渐急切,滚烫的呼吸拂洒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段荷舔过盛玉书的齿面,舌尖重重搔刮上颚,奇异的感觉让盛玉书手足无措,被动迎合眼前女人的粗暴吻势,勉强跟上舌尖翻搅。
段荷被他生涩而又主动的反应取悦,卷他舌肉重重一吮,汲取湿润的唾液交融。
盛玉书只觉得舌根微微酥麻,没耐住这种磨人的缠绵感觉,低低闷哼出声:“嗯……嗯……”手臂却拥得更紧。
他的浑身都卸了力气,无意间将沙发上的靠枕都拂落下去,段荷倾身将他压下,修长的腿在空气中踢蹬两下,犹豫之间不知是夹上段荷的腰,还是往上挪挪搭在她肩头,只好顺势脊背全部陷入沙发中,清冷的眉目愈发显得温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掐着他的脚踝,将小腿架在了沙发上。
毫不费力就将男人摆弄成门户大开的羞耻模样,盛玉书在情事上放浪却又稚嫩,无论让他摆出什么姿势,他都红着脸毫无怨言。
段荷趁机在他臀缝里摸了一把,“好湿啊……”
“我……扩张好了……”盛玉书垂下眼睫不敢对视,末了闭了闭眼睛,像破釜沉舟一般,“你答应我见面之后,我每天都会好好打理自己……”
暧昧的灯光映照在二人脸上,段荷垂首,额角碎发散落下来,投影随着呼吸晃动,女人的半张面容隐在暗色之中,唇角微扬,神情满是气定神闲。与她游刃有余的姿势相比,盛玉书满面潮红、软唇微张,一整个等待吞吃的姿态。
手落在赤裸裸的胸膛上,四处点火引乱,尖利的指甲掐揉得男人又心痒又刺疼,挣扎于疼痛与爱欲之中,段荷手过之处,揉胸捏腰,或多或少落下痕迹,“腰比女人还要细。”她淡淡点评。
下一秒又将指节塞进乳环里轻轻一提,“奶子这么骚?”
盛玉书无法自控地随着段荷的动作搞搞挺起胸膛,他还未感受到过多的温柔,段荷的下手就粗暴起来,疼痛却只会带给他更多的快乐,气氛过于暧昧,盛玉书不堪玩弄,胸膛因为急切呼吸起伏不停。
他的奶头要比平常男人大一些,一旦动情就饱满、肿胀,显得可爱非常。
段荷一手捏着把玩,又在他唇上狠狠吻了几口,从嘴唇亲吻到脖颈,张口含住盛玉书的喉结,舌尖缓缓打转挑逗,湿润的舌苔慢吞吞舔舐,又舒服又发痒,盛玉书不自觉微微仰首任人口舌逗玩,只是这般“轻拢慢捻”,不轻不重的逗弄,对于缓解燥热仿若隔靴搔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白的指节紧紧攥住眼前人肩头的衣料,盛玉书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呜,别、别舔了!”讨饶般的话语回响在耳畔,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情潮在口舌逗完玩下再也无法抑制,情欲从小腹燃起,蔓延到身体各处,刻意挑逗之下体温上升太快,盛玉书眉宇中显出隐忍的神色。
段荷的掌心紧紧贴着盛玉书的肌肤,敏锐察觉到他不正常的体温,手上功夫并未停歇,仍在四处点火撩拨,捻着乳珠搓揉拉扯,或是叩在小腹按压爱抚,“你的身上好烫,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这样,你醉了就会这样吗?我还没操过这样烫的屁股……”
“……别说了!”盛玉书扯着她的衣襟恳求,却挺着胸把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头往段荷手里送。
他从来就听不得这样下流淫秽的话,最情浓的时候也只会捂着耳朵自欺欺人,陷入情欲的身体太过敏感,被捻着奶尖捏揉拉扯,情难自禁低吟出声:“啊……好、太过了……”
“叫的这么浪,你明明很喜欢我说的话。”段荷捞着他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侧。
几乎从未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双腿修长有力,却冷白细嫩、光滑无毛,此时无力地攀在段荷的细腰上,一眼看去倒像女人的大腿,段荷的手掌沿着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上攀,盛玉书的腿根因手掌往私处摸去微颤,下意识想要合拢,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落在性器之上。
性器颤颤巍巍顶着段荷的掌心。
盛玉书没办法出声辩驳了,他的身体已经滚烫的厉害,昏昏沉沉没有争辩力气,咬着嘴唇侧过脸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他呜呜咽咽的呻吟着,叫得像小猫儿似的格外可怜。
仅仅是被摸了两下,薄茧就磨得快意一阵阵涌来,盛玉书的牙齿几乎咬不住嘴唇,松了口仰起颈急急喘出了声,“嗯……啊、嗯……”他想段荷的手再往下一些,却不肯说出自己的期盼,只挺动着细腰把自己往段荷的手里送,暧昧的音节不容于耳,盛玉书立马觉得太过放浪,抬手掩面咬住自己指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垂眼打量盛玉书面容上的艳色,见他咬住自己的指节,将呻吟全咽进嘴里,将他的性器握在手中,懒散把玩起来:“怎么不出声,不舒服吗?还是不想让我听你的声音?”
她一边上下抚弄茎身,一边赏玩盛玉书潮红的一张脸。
朦胧的灯火在他挺翘的鼻梁一侧投下模糊阴影,盛玉书的姿容过于精致,即使满脸欲色,微微皱眉的时候也自带一股子清冷的风流,放荡与矜持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吸引力。
“回答我。”她的指腹抵在铃口摩擦。
快感太甚,盛玉书已经无心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被掌控的地方。飞去国外的那几年,他甚至鲜少抚慰自己的身体,每每欲壑难填,只能让他回忆起自己被段荷掐着腰操得流水求饶的模样,心中只余下一片荒芜,如今被这样居高临下打量,弱点全都被握在段荷手里,含混着呻吟急急开口:“……没有……嗯、哈……!”
段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掌中之物情动异常,盛玉书身体紧绷,性器跳动着愈发,稀薄的水液从顶端止不住流淌,担不起再多作弄,段荷觉察到他临近高潮,没继续动作。
“呜……嗯、别停……”临近高潮却被生生扼制,盛玉书不自觉出声挽留。
段荷扯下了自己风衣上的腰带,绑缚在底部牢牢捆住,“你今天已经射过了。”语气不容拒绝。
临近高潮被打断,盛玉书的额角已然渗出薄汗来,几缕湿发贴附上去,看起来格外漂亮,还没说出更多的话,段荷就拢着他的茎身来回捋了两把,虎口压在铃口磨蹭,指腹打了个转儿,盛玉书的短促哼吟突然拔高。
段荷摸了满手的黏腻,湿漉漉的指腹探向男人臀缝中的密地,指节探入紧窄的后穴,尖尖的长指甲戳在了柔软的内壁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当即腰腹紧绷,本能膝盖并拢,想要躲一躲。
段荷伸手替他理了理黏在脸上的发丝,“宝宝,把腿分开。”说话的语气与声音太温柔了。
这样的语气让男人浑身震颤,盛玉书不仅没能放松,反而一瞬间夹紧了穴肉,绞紧了尖利的指甲,他感觉又痛又爽,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太久没被打开身体了,盛玉书生涩的像是处男第一次被“叩门问路”一般紧张。
段荷无奈,抽出指节拢着盛玉书软绵的臀肉揉捏把玩。
盛玉书正沉溺于此,缓慢晃动着屁股配合段荷的动作,却忽然被巴掌重重地拍了两下。
静默房间里,两响“啪”声竟尤其清脆。
掌掴声伴随轻微疼痛,盛玉书却没被唤回了理智,后知后觉自己被这样羞辱性的对待,却爽得性器晃动,铃口怒张了两下,什么也没射出来,浑身痉挛着到达了一次干高潮。
艳色的嘴唇中,湿滑的舌肉吐露出来,他微张着嘴喘气,只觉得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斑驳。
段荷用指甲刮着他的穴口,淡淡开口:“骚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话音落下,盛玉书的睫毛颤抖。
他的耳根早红了个透,脑内一片混沌,前一秒还温言软语的喊他“宝宝”,后一秒又冷若冰霜的骂他“骚货”,他的心情比第一次和段荷做的时候还忐忑,对这忽冷忽热的语言推拉反应不及,完全想不起上一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小狗。
主人说他是宝宝,他就俯首帖耳;主人说他是骚货,他就摇尾乞怜。
这几年他想段荷想得都要疯了。
盛玉书面上一派清纯内敛,完全承受不住淫词浪语的模样,实际上脑中幻想着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摒弃人性与尊严,双膝及地、伏跪趴下,像野兽交合般被狠狠进入。
高潮过后的身体仍然不知餍足,他抿着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主动抬腿,将脚踝落在段荷的肩头,暗示似的朝自己这边勾了勾,修长的小腿白到晃眼。
性明示。
段荷偏偏装看不懂,侧过头调情般在他光洁的小腿上吻了一下。
小腿被饱满温软的嘴唇触碰,犹如过电般的奇异感觉令他倍感难捱,盛玉书不自在地弯了弯膝,又勉力分了分腿心,姿态完全是门户大开了,“进……进来吧……”
段荷却只在他绵软的小腿肚上捏了捏,就起身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走!”盛玉书一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滚烫的身体僵直了一瞬,他面上的暧昧痴红都淡了几分,急切地起身追上去,双手紧紧拥着段荷的细腰,声音带着哭腔,又要忍不住酸涩的眼泪,紧紧握住段荷的手腕往自己小腹上摸,唇瓣急切地亲吻着怀中女人的后颈,想要撩拨起她的情欲,“别走……姐姐、主人……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别不要我……”
“乱讲什么呢?”段荷颇觉得好笑,“我去拿道具。”
她温软的手摸了摸盛玉书的脸,眉宇间全是怜爱。
盛玉书眼泪已经坠在眼眶里了,这一刻落泪也不是,不落泪也不是,面红耳赤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羞赧,想到自己带来的穿戴器尺寸,一瞬间无地自容起来。
他捂着脸坐回沙发上,透过指缝看段荷翻找自己的公文包,心脏怦怦直跳。
段荷看着手里的玩意儿挑了挑眉。
这粗犷的外形和设计,怎么看都像是欧美货。
她索性拎着公文包,慢慢悠悠地走到盛玉书的身前,“盛总,帮我戴上吧。”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这时候喊职称,其中的羞辱与揶揄意味太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玉书不出意外红了脸,明明是冰凉的硅胶制品,他小心翼翼碰了下,却觉得有些烫手,忍着强烈的耻感将假阳固定在绑带上,颤抖的双手绕过段荷的胯部,牢牢固定在段荷的腰间。
狰狞的假阳恰好对着他的脸。
段荷很下流地挺了挺腰,用顶端往他的嘴唇上戳。
盛玉书紧紧闭着眼睛,“不要这样……”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躲开。套房内的暖气很足,他的身体上已经不知不觉洇出了一身薄汗,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是拂撒了一粒粒碎金。
段荷伸出手将他推进沙发里,哄着他抱住自己的双腿。
胯下之物的尺寸惊人,饶是她身经百战也很少使用这样的尺寸,盛玉书几年不用的屁股连手指都吃得可怜兮兮,就算自己开拓过,此刻水流个不停,也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能被开发到极致的男人,都需要经常被使用。
有心让盛玉书长长记性,段荷有条不紊地做着操入前的准备工作,水性润滑剂挤在穴口,收缩不停的后穴很是贪吃,方才的高潮令盛玉书放松了很多,她又添了一跟手指没进后穴继续开拓。
滚烫甬道紧紧挟裹指节,段荷的动作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好含上盛玉书的通红耳肉吮吻,算作安抚:“宝宝,别夹那么近。”
盛玉书没应声,有心配合段荷的动作,只是生涩的身体不得要领,半晌也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囫囵在盛玉书高高翘起的性器揉了一把,沾了一手的腺液,又探进指节在他的后穴捣弄,扩张得愈来愈潦草,盛玉书忍着异物侵入不适感,不明白从前第一次开苞已经遭过一回罪了,后来明明被段荷操得很舒服……没想到再尝情事还是这般感受,浑然忘记自己已经素了好几年。
细指因为拍戏做了建构延长,并不温柔地四处翻搅开扩,时不时在内壁戳刺,盛玉书的敏感的身体逐渐在粗茧的磨蹭下尝到些许甜头,慢慢放松下来,他感受着后穴内的所有触碰,仰着脸低低喘息:“嗯……好奇怪……”
“真骚啊。”段荷弯着唇,“你太久没挨操了,明明很爽才对,怎么会奇怪呢?”
“我没、没有……啊……不是!”盛玉书下意识反驳,却控制不住吐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体比嘴巴诚实太多。
假阳挺立昂扬、利刃急待出鞘,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晃动,段荷在情事上耐心不是很足,对盛玉书也顶多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玩了好一会儿,到底不耐烦了起来。
美人拧眉、含嗔带怒,也别有风情。
盛玉书被她的姿容晃花了眼,紧绞的甬道又松了一些。
段荷抽出指节,被打开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抚弄,盛玉书只觉得甬道内空虚非常,迷茫开口问询:“怎么……?”
摆弄了下设置,她启动了加热功能,将润滑挤在假阳上,青筋脉络被润滑剂浸润得油光水滑,段荷半跪在沙发边缘,随手拨弄了下狰狞的茎身,儿臂大小、粗壮火热的性器跃跃欲试,“啪”的一声弹在盛玉书的臀缝之上。
肥软白皙的后臀撞上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单是这这一下触碰,盛玉书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已然生涩的后穴,要吞纳如此巨物。
段荷握着饱满油亮的顶端在他的穴口戳弄、拍打,尝试着肏干进去,只可惜盛玉书的后穴太过紧致,她戳刺了半晌,仅堪堪挤进一点,开拓并不透彻。
戳顶穴口的动作异常艰难,盛玉书的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假阳的选择是多大的错误,深呼吸了几下缓了缓心神。
“啧。”段荷真的不耐烦了。
也就开苞的时候她有点耐心,选得还是好适应的尺寸,她上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知情知趣,段荷从来没做过这样麻烦的事情,原本还有笑意的脸上已然阴沉烦躁,眼皮半垂下来,遮挡住其中的风起云涌,目光紧紧盯着这窍紧致,漫不经心地挺腰在穴口戳弄,已然神游天际,再考虑要不要现在叫闪送换个尺寸。
盛玉书敏感地感受到气氛的冷滞。
“进来……嗯啊……”他被顶得浑身滚烫,呻吟着做出邀请,身体已经回忆起被开拓撞击的快感,咬着自己的唇瓣回拢心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上段荷的手腕,“我不怕疼,让我感受到你……”
段荷垂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这是你说的。”
盛玉书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肉被紧掐。
女人的掌指都用了极大力气,滚烫狰狞的欲望想要破开桎梏硬撑进入,为了避免盛玉书反悔作逃,甚至在他的腰间掐出了清晰明显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入的过程十分艰难缓慢,粗大的茎身一寸一寸插钉进后穴去,被柔软湿滑的后穴慢慢吞没,顶端破开紧绞的穴肉,段荷挺腰越顶越深,等盛玉书时想逃已晚,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全部做了徒劳。
“呃、啊——”撕裂性疼痛从敏感部位传来。
如松柏劲竹般清冷的眉目紧皱,他痛眼中蓄积起一片水雾,盛玉书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哀哀的泣音,却不愿意自己可怜的呻吟扫了段荷的性,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牙齿陷入唇肉中,痛苦神色浮在脸上,疼痛让他短暂地寻回了大脑的清明,盛玉书只能用恳求的眼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被这般可怜的眼神注视着,段荷只觉得身体无比兴奋。
本性一朝释放,她不管不顾往紧绞的后穴深处顶撞。
盛玉书被顶撞得恍恍惚惚,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真实的段荷,以为的怜惜没来,只等来了无法言说的疼痛,到这一刻他也仅仅是后悔没选个尺寸适宜的道具,只能摇头抗拒闷哼呜咽。
后脑勺被顶得一直与沙发相撞,情欲和苦痛一同搅得后脑发晕,盛玉书身体愈发滚烫起来,将在自己的身体中肆虐的狰狞器具咬得更紧。
此时被内壁吞咽着,段荷竟然一时难以抽动。
不知何时,晶莹的泪水已经溢满了湿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的小声呜咽,再不见西装革履时的清冷端方,反而生出一种冰雪消融后的艳丽之色,咬得软红的唇瓣颤巍巍抖着,声音都好似浸入了眼泪,“姐姐,你疼疼我……”
太难捱了……他不得不开口讨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伸出手,指腹在盛玉书的脸颊上摩挲,为他拭去眼泪,她的喉咙痒的不行,只觉得掌心被冰冷的泪水灼烧了一般,男人的眼泪果然是女人的兴奋剂,她被盛玉书哭爽了,愿意沉下声低语劝慰:“那你听话点、多流些水,乖乖打开身体让姐姐进去……”
盛玉书抽噎着,在安抚下又将身体放软了几分。
尖锐的疼痛过后,他紧窄的穴口到底还是被打开,随着假阳的渐渐没入,情潮从进本的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的欲望源头面对粗暴侵犯不惧怕反而兴奋起来,主动嘬吸不停,吞咽着狰狞的茎身翕合,深埋已久的淫浪本性再度被发掘出来,盛玉书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要被攻池掠地,穴肉却又因疼痛微微抽搐,爱欲与痛感来回拉扯,愈来愈多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爱欲占了上风,盛玉书暗下决心,此时应该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纾解情潮上,在心中劝解过自己后,他终于与自己和解,目光不自觉露了些哀求,颓然哽咽开口:“……慢……呃、疼……慢点才能更湿……姐姐,你动作温柔些……”
段荷倾身凑近盛玉书,二人身体挨得极近,她想要将盛玉书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部映照在自己的瞳孔之中。
落地窗外,是扑簌簌的风与淅沥沥的雨在呼啸。
暧昧灯光之下,盛玉书的大半个身体全数被笼罩在段荷的影子里,像是被上位者奴役的私有爱宠,段荷眼中是他酡红的脸颊,盛玉书眉头紧锁,原本修长的身型竟然显得十分单薄,男人因为疼痛或是快感,身体不自觉颤抖瑟缩,这样一看着实有些可怜。
顶胯动作一时停顿。
两人的脸庞之间,只隔了一个接吻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拂洒在口鼻间,段荷好像能嗅到清冽甜蜜的酒香,段荷回忆起方侵犯盛玉书嘴唇的滋味,微不可查吞咽了一下,手心掠过他含着水雾的朦胧双眼,抹去两三颗泪水,似爱抚般轻轻摸过盛玉书的脸颊、嘴唇。
指上的薄茧温柔蹭在唇肉摩挲许久,才抵入盛玉书的口中搅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指腹不时搔刮敏感上颚,盛玉书下意识就温顺地舔舐起作乱的手指,湿热的触感令段荷呼吸一窒,段荷的动作稍有迟疑……真的太爽了。
她的手并不完全细嫩,是经常舞刀弄剑的练家子。
盛玉书的脸颊被段荷用掌心摩挲,痒得不行,两点水痕顺眼尾没入湿润的发间,只觉得又委屈又安心,被温和的态度轻易哄好了情绪,盛玉书的鼻尖略略发酸,顺着段荷的意思含吮着指尖轻轻嘬吸,柔软的舌肉含吮着指腹,一下一下温顺舔舐着。
这种触感像小狗求食的讨好一般楚楚可怜。
不懂人心险恶的盛总,还以为只要够乖就能获得无限怜惜,也不想想今晚他已经失算多少次,被按在车厢里玩弄性器,带了道具还被强行操开身体,愈乖顺只会愈发激起女人虐玩心理,段荷没说话,忽然并起三指压下盛玉书的舌苔,狠狠将指节捅入他的喉咙搅弄。
舌根被无情抠挖,尖利的指甲搔刮在紧窄的喉咙口,顶着敏感的软肉胡乱戳刺,敏感娇嫩的喉咙哪里受过这样的粗暴对待?
“……呜……别、姐姐……”他难受欲呕,却被死死压制,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咽,涎水顺着艳色的唇角缓缓流淌,盛玉书裸露的玉白胸膛因为急缺的呼吸起伏不停,眼角晕红了一片,坠着湿淋淋的晶莹泪珠,连睫毛都完全濡湿了。
泫然欲泣的表情出现在端方自持的一张脸上,反而大大满足了她的征服欲,段荷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精神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眼泪好多啊……”段荷抽出手指。
指节被涎水裹得湿漉漉的,全抹在了盛玉书的纤细脖颈上,指甲重重划过,又添三道红痕,给他擦了擦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扣剜喉咙的酷刑在讨巧卖乖下,竟然真的缓和下来,盛玉书眼前恍惚,嘴唇已经被咬的艳红,他大口急促喘气。
还没来得及沉稳下呼吸。
下一秒,段荷就深深撞了进去,“叫老公。”
“啊……老公……”男人哀哀的呻吟着。
狰狞粗硬的假阳趁着身下人难以上下兼顾,硬生破开柔软穴肉,紧致的内壁紧紧咬着性器,盛玉书的身体滚烫异常,他被深深破开的后穴温度不逞多让,竟然被全根没入,完完全全吞吃了进去,他的双眼无意识翻白,“慢点……嗯啊……老公轻、轻点……呃……太大了……”
“这不是能吃下?”段荷笑出了声,“尺寸可是你自己选的,看看你这一脸欠操的表情!”
盛玉书被折辱得一脸失神,喉咙又涩又疼,半句反驳竟然也说不出口,他的姿容确实出众,冷白的一张脸被染上欲色,朦胧的泪眼看起来脆弱非常,如同轻易能被折断的冰凌。
段荷明显感觉到自己也湿了,她深深喘息了几下,脸上染上兴奋的薄红,安静等待盛玉书的适应。
灯光柔和了她美艳的五官,令她攻击性十足的脸看起来格外温柔。
朦胧之中,盛玉书被情欲招惹得心情温软起来,生不起半点被粗暴对待的恼怒情绪,反而因为刚刚的亲密称呼泛起了甜蜜,他抬起手臂抓揉着段荷的衣袖,一点点攀扶着揽上段荷的后颈,“老公……”声音很低,语调软软的,很明显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甬道适应得很快,包缠吸咬茎身,盛玉书确实如段荷说的那般欠操,被开发过的后穴不知餍足,再次交合又记住了段荷的形状,竟然连性器上暴起的青筋一同裹得严丝合缝,段荷缓慢试探着动作,方才抽出小半截,就被不停的收缩挽留。
“嗯……操我……”声音微颤,显然是有了快感。
段荷的姿势稍作调整,顶端戳在内壁浅浅抽插起来,或深顶埋入,或探寻敏感之处,朝着记忆中的敏感点试探。
盛玉书的敏感点很浅,假阳进入的不深,在穴口一周的浅浅捣弄,疼痛缓减下去,伴随而来的情欲浪潮般蔓延,深处穴心泌出淫糜的水液,想要帮着侵犯自己身体的女人润泽那狰狞的性器,他浑身上下都好像被这样浅尝辄止的戳刺撩起痒意,忍不住出声催促:“……嗯……呜啊、嗯……快、快一点……好痒……老公……再操我……啊……操深点……”
“喜不喜欢老公这样操你?”段荷捏着乳环拉扯。
盛玉书被迫高高挺起胸膛,“啊……喜欢……”浑身一颤痉挛不止,被迫又高潮了一次,性器却因紧紧束缚射不出来东西,后穴含吮得更加卖力。
浅浅抽送不过是让他适应的试探,见身下的男人逐渐放纵自己,段荷挺腰送胯,动作大开大合放开架势,随性深肏起来,假阳被贪婪的后穴紧紧挟持,柔软肠肉温顺地承受着狠厉冲击,拍在臀上“啪啪”作响,将盛玉书的屁股撞得一片通红。
不再自抑的狠撞太过突然,肏上穴心的一瞬间,盛玉书的足弓紧紧绷起,攀挂在段荷脖颈上的手指不自觉抓挠上她的后背。
几番深顶探索之下,盛玉书内壁上的敏感点无处遁形,内里亦是淫水泛滥,穴口不断吐翕,不停流淌的淫液随着段荷的进出,将被完全撑开的褶皱沾染得越发黏腻,水液顺着臀缝流淌,湿漉漉的,将段荷的大腿全数润湿,盛玉书快被这种极致的快感折磨疯了,不停发出含混的低吟轻哼。
一手调教出来的身体果然合拍,玩腻的性事交合也被她尝出点摄人心魄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慢点……嗯……又要高潮了……”他在段荷的脊背留下清晰的抓痕,无法自控地发泄着自己难以承受的快感,盛玉书难耐地扭动着屁股。
穴里的水越操越多,性器进出顺利得很,盛玉书的后穴完完全全被干成狰狞粗犷的形状,筋络都感受得一清二楚,有些爽得过分,眉宇不再紧皱,反倒全数露显一副难耐春色,甚至喊出了女人一般的娇柔尾音,满是床事间的上勾媚意。
软绵的臀肉随着冲撞摇晃不停,紧绞的穴肉好似被再度冲开,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盛玉书霎那间瞪大了双眼,用手掌抵着段荷的肩头挣扎着想要推开:“啊……吃不下的……轻点……不行!!”
“你全吃进去了,不行个屁!”段荷嗔骂。
指甲掐进肉里死死钳制着想要逃跑的男人,淫词浪语激得段荷太阳穴直跳,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好像嗅到了鲜血的腥甜,“长了逼的都没你放荡!”
她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眼睛涨的通红,一巴掌抽上盛玉书的脸。
娇嫩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深深的指印,脸被打偏在一旁,无力地垂了下去,盛玉书的发丝黏腻在满是薄汗的脸上,反而因这疼痛浑身一抖,甬道不停收缩、抽搐,他听见段荷的话,下意识看向交合之处,迷蒙中惊叹出声:“……太大了……竟然真的全吃进去了……”
惊慌失措的情绪笼罩了他的心神,“会、会……嗯……不行……啊哈……会坏的……”盛玉书连喘息都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呻吟,一下下夯砸带来的快感太过直白,他的神识几乎已是迷离混沌,声音里都是遮不住哽咽。
直到深夜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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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将室外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分不清当下是几时几刻,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看了眼屏幕,还有五分钟就到了闹钟震动的时间,懒洋洋扯了个哈欠,提前将闹钟关闭。
盛玉书依然保持着临睡之前的姿势,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凝固。
颀长的身躯近乎完全没入了绵软如云的被褥之中,仅仅只有上半张面庞露在外头,紧闭着的眼皮随着均匀而轻缓的呼吸微微颤抖着,薄唇微抿、眉目恬静,清冷得宛如风中颤颤的一片竹叶。
段荷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推动。
盛玉书几乎整个人都黏在她的怀里,坚实且修长的臂膀半拥着她纤细的身子,或许是被段荷这轻微的举动所惊扰,原本沉浸于梦乡中的盛玉书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沉重无比的眼眸,然而视线却是一片迷蒙,显然尚未彻底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凑近了些,想再和段荷亲昵拥抱一会儿,无意识呢喃呼唤:“……”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韵味。
段荷听清楚了,他喊的是“老公”,她养的小狗比她想象中还要乖很多。
“我该起床了。”段荷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
时间悄然流逝,指针已经越过了早上五点钟的刻度。
清晨的街道依然被璀璨的灯光所照亮,沪市的初冬清晨也是灯火通明,卧室里零星亮着两盏用于照明的灯,头顶烟雾警报器的呼吸红光有频率地闪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身披真丝睡衣,走进了套间的书房里。
书房连接着露台,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工作场所,而是一个专门用于闲聊休憩的空间,香烟和雪茄放在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段荷随意伸手取出一支,熟练地点燃后将其轻轻含入口中。
寒风扑面而来,但段荷却仿若未觉,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紧咬着烟嘴,一言不发。
风势渐起,吹散了萦绕在她周围的丝丝烟雾,使得她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她的眼神冰冷而又孤独。只有当身处这独处的时刻,远离喧嚣和纷扰,段荷才会卸去平日里伪装的面具,展现出那个最为真实、脆弱的自我。
烟很快抽完,段荷觉得自己的精神无比饱满。
走进淋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浓眉明目、雪肤红唇,湿漉漉的长发缠绕在光洁的肩头,活像聊斋志异中吸食男人精气的艳鬼。
她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容光焕发。
果然,阴阳调和才是令女人美丽的秘法。
段荷想到前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只觉得自己是高强度工作魔怔了,决定以后在拍摄之余,一定要好好犒劳自己。
季如早已经在地下停车场。
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指间闪烁着猩红的星火,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眼神在暗色中有些迷离。看见段荷的身影,季如立刻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坐进驾驶位,车内提前打开了暖气,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是娱乐圈的收入不菲,谁愿意天天过早上五点靠烟草提神吊命的日子?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了工作室的衣帽间。
开启女明星忙碌的一天。
今天有杂志拍摄任务。
化妆师早已将各种工作用品整齐地陈列排开,琳琅满目;而造型师也精心搭配好了十几套风格各异的推荐穿搭,以供段荷选择。
段荷有商务合约在身,对私服要求很高。
她签约的几个“蓝血品牌”,在每个季节更替之前,都会准时为她送来最新一季、尺寸合身的季度新品。
女明星的私服也会影响品牌合作,需要充分彰显段荷作为一线女星的地位和品味。
她从来不穿造型奇特夸张的潮牌。
也不轻易将大LOGO上身。
更何况今天是时尚杂志封面的拍摄,虽然到了摄影棚要重新更换造型,但无时无刻都表现出独树一帜的品味,也是她需要铭记于心的工作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但秋冬季节的时尚完成度,靠脸、更靠反季节穿搭。
今天是休息日,适合主打休闲简约风。
纯白色V领长袖短上衣巧妙地凸显出迷人锁骨线条,阔腿牛仔裤作为尽显随性自在之态,敲定好内搭,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选了件深蓝色的长款大衣。
搭配师立刻又让人换上几套饰品供她挑选,或璀璨夺目,或低调奢华。
价值不菲的耳饰、戒指、手链和名表一字排开,段荷用余光扫了一眼,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打扮惹眼、五金配饰从头挂到脚的妖娆男人一眼。
社会经济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名门望族早就不推崇吃苦受累的培养观念,甚至中产、小康家庭都开始推行效仿精英教育,恨不得直接给下一辈镀金。
审美培养也是精英教育的重要一环。
少爷和小姐们才是奢侈品行业的目标群体,这群人从小在名利场和奢侈品堆里耳濡目长大,七八岁的稚童都知道冷色系衣服,最好搭配银质饰品或是同色系宝石。
这个搭配师不像是审美太差,反而像夹带私货。
首饰收纳盒里的硕大红宝石真是闪瞎了段荷的眼。
用的还是金戒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家正经休闲风出街戴“鸽子血”啊?
段荷随手挑了两只简单的素戒和一块手表戴上,就扎起高马尾、踩着潇洒的步伐转战下一个目的地,小助理今天跟组,拎着刚刚买回来的冰美式紧随其后。
“重新物色下形象顾问。”
她照惯例在路上和季如聊工作上的安排,沉吟片刻又补充提出要求,“到了杂志公司是曼莉负责给我化妆。”
“拍摄间隙问问她有没有推荐的搭配师。”
“我记得她有不少法国留学回来的时尚圈朋友,最好是女人,男人的眼光多多少少不太合我口味……”
早上十点半,沉睡的盛玉书终于缓缓醒来。
酒店的卧室内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光线和暖气运转发出的轻微声响,他眯起眼睛有些茫然地在柔软的被褥里摸索着,触手可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身旁并没有那个熟悉的温热身体,盛玉书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但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尤其昨夜后半段被段荷掐着脖子操干,他的喉咙有明显的、难以吞咽的感觉。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一幕幕电影画面在眼前快速闪过,回忆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走。
宿醉后的头痛愈发剧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恍惚想起,自己昨夜在段荷的诱哄下做了多少不知廉耻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像幻觉一样令他难以置信。
盛玉书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淋浴间,想要清醒一下。
套间内的装修的确带着低调简约的高级感,安设了两套淋浴间,公共淋浴间走大气简约的风格,但主卧内的淋浴间堪称别有洞天——足够三四人共浴的大理石浴池,光滑如镜的表面、细腻的纹理以及精致的边缘处理,彰显了另类的奢华。
酒店私人订制的香薰气味充盈着这间淋浴间,犹如一缕轻烟萦绕在空气中。
浴池对面还架设了一面巨大的落地
盛玉书走进去,就先看见自己身体上全是清晰的痕迹,脖颈、锁骨和大腿都没被放过,脸颊左侧甚至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被彻彻底底、从内到外都吃干抹净了呢。
与此同时,段荷正式开始进行拍摄工作。
除了单人封面之外,还有多张双人内页的拍摄任务,而此次的合作对象,就是在新剧中给她作配的霍嘉容。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尽管肢体如此亲密无间,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投射出来的,却是犹如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一般的凛冽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在演艺领域成就不斐的专业演员,镜头感和表演功底毋庸置疑,双方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得每一次不经意间的动作摆动,或者目光交汇,都会瞬间撞击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对!”
“再贴近一点!”
霍嘉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两人之间,炽热的气息仿佛点燃了周围的空气,让整个氛围都变得焦灼而暧昧起来。
他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将段荷的细腰死死圈在怀里,薄唇都快要紧贴上来。
你想干什么?
段荷拧眉怒视,眼神中带着,抬手捂在了他的嘴巴上。
“surprise!”
“就是这个感觉!简直太完美了!”
拍摄过程爽得摄影师款狂喊“Perfect”,激情称赞段荷简直是他的灵感缪斯,提前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先去换衣服。”
段荷朝着摄影师礼貌微笑。
霍嘉容却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众人诧异的目光,如影随形般紧紧地跟随着段荷的脚步,他的眼神始终牢牢锁定在段荷的背影上,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二人一齐进了化妆间里。
啪!
门刚锁好,段荷就回身给了霍嘉容重重的一巴掌,力道极大、带着愤怒与不满。
霍嘉容躲都没躲,硬生生吃下了这狠厉的一耳光。
被女人扇巴掌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香气充盈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是透过身体直击到灵魂的爽感。
他的反应几乎完美诠释了这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idalCurrent》下期的主题是事业女性。
段荷与霍嘉容的内页主题设定是“女总裁与男秘书”,虽然听起来很庸俗老套,但这几年经济下行的厉害,女性购买力大大降低,给许多专门收割女性红利的品牌带来了很大冲击。
TC潮流杂志的主编一向走在时代浪潮的顶端,她意识到现在正是女性思想解放运动的热潮期,无数女性开始走到各行各业的高位为女性发声,女性觉醒在网络上的搜索热度也一路高涨,因此亲自敲定了这个月的拍摄主题。
参与拍摄的二人都穿得很商务。
大多女明星拍商务主题都按部就班西装革履,穿西服和阔裤营造出一种硬朗的反差感,但段荷这次的拍摄反其道而行之。
社会经济越差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就保守,女性在化妆品和衣食住行上的消费就越低,主编指名道姓要走性感风,让性感明媚大气的绝色冲击所有人的眼球,要给这个晦暗失落的灰色世界一次重击。
段荷穿了一件很精致的白色真丝衬衫,下搭黑色A字包臀裙,登着一双恨天高显得脚踝和小腿更加修长纤细,拍摄中她特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她的身材是圈内出了名的前凸后翘,微微裸露出来的、高耸绵软的乳肉撞进霍嘉容的眼睛里,拍摄的时候简直要把他勾引疯了。
孤男寡女在化妆间里,霍嘉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跟在段荷的身后,垂下眼睛、脸色涨红,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
直到他被段荷扇了一巴掌,眼中的欲念一瞬间被点燃。
霍嘉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段荷的双眼,用宽大的手掌倒扣在段荷的手背上,握着她柔弱无骨的软手摩挲,紧紧与自己的脸颊贴合,被抽打过的脸颊皮肤滚烫无比,几乎快要将霍嘉容引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离的很近,霍嘉容能嗅到段荷脖颈处香水的馨香。
这不是段荷常用的香水味道,有点像是很小众的男香,其中还夹杂了淡淡的烟草味,霍嘉容一瞬间疑心病大发。
但别样的馨香萦绕在段荷的身上,反而凸显出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攻击性。
霍嘉容一向很会自己安慰自己,于是段荷身上的异香,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为了杂志拍摄而特意选择的搭配”,专注于事业的女性有着截然不同的魅力,段荷更是在女演员的这条路上早就坐上了顶流的宝座,这些年霍嘉容追在她的身后打磨自己,不断用奖项给自己镀金,也完全是因为想要与段荷顶峰相见。
他一瞬间就被自己的想象征服了,恨不得立刻跪在段荷的面前索求一点怜惜。
试衣间的空气都好似稀薄了许多,霍嘉容突然觉得有点呼吸紧张,身体急切地想要进入更加暧昧的距离,他用力握住段荷的手,脸颊上灼人的温度沿着段荷掌心,侵入到了段荷的血肉和骨骼里。
“解气了吗?”霍嘉容垂下眼皮,蹭了蹭段荷的手心,二人的姿态暧昧到分分钟能上各大APP和报纸版面的头条,霍嘉容如小扇子一般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敏感的软肉,他贪恋地嗅着段荷掌心馥郁的护手霜香气。
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灵肉交缠过,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还不够亲昵,于是霍嘉容又用嘴唇蹭吻段荷的掌心:“你的手疼不疼?”
真的学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荷有些难以置信,迷茫地眨眨眼,心像在空中漂浮,怔怔地伸出手任他施为,到底是曾经相爱过,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精湛的演技,霍嘉容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应对了段荷所设立的伴侣标准,哪个女人能拒绝被这样一张丰神俊朗的脸蛋蓄意讨好呢?
她真的很喜欢知情知趣的男人。
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却生出了强烈的怪异感,事业上的运气暂时不提,段荷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完完全全称得上是特殊的风险规避能力。
【系统,查询霍嘉容的好感度。】
【霍嘉容目前好感度:92。】
【建议继续攻略,好感度到达100可升级系统。】
这是第一次系统出现建议攻略的提示,甚至用了红色加粗字体,段荷都能从平淡无波的系统音中听出急切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升级系统后会开发出怎样的新功能,但系统带来的好处切切实实地应用在了段荷身上,想走向巅峰的人都有敢打敢拼、孤注一掷的勇气,这个系统升级的路段荷走定了。
段荷用手指捏了捏男人滚烫的脸颊。
感受到日思夜想的回应,霍嘉容立刻做出了反应,毫不犹豫地就吻在了段荷的指尖,拍摄期间被点燃的怒意直转而下,段荷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欲色。
眼神的碰撞是不带情欲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指腹在白皙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段荷用手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玩男人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段荷玩这一套向来得心应手,这种饱含怜爱的触碰直击霍嘉容的心脏,他爽得灵魂都仿佛在震颤,衣服随着起伏不断地胸膛颤动,从口中倾泻出急促的喘息。
霍嘉容的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如果忽略他滚烫的脸颊和耳垂,冷冽的眉目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确实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然而一旦沾染上欲色,就好似冰雪消融、春水泛涨,从冷硬尖锐变化为柔软水润的欠操模样。
人是视觉动物,段荷亦是落俗。
冷傲禁欲之下的放浪模样亟待她去探寻,段荷的情欲从眼睛延伸到身体各处。
她舔了舔嘴唇将手抽了回来,两个人相对而立贴的很近,轻而易举就能用手臂拥抱霍嘉容劲瘦的腰,指腹沿着敏感的腰线缓缓上移,直到捏住最上面一颗纽扣,捏着领子不需要用力拽扯,霍嘉容就听话垂首,向她凑近了距离。
段荷饱满艳丽的唇贴在霍嘉容的,与他贴面低语:“是不是想挨操了?”
她讲话的声音很低,近似于呢喃般甜蜜,传递到霍嘉容的耳朵里简直与诱惑无异,霍嘉容只觉得神经中枢被深深撞击。
他想不起多久没有听过段荷这样温柔的谈话了,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还没懂得什么是情爱,就被段荷半强迫半诱哄着做尽了世界上最下流放浪的事,这样正大光明的勾引令霍嘉容血气翻涌、心脏怦怦直跳,战栗的感觉从他的左胸腔随着血液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是……”
霍嘉容的嘴唇颤抖着,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没办法拒绝段荷,眼神期待地看着段荷能将他玩到欲仙欲死的双手,小声却坚定地回答:“我想你,操我吧……只要你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双手很漂亮,肤色白皙、指节修长,混娱乐圈后更是精心保养,段荷每天用牛奶泡完搽护手霜,因为新剧本拍摄的缘故,还特意找美甲师上门修剪打磨,做了建构涂了很有攻击性的暗红色指甲油。
贵价指甲油的调香也很馥郁,被段荷温柔地爱抚着脸颊的时候,霍嘉容能嗅到近在咫尺的馨香。
指腹顺着霍嘉容的眉骨描摹,在淡色的唇瓣上轻揉,被这样触摸着,霍嘉容地喉咙情难自禁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游移,很是富有男人的性感。
“你动情了。”段荷语气笃定。
轻而易举就令霍嘉容情动,段荷轻轻笑出了声,她没有停下调情的动作,一双手四处作乱撩火,她捧着霍嘉容修长的脖颈,能感受到脖颈上动脉的跳动,坏心眼儿地掐了掐霍嘉容的脖子。
威胁的动作因力道轻柔极具暧昧意味。
霍嘉容的唇里溢出一声闷哼,竟然抬起下颌,微仰起头任由段荷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