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答应了她,真的会像她说的,我能够走上一条星光熠熠的路,但我会失去什么呢?我隐隐然感觉到心底的不安,但却说不出来。
飞天娱乐是家在业界很有名的公司,以包装和推广新人著称,如果我真的能够得到白梅的帮助和支持,我的梦想,将不再是遥不可及。
白梅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便说:“没关系的,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
王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意思是说:“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答应呢?你这个傻瓜。”
我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从心底来说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这时候酒吧的服务员小吴过来,对我说大刚他们找我。
我把名片收起来,和白梅她们说再见,先行离开。
大刚和毛毛一边抽烟,一边用坏坏的眼神看我。
我眉毛一皱:“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啊,不认识我么?”
“嘿嘿,怎么,又泡个MM啊?看旁边那美女年龄可有三十几了吧?没想到啊,你小子,大小通吃。”大刚一边使劲抽烟一边和我废话。我都担心那烟头快把他满脸的络腮胡子给点着了。
毛毛笑着凑热闹,只有夏梦君,极度不满地看我,等我把眼睛投视到她身上后,她又轻蔑地把脸转过去。抬望眼,透过落地的玻璃幕墙,看着酒吧街区外的人来人往。
我有些纳闷,小君是怎么了?我从来可都没有得罪过她啊。
我把毛毛拉到一边,问他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毛毛皱着眉头,小声对我说:“谁叫你长得像小宇呢,就她男朋友!前些天从这辞职不干,失踪了,小君怎么找都找不到。据说小宇那家伙又搭上一个女孩子,把小君给甩了,你说她能不伤心吗?况且你又和小宇长得有几分相像,又顶了他的位子,她自然而然就把你当成小宇啦!你平时少惹她,别看她平时挺文静的,可是万一认真起来,寻死觅活都有可能。”
我小心地说:“怎么可能呢,我没事去惹她做什么啊。那什么小宇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着解决吗,干吗玩失踪?”我说话的时候不禁想起来我在杭州的时候也和叶青玩了一次失踪。
“嗨,谁知道呢,不过小君可真难缠。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说,反正把自己做好就对了。”
大刚过来,拍拍我们肩膀:“哥们儿,别凑着说话啦!快走吧,还有任务呢。”
我们上台去,继续今晚的工作。
唱歌的时候,我不禁留意小君,她对键盘相当熟练,动作也很老练,对音乐的专注让她忘记了所有,我很欣赏她这种执着的精神。
大概十二点半的时候,我已经有些累了,激情已经在前面的一个多小时里面释放殆尽,我有些疲惫。毕竟我还是刚刚病愈,心理上的创伤导致了生理机能的紊乱,尽管已经没有大碍,但毕竟还是有些累。与叶青的从心理上的真正诀别,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虽迷茫,却似乎不再忧伤。
我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不去想念叶青。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这个教训,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细细珍藏。
休息的时候,章程过来说:“周余,你今天表现相当不错,当初我还真没看错你!不过我想你也累了吧,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调整好精神状态!”
我说了声谢谢就和他告别,大刚约我哪天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最好抽空合练合练。
本来想从此就离开这里不干了的,但是章程的热情和客气让我又暂时收敛起这个心思。我对朋友,总是不愿意去让他们难受。
夏梦君开始收拾东西,一言不发。我不禁为她感到几分难受,这个世界的背叛,对那些陷入爱情中的男女来说,未免显得太过残忍了一些。
走出酒吧,街区依旧热闹非凡,每家酒吧里似乎都客满为患,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尽情释放暗夜激情。
夏梦君从我身边走过,我喊了一声:“小君?”
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凄楚,旋即转身走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背后王媛的喊声传来:“周余!”
她和白梅走到我面前,白梅问我:“现在去哪里?”
我说:“回家,我累了。”
她笑着:“真是好孩子,王媛,那我们走吧!”
王媛对我说:“傻瓜,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我点点头,她们离开了。
我穿过广场,沿街走着,心底里满是落寞。
旁边汽车鸣笛声,我下意识地一让,一辆银灰色宝马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王媛摇开车窗,对我说:“帅哥,我们载你一程?”
我摇头说不必了,看着坐在驾驶席上的白梅,她那优越的风度,让我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微微点头笑着,算是打招呼。
宝马车走了,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真是好车。
我爸爸一直都开那辆桑塔纳两千,从来不肯换,他总说,车子就是用来代步的嘛,要那么好干嘛?
一阵风吹来,有几片树叶在地上卷着跟头,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远处的1912,依然灯火辉煌。
民国时代的建筑风格,现代的夜生活,将近一个世纪的时光,被悄悄浓缩,渐渐融合一体。
这个深夜,注定不会太过平静。
回望校园
回到住处,虽然感觉到有些累,但是我还是坚持着给陆仪然写了信,告诉她叶青来找过我了,我终于从这段感情中解脱。我叫她好好坚持着,过些日子我会去杭州看她,不要气馁,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
真的,我和她并没有多长时间的接触,但说话间却像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各种心事,无所不谈。每当想起她,我都忍不住恻然,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等我把信通过电子邮件发出去了,疲倦才轰然袭来,我躲闪不及,匆匆睡去。
一夜无梦,一直到下午才醒来。坐在床头,看外面大街上的人来车往,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无聊和苍白,每日里重复着自己单调得惊人的生活。我这算是真正融入到这个城市里面去了吗?为什么他们的生活和我截然不同?他们有家,有朋友,有爱人,他们可以在下班以后和朋友们相聚,或者回家陪着父母谈笑。而我呢?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最孤单的一个,我这是怎么了?我所渴望的亲情、友情、爱情,如今都到哪里去了?这些看似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东西,在我看来,如今都已经成了奢望。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会对我如此地不公平,要我来承担这些并不应该由我来承担的东西?
我想哭,可是怎么都没有眼泪。
在床上干坐着,想起白梅,想起她白皙圆润的手臂,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起了绮思,自己难以控制。好半天才惊觉,感觉很是荒唐,忍不住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又下来洗了个脸,那股躁热才算渐渐平息。
起来以后就去买一个新手机,原来那个已经在大雨中被泡坏了,好在SIM卡并没有被烧坏,插到我新买的三星D…608上,开机还能用,那些号码依然存在着。
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食物,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总不能还要刻意折磨自己,让自己饿着肚子吧?我向来在生活上不肯亏待自己,毕竟我有一个向来对我慷慨的老爸,在生活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节俭。
手机响起来,我能听出是秦落的声音,清脆得如同玻璃珠掉落在瓷盘里发出的声响。
她一接通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