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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1 / 2)

>时,她愤慨得拍台子……我又提出,因为是名人,家里往往很不安静,可以不可以提供在广西拉大样写一阵子的条件。他说,即向领导汇报,在柳州写如何?我一听柳州( 出版社在南宁 )有些哽咽,答:“也许就从柳州起笔……”

二哥,你愿意不愿意新婚后和我一起去柳州( 刘三姐故乡,阿丹在那里留下二百来张书画的地方,也更是“阿丹一倒霉宗英就做贤妻良母”的地方…… )你愿意仿佛有些屈尊似的跟我一起去度蜜月吧?我们可以各带着自己要写的东西,去那里住个廿来天或一个月,你看呢?我没跟小谢说你,因为我要求请个特约编辑姜金城,他马上答应了。我已跟小姜说过,一切安排由他来,他会弄妥当的。我想蜜月中,你陪伴着我写阿丹,我陪伴着你写安娜,这是多么无与伦比的亲情呢,是同一美好姻缘的延续、净化和升华。妙哉!( 10。15我到北京,10。20飞广西如何?你不是想新婚后即离开北京吗?日子听你的,早告我,我好回话。 )

二哥,我对广西尚未提你,因已托付小姜说,为了你我深感的社会官场世俗之乱活,我将提出为写作并遵医嘱:行动保密,不接待来客来访。你说是吧?你自主考虑,不去以后去也行。

甜甜地吻你

小妹

1993年8月19日

第四部分情书(17)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8月23日 )

恩恩爱爱的小妹:

前天晚上不知怎地那样好睡,四点醒了,翻了一个身,又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时已六时了,连忙起来上洗手间,这时电话铃响了,又匆匆去接电话,拿起话筒却已断了。真说不尽的自怨自艾,怕你的电话再不来。幸而八点多你的电话来了,我的心才平静下来。听到你的声音,似乎离上一次已经隔了好几个年头了。

我一切都好,就是睡不醒,也许是服了延生液的关系,也许在北戴河时每晚看电视,睡得太迟的缘故,总之多睡总是好的,怕的是耽误了事情。昨天真是把二十天的报纸都看完了,心里急着要写《 鸿 》,今天吃了早饭便开工。似乎要写的文章一大串,而我又急于动笔。昨天连收你两封信,好高兴。你要我赔报钱,我也在高呼上当呢!过后一想,他( 陆灏 )肯定要在下月初见报的,他说的下一期是指九月份的第一期。因为说话时,8 / 21那一期的稿子早已发了。我的猜想也许是对的,因为月初的一期是特大号,受到编辑部和读者的重视,我赔你三个吻。

7∶00,刚才去吃了早饭,又拿起笔来了。你要我和你去柳州度蜜月,我想在北京是否太匆促了一些,当然我是要和你逃过新婚的俗事的,否则朋友来了,我们也无法拒绝,如何得了。我想我们的结婚将是静悄悄地,不用唢呐去吹打,但是我怕你一写那些旧事,你心理上承受不了,而我们婚后就碰到这些事儿,不免扫兴。我想是不是在我们生活有了些熟谙之后,你的心理也变得惯常一些时候,再去柳州。因为柳州也是我的一个伤心之地,我不愿好容易逃出旧事而又投入旧事。当我们有意识地忘掉旧事,我们心理上才能有承受的能力,你说对吗?广西出书可以把你的先压一下,不要那么匆忙。我实在想不出我们恩爱又立刻回到尘封的旧事中去。这中间起落有多大,我还可咬牙忍一下,你又如何应付?所以我希望你再考虑,我们不要围着出版社转,而要出版社符合我们的计划和心愿,你说好吗?

北京这两天已经秋风习习了,早晚特凉,上海报上也说已临早秋,你一切要小心,张阿姨去了,你换了一套生活方式,一切不要急,慢慢来,忙中易出错呀!特别你要注意心理的平衡,如果还需要吃安眠药,那就不要中断,一定要保证休息。至要至要!看到你信里说的忙忙碌碌,我真心疼,有些事可放的就放一下,还说将来我们要回上海的,总之健康是最重要的,我担心的就是你的健康。

良宵苦短,只是我日前爱睡的感觉,你来了,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就更苦短,趁这个时候当睡一会儿,便可应付了。紧紧地搂着你,亲你,吻你。

你的二哥

1993年8月23日7∶30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8月26日 )

二哥:

柳州的事依你。我以为你新婚之后急着蜜月旅行,而我又怎能得知柳州亦是你的伤心之地呢?出版社当然是由着我,我又没签合同允诺什么时候去柳州。你我什么时候想去再去吧,不想去,永远不想去,就从我们的人生旅途地图上划去好啦。由你,由你。

8。18来信,竟然在前天由房管所张锦标师傅送到,就是那封冯强赞我文“清新隽永”的。我太高兴了,这是年轻人的、晚辈们的最内心的称赞啊,至于二哥的称赞,是情人眼里一切都好,不知什么时候才不是一切都好,那也是正常的。别心疼我做家务,是热得汗从鼻梁上下来,累得脚骨酸痛,但我是在扮家家似的。昨天又开始为Jenny裁缝一袭围裙,又绣又贴的,煞是专注。好顶真,而且起手就想做完。

小阿姨钟点到了,住笔,发信。

吻你!

小妹

1993年8月26日

第四部分情书(18)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8月27日 )

日日夜夜想看的娘子:

昨天没有收到你的信,心中总不免着有所失,多是你惯的,使我每天看你的信,当了日课,明知你平平安安,可心里总不免牵挂。幸而昨天为给阳台装窗,的电焊响了一天,倒也不觉得寂寞。可文章却写不成了,便坐在窗前看《 毛姆传 》。看得津津有味,说写文章靠灵感是只说了事情的一半,还有一半就是勤学苦练,我想我还是在这个阶段。

午睡醒来,便看《 毛姆传 》,可惜文字译得太粗糙了,书虽在国内出,译者则好像是香港的生手,好在我只看毛姆的生平,就不去推敲它的文字了。推敲文字,成了我的一个毛病,要不得,已经养成眼高手低了。

四点半后,小英来,她是和我来谈床的。屋子实在太小了,好在屋子里有六个书柜,如果拿掉两个还有四个,不妨碍我们的以书为友。好在她今天还要来吃饭,三个臭皮匠,一定可以变成诸葛亮的。倒是冯陶有了难题,因为走了诸多地方,都只有小床的棉花胎,买不到大床的,看来我们有各睡各的被筒的可能,但也不会妨碍我们的恩爱。

《 鸿 》不知有没有收到?我想总可以收到了吧。这本书的文字不深,你有空可以看看,也不一定个个字都查字典。你如果上街,请到书店为我买三本书,两本是三联的《 一部小说的故事 》,《 一间自己的屋子 》( 这一本是英国的弗吉尼亚·伍尔芙写的,前一本作者一时找不到 )。另外一本上海文化版的《 世界文学随笔精品大展 》。最近向三联要了几种书,就是上面说的两本已经售完了,听说上海还有,所以要麻烦你。

要去吃早饭了,今天写到这里吧,但写不完我对你的相思。我就盼你的早早下凡到“七重天”来。这里少一个女主人,我少一个宝贝,一个说悄悄话的人,紧紧地搂着你,吻你,亲你,要用吻盖满你的全身,你是我的宝贝。

你的二哥

1993年8月27日6∶43am

又及:娘子,你可千万不要在星期天不来电话惩罚我,我一定准时恭候,你不来电话,我会伤心的。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8月27日 )

抒情十四行诗选:

伊丽莎白·巴莱特·布朗宁

我想起昔年那位希腊的诗人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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