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每天来的都很早,童乐进来的时候,陆齐已经把店打扫了。“店长,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啊。”童乐做了扫尾的工作后,抱怨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陆齐反驳。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没必要啦,谁会大清早的来这买蛋糕啊————”童乐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拽着陆齐说:“对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卖早点呢?我做的煎蛋很好吃的!”童乐拍手叫道。然后摇着头,感叹自己的商业头脑。
“我给唐———弟,做的早点很好吃的。我们研究几种味道,可以做中式三明治啊。这样,早晨就能买给那些没时间吃早餐的上班族啊。”谁说蛋糕店只能买蛋糕啊,只要店长愿意哪怕你买零配件也没人管你。
“哇,童乐,你太聪明了!”
没办法,被逼得。饿了的时候,总会想法设法给自己弄吃的。人没到那份儿上,总想象不到自己的潜力有多大。童乐和陆齐研究了一下该做什么样儿的,既要方便又要好吃,还得快。两人头对头,眼对眼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东西。
今天店里搞了一个小促销,童乐那张老少皆宜的脸帮了不少忙,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的时间卖出了两天的营业额。终于忙完了,陆齐乐开了花。如果生意能天天这么火爆,那该多好。童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这时候,童乐才觉得浑身累得快虚脱了。头嗡嗡直响,嗓子也不舒服,瘫倒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童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陆齐问了一句,今天一直看着他的脸红彤彤的,可是又精力充沛,以为是干活热的。陆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啊!你生病了怎么不说话呢?快起来,去医院啦。”
“没有吧,我没感觉啊。”
陆齐无语的叹了口气,关了店陪着他去了医院。
爱情是什么
童乐觉得感冒病毒是不是有兴奋作用,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再去跑两圈。到了医院,挂了号打上点滴,这季节感冒的人还真多。童乐高举着输液瓶等在走廊,陆齐去找床位了。据说,这里的床位很紧张。
走廊里有很多来看病的人,听口音都不想兴塘市本地人。每一个面色惨白的病人脸上都写着思乡两字,童乐朦胧的看着周围模糊的人影,头也越来越沉。哆哆嗦嗦的等在一旁,有个人快输完了,童乐打算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坐下。头重脚轻的靠在墙上,感冒的症状显现出来了,他觉得自己也许不来输液会不会更好一点儿?
终于,那个男人站起来了,童乐几乎是摔在椅子上的。头靠在冰凉的墙上,希望能给自己降降温。陆齐跑过来,气愤的说:“那个混蛋护士,我明明看到一个床位空着,睁着眼睛说瞎话。”陆齐摸了摸童乐的额头,担心的问:“你好些了吗?”
“————”童乐摇了摇头,一阵恶心从胃里升起。“恶————”陆齐拍着童乐的后背,身体的温度已经穿透衣服。“呃————我的头好痛啊……”童乐难受的靠在陆齐的肚子上,身体找不到支点,总想靠这点儿什么。陆齐不大会照顾病人,因为自己总是被照顾的那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童乐又该怎么让他舒服点。
突然,看到童乐输液的手上在滴血。陆齐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喊大夫,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来。血已经流了一地,陆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童乐一把抽了输液的针头,陆齐赶忙给他按住流血的地方。护士这时候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冷着脸问怎么了?
“针头跑出来了。”陆齐说。护士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声,又重新拿了一个输液管给童乐重新扎上。
“护士,还没有床位吗?我朋友发烧发的很厉害。”陆齐低声下气的说。
“没有。”值夜班的护士冷着脸离开。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走廊里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床位!
童乐斜靠在走廊里的休息椅上,脸色越来越不好,输了液一点儿好转都没有。额头还是那么烫!陆齐纠结了半天,终于拿起电话给章让打了过去。童乐看着人很好,应该不会介意自己的爱人是个男人吧?
“谢谢。”童乐苦笑的说了一句,他不敢给唐律打电话。万一被陆齐看到了一定会怀疑的,粗重的呼吸声从喉咙喷出,好像把鼻子灼伤了一样。
章让赶来的时候,童乐正蜷缩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陆齐在一旁充当架子瓜输液瓶。“大哥,我实在没办法了。他好像很严重似的。”陆齐见到了救星了,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
“没事了。”章让拍了拍陆齐的头,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带着几个护士推着一辆轮椅赶来了。童乐被放到轮椅上,送进了独立病房。
医生重新检查了一番,高烧39°8。“情况不太好,拖得太久了。放心,我们会尽力的。”白衣天使的脸泛着圣洁的光。如果没记错,刚才给童乐看病的也是这个人!
童乐觉得自己回家了,还是镇上的那条小路。骑着他的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往家走,朦朦胧胧的看到唐律也在前面走着。童乐喊了他两声,却没有回头,心里觉得他是不是生气了。童乐总喜欢这样揣测唐律的想法,如果他生气了自己要哄哄他才行。他又喊了两声,一边追一边喊——————眼看着雾气就要淹没唐律的影子了,童乐着急的不知所措。
“唐律————”
“我在这。”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童乐睁开眼睛,看到唐律就在眼前,勾起嘴角努力的笑了笑:“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童乐。”一个清凉的声音唤醒童乐。等眼前明亮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那个黑社会的手。
“啊——”童乐慌忙的甩开,“这是哪?”
“看来你好些了。”陆齐笑着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大夫说,你一醒来就得喝药。”
“呃————哦。”童乐有些紧张,那个黑社会端坐在沙发上,眉头皱的紧紧的好像要把刚才握住他的那只手砍掉似的。
陆齐心有余悸的说,他脑子再烧一会儿就被烧傻了。“幸亏有大哥,要不然就凭咱俩估计还在楼道里窝着呢。”陆齐笑着介绍说:“他是我朋友,叫章让。”
“谢谢。”童乐哑着嗓子说。
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陆齐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章让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开店了,在这照顾他。”
“找个护工来,你回家睡觉去。”叫章让的男人强势的口气不容任何人反驳。童乐缩了缩脖子,脑子里浮现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来,店长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跟这种人呢?就算是为了还钱,也受不了吧。
“不需要不需要。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童乐爬起来就穿衣服,“对了,等我发了工资我再还你药费啊。”
“大夫说,你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陆齐担心的阻止。
“那些大夫巴不得病人都出不了院呢。不用听他们的,我好了。”童乐穿戴好了,房间里只剩下陆齐和自己。童乐想了想问:“昨晚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陆齐想了想,说:“没有吧,没听到你手机响。”
童乐表情僵了僵,随即笑了起来。“哦,那就好,谢谢你。”童乐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电话,连短信都没有。是又在加班吗?童乐担心之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最近唐律好像在忙什么,工作上的事情童乐不懂,可至少要告诉自己他是平安的。
在陆齐的强烈要求下,童乐才坐上了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