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2)

>  反正也没那种药,他没负担,高韧哪里不行,他行啊,三十来岁的年纪,不想那是骗人的。高韧可是保养的可以,就算住院那么久,该有的腹肌还在,小肚子平坦,大长腿不要太吸引人。

张新叶像只小野兽趴在高韧身上撕咬着,高韧微微叹了口气,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钓鱼要有鱼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了菊花勾不到新叶,他认了。

张新叶抽了高韧的皮带,想了想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好,将人手捆住了,高韧戳牙,额头青筋都蹦了出来:“干嘛。被人看见了。”回去想怎么玩都成,啥时候小叶子变得这么重口味了。

两人正闹腾呢,张国昌怕两人动手,高先生那人怎么说病刚好,新叶就算想收拾人也该缓缓,人家大病初愈,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动手打人。

张国昌寻着声音过来,看了一眼树林里的两人,老脸没地方搁,想退回去吧,见自家混小子捆了高先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那啥吗?

张国昌咳嗽了声,见那边没动静,踢了踢小石子。

张新叶闭了闭眼,心说爹啊,你是亲的吗?他都装作没听见啊,身体都发僵了,您还不走,他这怎么下台才好。

高韧倒是满不在乎,挺了挺腰杆,小眼神似乎在说,来啊!

张国昌忍不住了,一路跑过来揪住了张新叶的耳朵,将人拖了下来,“混小子,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就办这混事,人呢……小高……”

高韧咧了咧嘴,松了口气。看了看双手,觉着太没形象了,想要解开手里的皮带,但转念一想,干脆躺在地上,说:“叔,我们闹着玩。”

张新叶捂着耳朵,心说你个混蛋,你不说这话还好点,你说了,我爹能饶了我吗?

张国昌松开了手,气得指了指高韧冲着张新叶:“松开松开,不能动手,你把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高韧脸色不好,他竟然被人同情了,心下有些暗叹,什么时候他混成这副模样?哎,难怪赵军说,要脸没老婆……果然赵军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夜里,张国昌领着两人回家,气呼呼地跟张妈妈说:“你看看咱们家新叶,捆了人家要打呢!这小子哎……”

张妈妈翻了白眼:“呸,他平白得个大胖小子,抽他一顿怎么着了!就算他是哪什么人又怎样?你说要是新叶是闺女,被人这样了了,带着个孩子回家,你不抽对方!”

张国昌哑口无言,沉默了,心里不舒服,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就能生了孩子,还找了这么样的一个人,可打人总归不对。他也没办法,如今家里老婆最大,老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妈妈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劝了句:“他爸,新叶也就这样了,如今小高那人要是对新叶好,咱们也就认了吧。新叶啊,一根筋傻里傻气的,你要是真逼着他娶个媳妇,别说新叶不同意,麻团能同意吗?对方要是个好闺女对麻团好,不嫌弃新叶是哪种人也就罢了,可要是再找个狐狸精,咱们家可怎么过,我们都这个岁数了,说走就蹬腿的人,你自个宽宽心。”

张国昌想了半天,回过神来,这老婆子的意思是,让新叶和小高过?这男人和男人过日子?这麻团说不定不是小高的孩子呢,这……

他脑子乱了!牛鼻子老道的话真能信么。

张妈妈摸了摸枕头,哼了声:“你啊,还是种你的茶叶去吧,哎,新叶可怜,麻团可怜,最不可怜的就是你!”

张国昌被老婆挤兑着脸红脖子粗,躺在床上半天才说:“睡觉!整日里叨叨啥,那叫啥事啊!我儿子……”他拉了拉被子,咽下了下半句。

张妈妈:“你等着吧,麻团日后要跟你翻脸,别来找我。麻团打小对新叶黏着多紧,你没看出来麻团对小高好啊,能让小高跟他睡一个被窝,你有过那待遇吗?一家人才盖一床被……你大热天的卷着棉被捂汗呢。”

张国昌在家就没地位,此时只能卷紧了棉被,心里凉飕飕的。

那边高韧洗完澡坐在一边教麻团认字,张新叶一肚火没灭呢,洗完澡身上还是一层汗,进了房间对着电扇猛吹。

高韧瞟了他一眼说:“这么吹容易得病。”

张新叶指了指高韧,这混蛋,害他被老爹训了一通,这高韧要是个女的,他老爹能拿扁担抽死他,说他欺负良家妇女,天下有这么壮实的‘妇女’吗?

高韧也知道张新叶是刚才没得手呢,他感觉到小小叶都起来了,硬生生憋回去,不由淡笑着,站起身附在张新叶耳边说:“麻团睡了在泻火。”

张新叶不自在地看了看麻团,“麻团该睡了吧。”

麻团正看图画书呢,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爸爸坏。”他耳朵尖,听到了两大人说等他睡了在干嘛。

等麻团睡了,两人抹黑去了茶场,关上门就是一通声响,桌倒椅翻。

“你小子轻点,我腰不行。”

“唧唧歪歪像个娘们,你闭嘴……那啥你动一下啊,捅不进去……”

高韧翻了个白眼转身劈开张新叶的腿,他给了人机会,这傻小子……(螃蟹爬过去,清蒸还是红烧自己选吧。)

两个人折腾够了,闹到了大半夜,就留在茶场里休息。

高韧拿出药膏给人擦着。

张新叶被伺候舒服了,摊着四肢看了看高韧身上的伤口问:“你脸色的伤咋回事?”

高韧如今心愿达成,自然也敞开了心窝,边扇着扇子边说:“在海外的时候,被小石头子划了下。”

张新叶没出声,说得这么轻巧,谁不知道这伤要是在往上一点眼睛就没了,往下一点脖子就断了。他也没好多问,规矩太多,知道了对自己也不好。

只是张新叶觉着,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人在一起,若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怎么办?以前他就一个人,现在有了麻团,不知道高韧对以后的路有什么样的安排。

高韧也看得出张新叶的担忧,放轻了声音说:“我不会离开的,再也不走了。”

张新叶瞪着大眼,半天才说:“你赖上我了啊!”吃完了翻脸不认人的事多了,他一样可以提裤子走人。

高韧贴着张新叶睡下来,给张新叶扇着风:“啊,赖上了。”

张新叶:“你属八爪鱼的啊,热!”

作者有话要说:

☆、50

两人都是憋着一肚子火,一整夜里做做停停,听听做做地,闹到天边泛白了才休息,这一睡就过了晌午。

麻团挽着竹篮子送饭过来,也没敢直接推门进去,坐在外面哼着歌儿看着小人书。

夏天的风穿过山林吹过来,没有那股子燥热的气息,麻团眯了眯眼,看着禁闭的大门,摇摇头,不着调的爸爸乘二,杀伤力巨大。今天早上爷爷拉长了脸,看他也不笑了,奶奶让他拎着篮子上来,免得在眼前晃来晃去惹爷爷心烦。

麻团一个人哼哼歌,翻着书,从篮子里拿东西吃,倒也自得其乐。

不一会儿,赵军来了。

麻团认得这人,二货叔叔呗,长得人高马大的,但脑子不好使,上次冰天雪地的差点没冻坏了腿。

赵军是翻墙进来的,看着麻团坐在里面呢,骑在墙头上只顾着傻笑,下去也不好,不下去也不成,他就觉着麻团那小眼神不对劲,和他哥一样,毒着呢。

赵军偷偷摸摸走到麻团身边,蹲在一边探头探脑地看着里面,压低了声音说:“还睡着呢。”

麻团点了点头。

赵军只摇头:“什么人啊这是,自个儿子也不管不顾的,麻团,要不叔叔带你去玩?”

麻团:“叔,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赵军翻着白眼,得,白套近乎了。他索性席地而坐,解开衬衣扣子,摸出香烟来,看着麻团鄙视的小眼神,讪笑着收回了烟,说:“麻团,想去城里上学吗?”

麻团眨巴眨巴眼:“不去。”

赵军不死心的说:“城里好呢,有大汽车,有动物园,有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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