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韧说完拉开了门,“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希望以后也不要再见面。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麻团是我的儿子,不管他姓什么都流着高家的血,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
沈天还墨迹着,今天若高韧不松口,他们几个表兄弟开的公司就完了,“姓高的,你有脸没脸,我姐人老珠黄了,你说甩就甩,现在孩子都弄出来了,你有脸吗?这事我要找个能说理的地方说道说道!”
高韧:“你自便!”
沈冰愤恨地看着张新叶,她怎么就败给了一个男人?还是七年前离开过的男人,这男人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明明就是他们的错,到最后怎么就是她一败涂地?
“高韧……姐,就这么饶了吗他吗?姐,你傻X了啊!给你一套房子算什么?你知道他们老高家有多少钱吗?两千万!高韧不二话,两千万我们家不会再追究你的过错!”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要钱啊!他看了看沈冰,这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和普通女人差不多,‘砖家’还没他们村里的婶子们脑子清楚呢,无缘无故毁坏他妹妹的名声,骂了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麻团,他没办法同情对方。
沈冰:“我同意那么做了吗?要钱,我让你讲价了么?”
高韧挑了眉:“我没心思帮你们,也没那个能力。很抱歉,我现在没有任何职位。”
沈天愣了会:“你妈XXX,姐他好毒,高韧尼玛自己倒霉了还要拉上我们,姐你想清楚了,这混账连脸都不要了……”
高韧冷笑着:“两千万够弥补你们的亏空吗?沈冰,你觉着你可以标个价格任人讨价还价?你的自尊与骄傲呢?”
沈天脸涨得通红,高韧这话说得太损,完全就是瞧不起他们老范家一窝。
沈冰冷静了下来,高韧真的好毒,她以为自己了解了对方,没想到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看透过。她以为高韧爱惜名誉,可惜当初她闹离婚的时候,高韧早已名誉扫地没脸没皮的。
沈冰:“张新叶,你看清楚了吗?只要你有一天没有了价值你会过的还不如我。”
张新叶:“不劳你费心。”没有那一天的,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高韧有什么重新开始,痴人说梦的笑话听听就够了。
沈天不乐意:“姐,就这么放过他,明明是他搞的鬼,你信他的话,他嘴里就没一句真的,我不信,我要去告!”
“我不信你们赵家的会坐视不管,你不要脸,你老爷子还顾着面子呢!你高韧能走到今天我们沈家也是出了力的,过河拆桥,你就做得这么绝!”
高韧皱了皱眉:“我谢谢你们老范家,没有你们扯后腿如今我也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沈冰。
沈天气得直哆嗦,沈冰双颊泛红,她早就一败涂地,翻脸之后再来求人,她的自尊早已不存在。
“姐……”
“够了!当着我的面要钱,你能耐了,沈天,你难不成指望我帮你数钱不成。”沈冰反手推开沈天,他们家已经这样了,年轻人中间没有了指望。一念之差照成如今的局面,如果她不执意离婚的话,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
沈冰冷冷笑着,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家败了,高韧今天明确的告诉她,她若不收手会跟着沈家一起陷入泥潭,她也相信,只要她收手,她仍旧可以做她的专家,聪明的女人不需要容貌,不必在乎外表,她总可以找到办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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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看着高韧的手指,找出医药箱扔给高韧,“你讹他们,你要早说了还能提干?”这人就是一句实话也没有。
高韧挑着手指上的碎木屑,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新叶:“我要退了,和你一起种茶叶怎么样?”
“别,我那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大神,您啊哪里好去哪。”
张新叶站在一边,看了看高韧,拎起包裹准备去送货,他受不了和高韧单独呆在一起,总觉得自己会去问那些不该问的东西。
“去哪?”
“送货,您有事您忙。”
高韧顿了顿,气得脸色发白也无可奈何,“我去茶叶店等你。”
“这……”张新叶干笑着:“送完货我就回去了,您忙您的,呵呵。”
高韧没说什么,叹了口气:“我舅舅来了,想见你一面,如果你想他老人家去你家的话,我不介意。”
张新叶张着嘴,手里的东西死沉死沉的。
作者有话要说:
☆、40
张新叶知道哪位老先生来了,但他真没做好思想准备,送完货和人约定下次出货的时间,偷偷摸摸地买了车票溜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难免被人说托大,但他真心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见哪位对高韧很重要的人。他无法预计到哪位老人家会说什么,带走麻团吗?
也对,麻团虽说是高家的血脉,但是他的命根子,总有一天他要和麻团一起面对,现在他只是想快点回去抱抱麻团。
刚走到自家大门,天已擦黑,张新叶敏锐地发觉家里似乎来客人了,但四周没有哪位高人的车,村口也没见到可疑的车辆。
小麻团听见响声冲了出来,扑到张新叶腿上,蹭着:“爸爸!”
张新叶的心软乎乎地,摸着麻团细软的头发全身都舒坦:“麻团,爸爸走得急,没带书回来。”
麻团摇了摇头,小脸埋在张新叶的大长腿间,蔫儿吧唧地说:“爸爸,老叔叔带了个爷爷来了。”
张新叶身体发僵,维持不住笑容,脸皮抽动着:“老叔叔,就是那个高叔叔?”
屋里到没有张新叶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只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家父母的疑惑,堂屋的大桌子上摆满了礼物,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张国昌正和客人说着话,高韧一身休闲衣衫坐在一边帮张妈妈挑着菜叶,手指上已经缠着白纱布,泅出一点红色的痕迹,动作显得笨拙。
张妈妈紧绷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张新叶回来了,垂下头继续挑着菜叶。好端端的一颗嫩芹菜叶子都被撸光了。
张新叶心里一沉,面上挤出笑意,看着老先生花白的后脑勺,有些发憷。
都说外甥像舅,张新叶仔细看着高韧,没看出哪位老先生和高韧有什么相似之处,若非要说有什么相同点,便是两位都挺绅士,都很坏心眼,绝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张新叶认识这位老先生那还是好几年前,麻团只有一团儿那么大,他被2B青年发配去了大洋彼岸接一笔生意,拿着放大镜看了这位老先生整整一个星期,直到生意结束他才总算不用看老先生那张老脸。
那个星期里,他可是连老先生脸色的褶子都数清楚了,一个鼻孔长了几根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老先生总是时不时冲着他这边似笑非笑着,对方似乎早就发觉了他的存在一般,令他毛骨悚然。
果然哪位老先生笑了,张新叶的小心肝乱颤,半晌稳住了思绪,对方根本不认识他,也许这不是高韧的舅舅,高韧是什么级别,有这么位专业坑爹的舅舅,早就发达了。
“This isMR 。zhangGeorge。”
“说人话。”高韧头也不抬。
“ I don't think Mr Zhang did not understand English。”
高韧:“舅舅,以麻团如今的造诣,无法和外国人交流。”
老先生哼了一声,转脸看着张新叶,弯起唇角。张国昌吧唧吧唧嘴,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
张新叶索性当没听懂,傻兮兮地笑着。
“小伙子,你笑的太勉强了。”老先生笑眯眯地端起茶,“您家的茶真不错,香气馥郁,绵柔回甘。”
张国昌扯了扯老脸皮:“您说笑话了,山里的野茶叶,没那么细致。”
张新叶汗都下来了,老爹这么怎么了,被感染了不成?说话也文绉绉的。
老先生只是笑笑站起身看了看张新叶,“您这孩子养的真好!看着就讨人喜欢,比我那死小子要强百倍,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高韧:“……”
张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