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2)

孔芳草看见了浪云俯卧在地一动不动,头歪在一边。

“你把浪云怎么啦?”

浪云在地吐着气,喊着:“子芳,子芳。”

“快把20万交出来,否则,我整死他。”

“没有20万,只有12万了。”

“行啊,拿出来。”

“广州贼多,我把钱放在卫生间垃圾筒里。”

“真够机灵的。”

用报纸包裹又用塑料袋套着的一捆人民币。

“啊,我有钱啦,太好了,太好了。”顾大卫一手拿着钱,一手插进孔芳草大腿间。

“就一次,就这最后一次了,我要离开这鬼地。”顾大卫把孔芳草半个身子搁置在水池上。

孔芳草咬着牙齿说:“你这狗东西。”“你是一条母狗。”顾大卫说。

孔芳草疲乏地裸着身推开浪云的卧室门。她看见浪云一动不动。地板上是一瘫血。

“浪云,你怎么啦,怎么啦?”孔芳草用手机急呼120,她甚至没有想到要报警,只想到要救活浪云。

孔芳草是穿了衣服准备去医院时给我打电话的。

“好吧,子芳,你去医院,我就来。”

我惧怕广州的夜,茫茫大海似的无边无岸,而那些高楼大厦就象墓碑。只有在白天,面对人海和树木花草,才感觉到我不是一只蟑螂或是一条虫,我和所有人一样是一个鲜活的人。我想既然孔芳草已经把浪云送进医院就并不急着我去,我不是医生。

浪云是在黎明时死去的,内脏肝脾破裂大出血而死。

“谁干的?子芳,你一直没报警?”我没有和刘晓清讲,我知道刘晓清内心里恨着孔芳草,就避开一些,少些矛盾。

“你的老丁乡顾大卫杀死了他,他还把浪云卖画的钱抢走。”孔芳草说。

“居然是这小子,我怎么会没想到。”

“当初,我离开赤沙,离开你们就是怕引起他们表兄弟自相残杀,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他顾大卫也要死,由于我而要死两个人。”

“不,孔芳草,没有你的事,不是你的错,快报警吧。”

“他说,他要回家。”孔芳草已经哭干了泪。

“没有那么快离开广州。”我把手机递给她:“快打110吧,让警察来处理。”三分种后,几名110警察到了,五分种后西江公安分局刑侦警到了。

看着警察坐着警车去车站,码头围追堵击顾大卫,孔芳草呆呆地看着摩天高楼,立交桥,双层大巴,还有在早春开放的木棉花。

“子芳,子芳,浪云的命不好。”

“老丁兄,没有我孔芳草和他在咖啡馆认识,他就不会死。”

“这件事要不要和边界他们说,再有几天,浪云的油画就要在岭南大酒店预展,拍卖。”我说。

“老丁兄,我有一种预感,边界是个商人,他会变脸,浪云和他只是口头协议,还有180万,边界知道浪云已经死了,会不肯付款,他会付款给我吗?”

“那么,子芳,你知道浪云家里不有人吗?”

“就有一个老丁母,姐没出嫁就得病死了。”

“浪云死是瞒不住的,广州的大大小小报纸几十家,说不定明天报纸就刊登杀人案消息了,报社、公安局和医院到处有耳目线人。”

“把浪云的后事处理好再说,浪云卖画的钱,该有就有,跑不了的。”

“兄,我,一个弱女子不懂得应付那么多事,你要帮我。”

“走,先吃些饭吧,浪云就这样了,活着的人可不要为死去的人再急出什么病来。”

“我又是一无所有。”

“你还年轻,有一双手,怕什么?”

“老丁兄,浪云原名叫胡杨,毕业证书上写着是浙江美术学院,你知道吗?”

“他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会知道。”

“我要通知他家里。”

“他就一个老丁母亲,通知了又有什么用,看警怎么说。”

孔芳草欲哭无泪,“我要上班,你守着浪云的只是一具尸骨,注意自己休息。”我握了握孔芳草苍白无力的手离开了西江医院。

“谁?你找哪位?”我的手机响了,从办公桌上拿起,发现是陌生号码。我不想接,也许是联系广告业务的事。

“我是汪晓芳,你是先生吗?”

“噢,你是顾大卫朋友汪总吧。”我想起来了。

“我有事约你谈谈,我整天没空,星期六行吗?”汪总是匹大洋马,很讨人喜欢。我对她有些好感。

“我有急事,我的车子就在东风路,我马上过来,你在哪。”汪总很着急的样子。

“你到江湾路来吧。”

我想汪总肯定与顾大卫也有了厉害冲突。而我是小顾的同乡。太丢我脸面了。我预感到不会有好事

我为了避开刘晓清,便先下了楼。

“快,先生,上车。”汪总把我叫上车。

“这里不能停车,话又不能在外面乱讲,我把车停在花园小区,我们在车上讲吧。”汪总说。

“汪总,又有什么大事情啦?”

汪总把车子歇到了去瘳仲凯纪念馆的巷子里。

“先生,我去了香港一星期,回到家发现出大事了。”汪总对我说。

“我母亲死了,没有一丁点被谋杀的迹象,可是她手上的镯子不见了,那是我父亲去马来西亚前送给她的,可是价值千多万港币的翡翠镯子。

“没见门室有被撬过?”我问。

“我怀疑是熟人作案,我那套住房搬迁时间不长,只有顾大卫在搬迁之前去过两回。”汪总说。

“汪总啊,事情怎么这般巧。”我想,肯定是顾大卫干了那些事。

“先生,怎么啦?”

“顾大卫正被警通缉,他杀人啦,把他以前一个女朋友新的男伴杀了。”我说。

“顾大卫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这个狗东西。这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汪总说。

“昨天。”

“我不会随便怨枉一个好人,我母亲的死,翡翠手镯的失窃一定与他有关,早在上个月,我就发现他总是盯着我的钱包,我的钱都在卡上,钱包里只有几千块钱作零用。”

“汪总,如果你认为与顾大卫有关系便去报警,并不是我们联合起来痛打落水狗,他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的老丁乡,但这种纸包不住火的事,我们不能帮着。”

“母亲的死,其实是看不出他杀。原先,我和母亲是分开住的,是从母亲手上戴了翡翠手镯以后,我就让她卖掉了东山口那边的老丁房子,我只是要寻回那只价值千多万的翡翠手镯,顾大卫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只要他肯把翡翠手镯归还我,我愿意拿出几万块钱给他花费,我把他当弟弟一样,替他买衣,给他煲刘,没想到他竟会……”汪总说:现在的年轻人素质太差了。

“好啦,汪总,眼泪已经无法拯救你母亲,你是广州本地人,有许多熟人和朋友,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事情吧。”我说。

“让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再请你喝茶,你们记者神通广大,到时请你为我的装潢公司介绍几位房地产开发公司老丁总认识,赚了钱大家有好处。”汪总说。

“那好,汪总再见

我看见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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