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别说,我到广州除了上网就是做靓刘了。”
“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嘴里就长馋虫了,一会儿我们早些走,陪陈理论主任打扑克牌,还不是满足了他的要求,解除了他的寂寞,却是浪费了我们自身的青春年华。”
“今天应该是发工资了吧?”
“什么发工资,是采编报告文学的稿费,我们根本就没有工资,我们都是临时雇佣的,胡社长根本不知道有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存在。”田莉开始醒悟了。
“所以田莉,你自己看着办,没有希望的话便早些离开新闻社。”
“不过,我现在等待的是新闻发展中心关了门,又要成立一家网站,有自己设计网页,老丁兄你是知道的,我喜欢设计网页,坐到电脑前,我浑身的汗毛都特别的顺。”
“还有啊,毕竟是新闻社,有些社会地位或身份,将来可以找个有品味的大资本家做丈夫。”
“这社会啊,老丁兄,能找一个知心交心,象我们这样什么话都可以讲的人太难了。到时候我就象骑马在草原上套马杆,套到哪个就是哪个,伸手摸象吧。我年龄虽然不是很大,对男女之事,家庭和所有朋友都是看清楚了,我爸妈20年的夫妻不也离婚了吗?”
“这婚姻就如市场,真来不得冲击啊,当代的许多婚姻就如一只小女孩手中折的纸鸟,经狂风暴雨一打便支离破碎,狂风暴雨从城市刮到农村,从珠江口刮到长江边,我不会做狂风暴雨中的牺牲品。”
“到中午我们就走,一说到婚姻,我混身就有鸡皮疙瘩,中午就走,到我们的出租屋暂时的伊甸园去,还省了一餐盒饭,你5元钱加我5元钱是可以煲一个靓刘了。”
“我可是第一回上你家去。”
“我家?啊,是,是……我家,那么,带什么慰劳品啊。”
“我买些水果去,苹果、荔枝、龙眼什么的,女孩子都吃这些的,皮肤白嫩。”
“我很老丁了吗?”田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恋爱中的女人会看上去很嫩,哪怕是40岁的女人处在恋爱中就年轻十岁,一旦沮丧或失去了男人的注目便会很快老丁去,我是四十岁的男人,别忘了?”
“那好吧,我保证每天吃一斤水果,你给我买。”
“没问题,我另外加每星期一次鲜花,我听几位作家朋友讲,女人的兴奋期和忧郁期是每周一次,所以这女人看见了鲜花就会心里亮堂。”
“可,鲜花比水果价高,比快餐更高。”
“广州本地的报刊稿费在千字百元至三百元,有的社会性特稿每篇是千字千元,反正有田莉给我打印改稿,我就多写稿罗。”
“我有一篇好题材,写出来会震动整个广州城,题目已经想好了,《高级律师被敲诈十万元》。田莉说。
“真是个好题材,谁有这样的胆量敲诈高级律师十万元,又有哪位愚蠢的律师被人敲诈十万元?你这题材很好,有这样真实的事情吗?“
“这确确实实在社会新闻,就发生在我们身边,那个敲诈高级律师的人不是个黑社会,仅仅是一名初涉社会的女大学生,某新闻单位实习生。“
“不会是你吧?”我问。
“你老丁兄怎么把我当作高级律师勇敢献出青春躯体的实习生了,这事情一会儿煲刘时慢慢同你讲。”
“我写小说就是缺少这种好素材,每天看报纸,报纸上的新闻好象离我们远着呢,想不到……”
“说走就走,不要等陈主任了,陈主任不会给我们发资金,元旦快到了,我们自己先给自己放假。”田莉拎起自己小抻包。
“我们一块走?”
“怕什么,这是广州,老丁兄陪我去中山六路女人街或者教育路,西湖路时装街,你是个大作家,对女人时装一定有独到审美观点,给我参谋参谋。”
“我这辈子最乐意陪年轻靓女逛街了。”
“在老丁家也陪妻子常逛街吧。”
“一边逛街,一边欣赏靓女么。”
“所以男人们都是居心不良另有目的才会陪女人的。”
“我小说中的漂亮女人都是在街上碰上的,尤其是时髦新潮女人的衣裙,妻子哪有太多款式的衣裙?”
“要不,和小王打个招呼吧,小王是你老丁乡,她人挺不错。”
“让小王和我们一块走,那就太扫兴了。”
“小王老丁家在苏北,就是出产红太阳双黄咸鸭蛋的地,人倒是不坏,坐在她一起还能闻到咸鸭蛋的芳香,真的,田莉你别笑。就是上次我去采访广州一位姓郑的律师,他说有朋友请律师去木屋沐足,那几
第八章 花开无声美丽奴羊
个沐足女孩都是苏北老丁乡,我总觉得江苏人不应该在广州干这些活,不过那位郑律师说,江苏人还不是很开放,和那些苏北女孩调调情,摸摸她们咸鸭蛋一样的脸都不行,是这一句话让我静了心,因为假如苏北女孩太解放,我就觉得心里不平衡,我就感到我的苏北老丁乡在外作贱,我脸上无光彩。”
“看看,我就一句话,引出你许多感慨,现在这个时代,自己的父母兄妹有一些出格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不要想那些和你无关联的事情。”
“小王几次对我说,住在她姑姑家不便,姑姑姑夫才四十岁左右,几乎每天要做夫妻事,十九岁的小女孩受不了,她要搬出来和我住在一起,我还没答应她。”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成熟,各面素质比较优秀,但也要有些思考。”
“有你老丁兄常给我指点,我会更优秀,但我觉得自己品味好象越来越低了,太渴望那种感觉的东西。”
“你是指和我在一起才起着这种变化。”
“我和你首先是同事,然后是同志,是合作写文章的伙伴,我们不是那种低级趣味的人,我们都渴望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动了许久的东西,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肮脏的……对我们来说或许是甜蜜的。”
“你不要笑的那样,让我越来越尴尬,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我们相识也半年多了,看我有性暴力属那种低等动物吗?”
“好啦,不要那么发挥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在变化中。”
“二十二岁的姑娘,孤身在外,又谈过恋爱,有一种渴望安慰和那种欲望完全正常,你难道是幼儿园的女孩?”
“行了,不要做我思想工作啦,2路车上乘客很多的。”
“不要坐车了,我们从人民公园往西去北京路,反正早着呢,一会儿顺道买些菜,我们两个流浪在外的人也需要庆祝元旦,我们又大一岁了,该更加明白些道理了。”
在中山六路,田莉买了一条薄型羊绒衫,既能当内衣又可作外衣很适合广州的天气,又买了白色皮靴。
“田莉,这才象个广州新闻单位的女同胞,看来人要衣装的道理一点不错。“
“老丁兄,我给你买一身西装做个纪念?”
“不用了吧,我装成啥种人物好?”
“就不要谦虚了,你来广州用长袖衬衣剪了改造成短袖衬衣,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田莉,你已经注意我好久啦。”田莉的话说得我脸上火辣辣,假如街边有个防空洞,我会一头钻进去和田莉作躲猫猫的游戏。我这半辈子已经彻底地被田莉的一句话看透了。
“不要那样,你送了我纪念品,我不能那样不懂事,对吧,我四岁就进幼儿园了,爸妈没能有时间教我,幼儿园阿姨还是挺喜欢我的,还说我……”
“还说你屁股上有颗痣,你长大了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自己的事情不要别人作主。”
“神了,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屁股上有一颗痣?”
“我可不是你青梅竹马的伙伴,也没到你出租屋浴室偷看。”我心里笑她,真是个丫头,哪个年轻女孩在身上没个痣啊。我居然猜得那么巧。
罗冲围二室一厅的出租屋暂时成了我和田莉享受生活的天堂。
田莉真有一手做菜煮饭的绝活,我敢说谁娶了她就是一辈子的福份。
干烧明虾,西芹白果,韭黄虾肉水饺,火腿烧乳鸽,最后一个是蜜汁红枣。
“怎么样,桂花刘圆是我们的食谱。”田莉喜洋洋地脱下厨房用的饭袋。
“看你,还真是一副家庭主妇的行头。”
“人么,干什么活穿什么衣,上网就得穿休闲服戴手套。”
“你可是西欧国家那些权威政治家说的,你是中国第五代产品,是中国加入WTO后第一代大学生,习惯上吃牛奶面包的,怎么能把家务操治得如此美妙。”
“我知道,进入新世纪对年轻的夫妻来说,弄最可口的饭菜就是干最有能耐的家务,我要让象你这样的男人为我惊讶,上了我的钩别想挣脱,这女人啊,结了婚除了自己时刻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