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浑身躁热,我也想洗澡。”小红一把抢过我举在头顶的水笼头,我看见肥嫩白胖的两个乳房跳跃着,那是伊甸园中的两个苹果吗?推开小红,逃出了卫生间,我钻进卧房的被窝关紧了房门。我浑身在颤抖,我听见了小红的哭声,我听见了小红用拳擂着我卧室的门和临近卫生间的墙。
透过窗门,我看见夜空中有飞机朝着北边而去,我知道那是从白云机场起飞的飞机,飞机的向是上海、南京,我心中思念的故乡长江三角洲,我在遐想中进入了梦乡,我多喝了一些酒产生的症状是先激动然后作梦。
我是从梦中被吵闹声惊醒的,刘晓清和小红在吵架。
“救命啊,叔叔,救救我,我快被刘晓清打死了。”小红听见我卧室门打开的声音,跑到我跟前。
“怎么啦,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地睡觉,闹的天翻地覆,楼下还有其他人住着,房东也会有意见的。”
“我是想好好睡觉,陪香香爸爸过几年日子,等我懂事了就出去挣钱,可是他不是人,是狗,是猫,是山里的狼,你看,你看看,叔叔,他把我全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小红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露着两扇屁股的小三角裤。
“你,你怎么能这样就跑出来,刘晓清疯了,你小红也疯了。”
“我只有一套裙子,洗了凉在阳台上,我是被他推出房门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你去问问他,简直是个流氓,大流氓。他在我身上什么都咬,从肩上到胸脯,从小肚子到腿上……”
“好,好,你别说了,天已经很凉了,这样下去,是要冻出病的。”
“阿刘,刘晓清。”我敲响了他们俩的房门。
待刘晓清开出房门,我惊呆了。
只见刘晓清戴着女人的胸罩在胸口,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老丁,这样美不美。”
“阿刘,你不该把小红赶出门,这样不好,已经是二点钟了。”
“没关系,我不想睡觉,她也别睡了。”
“是不是你吃酒还没醒啊?”
“叔叔,隔三四天他就会这个样子。”
“你别在叔叔那儿废话,否则我宰了你。”
“小红,进去睡吧,快钻进被窝暖和暖和,一会儿就好了。”小红抱着胸脯进了门。
“晓清,你出来,我有事对你讲。”
刘晓清戴着女人的胸罩在客厅里溜着圈儿。
“晓清,你是不是患了狂犬病还是羊癫疯,怎么的把小红身上咬得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这样不好,她还是个没有拿到身份证的孩子。”
“其实,她不小,她什么都懂,她偷走了我的心,可我的心不愿被她偷走。”
“我知道,你胸口的奶罩是那个女人的,你是想这奶罩的女主人了吧。”
“是的,老丁,我这辈子,愿意为爱情献出生命的就是小钱,钱丽芬,知道吗?这奶罩就是我与她分手时经过她同意拿到的爱情纪念品。我把这奶罩在老丁家珍藏了一年,然后跟随我流浪到淮南到珠海然后到广州,只要一想起过去的爱情,和小钱相守一起的日子,戴上这奶罩就象和小钱拥抱着睡在一起。”
“这佛罗伊德怎么说的,这就叫恋物情结,这种僻好要不得,同志,我们到了广州,就要抛开从前所失去的东西,那些小钱小王小阮女人们在你心目中早就他妈死了,你要为自己好好活着,要千万争口气啊。”
“我讨厌小红,真的,讨厌。”
“我知道你讨厌她,我知道你要赶走小红,我还知道你已有了别的女孩,可你千万要讲究一个法,这样吵吵闹闹就是好办法吗?我还知道你对旁边那幢四楼阳台上的两位女大学生心存不良。这些都要一步步实施你的计划,要客客气气把小红打发走。你让她回重庆潼南办身份证,我们就可以退了出租房搬家么。”
“我就说要去珠海了,那里有朋友要我要办杂志。”
“这不很好么,你让小红这么一个身体心理还没完全成熟的小女孩,胆颤心惊象什么样子嘛。”
“好啦,听你的,不过,小红那边,有时也需要你老丁兄做做工作。”
“平时我说她,她还当我是个比刘晓清坏的大坏蛋,我是不赞成你和小红住在一起的,她的素质太差,怎么配得上我们刘大诗人呢,不是同一档次的人么。”我的话说得刘晓清心花怒放。
“我去把小红找来,你叔叔她好好聊聊,你们俩想干些什么,我不会反对。”
“好啦,刘晓清,明天不行吗?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女孩,真是喜欢在清晨作梦年龄,你去把她梦中叫醒,她可又要生气了。”
“怕她没觉睡?大白天我们上班,没人拦她睡觉。”
“叔叔,你找我睡觉?……”小红醉眼朦胧走到我跟前。
这刘晓清怎么搞的。
“小红,你没睡吧。”
“我在这广州,象一只小羊羔,谁给我草吃,我就跟谁跑罗,刘晓清已经十多天没跟我玩耍了,和你叔叔耍耍我愿意。”
“这是什么话?你胡说些什么,哪个说叔叔要和你睡觉。”
“是我不好,惹香香爸爸生气。”
“你妈妈去新疆摘棉花该结束了吧。”
“已经去新疆三年了。”
“那你妈妈给家里写过信吧?”
“没有,爸说随她去罗。”
“那你妈妈也不想你和弟弟。”
“我妈就知道玩耍,打麻将,在家里也是不管我和弟弟,她去新疆摘棉花,是跟叫阿宝的男人去的。”
“你爸就这样子,不管你妈?”
“管不了,我妈脾气不好,我爸承包了三十亩鱼塘,山垛上发大水,鱼儿死的死跑的跑,哪有办法。”
“你在广州就不想家?在家里也可以替爸爸分忧,送弟弟上学。”
“我在广州还没玩耍够,咋的就回家?”
“刘晓清已经不喜欢你罗,你看不出来么。”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孩儿。”
“你应该回家去,拿到了身份证再来广州,刘晓清要去澳门,我叔叔还在广州,还住在这里,你回去办完身份证再来广州,我叔叔在公司里,是总经理办公室秘书,公司里有十多家百货门市部超市商店,可以安排你做营业员,每月有一千多块钱工资。”
“你叔叔说话可得算数。”
“你上次不是说在家乡还有大你8岁的男朋友,你爸爸反对你们恋爱,你可以带着男朋友一起私奔来广州,这都好。”
“我听叔叔的话,可是我回潼南老丁家,身边没有钱,再说冬天到了,我没有御寒的大衣,过江可是很冷的。”
“尤其是要坐三十多小时的火车,晚上肯定冷。”我接着她的话说,“我看,这些都是小事情,我看见刘晓清橱里挂着一件女人的皮大衣,有毛领的挺漂亮,让他赠送给你,然后再给你买一件上衣,一条格子尼裙,这样小红就象城里的时尚靓女了。”
“还是叔叔想的周到。”
“你不要夸奖我,我叔叔要是有个靓女作情人,我卖了肝卖了肾都愿意。”我的话说的小红嘻嘻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星期天,我让刘晓清陪你去一趟北京路,上下九路什么的。钱还要过一个星期才有,要等发工资。”
“那我等着。”小红离我远去时,她非常健美的白嫩身姿在银光灯管的映照下显得非常美丽。
我在心底里说:“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在男人的善意欺骗下活着,而小红,真是一只受人奴役的小羊羔,她怎么可能在举目无亲又无一技之长的广州自由地欢蹦下去。
一直到黎明,我见过从黄埔地平线升起的红光时,我才睡去。
我走进房门时,还见到刘晓清光着身子在四楼阳台上转悠。我想,他睡不着,我也伴他到黎明么,我不怕他疯,不怕他跳楼,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