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这个思想准备了,我已经决定春节不回家,不凑这个热闹,你呢,老丁兄?”
“我还没计划是不是回家过春节,我口袋里不多,回家一次没有几千块钱不行。再说,我来广州快一年了,什么名堂也没干出,正在采访的文章,要到年底才出书。”
“当记者和编辑只是暂时度日,在广州要淘金,否则发不了财,你老丁兄见识了不少世面,脑袋反映也快,以后可以通过当记者结交广州本地的一些大老丁板,走经商的路,说心里话,其实我喜欢儒商。”整整一个下午,我陪着田莉在电脑房打印文章。下班时,田莉先去了14路车站,我晚10分钟再走,我俩都怕被同事们知道了说闲话。
我们每人吃了一份西餐,和扬州炒饭一样,另有两棵菜心和一小碗刘,很舒坦。在五羊新村吃完晚饭,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
“老丁兄,我们散步去,从广州大桥下去,我想看看金亚花园,二沙岛上有一条烟雨路,是外国佬和中国老丁头泡小妞的地,我想看看那些风景。”
“田莉,你真会浪漫,我可不是有钱的老丁头。”
“我是富婆,我泡你还不行吗?有时候可以角色转换。不要死脑筋。”
我们徜洋在二沙岛去星海音乐厅的烟雨路上,身旁有田莉这样的女大学生靓女陪伴,我好象又回到了青年时代,天气虽然有些凉意,心却暖融融的,甚至有一种油然而升的渴望,想把她按在烟雨路边金亚花园外那一片草坪上干她。
“田莉,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是黄金还是白金,还是宝石,现在可是流行白金项链和钻石戒指唷。”
“胃口还真不小,我可不是有钱的主,我给妻子的也不过是一块碧玉,让妻子做个小家碧玉,你可是大家闰秀,但我也无法送你一头水晶绵羊,我知道你是属羊的。不过,我对你可只是友谊的纪念品,在我心里你永远那么洁白透明、没有丝毫污点。”说着,我拉开了手上的苹果牌小公文包。
“老兄,你对我是有预谋的,今天不是我请你听音乐会,你也会找机会给我,对不对?”田莉一下子挽住了我的左手。
“说实话,这头水晶羊放在我包里真有些日子了,我真有些担心,怕被公交车上小偷们偷了,这可是吉祥物。广州是美丽无比丰收在望的羊城,田莉到广州可算是走对了庙门。”
我把透亮的水晶羊递给她,她把水晶羊在夕阳下映照着,天真无暇地笑着,在草坪上奔跑起来。
她此时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休闲牛仔裤,我跟在她身后装作散步的样子,她在草坪上转了几圈忽地坐住:“老兄,快来呀。”
“怎么啦,还没到朝露落下,少女之心如沸腾珠江水浪花飞溅时,看你激动的,我们可不能迟到。”
“书呆子,去听音乐会目的是什么,还不是让我们心灵靠近些,感情融洽些,来吧,坐着歇歇,享受一下金亚花园里那些主人们的生活。
我走近田莉时,田莉就象一只展着翅膀的白鸽子伸开了身子躺在草坪上。
“老兄,这金亚花园的豪宅别墅该有几百万一幢吧。“
“一万多块一平米,一般一幢小洋楼千万左右吧。“
“价值连城,我可想也不敢想,要是象我们现在打工,每月拿二三千块钱,一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田莉,你过完春节才有二十三岁,你有的是机会,许多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值第二第三青春期,你有选择的,广州的老丁板们喜欢的可是东南飞的孔雀。”
“老兄,再取笑我,我可要叫你叔叔了。”
我坐在她身旁时,她用细细的月光打量我:“老丁兄,假如,今晚上我就可以做你的妻子。”
“怎么啦你,田莉,我可是有妻小的老丁大哥。”
“放下你的臭架子,不要戴虚伪的假面具,你难道不想?”
“田莉,我们走吧。”
“老丁兄,你不知道,今晚,我那个大学里的女同学,在公司做文员的室友,今天晚上就可以躺在她老丁板的别墅里了,她下午把常用的物品全部搬走了,我那儿只有她留下的一张铁架子床,你知道,女孩的心是脆弱的,早晨我出来上班时抱在一直哭了很久,我知道她是明白人做荒唐事,她和老丁板的协议书签了三年,每年10万块。”
“出卖自己的青春,到广州来淘金,法有许多种,她是采用的最原始又现代的一种,她自己不可惜,你又如何为她哀声叹气。”
“老丁兄,你要是象那位老丁板,我也愿意做你的金丝鸟。”
音乐会演出很成功,马里奥和钢琴师出来谢了三次幕,还额外献了两首外国小曲飨热情的观众,在每一次谢幕间隙,我便觉得田莉的手紧握我一次,最后干脆我把左手搂住她的腰,把右手伸进她的白衬衣。田莉不动声色,我知道爱情和商业在某些特征面其实很象音乐,有低迷有高潮,有承转还有琴瑟共鸣,在无数个空间里伸展细若游丝毫触须,看起来柔和激荡,始终朝着一个向和谐的奔流向前。是音乐就要如珠江水,由西江东江和北江汇合成浩荡,是商业便有交易,是爱情便孕育生长。田莉和我原本是天和地,风和雨,阳光和麦苗,彼此在打工的纠缠中共同壮大,田莉是个贤良的女孩,我只是抱着一个宗旨,切不可伤害她,如果她象禾苗需要阳光和雨露我也会贡献出强壮的身体和付出汗水去浇灌和耕耘。她是渴望已久的旱土吗?
从音乐厅出来,我们谁也没有看对,只是把热乎乎还有汗迷的手紧握在一起,我俩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射向了珠江。两人的心情如珠江小波动。
第三章 戴着面具虚伪地生活
第二章
珠江两岸是灯火辉煌的夜景,细叶榕和芒果树就在二沙岛的风情万种中歌舞着,二沙岛东北岸是正在建造中的双子座碧海湾楼盘,南岸是海琴湾和下渡路的珠江广场,西边是半岛花园和正在打造的广州外滩。
“我今夜不想回到出租屋。”田莉说。
“我知道,你怕回到孤独的出租屋,怕想起家,怕想起不可磨灭的初恋……”
“我想和你在一起,老丁兄,你能搬到我那里去住吗?”
“傻丫头,现在不行,今晚不行,以后有机会。”
“你不是和你姓刘的朋友说不到一起,合不到一起,难道你们是同性恋?”
“不,我怕我们这么快在一起,把对所有的美好燃烧干净。”
“你另住一室,可以有安静的环境写你的文章,小说散文爱情诗。”
“不是这样的,田莉,一脚踏进去我怕跨不出门槛,我怕到最后离不开你,你知道我这个人太容易动感情,我占有欲强,我有男权主义,到时候你就没法和别的小伙子交朋友。”
“老兄,你想得太远了。”田莉叹了口气。珠江边上有仨仨俩俩的男女在江风的拂动中轻柔地谈笑着。
“田莉,其实,我需要你,我渴望拥有你。但现在,作为40岁的男人,我一无所有,我无脸面对你。”
“这是什么话,真是大男人主义,凡是到广州来的男女当打工仔的多,当老丁板的少,难道他们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交朋友了,说得现实些,有时找个性伴也可以呀。”田莉把她娇嫩的脸躲进我怀里。
“你做我的性玩伴,行吗?”
“有一种女人,只要相中了自己的男人,她会毫不犹豫地献身于他,我在大学时期谈过恋爱,你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我懂了,田莉,我会把你当作小妹妹一样,始终保持与你亲密的关系,不过,下个星期我可能就要离开新闻社了。以后我俩之间有了一定的距离,更加可以产生美和柔情。”
“你去哪里?还在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