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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终结版)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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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眼睛叭嗒叭嗒往下掉。

“你走不掉的。”他把我的身子掰过去,逼我面对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他命令我。

我不敢,却只能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女人,”他说,“从你十四岁的那年起,你就应该明白,你今生今世只属于我一个人,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不然,你可以试试的。”

5

第二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决定去推销我自己的画。

那是一间不大的画廊,就在我们学校的旁边,画廊的名字叫:最初。

写得典雅古朴的两个字,小小的挂在那里,不经意你都会看不见。我抱着我的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于有个小姑娘走出来问我:“要买画吗?这里的画都是美院的学生们画的,又好看,又便宜。挑一挑吧。”

“不是。”我说,“我想来卖画。”

她把我手里的画拿过去,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说:“你这种类型的画,怕是不好卖啊,来这里的买画的人都是学生,送男女朋友,要浪漫一些比较好呢。”

我的那幅画,我叫它《一只不会飞的鸟》。不美的少女,鸟的身子,红唇似血,黑发如瀑,插一朵淡白的菊,她抬头看着诡异的夜空,眼神里是绝望的孤单。

倒也是,这样的画,我怎么能指望有人欣赏呢。

我正要从她手里收走我的画,另一只手从我的头顶上拿走了它。

“我买了。”取走画的人说,“请问多少钱?”

我抬头看,拿着我画的人是个男生,高高的个子,很黑的眉毛,戴了顶鸭舌帽,冲我坏坏地笑着。我觉得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呆在那里。

“请问多少钱?”他第二次问。

“噢。”我有些慌乱地说,“您看着给吧。”

“一块钱够吗?”他扬起眉毛问我。

这真是个“不错”的价格。不过想想,有知己也不错,总比被人丢到垃圾堆里好。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像是怕我后悔似的,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递过来给我。我摊开我的手心,那枚硬币掉进来,晶亮的,在手心里跳一下,不动了。

“谢谢噢。”男生好像很开心,他拿起画,吹了一声口哨,跟我挥挥手,走掉了。

就这般,如做梦一样,我卖掉了我的第一幅画,挣了一块钱,连画纸钱都没收回来。

那晚我躺在床上,捏着那枚硬币,想那个强行买走我画的奇怪的男生,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真的。但我也真的是想不起来了。我在一张纸上画他的模样,那张脸在笔下越变越清晰,吓得我赶快用笔把它涂掉了。

我把那枚带有体温的硬币塞到枕头底下,愿意相信它是一枚幸运之币,或许我的生活会因此而有转机,新世界面对我哗的一下拉开窗户,此夏吉吉从此非彼夏吉吉。

呵呵。

米米走红,真的是在一夜之间。

她在那次歌手大赛中得的是季军,不过冠军和亚军均没她好运,借着超常的人气,她很快推出自己的个人专辑,成为歌坛炙手可热的新一代小天后。我从报上看到关于她的新闻:出身富贵人家,三岁学琴,五岁练舞,七岁第一次登台演出,十岁随母亲出国深造……

扯淡。

我的米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真的幸福?

我们来自同一个家,就算现在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我知道,就算现在是兵分两路的活,我也会拼了命和她殊途同归。

这是必须。

6

米米的迅速走红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街头,我常常被人拦下来要求签名。有时候要说半天,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确实不是夏米米,将信将疑地带着遗憾离去。

趁着赵海生去上海出差,我去烫了我的头发。

为了配我的新发型,我又去买了一件淡蓝色小花的旗袍。新形象让我有相对不错的心情,加上天气不错,我决定去看一场一直想看的画展。来北京这么长时间,除了上学,我很少独自出门。所以北京对我,始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步行穿过王府井大街的时候,我在一家酒店门口看到了赵海生的车,他不在车里,车内坐着一个很漂亮的时髦女孩。

我想逃离,但脚下却犹如生了根。

三分钟后我看到赵海生从酒店出来,他拎了一个不大的黑色旅行包,把它扔到后备箱。然后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女孩子的脸笑嘻嘻地凑过去,他吻了她。

车子很快开走了。空气里扬起细微的灰尘,它们刺痛了我的眼睛。

第三部分:第24节:我们结婚吧

我很平静地过了两天,两天后,赵海生回到了家里。我正在厨房里做饭,三菜一汤,我并不知道他要回来,这么做只是为了慰劳我自己。

我喜欢我的蓝色小花的旗袍,所以做饭时也没换下它。

赵海生一进屋,看着我就呆了。

我等着他质问我的发型,还有衣着。谁知道他只是问:“在哪儿买的这件衣服?”

我问他:“我是不是老了五岁?”

他放下行李,走近,拥住我,不说话。他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方式拥抱过我,若有若无,却直抵心之深处。我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叹气,然后他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道:“吉吉,我们结婚吧。”

我推开他,差不多是跳了起来。

他重新抓我入怀:“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只是摇头。

“为什么拒绝?”他红着眼睛看着我,从未有过的失态。

我真弄不明白他,刚和美女度假归来,怎么就可以如此深情地跟另一个女人求婚。我抬起脸来问他:“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他笑:“如果说得清,那就不是爱情。”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赵海生说不清楚的东西。

“年底。”他依旧自说自话,“我们结婚。”

“不。”我说。

“我会买新房子,你可以抽空研究一下你喜欢的家具。”

“不。”我还是说。

他只当我矫情。闻了闻桌上的菜,拍拍手在餐桌上坐下说:“米饭的侍候,我饿了。”

“洗手呢。”我说。

他站起身来:“遵命,媳妇。”

整顿饭,他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流连,还是那个老问题:“在哪儿买的这件衣服?”看来对衣服的兴趣远远超过对我的。

“小店。”我说。

“我见过一件差不多的。”他说。

“是,这衣服很普通。”

“那要看穿在谁身上。”

我不理会他的吹捧。收拾了碗筷到厨房里去洗,顺便给他煮咖啡。咖啡香味飘出来的时候,他进了厨房,从后面环住我,问我:“我不在家,想我没?”

我“嗯”了一声。

他继续要跟我亲热。我推开了他。

他有些不悦。

我赶紧说:“咖啡好了。我把这边收拾好,你先出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他出去了,我发现自己端咖啡壶的手在发抖。我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做到若无其事,在我亲眼目睹他的唇吻向别的女人的脸颊以后。

那晚,我终究拒绝了兴致勃勃的他,他摔门而出,一整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也好,我用了一整天来思考“离开”这个词,离开后,我将去哪里,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是,在我的思考还不够成熟的时候,文姐敲开了我的门,这回她带来的消息更是惊人:米米失踪了。

7

圣地亚。

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

记得来北京的第一夜,赵海生就曾经带我和米米来过这里。那时候的我笨笨拙拙,连切牛排都不会。荣誉和失败一样的不伟大,因为时光总是能毫不留情地摧毁一切,让往事片甲难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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