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我本来想一刀杀掉慕容浚那个昏君的,谁知道一转身,刀子就 莫名其妙插入那个刺客身上,然后他就死了。”想到那人的血喷在自己脸上的感 觉,韩弄影不觉打了个寒颤,“胡公公,他会不会变成鬼,半夜来找我索命?”
胡平不禁好笑起来,这小丫头刚刚还神勇地谈论自己如何杀了刺客,现在又 浑身发抖地怕人家来找她索命,唉!
“不会的,你是替皇上尽忠,老天爷保佑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让鬼来找你 呢?”
“是吗?”韩弄影狐疑地瞪着胡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爹也是替皇上尽 忠,却落得家破人散的悲惨下场?”
胡平一愣,脸上也浮现一抹悲凄。该怎么对韩弄影说明道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呢?他可以对这小丫头说吗?
不行!这丫头向来脾气暴躁,安静不了一刻钟,如果让她知道事情真相,怕 不立刻杀去宰了那人才怪!
于是他摇摇头,“小影儿,你爹的事皇上会处理的,我想以你父亲过去为大 燕国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来看,皇上不会杀他的。现在我送你离开,如果让人知道 你是女儿身,又是韩易的女儿的话,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 。”韩弄影轻轻甩甩头,小屁股砰地往地上一坐, 一副打定主意赖在这 的表情。
“不成,如果让皇上知道你女扮男装,装成太监混进宫的话,那可是欺君大 罪,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朝廷要捉的钦命要犯啊!”
韩弄影不在乎地笑笑:“为什么不成?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猜那些御林军一定没有想到他们要捉的韩弄影居然会在皇帝身边,所以我干 嘛要离开这么安全又舒服的地方呢?我决定要留下来!”
第二章
听着悠扬婉转的乐声,看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舞姿曼妙的舞妓翩翩起 舞,韩弄影第五十六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还一面努力睁开已经快闭上的眼睛, 告诉自己要清醒些、有精神些,因为那只苍蝇皇帝依旧浸淫在歌舞、美人和醇酒 中哪!
“小影子,过来帮朕斟酒。”慕容浚低笑着,招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韩弄 影过来。
“小影子?好奇怪的名字,他就是那天救了皇上的惬监吗?”几乎半个身子 都依偎在慕容浚怀中的仪妃纳兰卉娇声说道。她眼睛斜睨着韩弄影,眼神充满怀 疑与不相信。
打从一进门,这个叫小影子的小太监便绷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甚至连 行礼也是懒洋洋的,态度实在过于局傲不恭,若非因为慕容浚在场她不便发作, 否则她早要人好生惩罚这小太监一顿了!
纳兰卉是纳兰庆的掌上明珠,生得明眸皓齿、柳腰翘臀,尤其是一对会勾人 魂魄的丹凤眼,更是不知迷倒多少男人。
纳兰卉十七岁那年被父亲送进宫,没多久便受到为才人,在皇后郑氏因病饼 世后,更一举被拨为贵妃,享尽慕容浚的恩宠,专横于后宫,俨然以大燕国皇后 自居。
至于韩弄影呢?她向来最讨厌别人颐指气使的高傲态度,虽然胡平教了她一 些基本的宫廷礼仪,但率性纯真的她,又岂是那些繁文缛节所能拘限的?就像现 在,她见了高傲得像只孔雀的纳兰卉,一样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韩弄影讨厌她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她是大奸臣纳兰庆的女儿。韩弄影认 为只要是纳兰家的人一定都是坏蛋,即使是眼前这个尚可以称得上美人的女人也 一样。
“怎么会?”慕容浚扯扯嘴角,脸上漾着轻浮的笑,漂亮的黑眸动也不动地 紧紧瞅着韩弄影,彷佛意有所指的说着:“朕倒觉得这名字很好,朕就是要他无 时无刻像影子一样跟着朕、伺候朕,随时随地都陪在朕身边。”
纳兰卉不悦地瞪了韩弄影一眼,那眼神有嫉妒也有警告,“他只是个太监、 奴才,哪有主子要奴才无时无刻紧紧跟随的?皇上,您可别忘了臣妾,臣妾才是 那个可以随时随地陪着您,可以替您分忧解劳的人哪!”
“喔?”慕容浚似笑非笑斜睇了纳兰卉一眼,单手揽住她的纤腰,“是吗? ”
“当然,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臣妾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不必了,朕不要你发誓,朕只要你好好陪着朕┅┅”慕容浚的话没 有说完,因为他已经动手扯开纳兰卉的衣襟,用滚烫的唇含咬着那微微颤抖的乳 尖,丝毫不在乎有一干宫女、太监正眼巴巴欣赏着。
韩弄影嫌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这慕容浚不只是只大苍蝇,更是个好色 之徒、荒淫无道之君,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如此猴急地亲热起来了。幸好她刚刚 没有吃很多东西,否则真要全吐出来了。
她挥挥手,示意一干眼睛看得快凸出来的宫女、太监离开,自己也打个哈欠 ,准备转身退出。
慕容浚那好听又带有三分威严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小影子,谁准你走的 ?”
韩弄影猛地收回已经跨出一半的脚,“皇上┅┅”
慕容浚斜躺在贵妃榻上,身子下压着几近全裸的纳兰卉,一抹邪气的笑映在 他的俊美面容上,“过来帮我斟酒。”
“是。”韩弄影低着头,偷偷瞪了好色皇帝一眼,缓缓地走了过去。
“别过来,你退下吧!”早已欲火焚身的纳兰卉气急败坏地阻止,“皇上, 为什么留他下来?这儿有臣妾伺候皇上就行了,不需要这个奴才。”
慕容浚伸手扯下纳兰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修长的手指在她双腿间进进出出 的旋弄着,引得纳兰卉一阵急喘娇吟,“你要知道,谁都可以退出去,就是唯独 小影子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要他留下来,我┅┅”纳兰卉扭动娇躯,雪白的臂膀紧紧攀 着慕容浚的脖子。
“小影子是敬事房的惬监,你该不会不知道敬事房的惬监是做什么的吧?” 慕容浚冷冷说道,同时缓缓离开纳兰卉坐正身子。
纳兰卉脸色一白,敬事房?这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小太监,竟然是敬 事房的惬监?
所谓敬事房,就是专门记录皇帝与后、妃的交合事宜。只要皇帝行幸后宫中 任何一位缤妃,敬事房太监就必须把年月日时地记在册子上,好作为将来缤妃受 孕的凭证,因此可以想见敬事房太监的地位。
通常,这类占有重要地位的惬监都是由较年长者来担任,像小影子才进宫不 久,依规定是无法担任如此重要职务的,而这也是纳兰卉吃惊的原因。
“小影子,过来倒酒!”慕容浚又一次命令道。
这回,韩弄影乖乖地拿着酒壶走过去,哪知心有不甘的纳兰卉却在她倒酒时 故意伸手撞了一下,使得她脚下一个踉跄,整壶酒全数倾倒在慕容浚身上!
“你看看,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纳兰卉故意大呼小叫,并高声斥责着, “真是笨手笨脚,把皇上的衣裳都给弄湿了!”
韩弄影咬着唇,恼怒地看着惺惺作态的纳兰卉。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故 意要害自己跌倒,要害自己挨骂的!
哼!谁怕谁?你会的我也会!
韩弄影不服输地想着,随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慌忙在慕容浚面前跪 了下去,双手胡乱擦着那已被酒打湿的衣衫,“小影子该死,小影子不小心弄湿 万岁爷的衣服,请万岁爷即刻回紫辰宫更衣,免得受寒。”
慕容浚忍不住想失声大笑,眼中闪过一道激赏,“好,反正也喝得差不多了 ,回去换衣裳也好。”
纳兰卉一听之下骤然花容失色,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忙拉住慕容浚道:“ 臣妾这儿有衣物可以供皇上替换,皇上您今晚就留在这儿过夜可好?”
“衣物?娘娘,您这儿怎么会有可供皇上替换的衣物呢?皇上的衣物不都交 由尚衣监负责吗?”韩弄影故作无知地问道,眼睛却得意地看着纳兰卉。
纳兰卉脸色一白,“不是,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说,皇上可以要太监 回去拿衣服,让臣妾亲自伺候皇上更衣,请皇上明察!”
慕容浚没有回答,却对纳兰卉裸身低跪的模样感到一阵血脉偾张,胯下也不 由得燥热起来。
于是他一个箭步上前,拉起纳兰卉,重重将她摔在贵妃榻上后,胡乱拉下裤 子,连衣服也没脱便恶狠狠地长驱直入占有她。
韩弄影见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