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睁大眸子看着眼前眸底有一丝警惕,有一丝忧郁的绿衣女子,她抬起手:“我……你干什么啊,我不是坏人。”
“呵。”绿衣女子冷笑一声:“好人坏人又不写在脸上,我更喜欢自己分辨。”
说罢,绿衣女子蹲下。
玉树嗷的一声,以为自己要挂掉了呢。
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来,手腕上有温热席来。
玉树小心的睁开眼睛去看绿衣女子。
她在自己的手腕上触摸了一阵,而后将警惕放下。
她确定了玉树没有武功。
‘锵’
绿衣女子将剑收入剑鞘之中并朝玉树伸出了手。
玉树见自己危机解除,松了一口气,而后把小手递给她。
“谢谢你美人。”玉树摸了摸鼻尖,自己差点被杀掉呢。
“你是殉情跳涯?”绿衣女子蹙眉问,明显有些反感这样的行为。
看她这幅样子,玉树赶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为了摘花不小心掉下来的。”
闻言,绿衣女子瞟了她一眼,一边朝前面走一边道:“兴致真高。”
“为什么不高呢?在世间活了一回自然是要好好的活着啊。”玉树眨着纯粹的大眼睛,道。
绿衣女子苦涩的笑笑,摇头,视线不经意落在玉树腰封的玉佩上,那是凤的玉佩,也是离傲天给她的一半定情信物。
平日里她在宫里不敢带,因为太过招摇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自然要带出来得瑟得瑟了。
绿衣女子眸里划过一丝惊愕,心想,这女子竟然是宫里的人。
“你要在这儿?”绿衣女子看她不动弹,问。
“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要等人,我就这么摔下来了,他一定很着急的。”在外人面前,小玉树不可能直呼‘皇叔’,只好用‘他’来代替。
绿衣女子看她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心中了然,忽地生出一个想法:“在这儿不安全,会有野兽,如果你不想被吃掉就跟我走。”
野兽。
玉树猛地吞了下口水。
不要,她才不要被野兽吃掉。
说着,玉树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她抓了许多绿色的枝叶,弄的手心里绿油油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玉树闲来无聊跟她搭讪。
绿衣女子望了她一眼,心里暗忖了片刻,最终道:“景婵。”
“真好听,你也好看。”玉树最喜欢和美人说话了,许是当皇上时留下的‘风流’性子。
景婵没作声。
二人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你可以在这儿等着要找你的人,不会有危险的。”景婵将自己的水壶拿出来,而后来到外面清洗了一片叶子,折成了水袋的形状,倒了些水递给她。
☆、第1585章 你欠我一个人情
玉树稀奇的看着那树叶,小心翼翼的捧起来往嘴里送。
不但有水的清甜,还有树叶的清香。
“好喝。”玉树甜甜的笑。
景婵看她一副容易满足,且不像她所接触的高傲的皇族人那般惹人厌的样子,也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水而已。”
“我以前没用树叶喝过水的。”喝完水的小玉树捧着叶子研究了好半天。
二人在山洞坐了好一会儿。
景婵略带忧郁的眸看向蔚蓝的天空,片刻,问:“你是皇宫的人?”
“你……”玉树张大了小嘴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女子的直觉。”景婵敲了敲侧额,沉吟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你的凤凰玉佩太显眼了。”
玉树下意识用小手捂住了玉佩,随即一想,她都已经知道了还捂着干什么呢又松开了。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玉树歪着头问。
“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景婵清凉的眸落在远处,脸蛋冰清玉洁,如流风之回雪。
玉树撇撇嘴,才不信呢,她总觉得景婵身上有故事。
二人静默了片刻,景婵抿了抿唇,忽然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玉树一怔,有些不相信面前这个清冷的女子是讨要人情的人,她摸了摸空空的荷包袋:“我……我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银票,等一会儿找我的人来了,我会让他们感谢你的。”
景婵似听见了,又似没听见,蛮不在乎的样子。
好似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片刻。
风吹动着周边的花花草草。
景婵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清眸看着风吹向树叶的方向。
她发现了端倪。
花草的方向是往左边吹的,这是正常的风的方向。
可是树叶的方向却是往右边吹的。
这绝对不正常!
景婵攥紧了手心。
原来,原来还是没能躲过。
她绷紧呼吸,又松了口气,似乎已经看开了。
她回头,清凉的眸看向玉树,眸里有一丝淡淡的祈求之色:“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现在还。”
玉树猛吞口水,好霸道的女子。
“什……什么?”玉树下意识的问。
景婵从荷包袋里取出一个侧额的白玉发钗,递给她:“你是皇宫的人,必定神通广大,想法子把它交给东凌国的二王子元尘,告诉他,如果他爱我,就来找我。”
说罢,景婵不等她问什么,赶忙把她往山洞里面推。
因为她感觉到那风的方向离自己愈发的近。
玉树看她神情凝重的样子也猜到了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躲进了山洞,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山洞外。
景婵站在花草间,单薄的身子倔强坚强的伫立在那里,凝着从四面八方的空中飞下来的锦衣卫打扮的人,面容淡定。
为首的锦衣卫上前一步,态度还算恭谨,但十分强势:“景婵小姐,请吧。”
那个人,还是抓到了自己。
景婵深吸一口气跟着他们离开了。
前方是一个马车。
景婵一怔,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她调整了下呼吸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第1586章 景婵是什么人啊
风,吹起了车帘。
马车内的男子冷酷,杀戮之气浑然天成。
即使隔着马车,景婵也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肃杀气息。
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
景婵凝着他刀削的锐冷侧颜,薄唇微启:“元爵,你想要什么?”
‘啪’车帘被男子撂下,他沉厚磁性的声音响起:“景婵,你注定是我的,你跑不掉!带走!”
“是。”锦衣卫上前将景婵拉到了另一个马车上。
马车声,马蹄声渐行渐远,小玉树这才走出来,她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吓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
太可怕了。
景婵到底是什么人啊,怎的会惹上那样一群人啊。
呼。
她吐了口气,而后将景婵给她的东西小心的收好。
东凌国。
她猛地回过神来,拍了下脑门。
东陵国,元翘就是东凌国的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接了一个麻烦事。
就在她懊恼的,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脑门时,离傲天急切呼唤她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是皇叔。”她抬眼望去。
再多的惊喜也不过如此。
“皇叔。”她的眼睛淬着璀璨的明亮,朝不远处的离傲天扑去,如快乐游走在花丛中的小蝴蝶:“皇叔,我在这里,皇叔。”
她脆生生的皇叔让离傲天那颗忐忑不安,焦躁不安的心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