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离傲天淡淡道。
“为何?”鹧鸪诧异的问。
离傲天幽深的眸看了一眼天边,笃定道:“独孤烈是不会伤害嫣儿的。”
他们之间,关乎爱情。
“皇叔,朕解完了。”离玉树神清气爽的跑出来,露出一口小白牙。
离傲天柔柔的看着她。
与他们一样的爱情,那么深,那么深。
“皇叔,朕方才听见鹧鸪说慕容爱卿出事了?我们快去救她。”离玉树焦灼道:“她可是朝廷之栋梁啊。”
离傲天拉着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皇上不必担心,嫣儿不会有危险的,过几日自己自会回来。”
“可是能绑走慕容爱卿的人岂不是很厉害啊。”离玉树问。
“恩,很厉害,不过,他在嫣儿面前就一点都不厉害了。”离傲天眯着眸子。
“为什么?”离玉树不解。
“就好比微臣在皇上面前就变的不厉害了。”离傲天顿住步子认真的看着她。
☆、第515章 钻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
??小玉树‘咣,咣’砸着书房的门,嘴里叼着果丝。
?敲一会儿趴在门板上听听动静,趴一会儿听听动静。
?皇叔完美的给她诠释了什么叫做鸦雀无声。
?“小气呢。”离玉树又拍了两下:“皇叔,莫生气,生气老,朕方才不就笑了几声嘛。”
?还有脸说哪。
?门板的另一边。
?离傲天阴沉着脸。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说出如此真挚,诚恳的话。
?可离玉树不但不感动,反而当时就给他拍腿大笑,笑话他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还说他是大灰狼,她自己是小绵羊。
?而且还分析了一下他为何说这般话。
?说的振振有词,说这是他捕猎的金计谋,先用好听的话让她上钩,然后再一口咬死她。?
?疯了疯了,绝对疯了。
?离傲天开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了,为何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不懂得风花雪月的女子。?
?所以,离傲天一怒之下回到书房,用横拴挂上了门。
?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去吧。
?“皇叔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朕要进。”离玉树哼起了小曲儿。
?她在外面敲累了就会拿来一些东西一边吃一边堵在书房门口。?
?她就不信皇叔不出来。
?书房。
?离傲天决定一天都不理她,看了会书就进了书房的暗屋歇息,这么一歇息便睡了过去。
?“皇叔,若是再不开门朕就要破门而入了!”离玉树含糊不清的威胁道。
?呀嘿。?
?还真沉得住气啊。
?“皇叔。”离玉树搓了搓手上的食物残渣:“可别怪朕没提醒你啊。”
?“好,沉默代表允许。”离玉树自言自语道。?
?她随即起身来到院子里东翻翻,西翻翻的。
?孔雀疑惑:“皇上,你在找什么?要不要属下帮忙?”
?闻言,离玉树从柴房里冒了个头:“不用不用,孔雀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这是朕和皇叔的私事。”
?“是。”于是,孔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离玉树抱着斧子,锤子进去了。
?离玉树还有点小兴奋呢。
?她把手指头在舌头上舔了舔,沾湿了,然后把门板最下方的窗纱全都抠掉了,只剩下门板框。
?她目测好了距离,开始用斧子在上面一点点的划。
?她不敢砸,会弄出声音来的,要万一被皇叔发现了她可就进不去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小玉树把书房门板那些条条框框全都弄断了。?
?那里成了一个小狗洞。
?然后离玉树就钻进去了……进去了……了……
?*
‘砰’的一声巨响。
?昂贵的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独孤烈暗沉的眸镀了一层嗜血的冷意:“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全身烫成这样竟然现在才来告诉本宗主!”
?一群丫鬟跪了一地:“宗主饶命。”
?“还不滚出去请郎中!”独孤烈冷冷道,眸子幽寒,十分骇人。
☆、第516章 激爱烈情,口是心非
独孤烈虽然性子狂傲不羁,阴云莫测,心狠手辣。
但,他对麾下的人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历年来他只发过两次脾气。
一次是前两年慕容嫣同他分开时,那夜,独孤烈大风雷霆,砸了所有的东西,愤怒的他几乎想杀人,喝了几天几夜的酒来麻醉自己,让人好不心疼。
这次。
他发脾气还是为了慕容嫣。
全天下,恐怕唯有慕容嫣能牵动独孤烈的七情六欲了。
他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眸里尽是担心,昨夜,他把瘫软晕过去的慕容嫣抱回来后就让她睡在自己的房间了,而后连夜处理事情去了,想着事情结束后再去看她。
却不想仅仅一夜的功夫,慕容嫣就病成这样。
不管怎么说,独孤烈都坐不下去了,他起身,大步昂扬朝外走去。
恰时。
独孤烈的心腹铁手从外走来,拦住了他:“宗主,你要去哪儿?”
铁手早就听说独孤烈把慕容嫣带回来了,他十分反对,方才又听说独孤烈为了慕容嫣再次大发雷霆,他方知事情不妙,于是赶忙跑来阻拦。
他要拦着自己的架势让独孤烈十分不爽,邪肆的眸冷冷的看着他:“本宗主去哪儿都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
“宗主。”铁手倏然跪下:“宗主,难道你还对慕容嫣有留恋么?她那种女子根本就不配让宗主留恋。”
留恋?
独孤烈冷哼,眸里闪过一抹冷意:“谁说本宗主还对她有留恋的。”
“宗主。”铁手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宗主若是真的对她毫无留恋,又为何把她带回来?又为何为了她请郎中呢?不如让她自生自灭。”
闻言,独孤烈黑曜的眸浮了一抹危险的情愫,冷冷的看着他:“若是因为生病死在了本宗主这里,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
说罢,自我安慰成功的独孤烈迫不及待的朝外走去。
铁手怔怔的看着独孤烈离开的背影,拳头狠狠的砸在掌心上:宗主,怕是又要栽在这红颜祸水上啊。
独孤烈的房间本身是墨色系的,那些年为了慕容嫣挂了大量暗红色的饰物。
黑与红的冲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如他们的感情。
“宗主。”几个丫鬟见到独孤烈吓的跪下。
“你们下去吧。”独孤烈沙哑的嗓子颇有一番磁性。
“是。”几个丫鬟退下,将门阖上。
嫣红的鹰纹盘岩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慕容嫣躺在塌上,嫣红的唇掉了些颜色,干裂的唇惹人怜爱,蹙起的秀眉昭示着她极没有安全感。
她干裂的唇喃喃自语,似是在说梦话。
她这幅样子简直让独孤烈的心碎了。
伫立在床榻前的独孤烈情深款款的看着她,坐在她旁边,想去握她的手,却旋在半空中犹豫。
“独……”慕容嫣呢喃着,破碎的名字从她的唇瓣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