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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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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江凌渡又连打了三场,愈至后来,难度愈大,都是江湖有头有脸的前辈,内力一个比一个深厚,同一个打,便相当于前半场同五六个人打了,即使她吸了徐魏的内力,此刻也不能完全吸收使用,如此下来,已然算是奇迹了。再两场,若赢了,她便是此次武林大会第二个连胜十场之人,且都是巾帼女子,必然能写就一段佳话,成为江湖一大奇葩。

众人竟都暗暗期待着她的胜利。甚至下起了大注。

然而江凌渡一大喜好便是要反其道而行。当郝元棋社的社长郝荃松上得台来要与江凌渡切磋时,江凌渡对着白剑眨了眨眼,随即白剑闪身消失,没过多久便又回来,正儿八经喊了句,“阿凌啊——宫主喊你回家吃饭啦!”

气压值瞬时降到冰点,噼里啪啦一地茶杯酒杯碎裂之声,冬天提前来了。

“诶!好嘞!“又小声对他道:”不好意思啊,郝前辈,小爷饿的不行了,先走一步,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啊!”

又过了几招,也不算虎头蛇尾地结束这场比试,江凌渡抱拳离开了比武台。回得寒笑笑那边,白剑早就好茶好菜伺候着了,这武林大会一大弊端就是从早至晚,没有中场休息,虽然节省了时间,却让参赛者倍感劳累,这些阁楼里坐着的还好,下面挤在岸上的却是没那么好受。

“宁楼主,有没有兴趣坐一下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啊?”

“阿凌,你又想作甚?”宁子辰也不和她绕弯弯,知道她定是有什么盘算。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的飒爽英姿啊,哈哈——”

说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剑架住他右臂,寒笑笑架住他左臂,宁子辰纵然武功高,在如此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已然落入贼网。

“阿凌,你莫要胡来!你也知道,我身为监察者是不适合上去比武的,况且你很清楚——”

“嘿嘿——嘿嘿——”江凌渡不待他说完,便一脚将他踹向湖中比武台去了,一边还挥手相送,“一路好走啊~哈哈哈!”

虽然是被迫的,但是宁子辰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不少女子为他倾倒。无奈之下,宁子辰只好认命。都上去了,哪有不打便退的道理?

不必说,他的武功自然是极高的,否则他如何坐得上不雪阁阁主的位置,又如何建立得了紫宸楼,让一干属下都心悦诚服为之卖命?

……

日落西山,武林大会终于结束。

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次武林大会,不仅出现了江湖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盟主宁子辰,也出现了江凌渡、欧阳蓉、蒋雨之类令人难忘的江湖新星,尽管江凌渡此人依旧是非议大于肯定,但她的表现确实是无容置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江湖众人是不会在此点上自欺欺人的。

**

“好了,你总算可以告诉我实情了罢?”祝贺的晚宴之后,宁子辰终于脱开身寻到了在桂花林里闲步的江凌渡。

秋月皎洁,丹桂香气缭绕,风一吹,便落了花雨,栖在发间,栖在肩上,栖在掌心。长发还未干透,带着月苌花的香气。如莲的面容,被月光晕染地晶莹剔透。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欧阳翎给了欧阳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蒋雨,要么嫁给新一任武林盟主。与其将她交给不堪入目的大叔,不如交给你,起码你还看得过去,反正对你来说,与欧阳家结亲百利而无一害,不是么?”

这便是她所说的一举多得之一。

宁子辰略微沉吟,“若欧阳蓉依旧不答应呢?”

“我会问问她的意思。我看她不是甘愿委身于人的女子,似乎也有意做欧阳家接班人,同旁人结亲是绝无可能实现她所思所想的。我无法改变欧阳翎,至少可以改善欧阳翎开出的条件,希望可以帮到她罢。”

“你又多管闲事了。”

“我喜欢欧阳蓉那样的女子,不算闲事。”

“罢了,若能拉拢欧阳家,也算一件好事。不过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实在有些烫手,我怕还没坐多久便身首异处了。”

“安心啦,喏,”江凌渡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把这个给他,我都写清楚了,他应该不会为难你。这总行了罢?”

**

半年之后,欧阳蓉嫁与宁子辰,成为紫宸楼楼主武林盟主夫人——江湖第一夫人。若干年之后,凭着她的努力,欧阳蓉这个名字,已经成了江湖女子取名的模板,出现了不少带“蓉”字的名字,男子也对其甚是恭敬钦佩,足见她地位之高。此为后话。

宁子辰也始终记得这个夜晚,是江凌渡为他牵线搭桥,简短的对话,此后不论甘苦,他都隐隐嗅到那清甜丹桂,望见一轮明月皎洁。

作者有话要说:呼……下面扩能会有点小虐……请做好准备哈……扩能而已·······

劫火

落木都已成萧萧,秋水共长天,落霞与孤鹜,光阴斗转间,珠帘暮卷芭蕉雨,一叶叶,一声声,点点滴滴到湖心。

雨滴,从坠落,到细微的破碎,难以捕捉的瞬间,缓慢而悠长。那些残藕,飘零着,告别曾经的似水年华,被一场场秋雨洗尽,空叹素颜更易凋零。槐边流水也空流,须教后人知晓,莫追莫逐。

掌心纹路契合着剑鞘上繁复精致的缂纹,黄泉碧落,天上人间,何去何从。

即便烦恼,在那淅沥秋雨里,也寻得到安宁,那片祥和沉静,如雾般缭绕,一直到了天涯海角,贯穿时间的始末。风偷偷灌进来,又悄悄溜走,只留下冰凉的触感来证明存在,这种虚无却又真实的东西,正如情感,需要一种特别的温度,特别的触感,在人的心头留下痕迹,像迁徙的候鸟,来来去去变成习惯。

“劫数已尽……”

**

她扶住自己的额头,终于记起眼前的和尚便是当日交托铃铛之道人——了尘。

“如今流行佛道双修罢了。”

“是么。”她苦笑着,不知如何来面对他。是他牵线,将她带往此地,间接给了她一命,亦是他,将诸多枷锁加于她身上,一半功臣,一半罪人,永远都脱不掉。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和尚,她着实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看这个了尘,只能用苦笑,一半甘,一半苦。

“施主,老衲是受人所托来交还物品。”慈眉善目,亦有着狡黠的笑,像是个老顽童,睿智,幽默,而又沉甸甸的。就像他所交还之物那样,有些许的沉,一把完好无损的碧落剑。

江凌渡知道,因果循环,必有始有终。怕是同沧浪亭失火有关。重云给的十颗药丸,五颗在京城那株白梅树下,五颗在沧浪亭。如今沧浪亭失火,尽为灰烬,她的人生,便少了五个年头。此事除她无人知晓。

“此时还剑,不知有何深意?”

“呵呵,施主果然聪慧。此间不过华梦一场,劫数已尽,梦当醒。梦半生,醒半生,终有定时,梦醒之间望施主好生思量。”

说罢,了尘便已不再,只余江凌渡,双手捧剑,细细斟酌思量。

他说,劫数已尽……

此间一梦……

**

朦胧烟雨,视线所及,不过是缱绻江山如画亦入画,目光贪恋,恋的不过是一世逍遥自在。便如浮萍也罢。

莫去,莫去,人间自有晴天。

若是梦,便一直做下去罢……

垂眸凝视那静静躺在膝上的碧落,那是一把钥匙,此身既死,梦便醒。不过是一样的年岁罢了,此处九年,他处九年,她宁愿沉沦美梦,即便蒙了层薄薄黑纱。因为她已经再无力气,去苦心经营了。何况庄周梦蝶,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何处是醒何处是梦呢?她便说眼前一切便是真便是醒,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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