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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冷不丁的,那乞丐扑通跪下,手中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双手死死抱着那军爷的小腿,辨不清面色的脸上清泪纵横,眼巴巴望着眼前之人。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还望军爷放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守卫见那乞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呜呜哭了出来,一时还憋着不敢放声,哭着哭着,却是愈发的难以克制,简直就是嚎啕大哭。两人一时也是有些慌乱,他嘴里说的又不清不楚惹人猜忌,他们面上更是挂不住。真是刁民一个!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有话好好说!”一人蹲下去,试着扯开他的双手,半哄半欺道。

谁知那乞丐还真是耗上了。

“求两位军爷放过小的一命!小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

一人耐不住他这般不知好歹,亮了自己的配剑,架在他脖子上咬牙道:“把事情说清楚,不要纠缠不休!”

乞丐忽见肩头一把明晃晃的剑,不敢再放肆,抽噎了几下,讨好道:“是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哼,欺软怕硬!那持剑的守卫心里骂道。

“站起来说!”

“是是——”那乞丐识趣的站了起来,还顺手给那个被他抱过的军爷拍了拍灰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悲戚道:“我呀本是在老家活不下去来北陵混口饭吃的,一路上那说不尽的颠沛流离啊……身边仅剩的几文银子又被沙奇镇上的几个混蛋叫花子给抢去了——”

那守卫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油嘴滑舌!”

乞丐委屈道:“我这不是正要说到么!就昨日,沙奇镇来了两位公子哥儿,虽然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人,但那马那衣服那气质,啧啧,小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那乞丐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军爷,见他好像没什么意见,继续道:“当时小的可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心下羡慕罢了,真的真的,小的真是没打什么坏主意!”说罢,他连连摇手,做出一副无辜样。

“说下去!”

“小的没钱打尖儿,又是贱命一条,继续赶路。谁知道啊——”那乞丐忽的四下望了望,正了正色,压低声音道,“半夜就看见一个公子靠在石头上拼命地咳血,我拿火折子一照,妈呀,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血,军爷啊,不骗你,那公子衣服上可都是血,我再仔细一瞧,那人就是我在沙奇镇上看见的那白衣公子,你说邪不邪门!”

“然后呢?”

“然后啊,我推了推他,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就看到他腰间的佩剑,一看就知道很值钱!呸呸,军爷不要误会,小的不是想趁火打劫!真不是!你看,那公子伤那么重,又走不了,那边荒无人烟的,找谁去救他?小的就想到北陵来找个大夫去给他看病,看病得要钱,对不对?所以小的就拿了他的剑,借了他的马,军爷啊,老实说,小的还是头一回骑马,连摔了几次,你看看,这一身衣服,就是那样摔烂的!”

说着,他抖了抖他的满是尘土的破袖子。

“马呢?”

“马啊?小的放走了,都说老马识途,老马识途,小的想着兴许那公子醒了可以走动了却不见马儿,那小的多造孽,就把那马儿给放回去了!嘿嘿,军爷,小的说的可都是真话,小的没想害人,小的是想救人!”

那守卫瞟了一眼眼前的乞丐,有些嫌恶,有些将信将疑。若是一般物品也就罢了,只是他手里的是一把宝剑,正思忖着该把他押到哪个部门去,却听得一声中气十足威严尽显的声音。

“把那剑拿过来。”

镇边大将军凌梓辛是也。

那乞丐吓得一个哆嗦,垂着头,不敢看他。听人说大将军每日早晨都会到城门口巡视一番,四季不歇,果然不假。只是他怎么就这么背运呢?赶巧不巧的碰上大将军。

哎……

守卫瞪了他一眼,叹什么气!

乞丐耷拉了一张脸,想赔笑又不敢笑,只得抽了抽面皮,小的知错了。

那边另一个守卫正在和凌梓辛低声汇报,凌梓辛蹙着眉,眼角的鱼尾纹细细密密,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淡淡银光。

但是这一切都掩不住他逼人的英气,以及久经沙场的沉稳隐忍,年轻将军难免心浮气躁,那么这位人至中年已有白发细纹的镇边大将军,洗去了一身狂傲之后,像被流水磨平的山石,圆融通达却又不失宝剑锋芒,该有怎样的作为?

“先将他押下去,子颖,你带人沿路侦查。”凌梓辛抬起头,他说的平静,却有种迫人的强势,这就是领袖之范么?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只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人甘心追随。

那乞丐一听要把他抓起来,拔腿就跑,没几步,就被抓了回去。

“军爷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的没想害人!”他拳脚并用挣扎着,那悲切的嚎叫撕心裂肺。

“你放心,待子颖探查回来,自会给你公道。”凌梓辛沉声道。

那乞丐眼巴巴看了看他,安分下来,也不再挣扎。

两个侍卫一人驾着一只胳膊把他带走关进了牢里。

狱卒说不上和颜悦色彬彬有礼,也不粗鲁,锁了牢门,淡淡道:“你先乖乖呆着,要是你没罪,将军定会放你出去的。”

那乞丐环望一下,发现这里的牢房挺干净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异味,就是飘着淡淡铁锈还有干草的味道。干脆盘腿坐下,叼了根干草,反正有白饭吃,就当修养几日吧。于是乎,他便哼着小调,悠然自得的躺下了。

阳光从窗格子里洒进来,长长短短参差不齐的,落在他脏兮兮的脸上,正好形成一个小格子,半明半暗。

日中之时,房子建火急火燎地拜见了凌梓辛。气还没喘过来就说了凌若雨失踪的事。

凌梓辛只是镇定地听他说完,末了,将一把剑交与他。

“碧落!”房子建喜出望外,“夫人果真先到了?”

“不。她失踪了。”

房子建听他大致讲完今早的事,难掩震惊之色,女儿失踪了,他竟是毫不动容?

“我已经派人去搜寻了。她可是受了重伤?”话语间,有些隐隐的关切,不轻不重。

房子建面色一凝,沉声道:“是……夫人她,服下了‘红日’……”

“什么!”凌梓辛剑眉一挑,眸中光芒大盛,“皇上逼她的?”

房子建将此事一一道来,包括他们此行目的。

凌梓辛缓步踱至桌边,轻叩几下,一小摞文书叠在桌上,笔上墨汁锃亮,纸上墨迹未干,半靠在红泥盒上的印章,还等着他最后敲定。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字,“精忠报国”,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等安排妥当,我就回京。”

房子建一愣,他连圣旨都还未拿出,大将军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难道,真是爱女心切?

那一瞬,他看到的是一个失落而疲惫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偶其实是很想说,偶很想看看各位看文的人的庐山真面目,偶真的很佩服大家竟然可以一路看下来……

“节节柝鼓击朔风,惊落南飞雁。大漠如烟,归思望穿,刀冷剑寒。

怀中锦帕鸳鸯暖,暗忆江南燕。春意阑珊,诗意盎然,凭案磨砚。”写到北陵的时候突然想起高三写的词了~~~虽然八竿子打不着啊~~~~~

身陷敌营(已修文)

作者有话要说:偶知错地改了。但是关于乞丐那一段偶实在是无力。。。那个宴席的一段的确写太潦草了。。。知错知错了——

对于古代军事,偶一直有点迷糊,当时看《史记》,因为它不是编年体而是列传,所以看得很混乱……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也糊涂了。所以凌将军回朝到底是把虎符带着还是交给房子建呢?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网上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终于决定这样设定:虎符他带着,那是作为将军身份的象征。把军印交给房子建,让他可以指挥军队。(这是下章剧透)要是哪位军事达人觉得这实在离谱,还请见谅。。。我已经汗颜了。。。。

乞丐在牢里蹲了两天,第二日半夜的时候,乞丐被人从梦中叫醒。

他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抱怨一声,就被人拖到了凌梓辛面前,一见到大将军,他的瞌睡虫就全都魂飞魄散了。

凌梓辛抬手示意旁人退下,房里只剩了他两人。

灯光昏暗,脸上的明暗摇曳不定,变了形的影子犹如鬼魅般恐怖。

乞丐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将军问一句,他答一句。

终于凌梓辛问够了,便放他走了。

乞丐不忘称赞一下将军的英明神武,乐呵呵地离开了。

虽然没有了免费的牢饭和住宿地,不过重获自由身的他还是格外开心的。他溜达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嘴里哼着小曲,声音不大,哼哼唧唧的,就像呜呜吹过的风。

先找个破庙睡一晚吧。

乞丐一路朝着荒凉之地走去,果然被他寻着了一座破庙。乘着月色,凶神恶煞的雕像怒目圆睁恶狠狠盯着他龇牙咧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他一个激灵,汗毛倒竖,登时背上也凉飕飕的。

“各路神明,小的也是走投无路才来这边打搅的!莫要生气莫要生气。等小的有钱了,一定来还愿,把这里修葺一新香火不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说着,便扯下那悬在半空的帐子往身上一裹在墙角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耳边有些吵,“当当”之声不断,还有凌乱的脚步声。他翻了个身,捂住耳朵,还不忘咒骂几句。

忽然,一只手打上他的肩生生把他扳了过去。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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