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青天白日——”舞阳讪讪说道,手却不敢乱动。
“可有惦记本王?”轩辕瞥斜一眼,将她放在膝上,嘴巴早凑近了舞阳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手忙不迭地沿着腰际向上摩挲。
“王爷,还没到夜里!”舞阳大窘,斜了一眼大开的房门,万分尴尬,脸却早被轩辕搬了过去。
“无令,谁敢进来!这里——”轩辕的俊逸容颜突然象坚冰融化,脸微微一偏,剑眉一挑。
舞阳的心突突乱跳,情知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却依旧异常尴尬。轩辕的手早已经掐住她的腰,肺腑一痛,舞阳的冷汗唰唰流淌下来。手臂无奈抬起,圈在了轩辕的颈项上,轻轻递上了朱唇,轩辕一醉唇角一勾,脸贴了上去。
啊?
一双惊诧的眼睛透过小窗的缝隙射向轩辕一醉,也射向了轩辕一醉怀里的舞阳。
他居然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兴?
醍醐灌顶
公主娉婷眼前发黑,一时五脏似乎都被铰碎,又被生生塞回了肺腑,生生搅了起来,痛入骨髓,指尖脚底都是酸麻的,死死咬住嘴唇,一双柔夷不住颤抖,几乎是踉跄着,黯然转身离去。
回廊外不远处一双诡异的眼睛不错目地看着,随即消失在了树后,头还在微微摇着。
女人?第五依旧有些不可置信,手捏下颔眉头渐渐锁成了铁疙瘩。
“嗯——走了!”轩辕嗤地一声冷笑。
“王爷,这却——却是——为何?”
舞阳心里暗道蹊跷,凭着直觉看得出这公主已经为主子迷得五迷三道,心里一哂,十分不以为然,心道如此甚好——恶人自有恶人磨,磨死他才好。但是轩辕如此故作声势,却还是令她心有疑虑,猜不透这阎王想做什么,犹豫一刻,到底问道,腰身一扭向下挣脱,没有挣开。
“你已经得罪了隐宗耶律寒天,声势造到了西戎,如今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将范围扩大到皇宫大内,如何?”轩辕一醉俯身看着怀里的佳人,阴阴一笑,不肯松开怀抱。轻解了舞阳的领袢,手伸了进去。“如果本王所料不错,公主此刻必定迁怒于你。”
舞阳的冷汗唰地逼了出来,嘴角抽搐几下。脑子里蓦地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天地不仁,东风助恶,奈何奈何。
“王爷担心奴婢会背主?”
“我是想提醒舞阳,离开本王是死路一条,除了本王,谁也保不了你!”轩辕抱起舞阳走进了内室。
眉尖微微一抖,舞阳低头说了一句:“王爷,人都走了,放下奴婢罢。”
嗤地一声冷笑,轩辕将舞阳扔到了床上,手一扭,轻松解了舞阳衣带。
“王爷,这——金乌尚未西斜……奴婢夜里,夜里在服侍王爷。”
“别动——”轩辕冷哼一声,顺手又轻轻拍了一掌。
后腰上一阵清凉,一股清淡药香裹在沉水香中卷入舞阳的鼻翼。微微侧脸,看见这阎罗正拿着药膏涂抹刚被他掐青的后腰。
嘴角动了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混账。
“偷着骂本王哪!”
“奴婢怎么敢!”
“别奴婢奴婢的,故作谦恭有礼,一肚子的弯弯肠子,本王不喜欢听。”轩辕瞪了一眼,拿起巾帕与她擦擦脸。“疼吗?”
“疼——”舞阳想了想,撩起眼皮看了看,微微点点头。
“你若乖巧,本王还会伤你?”轩辕眼睛一瞪,气势颇胜,仿佛舞阳的伤是她自己弄的一般,他倒是极其无辜。
“奴婢驽钝,自作自受!”舞阳微微抬起手去系扣袢。
轩辕不耐烦的伸手捏住,将其摊开在自己的掌心里,伸出一根手指摩挲起来,两道疤痕已经全然不见,摩挲了半晌,合起两手捂在了中央。
舞阳看看轩辕和自己的姿势,略有尴尬,青天白日下,面对这情景,实在不能淡定,脸渐渐变得酡红,连眼皮也似乎染上了一层胭脂。
轩辕一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人的脸红红的,可怜可爱之极,俯下头去,轻轻亲了一下。舞阳下意识向后一闪,只一刹,又死死忍住自己,不敢挪动,身子却已经有些僵硬了。
虽不过是刹那的事,轩辕分明感觉她的厌憎,兜头一盆凉水浇下,心里咯噔一声,失望涌上,眼神已经微微变色。
手微微一抬,帷幄帘钩脱落,层层帐幔洒落,猛地又推到了她,粗暴地亲了下去。炽热的舌迅速撬开红唇,穿透贝齿,擭住香舌,两人交缠在一起。
愕然间,舞阳睁大眼睛,正对上了一双黝黑深邃的瞳仁。这抱她入怀的男人,依旧半分没有怜惜。毫无瑕疵的俊逸脸庞有着魔鬼般的魅惑,脸白如玉,剑眉漆黑,薄唇刚毅,越发趁得这天之骄子卓而不凡,高贵雍容。
只是此刻他不知为何竟有些焦躁,象个受了伤的野兽。眼神锐利如隼,目光如钩,彷佛不单单能想穿自己的心思,还想穿透到内心深处,勘破了自己的灵魂。
这个魔鬼——又有戒心了。
舞阳心里咒骂,却伸出手去放在了他 的背脊上,小心翼翼问道。“王爷,现在是白天,等夜里——奴婢再服侍王爷?”
轩辕看着眼前人麻木不仁的模样,心里微微泼醋。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却还是将两片唇埋在了胸前,却不再动了。
过了良久,轩辕一醉这才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前,伫立不动。
舞阳看看被扯坏的衣服,面上尴尬,四处扫了一遍,正在为难……啪地一声,一件衣服摔到了身上。
舞阳来不及细瞧,急忙换上,这才发现这身雪白绣花锦袍异常合身,料子居然是上好吴绫。若按制,这已经是逾钜的衣物。
心里疑惑,抬眼看看,没有敢说什么。垂首侍立在轩辕身边,闭嘴不语。
一时间整个室内只有两人一长一短的呼吸,直到日暮,如朱如赤的晚霞洒了他一身一脸,轩辕一醉都不再说话。
夜里的饯行宴上,气氛奇怪的沉闷起来,轩辕一醉恢复了冷漠的性子,甚至敷衍也懒怠敷衍。齐王等自是以为他的侍卫带来了不很顺利的消息,为公事烦心,便不肯多聊。娉婷借自己有书在轩辕书房为由,喝退了侍卫,独自进了轩辕的后院,看不想正撞破了轩辕一醉的秘密,一时间大受打击,又不好跟皇姐说出,更是半分没有精神。慕容本就是无可无不可的性子,并不多饮,是以酒筵匆匆了了,大家各自散去。
轩辕送几位王爷散去,众侍卫连忙退出了小院。抬眼看着侍立在门口纹丝不动的舞阳,破天荒没有恶声恶气,伸手揽在怀里,异常的温柔。
舞阳咂摸不透这瘟神又有什么幺蛾子要使,心里万分紧张起来。
“舞阳,舞阳!”轩辕一醉低声念诵几遍,突然笑了一下,眉梢眼角携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王爷,夜深了!”舞阳自知无路可退,伸手去宽他的外衣,手再次被捏住。
“是真的愿意伺候本王么?”声音携了一分异样。
“——是!”舞阳没有犹豫。“舞阳不敢违背誓言。”
轩辕一醉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记住你的话!”
“奴婢明白!”
“本王的话你忘了?”
嗯?舞阳抬眸看着他不耐烦的脸子,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他哪门子的忌讳。
“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女人。”隔着衣衫噙住了舞阳胸前一点凸起,温热湿润的唇息透过两层衣衫,送进了舞阳的肌肤。
“奴婢明白。”舞阳再不敢乱动,只得胡乱应承。
“不要奴婢奴婢的,本王的话你当作耳旁风么?”轩辕突然抬起头来,一声怒喝。
舞阳适时住了口,实在想不通该自称什么。这魔王性情乖张,自己咂摸不透,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是——舞阳错了。”手伸出去,放在他的腰带上,却忽然倦怠起来。
近日一直在奔波,舞阳很快疲倦起来,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恍惚听见这阎王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竟有一丝怜悯的味道。似乎有手在不住摩挲自己的脸,眼皮却已经无论如何睁不开了,头歪在轩辕的怀里,沉沉睡去。
轩辕一醉看着怀里的舞阳,即便睡下,她的身体还在僵直着,充满了戒备,若不是怡梦香,只怕眼前人又会通宵不眠。抚弄一刻柔软的耳垂,看着她耳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