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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尚未发现你是女子,否则本王——”轩辕拿起她的左手摩挲两下,两条疤痕已经不见。“喜欢用剑?”
“奴婢已经不喜欢剑了。”舞阳咂摸不透他的心思,想了想,回道。
“想离开本王,你这辈子休想!”柔韧的指腹在舞阳脸上滑过,替她挽了挽长发。
“王——爷!”舞阳声音有些走调,脑袋象是挨了一闷棍,整个人都有些麻木起来。一对水样清眸睁开,瞪着轩辕一醉,两人本就脸贴着脸,如此角度看着,轩辕也觉得诡异。
“让舞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本王还真不容易!”
“舞阳听闻王爷言出必诺,奴婢不禁吓。”
嗤地一声冷笑。
“若本王不诺呢?舞阳。”
舞阳的头嗡嗡作响,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急促跳了起来。轩辕的手自她光洁的后背向下摩挲,眼角挂着别样味道。
“十几年的旧事,你不过是个稚子幼儿,因何强要出面翻腾?”
“家师遗命,弟子不敢不遵!”
“好个孝顺的徒弟。”轩辕终于咧嘴笑了起来。“天机老人的话你不曾都听哪!”
舞阳在他身上本就尴尬,听见他的讥刺,不敢回答,也不敢动,只觉得浑身酸疼。
“晚上可是弄疼了你?”轩辕感知她的不自在,依旧抚摸着身上人,不肯放她自由。翻身将舞阳平放在身边,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盒药膏,轻轻打开盖子,食指抠出些许,轻轻为其涂抹了起来。
舞阳脸颊做烧,十分尴尬,唯有抿唇沉默,动也不敢再动。
轩辕一醉笑着看看,眼神渐渐迷离起来。柔韧指腹轻轻在唇上划过,酥麻再次在体内升腾。
舞阳实在忍耐不得,向外侧身准备逃了开去,一只大手早掬了雪白胸房揉捏起来。
“王爷!”
“不肯安生睡觉。也罢——做些你做完就想睡的事。”
“公子已经快活了一夜,放过奴婢罢!”
“晚了,在本王怀里还敢猜测本王的心思。”轩辕一醉手里用力扶住她的腰。“闭眼你试试?”
“……王爷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奴婢?”
“哈——跟本王谈条件是舞阳的拿手好戏哪!”
轩辕一醉哂笑一声,用力捏了捏舞阳的脸颊。
“什么样的旧事能让心高气傲的雪影剑甘愿献身,说!”
“公子!”舞阳自忖轩辕一醉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伸手将轩辕的鬓间碎发塞到了耳后,一股淡淡的清凉在轩辕脸上滑过。
这才说道:“自舞阳有记忆起,便跟师傅相依为命,此生只有师傅一个亲人。如今师傅一夕毒发,驾鹤仙去,此仇舞阳想亲手去报。”
“凭你自己?”
“奴婢正想倚重公子,求公子恩典!”
“嚯!就这么阳奉阴违地求本王恩典?”轩辕一醉冷眼看着,手伸到了她的身上,一股温热的气流蔓延了舞阳一身。“这弯弯肠子!”
“……奴婢身子已经是王爷的……师傅曾经的教导舞阳片刻不敢忘。”舞阳讪讪笑道。“只怕姿容鄙陋,污了王爷的眼。”
“这脸确是搅了本王的清眠。”轩辕手一翻,将舞阳搂在了怀里。“你如何追查至棺材铺的?”
“奴婢无意中发现了异香。”舞阳犹豫一刻,手放置在轩辕的胸前。“奴婢想再去,可以吗?”
“看你如何求我。”轩辕的嘴巴凑近了舞阳的脸,笑道。
……舞阳忽然倦怠的很,眼皮沉了下来,心思渐渐恍惚,头一歪,倚在轩辕一醉的胳膊上睡了过去。
轩辕一醉眯着一双黝黑瞳仁盯着舞阳的脸,嘴角一弯,勾起含混笑意,突然觉得这张脸竟有些清秀都雅,不是那么难看。
审问
“换衣服!”
舞阳甫一睁眼,正撞上轩辕一醉的墨黑瞳仁,太阳突地一跳。
“看你乖巧,如你所愿,本王带你见个人。”轩辕一醉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讪讪脸红的舞阳,并不离开。
舞阳抬眼看看点点头,却没有立时就起来,相反将被子又裹了裹。
轩辕一醉恢复了惯常的脸子,冷冷哼了一声,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
舞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郁闷。
“王爷!奴婢——”舞阳只得低声哀求。
嗤地一声冷笑,轩辕转身离开了内室。
舞阳没有片时犹豫,急忙找出衣服,换上。翻身跃下地,只一瞬,就判定这个恶魔晚上给自己注入了真气。嘴角微微弯了弯,淡漠地抻了抻遥郏獠怕醪阶叱瞿谑遥嬖谛纳砗螅叩角疤渍驹谛蛔淼纳聿唷?br />
红衣侧目看着舞阳走入,微微笑了笑,脸上挂着赞羡的味道。她没有穿寻常的黑色侍卫劲装,相反身上穿的是别院武选时的素色遥郏醋盼闹时虮颍苟嗔思阜制莸奈兜馈?br />
轩辕一醉手把茶盏,听完冷梅的报告,眉头一皱,广袖一展,腾身站起,红衣舞阳几个急忙随在身后向关押的临时牢房走去。
此时春风乍起,卷起青草的香气,绵绵不绝地送入鼻息,舞阳偷着多吸了几口,略觉肺腑内清爽了些。
轩辕嘴角轻轻动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杨八方蜷缩坐在一角,手上脚上俱上了重镣,思量着旧事,宗主的几次三番的试探,已经证实舞阳的确没有拿出手里的宝藏图,这让宗主大喜过望。东西只要一日不落在轩辕一醉的手里,他们自会有机会夺得,是以故意纵放了舞阳。
宗主笃定只要拿下石非就可以胁迫舞阳交出来,就算不在他的手里,他也必是知情者。就在他和老袁依计行事的时候,事态竟然急转直下。计逊一筹,棋差一招,轩辕一醉竟一早已经布置停当。
宗主和流光剑两大阴狠角色对弈,牺牲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属下。他猜不出自己的主子是不是故意将自己扔了出来,千头万绪纷纷乱乱,涌在心头,只觉很是怪异。
那个瘦小的黑影居然一击将自己拿下,当时恍惚,心里疑惧,却只是疲于奔命,没有时间细想,如今赭衣裹体,铁镣加身,他倒平静下来细细思忖。
——雪影剑!他心里反复默念,眼神渐渐凝聚成针。
外面脚步声响,他情知关关难过,还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冷着眼睛看向轩辕一醉,目光里携着一丝傲慢。待看到轩辕一醉身后的舞阳眼睛登时眯了起来。虽然心里象是埋了一面正在擂动的战鼓,脸上倒还算平静。
两个侍卫上前,一脚将其踢翻,摁跪在地。
轩辕一醉倒剪双手站在杨八方的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北冥雪峰一样的寂寂容颜散发一片冰冷。
杨八方被轩辕一醉的凌厉气势压迫有些呼吸不畅,吐了几口气,还是气短,喉咙翻滚,暗暗吞了几次干唾。心上的鼓擂得越来越响,几乎乱了鼓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败下阵去,垂下头去不敢再直视这高高在上的王爷。
“杨八方!”轩辕一醉冷眼看着他面上的变化,吐出三个字。
“是——我!”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
“哼!用不着!”杨八方冷冷的撇下嘴。
“煮熟的鸭子,嘴硬?”轩辕一醉嘴角一勾,溢出不屑。“舞阳,你准备如何敲开他的嘴?”
“奴才——”舞阳想了想,老老实实的说道:“不知道。”
“你不是想自己追查么!”轩辕一醉哧地笑了一声。“不知道?”
“是——不知道!”舞阳谦恭地垂下头去,让她亲自施刑,也不过想一掌拍死他,折磨人的事她做不来。
“本王破例教你一次!”
“谢王爷!”
轩辕斜睨着杨八方,“丙子,辛未,甲子,戊午。”说着转过头去看看冷梅。“十二个时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