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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里担忧自己才会安排亲随随侍保护。一时间意动神摇,难以自己,脸颊早已经飞上了红云。

桓王的大营里,将士们正在收拾残局,此一役双方伤亡巨大,兵士三千,几乎损折一半,飞鹰旗看见一时半会攻克不下,担心后援,这才撤了出去,顺便卷了魅语和千娇两个姐妹,单按此役计算,对手几乎算是大胜而返。

桓疏衡左臂中了一箭,吊着胳膊看着大营内一片狼藉,铁青着脸,不肯言语,只拿着一封哨鹰传书眯着眼睛看着。

右手在书案上轻轻叩击,若有所思,心里一块巨石总算落下,却为轩辕一醉的狡诈而不快。自己就算旧伤未愈,总不至于被他这样关照。

飞鹰旗偷袭大营时候,耶律雄已经挥师南下,分成七八支军队同时袭击白山,白河,白马,雁云几道防线。轩辕一醉分了桓疏衡的大军,亲自统帅暗卫地鬼迎候敌军,刻意将桓疏衡留在了后方。

前方三哨人马在雁云,落鸦山和白山镇重创耶律雄的三支人马,全歼敌军万余,除敌首脱逃,俘获副将十七,军士逾千。

齐王不知道前方战事如火如荼,不能诘责,更不能对桓王爷高声,独自坐在自己的临时军帐中,眯着一对狭长凤目一语不发。妹妹娉婷是他带了出来,若有半点闪失,他如何对父皇交代。

青衣营侍卫跪地一片,俱都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贴身侍卫长与王爷素来亲近,今见如此,知道不好开销,急忙走到王爷身边,低声劝慰:“王爷,不如等寻到公主,再追究这些人的失职之过。”

半晌没有声音,侍卫长不敢抬头,直觉得已经绝望,这才听见齐王嗯了一声。急忙抬眼观看,齐王早已经撩袍站起。

“都起来吧!”齐王皱着眉头扫了外面一眼。“六子,前面可有消息?”

“启禀王爷,边境已经封锁,如今地鬼暗卫均已出动,请王爷暂放宽心。”

“宽心?如何宽心?皇妹长在宫廷,第一次远足塞外。不曾见过朔风黄沙,不知此地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如今在大营内居然被掳,本王托着莫大干系,若有一星半点差池,本王如何见得父皇。”

“如今急也没用,不如见机行事。”侍卫长低声劝慰。

“偌大个青衣营居然保护不得公主,要尔等何用?”

“等解救了公主,不如王爷跟两位世子借几个侍卫,据说二位世子的手下恰有几个死士,俱身怀绝技。”侍卫长携着一脸讨好的笑。

“嗯,说的是。如今依婷还在行辕内,若再有差池本王死无葬身之地了,待本王一会跟两位世子说。”齐王听了侍卫长的话,不住点头思索。娉婷无声无息的失踪,最头疼的就是他,若妹妹稍有差池,只怕父皇震怒下自己难以全身而退。

轩辕一醉率人马赶到桓疏衡大营的时候,正看见齐王依婷公主坐在旁边,桓疏衡铁青着脸皱眉坐在中军大帐上。

“轩辕,你来的真是时候!”桓疏衡心里郁闷,瞪了他一眼。

“地鬼回报,公主安然无恙,半个时辰内即可返回。”轩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根本没有在意桓疏衡言语里的夹枪带棒,佯作不察。“慕容驸马在暗卫的护卫下正向大营赶来。”

桓疏衡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置可否。“你那里如何?”

“不错!”轩辕一醉轻轻吐出两个字,抬眼望望齐王。“全歼敌部。”

齐王和桓疏衡长长吐了口气,总算松了口气。

“边关有两大世子坐镇,好似铜墙铁壁,父皇甚是心安,只是辛苦二位世子。”

“本王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正在客套的时候,忽然外面一阵骚动。

“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有内侍扯着脖子叫嚷,激动的声音里夹着一线哭腔。

几个男人犹可,依婷听见妹妹安然无恙返回,早站了起来,不再顾忌自幼的教导礼数,提足向外就走,侍立一旁伺候的宫人急忙上前,随在了左右。

齐王与桓疏衡,轩辕对视一眼,撩袍站起。

“皇姐!”

娉婷不看见亲人犹可,看见姐姐,惊怕委屈,翻江倒海一般齐齐涌了上来,只觉鼻翼做酸,眼泪宛似珠链断了线,再也止不住。

“妹妹!”依婷急忙上前挽住妹妹,和声细语的劝慰着,内侍宫人也围上前侍奉。

娉婷展展袖子,袖出帕子,擦拭了眼角,抬眸看见轩辕一醉,脸上挂着泪珠,却已经破涕为笑了。

分开众人,微笑着对轩辕一醉螓首。

“多谢王爷相救!”娉婷虽然发髻散乱,仪容却是端方,终是天家皇女,气度自是不凡。

“理所应当,公主切勿挂怀!”

“王爷的属下,本宫定要赏赐。”娉婷看着轩辕一醉眼眸渐渐亮了起来。

轩辕只是淡淡扯下嘴角,微微点头,很有些不以为然。

娉婷不过说了三两句,将舞阳和欧阳九相搭救的事简略说说,内侍宫人簇拥着公主进内更衣洗漱。

此时的舞阳已经退到了轩辕一醉的侍卫队中,没有命令,舞阳只能呆呆站在队伍里,手掩在袖中都是汗渍。

她出手前,脸上已经擦了一把泥,又经了一场透雨,脸上横一道竖一道,有些狼狈,却是没有想起应当擦拭一下,一颗心被紧紧提着,忽上忽下,没着没落。欧阳九蓦然出手截下对手的那个片段钉子一样深深扎在了她的脑子里,手握成拳死死不能松开。

石非还在轩辕一醉的侍卫队里没有返回,看见舞阳自是心里高兴,却也知道规矩不敢交头接耳,侧颜看去,舞阳的一对眸子竟异常的清澈,直如一泓春水。想了想,终是个鲁莽简单汉子,左顾右看似乎无人注意,便悄悄自后面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你回来了?怎么样?”

“没事!”舞阳定了定神,低声回答。

“欧阳九和第五追你去了,他们人呢?”石非暗自瞟了瞟,又问了一句。

舞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石非误以为他又是故意瞒着自己,心里火起,嘴一抖,口头禅又冒了出来。“你他娘地,故作玄虚。”

“石非!”舞阳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难道他们?”石非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第一次生生吞下了想冲口而出的话。

轩辕一醉和桓疏衡已经向这里走过来。

石非不安的向四周望望,其时有料峭的风吹过,潲得一身冰凉,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

“石非,还不归队!”冷言一声低喝。

石非不敢再多言,急忙快步向冷言走去,不敢言语。

轩辕一醉缓缓踱到了舞阳面前,看着她一身狼狈,穿着士兵的轻甲,脸上横一道竖一道,俱是泥巴,不禁又皱了皱眉。

红衣急忙示意舞阳近前侍候,舞阳抬眼看看,只得提足上前,侍立在轩辕的一侧。

“一股子汗味!”轩辕眉头皱的更紧。“象个——”轩辕一醉将后半句吞了下去,复又看了她一眼。

“啊——哈哈……舞阳,穿上本王制下的甲胄,倒象本王的人。”桓疏衡打着哈哈上下看看,突然笑道。“的确象个——啊——哈哈……”

“事发突然,舞阳一时心急,请王爷见谅。”舞阳听出两人的讥刺,也不尴尬,略略躬身施礼。

“诶——不怪不怪——”桓疏衡笑着将手搭在了舞阳的肩上,再次打量起来。“本王的军中,正要舞阳这样的人才!”

话不等说完,轩辕一醉突然一动,一股强大的指风破空而出,直点桓疏衡的衣袖,桓疏衡手一抖,收了回去。

桓疏衡斜睨着眼睛看看轩辕,双肩微微一耸,咧嘴笑了起来,半分不在意。

舞阳站直身子侍立在轩辕一侧,不言不语,目光沉静如塘。虽然百般妄想拂袖而去,足下却象生了钉子,不动分毫。她的心里象开了锅的热油,被这几句看似无意的主上调笑之水洒过,已经哔哔啵啵,四散溅落。尊严已经被跣剥得没有半分残留,主上的脚在脸上踏过,她却只能沉默不语,甚至含笑回答——踩得真好。

她还是他眼中的一只犬,而他在刻意加深那只犬的利用价值。

在这些高不可攀的王爷眼中,只怕世上只有两种人:可用的人,不可用的人。

暂时——她是前者!

她小心翼翼地周旋在他的身边,忍受着他的一切无礼行为,不敢拿出自己的这张牌。而他甚至不惜身边侍卫的性命,视人命如草芥,来试探自己的忍耐程度,如此乔张作势,无非在逼迫自己服软,早早拿出那一半的图。

时光流转,不等人变老,不过三几年,沧海也变不成桑田,却已经将她的这颗心炼成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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