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狂一脚就将女奴踢飞到笼子的另一边,显然不愿意对自己的同胞痛下杀手,可那女奴却不知死活,再度冲了上来!
茶汤似乎给了她无穷的力量,更使得她迷失了理智,针刀打通了她的经脉,让茶汤的药效渗透到她身躯的每一个细微角落,将她体内所有的潜能在瞬间激发出来!
这已经不是浅苍南等人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她们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即便在此之前,已经有不下一千个不同的女人和俘虏,因为喝了那种茶汤,当药效过去之后,便七窍流血而死。
但她们也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进行一次实验,茶汤持续的药效就会延长很多。
这也是宗主挑选奴隶那有些匪夷所思的标准的意义所在,因为每一次先死的,其实都是那些精壮勇猛的男人!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将那杀人狂魔撕咬成碎片之后,那女奴并没有七窍流血而死,她的双眼仍旧血红,但呼吸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平稳下来!
始可汗的脸上不断滑落大颗大颗的汗水,他不由自主地捏着拳头,双眸死死地盯在女奴的身上,他看到女奴的皮肤开始丰满,散发光泽,甚至她胸前的干瘪水袋,都渐渐圆润起来,连她的头发,都在生长!
“恭喜宗主!”
浅苍南和房中所有人一同下跪,齐声恭贺,而始可汗嘴角抽搐,浑身轻颤,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恨不得将那女奴揉入自己的体内,过得许久,才爆发出狂放的大笑来。
“哈哈哈!成了!成了!快!快看看!”
他使劲摇晃着身边的一名老头子,那老头子细细审视了女奴一番,而后朝始可汗汇报道:“力量上应该勉强能够达到龙象般若功初境的地步了…”
始可汗哈哈大笑道:“足够了!足够了!”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支武林高手大军,仿佛看到了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脚下颤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人间之中,最接近神的那个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奴却笑了,她的笑容极其诡异,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般,而后青筋爆出,就好像无数的蛇在她皮下游走一般,她的七窍开始大出血,血水混着粘稠的东西从她的下体倾泻而出,她的皮肤陡然裂开,最终还是倒下了!
“嘭!”
大宗主一掌拍在案桌之上,那案桌瞬间四分五裂,瓶瓶罐罐炸裂一地,各种碎屑四处溅射!
“混蛋!把那些虫豸全都给我杀了!”
初时温润儒雅的大宗主,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而那些老头子一个个跪倒在地,颤抖不已,浅苍南则带领着诸多女死士,开始下楼去杀俘。
琼楼下方的校场上,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屠杀,而不远处的一座帐篷里,一名灰衣老者,面无表情,眼中却掩饰不住时不时闪现的怜悯和懊悔。
他终于还是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封着密信的青绿色芦管,将之连同一枚金色铜币,交给了身后突然出现的一名中年人,长叹一声,低声吩咐道:“去吧。”
而一天之后,身在临潢府皇城之中的苏牧,案桌上便静静躺着那一枚早已不陌生的铜币,以及打开了的芦管。
他捏着手里的密信,仍旧满心震撼,过得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始可汗?屎壳郎吧…这名字取得还真…真贴切的说…”
第五百四十七章 长空寺
五月初,北方大地也变得繁郁起来,渐渐展现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辽阔,可惜如今草原上已经无法再见到牛羊成群的美景,因为牛羊是辽人赖以生存的资源,为了应对金国的进攻,牲口都要集中到上京里头去了。
出了临潢府城西门,策马半柱香的时间,追逐着水草,很快就能够看到一片纯净的瓦蓝色,那就是潢河支流冲刷出来的月神湖。
契丹作为典型的游牧民族,在精神信仰上很接近女真萨满的自然崇拜,最原始的崇拜是对昊天的崇拜,是对日月山河的崇拜。
据说每当盛夏的晴朗夜晚,浩瀚如海的星空倒映在月神湖之中,会使得月神湖成为整片草原最美丽的地方,这里也是契丹男女们私定终身的最佳地点。
可惜到了后来,契丹人渐渐强大起来,吸收了各个民族的生存智慧,信仰也渐渐从最原始的崇拜,变成了崇信佛教。
佛教在中原大地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唐朝之时,便大建寺庙,时不时派和尚到天竺去取经,又或者东渡到倭国去进行佛教的传教活动,女皇武则天更是将自己塑造成弥勒转世,佛教的兴盛可谓空前。
可大唐覆灭之后,佛教也渐渐遭遇到了打压,特别是到了五代十国,更是遭遇了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后周世宗柴荣便最是痛恨佛教中人,甚至连太祖和太宗对佛教都没有太多好感。
因为佛教有个说法,沙弥不拜王,也就是说,佛门中人除了如来和诸多佛祖,是不会给凡世间的王者下拜的。
而皇帝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宗教必须要为皇权服务,佛教的自我优越,显然是得不到帝王的欢心的。
到了真宗朝,真宗皇帝又大搞本土道教,自封为道君皇帝,甚至颇具创造性地让大家拜玉皇大帝,是的,被大圣动不动打上凌霄殿的那个玉帝老儿,就是真宗皇帝搞出来的。
如此一来,佛教在中原大地渐渐没有了立足之地,只能往北面发展,成为了诸多游牧民族的精神依托。
最初的恋爱圣地月神湖,也因为佛教的兴盛,变得庄严而神圣,因为月神湖的旁边,很多年以前建了一座供奉佛祖的长空寺。
虽然不是契丹人的第一座佛寺,但长空寺却是临潢府方圆最古老的一座佛寺。
也正是如此,这座很多年无人问津的古寺,今日迎来了最热闹的一天。
数万斡鲁朵精兵的护卫之下,辽国的皇帝陛下亲自来到古寺,为辽国百姓念经祈福!
风吹皱了水面,吹响寺庙檐角的铃铛,也吹起了大辽帝国的皇旗,吹得老皇帝都有些痴了。
说实话,经历了龙岩平原那一场惊心动魄又羞耻的大败,老皇帝实在是再不愿意出门,一副宁可老死在上京皇城里头的架势。
可他最终还是出来了。
因为他前一天将苏牧任命为大惕隐,第二天的朝堂上,新任大惕隐的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到了他这个皇帝老儿的头上。
苏牧在经略治国方面的大才,比燕青这个冒牌耶律大石要好上太多太多,这不是老皇帝一个人的感受,而是获得了朝堂上绝大部分老东西认可的功绩。
比如为了应对金国大军即将压境的困窘,他建议将临潢府方圆所有的粮食和牲口都收缩回来,做了守城的准备。
可这些粮食和牲口都是契丹人赖以生存的东西,收了上来无疑会让乱局越发不可收拾。
苏牧此举虽然在情在理,顾全大局,但也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所诟病,认为手段太过激进。
然而到了第二天,苏牧又建议发布了一道政令,想要回自己的牛羊马吗?想要保住妻儿老小吗?
来参军吧,来守卫自己的家园吧!
只要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