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枞撕土拧!?br />
“骚动?”慕念瑶皱了皱眉,脑袋稍稍转动便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是宫变?”
心底尽管是有些吃惊的,但斛律弦风转念一想自己的丫头又怎是普通人所能比的,便不再去顾忌其他,直言不讳道,“斛律涧恐怕是吃定了我刚回到凰京还没法做好准备,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父皇的病恐怕也有着他们推波助澜的功劳吧。”
低眼看到慕念瑶目带担忧的神情,斛律弦风予以安抚一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罹烬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所以就算是这个时候,我也是不吃亏的。倒是斛律涧,太过天真恐怕永翻身了。”
说罢,斛律弦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又道,“我送你回房。”
却不料怀中的人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愿放开,斛律弦风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却也忽略了慕念瑶眼中的那抹忧心,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没有说话。良久,还是慕念瑶先开了口,“三哥,我想……跟你睡……”
斛律弦风听罢有些哭笑不得,“丫头,你三哥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啊。”
慕念瑶听完,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羞愧得几乎想要将脑袋埋到地里去了。斛律弦风不用看也能够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大笑。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平静,两人静静地相拥而睡,更是格外地甜蜜。
第二天清晨慕念瑶醒来时,早已不见了斛律弦风的踪影。从床铺上坐起身,便闻得门边传来一阵叩门声,而后浅秋便带着几名丫鬟鱼贯而入,手中端着洗漱用品,脸上却都是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
慕念瑶下意识地蹙眉,看着浅秋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瞪大了双眼说道:“你们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呀!”
浅秋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悠,“小姐,我们什么也没想啊。”
“是吗?”慕念瑶故作凶狠地回问道,只可惜她并未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神情中究竟参杂了多少暧昧,看得四周的丫鬟们纷纷转过头去以袖掩口偷笑起来。
不同于女孩子们的嬉笑,此时此刻皇宫里的形势就要严峻得多了。斛律弦风与斛律罹烬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偷偷入了宫,见到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均是大为震惊,他们从未料想过自己的父皇竟然会虚弱到了如此程度。
老皇帝见到了自己的儿子,眼中的浑浊竟是逐渐褪去,留下一片清明,但斛律弦风与斛律罹烬都深知,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指引着两人取出他早些日子写下的圣旨,老皇帝从枕边的一道暗格中取出玉玺,正欲在上面敲下印章,却是被斛律弦风伸手阻拦住了。
“请父皇恕儿臣不孝,只是这帝位……儿臣委实担当不起,还请父王另觅人选。”他说话时眼中不见一丝留恋或是不舍,反而带着一种释然。
“三皇兄……”斛律罹烬见状欲要出口劝阻,却见老皇帝抬了抬手,而后将这一道圣旨抛入了一旁的火炉之中,从枕下取出另一道早已盖过玉玺的圣旨递到两人面前,说道,“这么多儿女之中……我欠你……是最多的……原想以皇位作为补偿……既然……这非你所欲……我……绝不……强加。”
斛律弦风听罢,深知这是老人的一番苦心,当即在龙床前双膝跪下,“儿臣多谢父皇。”
醉晚歌 卷二 云破月来花弄影 第八十三章(终章)
章节字数:3738 更新时间:10…09…05 20:33
从外面兀然传来一阵骚动,老皇帝的脸上随即浮现一阵惊慌之色,勉强撑起身子指了指旁边的书架,又指了指面前两人。斛律弦风与斛律罹烬自然是懂得他的意思,虽心有不甘,但也深知眼下与斛律涧硬拼绝非上策,只得转入了书架后的暗道,从哪里出了寝宫。
暗道的出口是皇帝寝宫后的一座废弃小院,斛律罹烬率先走出来,不由得大怒:“可恶!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看着父皇……”
斛律弦风却依旧冷静自持,绝不是因为他丝毫不担心老皇帝的处境,而是他深谙现在焦躁不安只会令己方错乱罢了,所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负面情绪,脑中则是不停地思索着能否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雾翔突然闪身出现,半跪在两人面前沉声道,“大皇子已经率兵包围了整座皇宫,玄武门的侍卫似乎早已被疏通,打开了门放他们进来了。宫内禁卫尚在抵抗,只是这次大皇子似乎还联络了不少江湖人物,皇宫里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斛律罹烬皱起剑眉,问道:“难道是天门?”
不料雾翔却摇了摇头:“那些人的武功虽高,却都不是一路的,根据属下以往同天门之人交手的情况来看,似乎今次逼宫……天门没有出动一人相助大皇子。”
“罢了,你先去宫门口看着情况,如有什么异变再记得及时通报。”斛律罹烬说道。
雾翔低声应是后,再次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我们的人混进去多少?”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的斛律弦风突然问道。
斛律罹烬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的神色,“大概有个七八成,一旦全部入宫,只消关了大门就可瓮中捉鳖了。”
“还是注意着点,尽管此次天门并未参与,但防备着总是好的。”斛律弦风有些不安地叮嘱道。
斛律罹烬自然是知道他的担忧,没有多加辩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而当慕念瑶用过了早餐,想要去探望一下昨日收留的那位贵客时,黎人和柳熏不约而同地拦住了她,闻人皓的出现实在太过诡异,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身手,两人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
只是这些话,他们并没有对慕念瑶说,只是身体力行地默默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尽管斛律弦风的府邸已经是重兵把守,却还是守不住绛魍的脚步,他负手立在墙头,面带微笑地看着院子里的几人,冷笑道:“三位还真是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