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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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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堡自贺天祥落得此劫,对外之事向来有其弟贺天傲打理。只是自贺凤冷年纪渐长,贺天祥数次暗示其弟要将堡中事务交由长子打理,已惹得贺天傲数次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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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月明归路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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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七来的那一夜,正是贺天祥五十寿诞。

酒宴之上,江湖群豪前来贺寿,贺天祥多喝了两杯,便宣布往后贺家堡事务皆有长子贺凤冷打理,贺凤冷数十年来跟在二叔贺天傲身边学习,此时下意识回头去瞧,却见二叔面上虽笑意团团,仍如往日般亲和,但他握着酒杯的指节分明用力,若非众人在前,怕是手中那个小小的酒盅也要被捏碎了。

宴毕送了父亲回房,在自己院内遇刺的时候,他还在奇 怪{炫;书;网},堡内防务向来严密,且无人带领,何人能摸进自己院里?

只是安小七那小匕一击而中,他并无机会觅到答案,便昏迷了过去。

他以为自己从此以后便去了地下与娘亲团聚,再次被痛醒的时候,他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头顶繁星浩瀚,身上冷寒浸体,最痛的竟然不是胸口的刀伤,而是右脚踝。

他吃力的抬头去瞧,顿时被惊住,只见脚踝之处正低着个尖耳毛茸的脑袋,瞧那身形与狼无异,分明闻到了血的气味,才来进食。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纵有万般武艺,此时不过苟延残喘,又失血过多,动一下也觉困难。但命在旦夕之间,岂能容得他再多做思虑?脚踝处的痛意甚巨,他伸手向着左右摸了一下,正好摸到一颗鸡蛋大的石子,拼尽一击砸向了那狼头之处,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畜生松了口,朝后倒地,挣扎了两下便死了。

但他这一挣扎,胸口顿时血流如注,眼前发黑,他挣扎着点了自己胸前大穴止血,又暗自庆幸那杀手虽然出手快捷毒辣,但江湖经验不够,在得手之后大约是觉得自己定然已死,不曾再补上一刀,倒留了他一条残命。

他朝后靠在了一块石碑之上,不明白此地甚是荒凉,就算他受伤或者身故,此刻也应该是停尸在贺家堡,而非露尸荒野。

但江湖诡诈,从来阴谋之事不少,他这些年也算少年得意,既然并不曾身死,保住了一条命,已是上天见怜,倒也不曾多想,只盼着天亮。

待得朝阳东升之际,他游目四顾,这才骇然发现,自己身后靠着的正是一座残破的墓碑,大约年代久远,碑文早已不甚清楚。眼前却是乱坟岗,不远处就有白骨与长蛆的尸首。至于昨晚咬他脚踝的哪里是狼,分明是一头身高体壮的狗,只是很有可能常年在此啃尸,倒吃得皮毛顺滑,肥硕健壮。

凡事必经不得推敲,他自昨晚惊魂一刺,至睁开眼之时的事太过诡异,此刻细细回想,心中虽不敢确定,可也能猜到此事大约与二叔有关。

但他伤重难续,在此勉强苦撑,寻到了一处小溪,在那溪旁恰又有一颗梨树,虽然果子还很青涩,总算是有了聊以充饥之物。

稍一清洗,又教他发现一件怪异之事。按说他死了,就算被刺身亡,想造成他失踪的假像,可是既然要抛尸乱坟岗,也不必连他身上锦衣也扒了吧?他在溪边喝了口水,又在树下捡了几个青涩的果子胡乱吞下去之后,有暇打量自己身上衣服,这才发现身上这一套乃是贫民穿的粗布衣衫,气味难闻,也不知多久不曾洗过。

这件事,稍多想一想,他便明白了其中关窍。乱坟岗内到处是尸首,就算被野狗吃了,留下一片布料之类也算是证据,能指示人连死尸身上的衣服都要换了,行事当真缜密。

他那时候虽乍逢变故,但自娘亲去世,在庶母凌清清的手腕之下,总还算不上宅门里万事不知的大少爷,人心险恶也算见识过一点,倒并不气馁,只每日运功疗伤,过得三五七日,身上伤口渐有起色。

自娘亲过世,爹爹瘫痪之后,他每每得爹爹指点武功,又怕他寂寞,每日总会抽出些时间来陪着他。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不见了,爹爹也不知是否愁白了头发,不等伤口好便一瘸一拐的下山了。

太原府繁华依旧,他不过在山中养伤数日,城中却平静无波。只是如今他不敢公然露面,又衣衫褴褛,长发打结,教旁人见了,也只以为是新来的乞丐。

往日他出入太原府锦绣之地,如今那些锦绣之地的大门在他面前轰然阖上,门口小厮皆恶言相向,倒教他看破许多世情。

他蜇伏在贺家堡大门不远处,人人以为这叫化子不过是听着贺家堡门户大,又见他瘸着一条脚,弯腰跎背,行走不便,倒也不多做理会。

到得第三天上,堡门大开,从里驶出爹爹的车驾,每过些日子,爹爹必然要去城外的云居寺与云居寺方丈下棋饮茶,他虽不知日子,也知守在门口乃是唯一的机会。

那一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忘。

爹爹的马车出来以后,那车后紧跟着一名少年,锦衫华服,头上的碧玉小冠眼熟到他瞧一眼几乎就要血脉贲激,那小冠子分明是娘亲留给他的冠礼,其上翠玉莹润,色泽细腻清透,实为上品。

马上的少年倒与他长的一般无二,连身上衣衫也是自己的,只是就算他用了再好的易容之术,他也认得出来那眼神,带着凌清清瞧他之时的戒备之意,正是庶弟贺凤默。

马车从他身旁驰过,谁也不曾注意到这半趴在尘埃里的乞丐,但他耳力极佳,听得车中爹爹慈爱的叫道:“凤儿,这天气有些热呢,你要是热了就到车中坐坐?”

马上的少年甚为孝顺,就像自己平日里一般笑道:“爹爹,我这些日子只在房里埋头练功,您老也让我透透气嘛?!”

父慈子孝,一团和气走得远了。

他趴在尘埃里,久久不曾起来。

他原以为,设计这一切的是二叔,可是凤默扮了自己陪在爹爹左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整件事是谁主使,他至今不曾知道。

只是门口送了爹爹车驾的忠叔见得这乞丐久久不曾起身,以为他死在了堡门口,大步行了过来,在他身上踢了一下:“喂,醒醒……”

忠叔是贺家堡的老人,跟了爹爹一辈子,如今老了便在府中做了总管,总算是个可靠的人。

他这些日子饥寒交迫,又被眼前之事打击得半点力气也无,半日,才低低道:“忠叔。”

身旁之人大声骂骂咧咧:“你这乞丐,找死也不选个地方,怎的跑到了贺家堡找死?”又听得他低低的用仅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大少,入夜之时到后山小树林等我。”又假意踢了他一脚,这才转身走了。

他原以为忠叔能为他解惑,可是他只是背着个包裹前来,跪在他面前求他:“大少,这些银两是忠叔一辈子的积蓄。忠叔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请大少快快离开此地,这一生都不要再回来,就当那一夜……那一夜你已经死了……”

手中的包裹并不轻,但压着他的心,教他连喘口气也觉得极度困难的,是忠叔的话。

他跪在这里,苦苦哀求他离开太原府,离开大周,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忘记贺凤冷这个人。见得他不肯,他又立起身来,趁着他伤后体虚,全无反抗之力,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托运给一家镖局,带他离开。

玉门关外,黄沙迷目,胡霜如剑。

他久在太原府锦衣玉食,一朝生死落魄,全凭了忠叔的回护。然而,人心叵测,他又身份未明,忠叔虽久已追随堡主行走江湖,紧急时刻难免忙中出错,忘了他如今全无自保之力,那包裹之内的黄白之物着实惹眼,才给他埋了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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