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1 / 2)

>等洗完出来一看,张起灵已经将大灯关了,只开了盏床头灯。

昏暗的灯光中,张起灵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随意地滑动着,看他出来,抬眼在他围着浴巾的腰扫了一下,轻轻勾了勾嘴角。

就这一瞥,让吴邪冲了冷水才消停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了,虽然明知道吃不着,但干瞅着还是心有不甘,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还没到床边就纵身一跃,整个人趴在张起灵身上,抻着脖子探过头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收发几封邮件。”张起灵往边上靠了靠,让吴邪侧躺下来。

“邮件?怎么不用电脑?”吴邪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英文,以为是美国那边工作上的,随口问道,“公司那边的?有急事?”

“不是,是瞎子的。”张起灵把准备往旁边闪的吴邪搂回来,将手机屏幕对着他,“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吴邪凑过去看,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居然没看懂,怒道,“这人他妈的有病吧,给你写邮件还用英文?”

“他英文比中文好,另外,好多术语用中文他嫌麻烦。”张起灵转过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吴邪,“你看不懂?”

“仔细看也能,就是慢。”说着,吴邪接过张起灵的手机离近了认真地看了一遍,看懂之后惊呆了,“不是吧,他真把我之前做的那个玩意儿卖出去了?操!还卖了这么多钱?”

“光看到钱了?”张起灵滑动屏幕下拉,“没看到这么多修改意见?”

“这么多问题他不直接跟我说……哎……我的事他干嘛发邮件给你?”吴邪想到了问题所在。

张起灵听出了话里的一丝酸味,看了他一眼道:“他现在可能只能联系到我。”

“只能联系到你?为什么?”吴邪奇道。

“他现在可能在不方便和外界联系的地方或者处境比较危险,不然他不会用这个和我联系。”

“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话引起了吴邪的好奇。

“什么都干,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他也担心有一天玩儿脱了,于是给我手机装了这个终端,好替他收尸去。”

“真的假的?!”虽然对神经病的病情有所了解,但病到这种程度还真让人称奇,然后吴邪抛出了自己的又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侵入了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军用卫星系统,给自己弄了一组特殊代码信号,而且经过了加密,绝对无法被监听和跟踪到,其中一个终端在我的手机上。”

“这样也行?”

“你说呢?这个领域我懂的有限。”

经过半年玩命地学习,吴邪已经掌握了不少计算机方面的知识,但越学越对黑眼镜刮目相看——能将计算机玩到这程度简直可以封神了。

“理论上讲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实摆在眼前,但吴邪还是辩解了句。

“他是理论外的。”张起灵拿过手机将邮件返回到上一级页面,准备将邮件发到吴邪的手机上,看吴邪一副受打击的表情,轻笑了下道,“他十五岁到美国学这个,十多年学成这样正常的。”

话虽这样说,但吴邪还是有点怏怏的,他又拿过张起灵手里的手机,上下滑动着看黑眼镜列出来的修改意见。

张起灵起身拿了瓶纯进水,喝了几口拎着回来,问吴邪:“喝水吗?”

吴邪接过水瓶灌了几口,抬头看了看张起灵,问道:“放暑假你回美国吗?”

“嗯?”张起灵没想到吴邪会问这个。

“暑假我想去趟西藏。”

“西藏?”张起灵接过水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吴邪,“怎么想去那儿?”

“上学的时候就想去,一直没去成……这不攒钱了吗,请你旅游啊!”吴邪将手机丢在床上,问道,“你有安排?”

“没有。”

“那就说定了。”

“好。”

看张起灵这么干脆地同意了,吴邪还有点小失落,他愣了一楞,然后猛地摔倒在床上卷起被子滚来滚去。

“怎么了?”张起灵蹭上床靠在床头,看着床上的毛毛虫卷。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紧张?”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吴邪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愤然道:“紧张个屁?!我就不信天天这么看得见吃不着的攒不出人品!”说完,吴邪又直挺挺地瘫在床上,“要是我也能抽到那个奇葩的体育老师的题目该多好……”

“你觉得那个题目简单?”

“不简单吗?谁遇到那种情况都得上吧……没啥好想的。”吴邪不屑。

“那是你能打,那是你年轻,那是你潜意识里觉得没有那么危险,如果你现在身虚体弱,如果你现在马上就要退休,如果你面对的是真正的危险,那么,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这……

所谓师者父母心,除了一份无私的爱和肩上沉甸甸的责任,还有源自本能的保护。

(此处是读汶川地震中,太多舍身保护学生的教师事迹有感。讲台和门的距离,是死与生的距离,只要三五步就能跨越生死。可对他们来说,生与死根本不是一个选择,因为他们都本能的用两种姿态定格了生命的永恒,诠释了“师者父母心”这句话的含义:一是积极组织学生疏散,自己最后一个离开教室;一是以匍匐的姿态,把自己的学生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在此, 仅以菲薄的文字,敬你们,敬我平凡却伟大的同事们!)

“你是说那体育老师抽的时候所有的签都是这道题目?”吴邪瞪大了眼睛。

张起灵笑笑,不置可否:“每一道题目都是千挑万选,有其用意的。”

吴邪一下子悟了:“我就说嘛,裘老爷子都快成精了,怎么可能拿这么重要的比赛耍着玩儿?那……那让学生打分是假的?”

“是真的,但最后评委团会把关,那些刻意以讨好学生为目的的处理方式,即使得了高分,也会被重新评估。”

“今天晚上聚会时裘老爷子说的?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你觉得呢?”

吴邪立刻有了自己是白痴的感觉。

但想想还不死心,吴邪又白痴地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那文化课老师的题目也是安排好的?”

这回张大神仙倒是给了个正面回答:“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攒的人品,第二天上午抽签,吴邪抽到的居然是高二的“圆与方程” !

要知道方程和函数是他的强项,而所谓 “书画同源”,吴邪练得一手好字,图形于他自然较旁人多了一份驾驭能力,所以,他不但有信心上出一堂高水平的课还有信心做出一套高水准的板书。

这堂课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嘛!

吴邪拿着签领了相应的材料,边看边往教案设计的考场走。

上午比完教案设计,下午的课堂教学和课堂应变比完,就GAME OVER啦,回去就可以狠狠地折腾那根萝卜,或者……折腾被萝卜折腾……无所谓啦,反正折腾才是王道!

喂!吴孔雀,比赛的时候你想这些,你能长点心不?

教案设计,得的是陈文锦的真传,名师出高徒,两个小时,吴邪驾轻就熟地完成了一份漂亮的教案设计,又检查修改了几遍,确定再无瑕疵后交了卷。

出了考场,迎面就看到秦海婷站在走廊里张望,吴邪走过去问道:“你比完了?怎么样?”

“上午是三笔字,很快,就那样呗,怎么练也赶不上你写的好。”秦海婷看吴邪表情无忧,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你呢,比得怎么样?抽的什么课?”

“还行,是‘圆与方程’,高二的课。”吴邪答道。

“高二的呀!马上上高三的孩子,都老油条了,不太好控班。”秦海婷担忧地说。

“没事,我喜欢课堂气氛活跃一些的,死气沉沉的上着也没劲。”吴邪不以为然地道。

秦海婷笑道:“我比赛结束了,下午去听你的课哈,看你怎么‘课堂应变’,小心哦,省中的学生可不怕老师了,比咱们学校的学生还拽。”

省中是老牌名校,历经战火的洗礼,时代交替的巨变,犹自岿然屹立。所有省中人共创的辉煌化为传统被代代传承,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底蕴和校园文化。

其中之一便是,轻松和谐的课堂氛围和亦师亦友的师生关系。

“去听课?”

“是啊!我拜托了张校,让他带我进去,而且下午的课堂教学改在多功能厅和小会议室了,你不知道?”

“改地方了?我怎么不知道?”吴邪掏出抽签条,指着上面的时间地点道,“上面写的是学思楼三楼,高二七班啊!”

“临时改的,你在比赛,当然不知道,通知各校的领队了……因为好多像我这样下午没有比赛的新老师强烈要求去听课,教室肯定坐不下,好在省中有三个多功能厅和小会议室,而下午好像只剩你们理科的十几位老师的比赛了,所以啊,就改了,噗……”秦海婷被吴邪越变越难看的脸色逗笑了。

“这也太扯了吧!”吴邪的脸色已经完全青了,“这不公平,那么多人,我容易紧张。”

“没事儿,你不是有绝招吗?把他们都当萝卜就好了。”

“萝卜?你也知道?”吴邪奇道。

“陈导说的,你那次被张校听课上砸了的事……她说让你把张校当萝卜……”

“我是反面教材吧?”吴邪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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