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2)

嘉文的小手摸到他胯下的时候停下来,圆眼睛溜溜地盯著沈睡的巨物,羡慕地说:“爸爸的小鸡鸡好大!比我的大好多!”小手还抓著比划了一下。

宋子豪握住他作乱的小手说:“你还小,以後会长大的。”

“会和爸爸的一样大吗?”

“不挑食就会和爸爸的一样大。”

嘉文一脸严肃地说:“好的,我一定不挑食。”

宋子豪拿过喷头迅速冲干净,抱著嘉文回到卧室睡觉。

嘉文蜷在他怀里,抱著他受伤的手,小声问:“爸爸疼不疼?”

宋子豪摸摸他的小脸,温柔地回答:“不疼。”

嘉文不放心地叮嘱:“你不要死。”

“嗯,不死。”

两人累了一整晚,很快便睡著了。

嘉文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醒了,见宋子豪睡在身边又继续睡。一会儿在梦里哭著叫“爸爸”,非要宋子豪抱著哄好半天才能平静。

宋子豪不厌其烦地安抚他,心里一阵阵地揪痛。

他知道嘉文在经历了母亲的去世以後,极度缺乏安全感,十分地依赖自己。自己失踪的晚上,不知道他是如何渡过的,其中的恐惧担忧肯定不是一个孩子能够承受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孩子永远快乐,远离世间所有的不幸。

第二天,嘉文无论如何不肯上幼儿园,非要跟在宋子豪身边。宋子豪也由他。

吴莉来了。

她进门後完全无视房间里的三个男人,径直对宋子豪说:“我来看看你。那种药很消耗体力的,你恢复没有?”

皮蛋对小飞刀挤眼睛,“阿豪介绍一下嘛。”

“吴莉,我朋友。”

吴莉很大方地和众人打招呼。

嘉文今天没像往常那样和吴莉亲热。他靠在宋子豪腿边,揪著爸爸的裤子不肯放。

“宝贝儿,让干妈抱抱。”

“不要!我要爸爸抱。”

“我要给你爸包伤口,他不能抱你。”

嘉文小脸顿时垮下脸,红著眼圈不依不饶地叫:“要抱的要抱的!”

宋子豪连忙把他抱到腿上,一面温言劝哄,一面伸手让吴莉替他换药。

换好药,吴莉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嘉文从宋子豪怀里跳起来,挡在两人中间,大叫道:“不准亲我爸爸!”

他这一嗓子让众人愣了一瞬,随即小飞刀和皮蛋抱著肚子无声地笑起来。

吴莉尴尬拍他的屁股,“小孩子别乱说。”

嘉文钻到宋子豪怀里,扭头愤愤地看著她,警告说:“爸爸是我的,只有我能亲。”

宋子豪不但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轻声安抚炸毛的小孩。吴莉见他神情淡淡的,也失了兴致,拎起手袋无声地离开。

皮蛋说:“你不送送人家?”

嘉文整个身子趴在宋子豪身上,霸道地说:“不准送!”

皮蛋逗他:“你也太无情了,她可是你干妈。”

嘉文嘟著小嘴说:“谁让她亲爸爸?爸爸是我的!”说完抱住宋子豪的头,在他嘴上吧唧吧唧亲了两下,像是在示威,又像在宣布所有权。

皮蛋撇嘴道:“啧啧,阿豪,他是你爸爸才对。”

宋子豪不答话,满脸宠溺地任由小孩闹。

过了两天,龙哥来电话说洪先生要见宋子豪。宋子豪知道下药事件的後续终於来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宋子豪总是很淡定。

他抱著嘉文去找顾叔。

在路上给嘉文买了好多他喜欢的玩具。到了“友和”茶餐厅,哄著小孩去旁边玩。

他把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递到顾叔手上,“顾叔,我要请你帮个忙。如果这次我回不来的话,请你替我照顾小文。我知道挺麻烦你,可是其他人我不放心。我银行里的钱应该够他读书的,密码写在纸上。”

顾叔不肯接,“没你说的那麽严重。洪先生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宋子豪苦笑道:“他即使相信我,可是面子到底是丢了。为了面子,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我运气好,或许能囫囵回来;如果运气不好,就难说得很。”

顾叔知道他说得没错,叹了一口气,接过银行卡,“你放心,我会照顾小文的。”

宋子豪向他道了谢,眼光看向不远处的嘉文,脸上泛起失神的郁郁之色,低声说:“这孩子太苦了,没有过几天好日子。”随即他站起身,只说了一声:“走了。”便快速地往门外走。

他不想让小孩看见自己离开。他不知道没了自己,小孩会怎麽样。

嘉文像有感应似的,宋子豪刚抬脚,他就转过头。

“爸爸!”他大叫著向宋子豪冲过去。

顾叔一把抱住他。

嘉文哇地大哭起来,“爸爸,你不要走……呜呜……爸爸……”

小孩的哭泣一声高过一声,嘴里含糊地哭叫,手脚使劲地扑腾,小鞋也蹬掉了一只。

宋子豪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抖,脚下像有千斤重量,小孩每叫一声便像在他心上剜了一下。

他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转身对嘉文说:“小文乖,爸爸出去办事,办完就回来。你不要哭了,等著我好吗?”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嘉文硬将哭泣止在喉咙里,一抽一抽地直打嗝。

他是听话的乖孩子,爸爸不让他哭,他就不哭。

他隔著几张桌子抽噎地对宋子豪说:“爸爸,我乖的……不、不哭了。你早点儿回来。”

宋子豪心中杂乱如碎雨,嘴里弥散著苦涩的味道。

他给了嘉文一个温柔地微笑,然後毅然地转身走了。

嘉文在他身後哀哀地叫“爸爸……”

但是,他没有回头。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十)故人

洪先生的书房。

洪先生坐在宽大的书桌後面,桌上放著一男一女赤裸纠缠的照片。宋子豪垂手站在屋子中间,龙哥竭力为他辩解求情,唾沫都要讲干了,而他,除了开始时陈述事实以外,再无一词。

他知道,洪先生没有开刑堂,既是顾及脸面,也是因为对整件事情还持怀疑态度。该说的已经说了,如何处理全在洪先生一念之间,多说无益。

洪先生打量著面前这个神色如常的青年,感到罕见的犹豫。

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他的女人前几天失踪一天後,衣裳不整地回来,她承认被人陷害下了药,但是她没有让那个男人得逞,反抗中被击昏了,醒来时躺在一家夜总会里。她确定什麽事都未发生。

女人的话当然不能相信。

他把女人关起来,让人去打听城里最近有无异动,知道在女人失踪的那天,阿龙也在找宋子豪,而王雄的旅馆被警察查了,因为房客砸坏玻璃伤了人。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照片。等把宋子豪叫来一问,他大概猜到事情的原委。王雄想借自己的手打击阿龙和宋子豪。帮派里的争斗,只要不影响帮里的正常秩序,他一般是不管的,但是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至於宋子豪,不管他和女人是不是清白,反正被拍了照片就是给子脸上抹黑。他可以悄悄把他除掉,保全面子。他也可以开刑堂,显示帮主的公正和帮规的威严。

然而,青年的平静让他犹豫了。没有慌乱、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所有通常情况下的情绪一概没有,他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软弱。是在赌他的决定吗?

整件事变成了一场博弈,他和他之间的博弈,他和自己之间的博弈。

阿龙这个白痴还不明白,喋喋不休地唠叨。

现在他的手下不是阿龙这样的莽夫,就是王雄那样的小人,全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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