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冬在店里东张西望的瞅了半天,也没瞅到初夏的影子。
初夏,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寒冬气得“嘎嘎吱吱”的。
十一点半钟,林寒冬回家,准备跟初夏发作。她做对了什么啊,平白无故的要打掉孩子,还给自己脸色看,自己一夜未回,也不闻不问,还当自己是她老公吗?
打开门,没人。
桌上压一字条:我想静一静。
打掉孩子就离婚8
打开衣橱,少了好几件衣服,点检一下,睡衣、内衣都少了好几套。
初夏又跑了。
林寒冬的心全沉了下来,昨晚争吵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林寒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寒冬急急的拉开抽屉,找到《结婚条约》,对照一下,吓了一跳,自己一晚违反了第一、第二、第三条,再看备注,处理结果当是“分……居……”
初夏哪里是静一静,根本就是闹分居。
初夏总的来说是很大度的,小玉那天闹成那样,初夏事后一句也没说过他,可是遇到原则问题,她是上纲上线的,绝不退让。
分居了,离婚的初级阶段,初夏理所当然的就可以打掉孩子,然后去美国一年,再然后就有可能带一个黄头发的男人回来。
他,林寒冬,以后就成初夏的前夫了。
林寒冬越想越害怕。
林寒冬打初夏的手机,通了,没人接。
打到你接为止。
林寒冬从上午十一点多一直打到下午二点半多,直打得大拇指都按得麻木了,初夏一直都不接。
再打,关机了。
林寒冬把初夏手机拷到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个城市这么大,哪里去找初夏,得找人帮他。
林寒冬想到了姐夫柳云飞。
林寒冬打电话向姐夫求救,特意关照姐夫,千万别让姐姐知道。
若是姐姐知道,自己又把初夏气跑了,自己就死定了。
柳云飞要他过来面谈。
柳云飞在酒店的一个小厅里见了林寒冬。
林寒冬一看到柳云飞就喊“救命”。
柳云飞知道这次事件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林寒冬急惶惶的把事情经过告诉柳云飞,因为说得太急,心又太慌,说得语无伦次,柳云飞只听了个半懂。
柳云飞只好自己问。
柳云飞:初夏跟你说时,孩子已经打掉了吗?
林寒冬(摇头):没有。
柳云飞:初夏有没有非常肯定的跟你说,她一定要出国,孩子一定要打掉。
林寒冬(摇头):没有。
柳云飞吁了一口气,拍着林寒冬的肩膀道:“没事的,寒冬,初夏只是和你商量这件事,如果你不同意,初夏是不会打掉孩子的;不打掉孩子,初夏就去不成美国,寒冬,你不要太担心了,回去吧,你想多了。”
五万字的悔过书1
林寒冬愕住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听说初夏想去美国他就开火,跟着就开骂了,根本没想到初夏是和自己商量的。
如果自己跟初夏好好说,孩子和初夏都保住了。
林寒冬气得直打自己的头。
“寒冬,别这样。”柳云飞抓住林寒冬的手,“听姐夫的话,回去陪初夏,孕妇一到三个月都不同程度的害喜,会很难过。”
林寒冬苦着一张苦瓜脸道:“姐夫,初夏跑了。”
“不可能的,寒冬,初夏不是不明理的人。”柳云飞不相信。
“姐夫,我违反了结婚条约。”
“结婚条约?”柳云飞还是第一次听说初夏和林寒冬之间订立了结婚条约。
林寒冬顾不得难为情,拿出结婚条约,道:“昨天我骂她了,违反了第一条;我说要离婚了,违反了第二条;我不让她出国,违反了第三条。”
柳云飞看着结婚条约直皱眉。
“姐夫,我昨天骂了她二句,算一次还是二次啊,如果算二次,我就死定了,只一天骂的,应该算一次吧,姐夫……”
柳云飞的眉头越皱越紧。
“姐夫,你说句话啊,初夏现在要闹分居,我该怎么办?姐夫,你帮帮我……姐夫,你说句话……”柳云飞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柳云飞道,“姐夫,我是初犯,初夏应该会原谅我的吧!”
柳云飞摇头。
林寒冬慌了:“姐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柳云飞抬头看着林寒冬,脸上显出忧色道:“女人有孩子很容易烦躁、激动、冲动,平时很理智的人,也可能说出不理智的话,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会怎么样,姐夫?”林寒冬快急死了,“姐夫,你别吓我。”
柳云飞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柳云飞听了听道:“寒冬,你姐来了。”
“姐夫,不能让姐姐看到我,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姐一定会很奇怪,一定会刨根问底的……我怕说漏了嘴……”林寒冬看到桌子上铺着落地的豪华桌布,“噌”的钻到桌子底下了,末了还探出头道,“姐夫,你一定要帮我,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我爸、我妈、我姐都不会放过我的。”
五万字的悔过书2
柳云飞摇摇头,寒冬还是没有长大,他把支起的桌布抚平整。
走过来的果然是林寒烟。
林寒烟一进门便问:“云飞,我刚才好像看到寒冬了。”
柳云飞看了看桌子,撒谎道:“没,没有啊,寒烟,你看错了吧!”
柳云飞说时不敢直视林寒烟的眼。
林寒烟手指抵了抵头道:“孕妇前三个月容易害喜,很难过,我很怕寒冬不懂事,惹初夏难过。”
“寒冬是大人了,会懂事的,寒烟,你就不要太担心了。”柳云飞安慰道,“寒烟,这里很闷,我们回房去。”
“云飞,我又想吃酸的了,家里的水果都吃完了,你帮我出去买点,好吗?”
“好的……”柳云飞在林寒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离去。
柳云飞走后,林寒烟关上门,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林寒冬,你给我出来。”
林寒冬没敢动。
林寒烟掀开桌布,看到缩成一团的弟弟。
林寒冬只得狼狈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站好后,理了理衣服,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耳钉掉了,刚刚在里面找。”
“找到了吗?”林寒烟冷冷问。
“找到了……”林寒烟嬉笑道,“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今天这一身打扮好酷啊!”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林寒烟指着林寒冬的鼻子问,“林寒冬,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欺侮初夏了。”
“没有,谁说的……”
林寒烟冷冷的直视林寒冬。
“姐,这个真没有,我疼她还疼不够呢,姐不怕你笑话,我很疼老婆的。”林寒冬做戏道。
“那初夏呢?”林寒烟的脸色越来越冷。
“在家休息……不,上课去了,她下午第一节课。”
“林……寒……冬……”林寒烟咬着牙直冲过来,把林寒冬的耳朵拉得很长,一边拉一边道,“林寒冬,你什么不好学,学人撒谎了,你把初夏气跑了,跑到这儿让云飞给你善后,云飞那么老实的人都被你鼓动得撒谎了,你真是太可恶了,林寒冬……”
林寒烟把弟弟的耳朵拧成一个弯。
“姐,没有这回事,姐……”林寒冬打死不承认。
五万字的悔过书3
“林寒冬,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我打电话让爸妈来教训你。”林寒烟放开手,拿出手机。
“姐,姐……千万不要……”林寒冬立即按住姐的手,“我求你了,姐。”
“老实告诉我,初夏呢?”林寒烟收起手机。
“被我气跑了。”林寒冬只好老实交代,俄尔抬头道,“姐,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