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丝片片点点的东西
消失在哪了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路什么街?走着,走着到那江南大桥,夜虽然深了,但桥上的霓虹灯仍给桥面投下一片光亮。点点零星嵌在沉沉的黑幕,那往日在这里留下的欢言、承诺、永远的祈祷……如今都成了终结。
十四
我说我没有忘记欠下你的情
只担心只有我自己心绪起伏不定
你说你无法抹去相知的岁月
只害怕只有你自己惦记着无法忘情
沉默是最痛苦的折磨,冷漠只是强拉的苦涩
拼命的做让对方厌恶,才会使自己好过
幸福是最难言的记忆,祝福只在心里默默解脱
咬住牙承受谴责,才会有忘记得到短暂快乐
越是冷漠越是怀念,难忘记的快乐有过太多太多
越是伤感越是执著,想珍藏的回忆真的太多太多
只是时间改变了所有的不舍
让曾经童稚的承诺太多脆弱
如果上天让我再一次选择
我仍然相信你的承诺,永远不变你的我
邹欢握着那桥上的栏杆说:“今天的夜真短,又要亮天了。”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又吸了生平第二跟烟,又想借烟消愁了,伴着两声咳嗽,“不是夜太短,而是情太长。”
“你别……别这样。”那熟悉的手势将杨思东嘴中的烟抢下,直攥在手心,紧紧的握住。“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原来是不吸烟的。”
杨思东急匆匆将她攥的拳头,用里掰开,最嘴吹开了那残留的烟灰,“没有烫着吧?”
邹欢渐渐的微笑,“你现在怎么不是那么冷冰冰的脸了呢?”急忙的又挣脱了手,“现在分手了,彼此忘记了吧。”
杨思东这时候一想那放在怀中的信,是给不给?我是前进还是后退,算了吧!如今只不过是又踏沈园,“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溉饮。我喜欢一朵花,何必非要摘下它呢?”
“我知道你心里恨透了我。”邹欢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可以当我原来是在敷衍你了,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大三那年去华严寺的时候,你许下是什么愿望?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恨与不恨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如今我那愿望也不过是空中的楼阁。”深呼了一口气,“祝你幸福,珍重吧!”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撕成了碎片洒入了江面,“就让它一江春水向东流。”
“你怎么把信都撕了?”
其实这江水流去只能是那撕去纸片,随之而来的仍然是挥之不去的缠绵。
回到家中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多了?又拿出那面手帕,冷笑了一声,随之又痛苦了一场,疲惫之中睡去了。
梦中梦见了与欢子朝夕相处,又梦见了萍萍,梦见了那村子里的老人们,许许多多的面孔如散乱的相片一样展开在面前,随着又看见到萍萍坠落那一刹那,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惶恐般醒来想到,应该把萍萍的骨灰取回来。
走进世俗(八)
十五
“请交5000元手续费。”一位女职员甩了一句,在电脑上打印出一张收据。
“我刚才都说了几遍原因,你们怎么只认钱呢?”
“对不起,我们没有这个先例。”没好声的说了一句,“没有事了吧!那下一位。”
“法也要合理啊!讲法不讲里怎么行的通?”
“你这个人怎么着?”
这职员与大众的感情仿佛被这面玻璃深深的隔开,只能疏通的也就是那钱,保安再推波助澜,自己被推到了门外。此时听到了庆辉说的话,“你这个人不适合仕途之路,只是凑巧成了官。”
在回顾那大楼,一条横幅写的好,“争创文明城市,一切以人为本。”文明啊!文明啊!在其文明中期待,在伪文明中死亡。
从楼里出来一个中年人,一套西装,稍微有一点小撇小胡子,“小杨啊。真不对不起啊!要不电脑录象,我还以为是谁在假冒你呢?”
说着这中年人把他接到了局长办公室,里面一共四个屋子,一个卧室,一个接待室,一个办公室和卫生间,接待室里还有一个超屏的彩电,原来这个人是局长啊。
“小杨啊,你的会议报告讲的太好了,副市长在私下不少夸你呢?刚才职员也是案规律办事。”从抽屉中拿了一条雪茄,“这烟你先抽着。”
这雪茄一条有几千元呢?真的一赠千金啊!不过这样贵重的香烟也逃不过这“吸烟有害健康”。
“杨镇长你的事马上就办,不过我还有个事情,我有个朋友要承包一块蛤蟆池塘,找了许多地方,发现绥山镇有块地方正好合适,只是先叫别人承包了。我觉得杨镇长有能力帮我……”预言又止,一切在潜规则中要你去理解,如不理解则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门外一名职员,拎着塑料袋放在靠门左角一个三角形的空地上。
“小杨啊!你真是忠于职守,不是自己的亲戚还这么帮忙啊!有机会我一定推荐你到市里工作。”
杨思东捧着那骨灰盒说:“钱局长/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可以,我说的事你别忘了啊。”
到达绥山镇应该算是微服上任。
绥山镇的名字来历是“平安”的意思,因为有山可以依靠,其实这里并没有山,叫那么名字只不是一个精神寄托罢了。
绥山镇也如城市一角,虽然没有太多的车辆与流行音乐是喧哗,也别有一番情调。饭店、歌舞厅、网吧……也随处可见,真如千里沙漠中的一眼甘泉,不过再看四周乡村,真的天上地下,村里总说为了一个先进富裕镇子的称号,只有牺牲周围村子里利益。
镇政府委员会也似黄金做墙、银做瓦,对面是人工假山,山前是人工水池,水池里若干金鱼游来游去。水池左右各有一长约二米的宣传版,右边是报纸类的,左边是镇子里工作进程和先进职工光荣榜。但其中一名优秀职工就是那日被杨思东撵走的胖司机。这样的人也能评上优秀职工,看在眼里真的觉得一腔怒血、气出望外。
进了镇政府大楼,门卫室出来一位老大爷,带着赵本山式的小帽子,带着一副老花镜,坐在椅子上用那底蔑高一种眼神向上撇了一眼,“你找谁?”
杨思东出示镇长委任书,“我现在能出了吧!“
那老头子立刻站了起来,“我先给副镇长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转过身去朝着一楼各个办公室想去走一圈,但没走几步,后面叫了一声,“杨镇长,你终于来了。”
面前站着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走了过来,“我是副镇长马玉国,镇长啊!你怎么不先打个招呼我们好去接你啊!市里都发来文件了,都是杨镇长争取来的啊。”
随后又出现三十多人,其中一名四十多岁,略有点驼背的男子走了过来说:“我叫马玉华,是副书记。”握了手又道:“现在我们马上办欢迎宴。”
杨思东怎么感觉到有《三言二拍》的官员们的一副姿态呢?有想起庆辉的话,“走进世俗请糊涂的看世界吧!”心里非要较量去一下,“我们现在开个会。”
副镇长说:“楼上有会议室。”
“不用了,就在这里。大家都在吧!
首先,把门口七辆轿车卖了,司机解除,我们镇子下面还有五个村子,轿车卖出的钱用了头道沟村的学校翻建上。
其次,市里的乡村援助资金,如何的花销?统计一下之后贴出去公开说明。
三,把粮店改名叫转售站,不管是派车去收粮还是村民来卖粮,在车费与保管费取最低标准,把收入的部分用在修路上。
最后就是镇里抽出几名教师到头道沟小学教书。”
周围掌声不断,副镇长说:“最后一条难办,现在不是讲究自愿吗?”
“如果镇小学老师太多,就应该去掉几个用到该用的地方去,自愿这个角度看他是不是对大多数村民有力。”
这时候其中一名女职员大鼓起掌来。
副镇长与副书记相互说了几句,副镇长说:“镇长说出了关键,我们一定认真的贯彻。”
周围又有一片掌声,这是在掌声中自己给自己贴金。
杨思东又想到那蛤蟆塘的事,“镇里有承包蛤蟆塘的吗?”
“那是市卫生局局长儿子承包的,欠了三年税了。”刚才那个鼓掌的女职员说,看样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