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送我上班后她和喜妹就会到酒店附近的珠海书城看书。我不光准时上班,还非常准时下班,这时,可可和喜妹就会从书城出来接我下班,这时候酒店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两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我的虚荣心就会满足得要胀破。
然后我就作为她们的经纪人看着她们在台上唱歌,十多二十分钟后就护送她们回去,当晚我就住在她们那里了。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客厅的家具不多,很宽敞,可可和喜妹就在客厅排练跳舞唱歌。在我还没有找到可可之前有一间房是空的,可可和喜妹睡在一起,我想这应该是她怕一个人睡的缘故。找到可可了,可可也放假了,我们就把那一间房装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可把它称为我们暂时的新房。我很怕冷,所以这个“暂时的新房”令我温暖无比。每个冬天夜晚我都会被冻醒,但现在冻醒这个词降永远成为过去了。除了弹性好又柔软的席梦思,软绵绵的被絮外,可可的身体是最温暖的,每夜我都会把她抱得紧紧的,在获取她的温暖同时也传送给她温暖,彼此依偎,幸福温暖。所以即使有时我上夜班,凌晨两点了,我也要花上半天的工资乘车回到这个温暖的窝。抱着可可睡到喜妹十二点姗姗来迟说吃早餐啦的声音才起床。
第二十二章
我祈求上苍的护佑,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算给我点麻烦挫折我无怨无悔了,但愿不要有让我伤心欲绝的事情发生,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小打小闹本是生活快活的根本,不要令我有沧桑的巨变就好了。
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波折和一些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事情要发生。在我和可可相聚不久的某天,一个不幸的消息从派出所传来,这个我不愿听到的消息对我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接着电话,我两脚筛糠,软得几乎让我瘫在地上,它支撑着不能承受的重量。
我双脚在匆忙地漂移,去到的一家银行的自动柜员机,取出了我全部的身家。截了辆出租车去往电话里说的那个派出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有那么个想法,可可和喜妹双双因为吸毒被抓。她们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天使的化身,叫我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们永远都纯洁的。我的心在被撕裂,化作某些不被我看见的东西随夜的风呼啸而去,我只是一个空壳。这个空壳的眼泪湿了他的脸,模糊了汽车窗外的飞速退去的灯光树木房屋,模糊了可可喜妹清纯的笑脸,她们让我慌张无助。
仅仅受了几个小时的拘禁。可可看到我时眼睛已是湿润的了,她走过来好让我的臂弯停息她的惊慌。湿润的眼睛是因为她惊慌,还是她对我的愧疚,还是……我好乱,可可走来,我却打了她。她应该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多难过。如果她觉得我对她不够好,我大可以改的,我愿意的,她可以责骂我打我,但她不可以这样沉沦,糟蹋自己,她可以用任何方式来宣泄对我的不满,但她不能去吸毒,还把喜妹带坏了,让我如何去面对喜妹死去的奶奶。这竟是我心爱的人划破了我的心。
可可本来已是眼睛湿润了。我的一巴掌打过去,她的泪就瞬间滑落到脸上滴到被风干的水泥路面。可可捂着被我打得在夜空中回响的脸,眼里的泪水汹涌地顺着泪痕滴到路面。我顿时后悔我怎么打她了?她是我永远都觉得疼爱不够的人,我还动手打了她。可可的眼睛闪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她哭着对我冷酷无情的脸说,你打我。说完头一扭,呜呜地哭着跑开我的视线。
喜妹对我说,可可都那么伤心了你还打她,你……就追着去了。我还铁石心肠地说,喜妹,你别管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我想应该反省的是我自己,她们都走了,我跪在地上,心如刀割。
可可一个劲地哭,不管我和喜妹怎么喊怎么敲门她都不肯开门。一路的奔跑回来,冬夜的风没能把我的眼泪风干。喉如刀割。我对喜妹说,你们怎么能去吸毒?你知不知道我好伤心啊?说完,又一滴泪滑过我的脸颊。
喜妹说,我没有吸,是可可她……
我说,那你们……那你怎么不拦着她啊?还让她吸。
喜妹的脸红红的,她说,我……我不知道那就是毒品。
看着喜妹慌张的脸,我突然觉得她很无辜很可怜,我怎么能怪喜妹呢?我对不起喜妹,也对不起可可,我错怪她了,我不应该打她,她需要的是我的安慰而不是责怪。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喜妹说可可之所以吸毒是因为我。喜妹说可可联系不到我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茶饭不思,抑郁消沉,整天都因为想念着我而闷闷不乐。说可可到厦门找不到我还说我有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那时可可更像换了个人,一直消沉,她心里想的还是我。一和喜妹提起我的时侯就会伤心地哭个不停,喜妹也劝不到她,整个人都消瘦了。喜妹还说可可的父母同时来找过可可,可可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喜妹说,有一天,可可带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回来,说是她同学给她的,说能消除烦恼,吸了人就精神起来什么的。可可吸了的确很兴奋,她让我陪她唱歌跳舞,有时还把我当成是你。都好久没有见过可可这么开心的了,我以为那只是药品。可可让我也吸,我不吸,因为可可说那很贵的,就那么一点就要几百块,我想我自己没什么的,就不要浪费钱了。可可后来又吸了几次,每次吸完以后都很兴奋,不再和以前一样闷闷不乐了,我也没想到那是毒品。后来你回来了,她又吸了一次,我就很奇怪,我跟她说你都回来了还用吸那东西吗。可可说她现在不是因为烦恼才吸的,她说她现在不吸就觉得很不舒服,有那种要吸的强烈的渴望,还让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我问喜妹,那可可她吸了多久了,有多少次?
喜妹说,没多久的。就是从厦门回来后才吸的,总共吸了五次,你回来后吸了两次,这次是第五次。
喜妹说我不应该责怪可可,更不能打她。她说,在被派出所的人抓后可可就一直很担心怕你知道了会伤心,让我不要告诉你,她怕你知道了会不要她了,她说她很爱你,不能没有你。可可已经很后悔了,她都哭着希望你能原谅她。我跟她说你会原谅她的,你爱她,所以你会包容她,我以为你会,可你不单没有安慰她,还……
都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可可,你开开门吧,你原谅我好吗?可可,我求你了,开开门好吗?
我的声音都嘶哑了。我不断地喊着可可开门。我敲着门,我又伤心又急地哭着喊她,我说,可可,我求你了,开开门好吗?我跪下求你了。喜妹也帮我喊着可可。在我跪下来的一刹那,可可终于开门了。我抱着她的腿请求她原谅我。
可可拉我起来,我们抱成一团哭成一片。我说,可可,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肯原谅我吗?
可可点点头,说,嗯。她说,我也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说,会的,我会的,我爱你,那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你去什么厦门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我摸着可可的脸,说,还疼吗?可可摇摇头说,唔。那上面清晰地印着五个手指的红印。那一掌打在可可的脸上同时也打在我的心上。我责怪自己打了她,还下那么重的手。
我说,可可,把它戒了,好吗?答应我,把它戒了,为我了,为了我们的将来,戒了,啊?
可可说,嗯,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我们还在哭,喜妹在旁边也哭了。我拉喜妹过来。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们,就让她们一起把泪流到我的肩上。我没有好好照顾她们,让她们受委屈了。
那时起,我除了工作外,和可可喜妹几乎是形影不离。凌晨时分我都要赶回可可那里陪她。可可毒瘾不深,发作时并没有多少瘾君子的撕裂头痛般的痛苦,她只是对毒品有渴望。可可说那感觉和渴了对着一杯水一样,想喝。仅仅是一杯水的诱惑,所以可可很快就把毒瘾戒了。生活恢复平静的幸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经过了这件事,我更加地珍惜可可,我们的感情来之不易,从在山寨的机缘相遇相识,到我去了厦门,到我们失去联系,再到可可吸毒。出现了这么多的波折,每一次都加深我对可可的感情。其实从我们相爱的那时起我就把可可看得高于我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