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和我开玩笑,她说,真的不要打了。她说我打架的样子特别凶,都认不出我来了。
第十章
可可可更凶,我从来没有见过可可这么凶。在我的记忆里,可可还没有生过一次气,没有跟谁红过一次脸,甚至没有跟谁大声说过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是嬉皮笑脸的,逗着她玩我就很开心。可可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名词:泼妇。可可对着手机又吼又叫的情绪很激动。我在一边看着可可,目瞪口呆。同时我也担心,可可遇到了什么事?
可可对着手机说道,离吧离吧,早该离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为了我?为了我?现在才说为了我,你们到底为了我什么啊?你们从不关心我,现在要离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要和我商量,商量什么啊?我在家的时侯你们怎么就不和我商量商量些什么?现在我不在家你们又要跟我商量商量,你们自己商量去吧……从来都是这样,你们有什么事都不理会我的感受,既然不理我,当初为什么还要生我下来啊?现在怎么就想起我来了?啊?怎么会想起我来了,啊?啊?你不要向我解释,也没这个必要……你不要总是说爸爸这样那样,你自己不也一样在外边勾三搭四的么?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想听关于你们的一切,我不在乎你们会怎样,因为你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你别假惺惺的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哭什么啊你?有什么好哭的,我都不哭了你哭什么啊?你在外边不是已经有依靠了么?为什么还要责怪爸爸?你和爸爸一样,真是天生的一对啊,他在外边养情妇包二奶,你不也在外边找到了下半生了吗?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可可把手机狠狠地扔到床上,我还能听见手机里有女人的声音在喊道,可儿可儿…… 可可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地哭了。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也不回答我,依然在哭。她把我抱得紧紧的,生怕我会在她稍不留神间跑了。我轻轻地拍打着可可的背部,安慰着她,叫她别哭了别哭了。我有安慰女孩子不哭的经历,不过那是安慰我妹妹,那时她才三岁,我买一块糖给她她就不哭了。但是面对可可我就无计可施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更不能对症下药了。
可可哭得身体都抽搐起来了。我扶着她到床上坐着。眼睛红红的,她还说轻微地抽泣。我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问她出什么事了?叫她别哭别哭。可可还在哭,她不说话。可可抱着我,头靠着我的肩膀。带着哭腔说,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连家都没有了,呼呼。
我抚摸着可可的头,我说,傻孩子,你不是还有我么?
可可,说,嗯,嗯,我还有你,我还有你,我现在只有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吗?
我说,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今生今世我们都在一起的。
可可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她的眼睛依旧红红的,她看看我又把头埋进我的胸口里,像个小孩子,我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
可可说想出去散散心,想去一趟融水。她知道我不会拒绝她的,可她还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那么幽怨。我吻了她的额,答应了她的。
到了融水我们没有在融水的街道上逛,我们踏上一辆开往柳州的汽车。柳州,一个繁华的都市。我们先到龙潭公园,再去登上鱼峰山,望着刘三姐的石像,听一个老人讲述他所知道的刘三姐美丽的爱情故事。老人坐在石凳上,一双饱经沧桑的手给我们指划着,从他苍老的声音里我们听到了关于几百年前美丽聪明的刘三姐,憨厚的阿牛哥,还有财主莫世仁。讲述刘三姐如何从宜州来到柳州,在财主莫世仁的刁钻下如何为了乡亲纵身从鱼峰山跳下,鱼峰山下的小龙潭,是怎么就冒出条大鲤鱼驼着刘三姐飞到天上,成了歌仙的。可可对这类民间的故事有着浓厚的兴趣。眼睛睁得大大的,向老人提出一个个疑问,得到答案了就会心地笑着,迷醉神往。
我们还登上了东门城楼,俯瞰柳江从我们面前弯了的这个不可思议的弯。眺望雄伟的文惠桥,水汽迷绕的蟠龙公园的双塔。我们走进柳候公园,观赏着古人留下的碑词。
天色已晚,回去已经成为不可能了。可可打算在柳州住一晚,我当然不会有意见。开房的时侯出现了一点尴尬,宾馆服务员问我们要几间房,我说两间单人房,几乎在同时,可可说一间。我听可可的,我们一直都是睡在一间房。
洗刷完毕,我们就手挽手步行在柳州灯火阑珊的街道上。好久没有见到霓虹灯的炫耀了,好久没有听到醉人的音乐了,好久没有在晚上见到如此多的行人。我们像一对常年在深山修炼的神仙,凡间的忙忙碌碌使我们重温了我们以前人的生活,其实做人是最好的。至少人可以接吻拥抱做爱,神仙就不能了。
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路过的经过的人或物,我更在意的是身边的可可,她总是那么抚媚动人,。天气很热,可我们还是相互依偎着。白天去过太多的地方,累了,早早地我们就回到宾馆。坐在床上,很久没有睡过柔软的席梦思了,我迫不及待地躺下去,一种久违的轻松愉悦包裹全身。但是我很快就起来了,因为只有一张床,这柔软的席梦思理所应当给可可睡,我嘛,就睡沙发就行了。
空调凉凉的。可可说她不想睡那么早,叫我陪她聊聊天。这是我们每晚睡觉前必须要经过的过程。可可今天和往日不同,她不再吵吵闹闹的了,她幽幽地坐在床边,拍拍身边的位置叫我坐下来。我坐在可可的旁边,搂着她的腰,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可可闭上眼睛,道出了昨天的事,她说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就是昨天签的离婚书。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目的是问可可是跟爸爸过还是跟她过。可可跟我说她谁也不跟,说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需要做父母的寄生虫。况且,她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呵护过她。可可说到这的时侯,已经是带了哭腔。
在电话里可可的妈妈告诉可可关于可可爸爸的事,她妈妈哭着对可可说,说可可的爸爸在外边有了别人,已经都十几二十年了,一直瞒着她。每次出差都是去那个狐狸精能那里。她问可可知不知道爸爸不在家的时侯去哪里了,都是去了那个狐狸精那里了,她告诉可可说,他和那个狐狸精都已经有孩子了,比可可才小两岁,已经读大学了。可可说到这里的时侯停了一阵子。
我寻思着可可是不是想她不是独生子女了,她也有个妹妹,但是没见过面,都读大学了。
可可的妈妈还说,要跟可可商量分了家产。可可说她当时伤透了心,虽然他早就知道妈妈也在外边勾引男人,但她没想到妈妈会是这样一种人,想利用可可分到更多的财产…………可可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她爸爸妈妈的事,我对可可说了什么我都没在意,我只是在意可可的表情的变化,我注视着她每一句话的每一个表情。可可说的,都飘荡在屋子里。我所能记得住是就是上面的这些。我承认我对这类复杂的感情的故事没有一点记性。但我还能记住个大概了,就是可可的爸爸在外边有情人和孩子了,妈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甘落后也在外边找了男人,三次七年之痒终于以可可已经长大成人可以自立为由分道扬镳。
可可说完之后心里很平静,她叫我抱紧她我就抱紧她。可可突发奇想,说要跟我跳个舞,她说她刚才在街边看到有人在跳交谊舞,觉得很浪漫,也要跟我跳跳看。她突然高兴起来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可可去放音乐。我握住可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