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这和你吵我睡觉有什么关系吗?齐木楠雄危险的眯了眯眼。
你在说什么?安普诧异的瞪着粉头发的高中生,完全放开了音量:你说有什么关系?这可是关系到人设、领地和人类的宠爱之战啊喵!
嘘。齐木楠雄一脸嫌弃:扰民。
喵嗷!!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啊!
橘猫的尾巴毛都炸了起来:本大爷可是喵啊!喵啊!人类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齐木楠雄死鱼眼看它:说出真心话了呢
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安普顿了顿,掩饰性的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然后才继续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虽然本大爷根本不稀罕人类的喜欢,但那些没品味的人越过本大爷去喜欢一只肥猪就是不行!
没错,就是不行!这绝对是尊严问题!
可说白了你只是嫉妒吧?齐木楠雄无动于衷。
因为自己不够可爱就疯狂嫉妒别的狗,这种行为就和嫉妒白雪公主的皇后一样让人完全无法赞同,当然也生不出任何同情心。
本大爷才不管!被唯一能够求助的人类拒绝,安普倔强的扬起下巴,然而眼睛里却渗出了某种晶莹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流浪猫安普最后吸了吸鼻子,四肢和尾巴尖也都恹恹地垂了下来,自暴自弃般说道:反正不把那只猪赶出去,我就每天都在这里叫。
叫到死,喵。
不小心读到了安普想法的齐木楠雄再次摆出了死鱼眼。
所以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猫的。
绝对不可能。
☆、23
于是,你就被这样威胁了吗?
织田作给影山茂夫还有抱着双臂以端正姿态坐在垫子上的白色猫咪倒了水,之后回到沙发另一侧的单人位坐下,顺手摸了摸柴犬像是棉花堆一样毛茸茸的脑袋。
如果想要说明现在的情况,那么时间需要退回到十分钟前。
当齐木楠雄发现织田作时,他正被一个没见过的锅盖头少年抱起来。
织田作只花了一秒钟就确认了这只纯白猫咪的身份,毕竟不是所有的猫咪都会带奇怪的绿色眼镜,项圈上还拴着让他眼熟的棒棒糖形状的抑制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剩下的一猫一狗中,织田作略一犹豫,弯腰抱起了那只看起来圆滚滚的柴犬。从它垂着尾巴、耳朵立起,喉咙间压抑着呜咽声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它被吓得不轻。
我就姑且冒昧的问了。织田作摸了摸柴犬的头,然后看向影山茂夫臂弯里的纯白猫咪,神色略带迟疑:这是你的某种个人爱好吗,齐木君?
当然不。总之说来话长
齐木的声音还是直接传进脑海里,看来变成猫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至少不会像织田作想的那样发出喵的声音。
织田作并不确定他有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一个男人与一个少年站在巷道中与动物对谈的场面绝对会引入侧目。为了不向热心的太太们解释自己的行为,织田作决定一切都回去再说,于是,也就变成了眼下的场面。
时间再回到现在。
齐木楠雄解说完事情经过后用两只前爪抱起杯子喝了口水,被问到是否被胁迫时,齐木楠雄横了一眼蔫哒哒的窝在阴影中的橘猫,淡淡道:那是他们动物之间的事情。
他只是想告诉外来的野狗不要在路上随便拉屎而已。
而且,在昨天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虽然安普把外来者描述得凶神恶煞,但长得像猪戴着围巾又会向人类撒娇的狗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是附近流浪的野狗。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只柴犬在进到房间时还会歪着脑袋乖乖的站在玄关等待人来给它擦脚,反倒是安普直接光明正大的从地板上踩了过去,这样不懂礼貌的家伙被讨厌也是毫不意外呢。
它是从谁家跑出来的吧?织田作拎起柴犬的爪子翻了一通却没能从它身上找到任何铭牌或是能够联络到它主人的信息,脖子上的红围巾也只是起了装饰作用,这样的话也只能把照片发到网上看有没有人来认领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效率会不会太低了?
齐木你可以和动物交流吧?那能问问它叫什么名字吗?
织田作短暂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超能力高中生求助。但在齐木看过来的时候,原本正眯着眼睛享受着挠下巴服务的柴犬却立刻浑身一抖,缩起尾巴呜咽起来。
它好像挺怕你的?织田作不解的看了看纯白猫咪堪称娇小的身躯。
那个啊齐木楠雄轻轻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大概是因为它想要舔我的时候被我掀翻了吧。
织田作:
按照常理来说,一只猫是不可能掀翻不管体型还是体重都是自身十倍左右的东西的,这种力道已经可以去挑战一下金腰带了。
简而言之就跟普通人遇到了非正常事件差不多吧。
织田作默默理解了柴犬的恐惧,于是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狗头。
那只柴犬也顺势低下头,用毛茸茸的大脑袋在织田作大腿上蹭了蹭,之后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扭脸看向齐木楠雄。织田作不知道他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但下一秒,柴犬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个用力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后高高挺起了胸膛。
柴犬:呜嗷嗷嗷嗷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说了什么吗?织田作看了看靠着两条后腿站立、看起来似乎十分骄傲的胖狗,又看了看变成猫的超能高中生,不禁生出了疑惑。
名字。
齐木楠雄明显也呆滞了片刻,但随后,他就摆出了标准的死鱼眼,硬邦邦的陈述道:它说他叫信长。
或者准确的说,这只蠢狗的原句说得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是也!
齐木楠雄也不知道这只狗是怎么回事,不过很显然,他发誓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羞耻的台词的。
信,信长?织田作顿了顿,原本想要去摸狗头的手都有些落不下去了。
呜汪汪!
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织田作觉得这只柴犬的胸膛似乎挺得更高了。它继续向齐木楠雄叫了一通,而齐木的表情则是变得更加呆滞了。
他又说了什么?织田作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起来。
他说他和一个叫市子的小姑娘生活在一起,不过前些天他被装进了笼子又被送上了一辆车,再之后就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笼子,和车?
就是这样。齐木楠雄维持着死鱼眼,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转述道:他说自己在笼子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和笼子一起被扔在路边,好不容易才打开了笼子。不过他完全不认识附近的路,也闻不到小姑娘的味道,但是因为很饿只能在街上流浪,说完了。
当然齐木楠雄还是按照自己的意志省略掉了后半段的内容。
像是这附近的夫人和小姑娘都非常可爱,不仅会提供免费的食物,还会争相来摸他的头,而且只要稍微歪歪头笑一笑就能惹得她们嗷嗷叫这种没节操的垃圾话,还是让它腐烂在空气中吧。
有笼子和车子,按照一般情况考虑,如果不是捕捉流浪犬的话,那是在托运过程中被不慎落下的吗?影山茂夫举了举手,认真倾听了全过程的锅盖头少年率先给出了一个靠谱的推测。
那就打电话过去问问吧。
织田作拿出手机搜索出本地能够办理宠物托运业务的公司,按照网站上的联系方式依次打过去询问。在问到第三家时,对面的工作人员就给出了这样答复:我们确实丢失了一位客人的宠物,不过并不是叫信长,而是一只叫做肉桂的柴犬。
肉桂?织田作看了看重新窝回到自己脚边的柴犬,想了一下,又增加了更详细的描述:是带着红围巾,长得胖胖的吗?
啊,这么说的话确实如此!
接线员应该是一个小姑娘,惊喜又急切的声音透过电波完整的传了出来。丢失宠物对于托运公司来说是件大事,所以对面在征得织田作的同意后几乎立刻就决定上门核对。
另一端,织田作放下电话后神情严肃的凝视着面前的柴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在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时会显得格外有魄力。至少那只自称信长的柴犬就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压力,干脆将前爪往青年手中一递,同时歪了歪脑袋,毛茸茸的圆脸露出了一个憨厚又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
卖萌.jpg
织田作:
织田作没有说话,齐木楠雄和影山茂夫都看着他,空气中的气氛也依然凝滞。但几秒钟后,织田作低下头,缓缓地捏了捏那只伸到自己手边的毛爪子。
☆、24
所以你就放弃追究一只狗为什么会自称织田信长了吗?
齐木楠雄一脸难以言喻的看着织田作,终于认清了事实这家伙就是彻头彻尾的狗党啊!
不管是肉桂还是信长,只要是狗就都无所谓,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不想被野猫纠缠而已,才不想去思考织田信长为什么转生成了狗。
没错,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意外而已,接下来只要将这只柴犬送走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木楠雄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但在织田作和影山茂夫的视角看来就是小猫咪点头的场面。
你不考虑变回来吗?织田作问。
办不到,我这个样子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比起这个,齐木楠雄转头看向影山茂夫,说:他就是你提过的那个人吗?直白来说,确实是不太稳定的样子。
齐木楠雄凝视着锅盖头少年,他的眼睛有透视的能力,如果一直盯着人看就可以看见皮肤之下的肌肉组织、器官和骨骼。但他在透视少年的时候却并不能直接看到骨头架子,而是在他的血管之中看到了很多翻腾纠缠着的像是黑色丝线一样的东西。
简而言之,力量并不是没有生命的,超能力也有各自不同的特性。
就齐木自己来说,他的力量比较平均且全能,并没有特别擅长也没有特别不擅长的地方。但对于影山茂夫来说,少年体内这些狂暴的黑色力量则是完全是向着擅长破坏的方向去的。
除此以外,超能力与主人的相性也十分重要,就拿那股黑暗到不得了的力量来说,如果使用它的人是个打算毁灭世界的反派boss,那么这股力量一定能够如臂使指,但如果能力和主人的性格不合,那么就麻烦起来了。
看在同为超能力者的份上,我可以帮忙。齐木楠雄已经基本了解了情况。
或许是正值青春期的缘故,影山茂夫的能力也在快速增长,并且增长的速度要快于他身体和心灵成熟的速度,所以才会有现在像是濒临悬崖边缘随时可能失控暴走的状态。
但实际上再强的力量也只是力量而已,使用力量的终归还是人,只要影山茂夫能够克服对于这股力量的厌恶和恐惧,他就可以慢慢掌控力量了。
我在海上有一座岛,你可以在那里训练自己的能力,那座岛我做了特殊的设置,不论你干什么都不会波及到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这样的话就不需要给自己设置限制了。逃避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只有将猛兽从笼子里放出来,才能知道究竟有没有可能驯化它。
谢谢。影山茂夫漆黑的瞳仁似乎亮了一些,但齐木楠雄却很快补充道:当然,我不做白工。
按说收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确实没有让人做白工的道理,只是
锅盖头少年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心里默数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有些发愁。
正在这时,垫子上又突然升起一团烟雾,烟雾散去后,有着抢眼粉色头发的高中生出现在了原本猫咪所在的位置上。
齐木楠雄正了正头顶上的抑制装置,确认不会掉下来后才转头向了一旁专注和狗互动的织田作,显然刚才句话其实是对着织田作说的。
原来如此,时间到了就会突然变回来吗?织田作接收到齐木楠雄的目光后平静的点了点头,身边还挤着一只正努力的想把自己藏起来,然而因为体型过于庞大,大半个身子和屁股都还露在外面的柴犬。
狗子喉咙里发出了织田作听不懂的呜呜声,但是齐木楠雄听懂了,这只傻狗说的是:妖怪啊啊啊!!!
齐木楠雄:
肉桂信长公觉得他目睹了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很快,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毛茸茸的狗脸又从织田作背后探了出来。一身肥肉的胖柴蹲坐在织田作身上,爪子却讨好的伸向了齐木楠雄,同时露出了向小姑娘们讨食时的标准微笑,内心想的是:快来握握老夫的手,握了之后作为交换就要把变人的方法告诉我哦。
精准读心的齐木楠雄:醒醒吧,你已经死了很久了。
先不说不存在那样的方法,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的,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谁来一统天下了。
另外,顺便一说,他对宠物没有偏爱,所以才不会像织田作一样被这么傻气的笑容给攻略呢。齐木楠雄无动于衷的看了看柴大的圆脸,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也是很忙的。
除了要躲开麻烦人物一二三四五六七号之外还有想玩的游戏和想看的电视节目,没有义务帮谁做训练,而且出了问题他还要出手解决,很麻烦的。
所以每次特训都必须要光忠牌咖啡布丁作为酬劳可以。齐木楠雄神情严肃的做出了一个手势:要二十个。
织田作:
虽然光忠做的咖啡布丁确实很好吃,但是这样吃真的不会吃出糖尿病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需要担心。齐木楠雄表示我们超能力者的体非常强悍坚韧,生病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存在的。
于是三方就愉快的达成了协议,在等待托运公司上门的时候,影山茂夫和齐木楠雄的视线都不知不觉的聚集到了织田作的身上。
曾经声名赫赫的肉桂信长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像没骨头一样摊在了沙发上,随着织田作的动作十分配合的翻出了白白的肚皮,舌头也垂在外边,只有耳朵和尾巴不时抖动几下,充分表示了心情悠闲。
眼前的青年力道拿捏的太好,好像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和被小姑娘按摩又是完全不一样的舒爽。
齐木楠雄:受到好评了呢。
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喜欢狗啊。
有吗?织田作完全没有认清他是一个狗党的事实,想了一会儿,却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了别的: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朋友很讨厌狗,讨厌到了能当着狗的面吃光一袋狗粮的程度。
织田作笑了起来,苍蓝的眼瞳就如同盛夏时的最后一抹暮色。
他还记得那天他正在巷子里喂附近的流浪犬,然后太宰就找到了他对他一顿跳脚,并且从他手里抢过狗粮当着自己的流浪狗的面吃光了。
按照太宰的说法,狗这种动物明明有着矫健的四肢与能够咬断猎物脖子尖利的牙齿,却轻易又毫无尊严的匍匐在人类脚下又嗅又舔,为了讨好人类竭尽全力。相比之下都不如那些不起眼的小小麻雀,虽然它们身体纤弱,但却至少拥有自由的品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这件事的结局是织田作把因为狗粮吃多而胃痛难忍的太宰送去了医院。他当然不会勉强朋友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但说起来,当时身为干部每天琐事缠身的太宰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又非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一通话呢?
织田作rua着柴犬软乎乎的肚皮,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
☆、25
对于织田作而言,在学校教书是一种非常奇妙而新奇的体验。
织田作并没有幸上过普通的小学。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恰恰相反,他受到的教育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严苛和残酷。
但也正是如此,织田作对于普通学生的心事并不算熟悉,但按照这个年纪,若是说到学生时代除了假期之外最令人期待的事情,那么就应该是每年一次的修学旅行无疑了。
联系不上?
穿着休闲西装的青年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坐直身体看向了织田作。
是,这一次和并盛中学合办的修学旅行我也会作为随队教师前往,只是我今天接到了通知,由于目的城市可能受到台风影响,出发的时间要推迟两天,校长拜托我帮忙通知这件事情,只是目前却联系不上影山。
今天没有社团活动,我问过了肉改部的武藤等人,他们也同样不知道影山去了哪里,脑电波部的暗香留倒是说他被一个发型奇怪的男生带走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事实上不只是影山,他的弟弟影山律也同样联系不上,我打电话到了影山家里,但影山太太也说两个孩子至今还没有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织田作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说:影山和你的关系很好,也跟我提过他空余时间会在这里做兼职,所以我就来问问,你知道他这个时间有可能出现在哪里吗?
啧,这可就糟了。灵幻新隆下意识的嘬了一下牙花子,神情也由烦躁变成了严肃,他说:事实上,我也有一整天联系不上龙套了,今天没有按约定的时间过来,打了几个电话也全部没有接,如果有委托的话可就要错过了啊。
果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影山茂夫是个脾气很好、不与人争斗的好孩子,但织田作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影山律的场景,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我之前倒是碰见过影山的弟弟被一群不良围堵,会不会是结仇波及到了影山?
虽然织田作不觉得他之前遇到的那群不良少年有足够的胆量炮制出什么会危及到他人性命的流血事件,但万一有谁冲动之下把社会人士牵扯了进来,那结果就不能确定了。
影山茂夫坚持超能力不可以对着普通人使用,如果真的陷入麻烦的话确实会难以脱身。
那就没办法了。灵幻新隆在听完叙述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一撑桌面站了起来:我这个弟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果然这个时候也只有让师父出马了!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开外盖之后摁了几下,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两个闪烁的光点,一红一绿,其中绿色的与事务所的位置重合。
你在影山手机里放了定位装置?织田作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对于这个灵能骗子的道德底线又有了新的了解。
只是通过特殊手段定位到他的电话卡而已,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自己是不是灵能力者,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自己当然知道,他的职业道路可是龙套绑在一起的,事关钱途,他当然要把可能的意外情况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灵幻新隆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机,简单辩解一句后拿上钥匙就准备出门。织田作看着他,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织田作注意到青年的唇角不自觉的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不迫。于是织田作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灵幻新隆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屏幕上的光电一动不动,两人出门之后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按照定位赶了过去。
灵幻新隆把手机交给织田作让他给司机指路,自己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树木和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掠过,青年都好似一无所觉,但织田作还是能感受到随着路程变长,灵幻新隆的气息变得焦躁、担忧以及愤怒。
沉默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中逐渐蔓延,在织田作的指示下,汽车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路灯隐没进了道路两侧繁茂幽深的树林中,只有两盏车灯堪堪照亮前方崎岖的小路,当几声夜枭的鸣叫飘荡进车里的时候,司机握紧方向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密密麻麻的寒意也随之滋生出来。
司机开始后悔了。
在这样的深夜中来到这样偏僻荒凉的地方,车上还拉着两个陌生的青年男人,随便一个看起来都比自己强壮的样子。司机先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有同行被深夜上车的客人打劫然后残忍杀害的传闻,一时间有些瑟瑟发抖。
他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拉两个目的地不明确的大男人,他不会也受到打劫吧?这两个人手里会不会有刀?
司机先生因为过度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他终于忍受不住想要夺路而逃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绿色光电终于与红色光点相近了。
织田作:停车。
话音刚落,织田作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原来是司机先生条件反射般猛力踩下了刹车。
你,你们要干什么?司机先生缩起肩膀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好像他们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动手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急刹,坐在后排的灵幻新隆猝不及防之下脸直接砸到了前排座椅上,织田作都听到了一声闷响,不过灵幻新隆似乎完全不在意,拽了一下衣服后直接开门走了下去。
很有干劲啊,这家伙。
明明看起来是个圆滑的人,但在关于弟子的事情上却意外的在意和执拗,织田作看着青年的背影,觉得那是无比可靠的姿态。
谢谢,我们到这里就可以了,麻烦了。织田作收回目光然后轻轻笑了笑,付过钱并且向受到了惊吓的司机先生致意之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这是一段非常荒凉且平凡的公路,距离城市不算很远也不算很近,扭曲的树木杂乱无章的伸展着枝条,即使是在白天也实在让人提不起一探究竟的兴趣。但实际上,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能发现隐藏在深处的废旧建筑。
那是一座拥有圆拱顶的巨大建筑,以前或许是个天文观测台或是什么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清理和加固后就变成了秘密基地。
此时基地门口就正围着一群统一穿着黑色紧身服的人,男女都有,年龄也不等,似乎是基地的守卫,但仅从外表看上去的话,这些人又实在和每天上下班买菜做饭的普通市民没有任何区别。
织田作的视线在守卫以及他们身后的巨型建筑上逡巡了一周,他没有看到狙击位置也没有监控器,所以只要将这些守卫打倒就可以,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些人数量很多,要避免他们发出太大的声音引来更多的人。
动手吗?织田作看向灵幻新隆,然而金发青年却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前方,片刻后,他挑起了一抹笑意,道:不需要。
直接过去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说着,他就直接走了过去。
喂!有人注意到了从丛林中走来的灵幻新隆以及落后一步跟着他的织田作,连忙拍了拍身侧的人,警惕道:你们看,有两个人过来了。
深夜出现在基地门口的人不管怎么想都是可疑人物,然而织田作却眼睁睁的看着灵幻新隆是怎样完美的利用了这些存疑的地方,让这些人误以为他是提前回到日本视察的组织首领,只有一人还残留着几分清醒,仍然警惕的瞪视着灵幻新隆。
给我等等,你该不会是冒牌货吧?那人说着,伸手想要去抓金发青年的肩膀,然而刚刚伸到半空,就被一股更大的力气打了回来。织田作站在灵幻新隆身边,板起脸冷淡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命令道:退下。
☆、26
红发的青年身材高挑,苍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凛然的死气。
一时间所有黑衣守卫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青年的眼睛令他们想到了丛林之中狩猎的野兽,然而却只有试图阻拦二人的那名守卫知道,青年的眼中并无杀意也没有捕猎的欲望,甚至可以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比沉寂更沉寂,比空白更空白,这种感觉就像是死亡。
没错,他在这一刻看到了死亡,也正在被死亡所注视着。
这名红发的青年并非野兽,而是死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守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腔起伏,心脏擂动,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脑子。就在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时候,被他冒犯的上位者及时制止他气势惊人的保镖先生,以一种宽容的语气说道:没关系,织田,他也是恪尽职守而已。
是。织田作垂下了手,然而那名守卫却仍像是被点了穴位一样一动不动。
居,居然被认可了!
明明身居高位却不与底层人士计较,面对别人的冒犯失礼也能泰然处之怎么说,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气度吧。
这样的境界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毫无疑问,他绝对是这间超能力结社【爪】的boss。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居然冒犯了这样一位大人物,虽然暂时得到了宽宥,但如果明天被支部长知道的话他真的不会被处刑吗?
想到未来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惨状,守卫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所剩不多的勇气早就灰飞烟灭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灵幻新隆叫了几个人将守卫送去休息,再然后,他和织田作两人就在其余守卫的簇拥下异常高调的走进了组织基地中。
灵幻新隆把手揣进裤兜里,保持着自如的姿态与织田作交换了眼神:很顺利啊。
织田作:
他沉默的跟随在灵幻新隆身后,因为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于是只能干脆不做出表情,刚好这样也符合他保镖时人设,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的非法结社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让他们进入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后续没有埋伏的话,饶是织田作都要忍不住想要怒斥一声不争气了到底有没有在用心搞事业啊!这样下去组织迟早要完的!
抱着对于同行的忧虑心理和某种奇异的期待,织田作作为孤军深入的一方始终保持着警惕的状态。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他们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遇到任何袭击,除了偶遇和影山律一起被绑进来的少年们并且顺利得知了影山等人被关的地点。
就在这里对吧?
灵幻新隆和织田作站在一面布满了整面墙壁的巨大合金门前,灵幻新微侧过身,对一路跟随过来的守卫道:开门。
这,没关系的吧?被视线点到的守卫有些忐忑起来了,但想着不管怎样也是boss的指令,于是咽了口唾液之后就上前打开了大门。随着合金大门向两侧敞开,身处空旷房间里的三名少年也一同看了过来。
哟,龙套。灵幻新隆率先对三个傻眼的小家伙挥了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师父?锅盖头少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随后露出了一整晚来最放松的神情:还有织田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是我该问你的吗?灵幻新隆了口气,冲锅盖头招了招手,然后在影山茂夫走到身边时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律和假发同学也过来。织田作将其余两人也招到身边,言意赅道:我们要走了。
啊,请等一下,您要释放他们吗?
被双方关系震撼到的守卫们直到几人走出密闭房间,并且径直向基地外走去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赶上几步有些慌乱的劝阻道:您这就要离开了吗,至少也等到遗志黑支部长过来再说吧?
支部长?灵幻新隆停下脚步,冲着前方扬了扬下巴:你说的是哪个人?他们好像已经过来了。
守卫闻言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就见前方必经之路的走廊里,四个人打扮奇怪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织田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仅从气势就可以判断出,这四人并不是什么杂鱼角色,是以离开这里的过程一定不会像他们来时那样顺利了。
对于此种场景,织田作不知为何竟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欣慰感,但令他感到意外的却是灵幻新隆的气势在一瞬间有了些许改变,如果要形容的话,那么织田作觉得,他是生气了。
当然是会生气的。
虽然从一进房间的时候就确认过了,少年们除了身上有些灰尘和一些轻微擦伤以外并无大碍,但平安无事却并不是他们理所应当受到伤害的理由,在面对罪魁祸首时,火气自然是压抑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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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问呢。灵幻新隆坦然回视:就是你绑架了我的弟子吗?小矮子。
喂。织田作已经通过预见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这个时候劝说灵幻新隆不要攻击人家身体缺陷已经来不及了,黑红色的能量从黑袍人的身上奔涌而出,三位少年几乎本能的撑起屏障,将这一发挡了下来。
跑,退回到刚才的房间里去!我也灵幻新隆迅速扭头对着还没从刚才那一击中缓过神来的无能守卫们说道。
对方的力量超出预期了,深觉自己在这种场合上帮不上忙的灵幻新隆在疏散人群之后的第一反应也是暂避锋芒,然而还没等他带头跑路,织田作已经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拦了下来。下一秒,特意加固过的天花板就从头顶贴着他的脸塌了下来。
咳,很危险的啊!灵幻新隆被呛了一鼻子的灰,退路被切断之后只能重新转身面对堵在走廊里的四人。
被守卫们称作支部长的黑袍人见状哼笑出声,以少女般娇憨的声音不无遗憾的说道:啊,真可惜,居然没有砸到吗?
不过也没关系了黑袍人似乎眯了眯眼睛,防化服的镜片在冷光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他冷酷地说:反正不论你们逃到哪里,结局都是一样的。
☆、27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织田作拿脚踩在碎石上,弯腰从塌下来的天花板里抽出一截钢筋,握在手里掂了掂。钢筋的头部有些弯曲,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一截比较奇怪的撬棍,不过没有关系,在接下来的事件中并不会影响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在织田作寻找趁手武器的时候,灵幻新隆已经飞起一脚,将正集中精神对付自家弟子的支部长踹飞了出去,织田作紧盯着遗志黑的落点,神色有些奇异。
织田作当然认识中原中也。
毕竟是和太宰治并称双黑,年纪轻轻就身居干部高位的港口mafia最强武装。
关于中原中也,在港口mafia内部也有很多传闻,织田作就曾经在陪同上司参加酒会时听到有人以敬畏又神秘的语气称呼他为荒神。
然而实际上,织田作最开始听到的,却并不是那些仿若神明一般横扫千军的赫赫声名,而更多的是从太宰的口中了解到了这个人。
那就是一个单细胞生物,偏偏生命力还超顽强,至于样子嘛就长得和蛞蝓差不多。啊啊,没错了,他上辈子一定就是一只蛞蝓吧?超傻的啊哈哈哈哈!
太宰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于是织田作很早就知道,太宰治有一个长得像蛞蝓的朋友。虽然每次在提到中原中也时,太宰都显得格外激动,语气总是也十分嫌弃,但是
你其实是挺喜欢他的吧?织田作这样问。
哈?
太宰扭过头来,从喉咙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他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将织田作的话在脑海里回忆了几遍,才突然噗嗤一下大笑起来,紧接着整个人就得像是一颗海草一样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宰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因为笑得太厉害,眼尾都泛起了一丝极浅淡的绯红,长长的睫毛上也挂了一抹雾气般的湿润。
啊啦~织田作,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吗?太宰从吧台上拿起一支高脚酒杯,像是在跳某种舞蹈一般旋转着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凑近挑了挑他的下巴,以一副标准的渣男语气说道:别担心嘛~虽然那只蛞蝓偶尔也有可爱的地方,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织田作啦~
啊,是嘛。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彼时织田作冷静地合上正在看的新闻报纸,回以了无奈的目光。
织田作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截止了。因为中原中也其实并不是太宰对他提起的第一个人,当然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总是喜欢对他说一些人八卦。
这里的一些人特指组织的高层和干部们。八卦内容从特立独行的性格到奇奇怪怪的癖好再到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不一而足。
织田作完全想不出太宰是怎么得知这些秘密的。毕竟他们工作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倾诉社团,在港口mafia这样的庞然大物中,清楚太多秘密是很危险的事情。
织田作对于未来的期盼是有朝一日能够脱离港口mafia、然后像是普通人一样平凡无奇的活下去。
所以有时他也会十分苦恼的想要劝太宰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是看他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样子,拒绝的话又往往难以说出口。于是织田作只能把自己当做一个树洞,将所有秘密都封在心里。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太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这些的呢?
似乎是在得知了他想要脱离港口mafia之后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太宰那样通透的性格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秘密会对他离开港口mafia造成阻碍,所以只可能是故意想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而已。对此织田作只感到无可奈何,毕竟坏心眼儿也算是那家伙的魅力之一啊。
总之,当太宰对他提起中原中也时,织田作并不认为两人会有所交集,但不知道太宰又做了什么,从第二天开始,每当他进入办公楼时,就总能感觉到有一抹隐秘而充满审视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头顶和后背看。
织田作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借助电梯金属呼叫板的反光看清了像是一只蝙蝠一样挂在自己不远处的天花板上的中原中也。
作为港口mafia最底层的人员,俗称打杂的,织田作并不能干涉一位干部的行为,但好在中原中也并不像太宰一样对他抱有兴趣,看了差不多一周之后就离开了。
织田作听说他从首领森鸥外那里领了出征任务,为组织开疆扩土去了。但不得不说的是,有那几天被人从背后猛盯时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作为基础,织田作可以确切的判断出,虽然同为操纵重力的能力者,但这个叫做遗志黑的支部长与那位荒神相比起来差得可不只是一星半点,至少中原中也决定不会被一个普通人飞踢出去。
另一边,灵幻新隆还在试图劝说另外三人回归社会做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只是那三人明显不是可以用正常方式沟通的对象,等到支部长站起来后,所有人就同一时间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搞什么啊!!居然是真的要打个你死我活吗?灵幻新隆终于发现面对□□并不是他擅长的部分,连忙转身向自己弟子扑过去,急促道:总之先离开这里,总有办法能出去的吧!
那也要看别人给不给你机会出去啊。
织田作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灵幻新隆身后的方向,提醒道:小心。
数十个漆黑的圆球从支部长的周围升起,里面包含着不稳定的重力,如果被击中的话,后果应该就和把胳膊伸进黑洞里差不多吧。
啊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墙壁上的金属板都被巨大的引力掀了起来,灵幻新隆的身体也随之腾空,影山茂夫及时用超能力牵住了他,灵幻新隆就像是一只被拽紧的风筝那样一边上下颠簸一边扭过脖子冲他们大喊道:才不想被撕成碎片啊!快想想办法!!
办法吗?
织田作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对着其中一只黑球扔了过去。
注意头顶。在石块离手的瞬间,织田作这样说道。下一秒,石块和黑球撞击在一起,本来就不稳定的重力球当场炸开。
支部长的注意力都放在灵幻新隆与影山茂夫的身上,并没有分给织田作多少眼神,在他的认知中,一个重力球的爆炸根本无关紧要,然而事情却像是巧合、又像是被神明安排好了一般,爆炸的余波刚好波及到了旁边的重力球,又引起了第二次爆炸。
如此第二次再引发第三次,一连串连锁爆炸来得猝不及防,众人只感觉眼前一白,浓稠阴沉的黑暗就和头顶的碎石一同落了下来。
基地的穹顶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电路也在爆炸中切断,灰尘洒了一头一脸,一轮冷色弯月高高悬在夜幕中。
几乎就是在月光洒落下来的同时,一道凛冽的拳风从耳边掠过。
织田作侧头躲开突然挥过来的拳头,手里的钢筋直接上挑斜着抽在来人肋下。
织田作并没有特意留手,这下如果抽实的话对面至少也该断根肋骨,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在钢筋接触到身体的瞬间,来人就直接化成烟雾消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类似于幻身术的能力吗?
织田作的视线突然转向右侧,在他意识到刚才的袭击只是佯攻时,真正的敌人已经绕到身侧,从防守空隙处打了过来。
敌人攻击的位置很刁钻并且出手速度很快,这时再想收回手用钢筋防御已经不可能了,于是织田作只能扔掉武器同时更快速的矮下身,顺着那人冲过来的力道提肘在来人胸口上猛力撞了一下。
织田作觉得他应该是正好击中了肺,因为敌人明显有了一瞬间的窒息,织田作抓住机会扯住男人的手腕,以肩部为支点突然发力将人摔了出去。
另一边,花泽辉气已经和拿刀的西服男对上并且在交手中被削断了假发,只能暂时狼狈的躲闪着。
刚刚在黑暗中袭击自己的是那名身材高大的光头肩甲男,这点织田作在将他摔出去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
只是令织田作有些没想到的是,那名被摔进碎瓦砾堆中的肩甲光头男在站起来后却并未再次和他对上,而是直接冲向了站在距他不远处的影山律,完全没有柿子捡软的捏以及以大欺小的羞耻感。
当然,在织田作看来,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相反,能够在交手的瞬间判断出对手体术并不在自己之下并且在短时间内调整方案,只能说明光头肩甲男是个清醒且冷静的敌人。在花费时间牵制一个可能讨不到便宜的敌人和抓住其中一个少年当人质之间,他认为后者更有价值。
花泽!你去帮影山!织田作从地上捡起钢筋甩了下,提高音量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削断假发后重新拥有了清爽发型的少年扭头看过来,他几乎立刻理解了织田作的意图,于是用念动力掀起了一块一平方米左右的合金墙板。两人借助遮挡快速移动,而当合金板被□□劈成几块落地时,双方已经互换了对手。
☆、28
我是樱威,能力是咒玩。
穿着西装,头发也严谨的梳向后面的眼镜男用握住刀柄,左脚向后一步,身体微侧,摆出了居合的姿势。
织田作冷静的注视着对方。他在早年曾有幸见识过一位剑豪,自然不会轻视居合斩的威力,只是在对峙了十几秒钟后,樱威的气势却突然产生了变化。
你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一脸平静的看我?你是在瞧不起我吗!!樱威的镜片反射着月光,他将刀镡向前推出,用手扣住刀柄,厉声质问道。
并没有。织田作觉得他受到了污蔑,但对面却根本不打算听他解释,自顾自地将后面的话喊了出来: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如果存在死后的世界,你可以在那里忏悔。
织田作:
织田作沉默了。
对面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是很小,所以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喊出这么中二的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不会觉得尴尬吗?
!!
樱威的不悦瞬间飚到了极点,下一刻,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刀刃的寒光从刀鞘中弹射而出。
然而织田作却比他还要快,钢筋避开削铁如泥的刀刃,从上至下直直地拍在刀身上。
樱威的能力能够赋予物品特性,即使是普通的塑料玩具刀也能变得比真刀还要锋利。
但除开这点不提,刀身毕竟还是塑料制成的,重量和韧性都远远不及玉钢锻造出的刀,被织田作敲在刀身上,樱威只感觉虎口一振,攻击就被带得偏离了方向。
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啊,似乎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一样。
樱威望着面色平静的红发青年,神色变得无比严肃起来。他握紧差点脱手的长刀,想要拉开距离再用斩击取胜,然而织田作却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踏前一步迎了上来,雾蓝的眼瞳在月光照耀下如同死神的冷色镰刀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织田作并不知道樱威的内心活动,他只是发现了樱威有些过度依赖锋利的刀刃,不止是忽略了近身格斗的能力,就连斩击的速度较他曾经见过的那位剑豪来说也相去甚远。
所以只要错开刀锋就可以了,而这对他来说又恰好不算什么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几分钟后,织田作就在樱威怨恨的目光中抢过他的刀在膝盖上掰断,顺便又抢走他手上含有催眠成分的香水。
可恶!我警告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了!
樱威跌跌撞撞的退开,他的眼镜早在争斗中摔出了裂缝,西装也沾上灰尘。似乎是很少经历这样狼狈的状态,樱威像是困兽一般抬着头颅,喘息几秒后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织田作,咬牙切齿的喊道:这可是我的最强武器,虽然是玩具枪,却和真枪的威力一模一样,就让我用它送你下地狱吧!
地狱?织田作愣了下,但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轻声道:地狱的话,我早就去过一次了啊。
什?
樱威眉峰动了一下,然而话音未落,织田作已经如同鬼魅般地凑到了眼前,再下一刻,手腕一疼,樱威甚至还没还得及做出反应,枪支就已经被织田作夺了过去。
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还是不要开枪的好。织田作垂下眼帘,手指在摸到枪柄的瞬间颤动了一下,但在樱威的目光也追随过来时,他已经随手甩了个枪花将枪支收入怀中,顺便又向樱威笑了下,语气轻松道:所以,没收了。
樱威:
樱威沉默下来,眼里却全是不甘。虽然落败已经成了定局,但这场战斗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只要邑機和支部长努力一些,他们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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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就算再迟钝也能想到是那颗药的问题了,听到询问,他眨了下眼,随后轻轻点了点男孩的风衣口袋。
男孩依然死死盯着织田作,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一个玻璃瓶子,在看到瓶中空荡荡的瞬间,原本就有九十分的猜测终于彻底被证实了,男孩一把捏碎了瓶子,再看向织田作时,眼里已经带上了浓郁的杀气。
琴酒简直要气死了。
组织覆灭其实并不超乎他的预料。或许从酒厂里除了卧底就是窝里反的那时起,组织的覆灭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了。
琴酒有时会觉得他正身处于某艘航行在大洋中央的巨轮之上,四周海浪汹涌翻腾,偏偏巨轮开始沉没,漆黑的海水已经洇过了脚面。
退无可退,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从进入组织那天起他就算是上了船,并且永远不可能有上岸的那天,船走出多远,他的人生就有多长,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其余没有什么好说的。
琴酒对于生命缺少天然的敬畏,不论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他都不觉得如何珍贵。死对他来说从不陌生,相反,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
所以当他倒在巷子中时,他也并不觉得恐慌,血液与体温在流失的同时还为他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宁静。无论是追兵找到他将他杀死,还是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在那条昏暗的巷子里,又或是有人像织田作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琴酒都不觉得意外。
可无论做了多少种假设,在所有能够想到的情形中,都绝对没有变成小孩子这一选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琴酒,黑衣组织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居然变成了小孩子!
小!孩!子!!
琴酒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刀子,正思考着怎么才能用这个捅穿罪魁祸首的脖子,就又猝不及防的被人轻轻的推了一下。
你去餐桌上等。琴酒所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电饭锅,于是织田作关掉燃气之后又顺手推了推杀气四溢的小孩,见他看过来,就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吃饭了。
☆、33
要吃吃看吗?织田作把盘子推到琴酒面前,真心推荐道:味道应该挺不错的。
琴酒没有说话,他警惕的打量着织田作,就听他继续道:家里能吃的就只有这个,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只能等到明天超市开门再去买了。
织田作很喜欢吃咖喱。
甚至到了只要有咖喱作为牢饭就算是蹲监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步。浓烈辛辣的味道很容易令人感到真实和满足,可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去跟从他的喜好。
所以对上琴酒怀疑且嫌弃的眼神时,织田作只是平静的说明了情况,就拉开椅子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神情认真的就好像他拿起的不是勺子而是谈判桌上签署合约的笔。
琴酒注视着织田作,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完全猜不透这人的目的。这不禁令他产生了危机感,头脑也在这种危机感的驱使下冷静了下来,再然后,他就感觉到了饥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琴酒:
琴酒选择了妥协。无论他之后想要干些什么,至少现在应该补充能量。
于是织田作就看到神情阴沉的男孩拖着一头长发一脸严肃的爬上了椅子,但就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男孩的脸色又前所未有的黑了下来。
织田作:?
织田作投去疑惑的目光,就看到琴酒顶着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从身下扯出了一把比绸缎还要顺滑的头发,然后异常嫌弃的甩到了一边。
啧,压到头发了。
琴酒狠狠握了一下拳又松开,只感觉变小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异常不顺利,强烈的烦躁和无力感堆积在一起,竟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迷茫以及迟疑的情绪。
而一个会迟疑的杀手,就跟一条缺了牙齿的狗,一把卷刃的柴刀,一件生锈的快要报废的机器没有区别。
琴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能冷静的话至少也要抛开思绪,专注于眼前的事。
这样想着,他定了定神,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咖喱,但就在咽下去的下一秒,一股奇异的感觉便直冲天灵盖。琴酒神色猛然一变,几乎是跳起来抢过桌上的杯子开始灌水,等到终于重新感受到自己的舌头,他才有些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好辣。
啊,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织田作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类来自己虽然没有放辣椒但平时采购的咖喱都是特辣口味,至少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辣成这样真的是给人吃的吗?你在这里面掺了熔岩吗?琴酒原本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涨的通红,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织田作几眼。
也没那么夸张。织田作有些无奈的回答。
没有才怪。这和他拷问犯人时用的辣椒水也不差多少了吧。
琴酒正打算开口讽刺,就瞥见对面织田作已经吃空了一半的盘子,再对上织田作诚恳平静的眼神,原本准备出口的话就又卡回了喉咙里。
奇怪。
先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琴酒闭了闭眼,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挑起眼看向织田作,以一种像是野狼龇了龇牙齿的语气问:你是哪边的人?
fbi?还是cia?又或者是哪个跟在我们身后想捡肉吃的组织?琴酒眸色锐利,一张小学一年级的脸也被他摆出了十足的气势。
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任何一方。织田作只能这样回应他。
琴酒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从鼻端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嗤笑,神情里尽是嘲讽。
杀手彼此之间是有嗅觉的。
那种硝烟与血液混合而成的腐朽气息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即使闭着眼睛都闻得到。他不仅可以确认织田作是个杀手,甚至还要承认他的手腕或许远比自己高超。
对着琴酒满脸的不信任,织田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说的再具体一些: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哈?
琴酒忘了原本的问题,他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才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再接着,他便有些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你说你不干了?琴酒问:认真的?
认真的。
哈,我见过有的杀手半途而废,但我没想过你也是那种想要死在自家摇椅上的蠢货。琴酒点了点头,舌尖慢慢舔过犬齿带出轻微的刺激。片刻后,他扬起一抹冰凉的笑容,盯着织田作毫不掩饰恶意的说: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有什么仇家?如果你想要东山再起的话我给你打工也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还真遗憾,我不收童工。织田作从桌边起身走进厨房,把自己的盘子放进水池,回来时顺手在那颗银色脑袋上摁了一把,把琴酒没说完的话都摁了回去。
谁说杀手就一定要死在枪林弹雨里?织田作对着琴酒扬了扬眉,问:杀人让你很快乐吗?
你会把锈到不能割肉的刀留在厨房吗?琴酒短暂的沉默下来,之后他并没有回答是否快乐的问题,只是用冰凉的绿色眼瞳看着桌面上的木纹,冷淡道:杀手不能杀人,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人活着并不需要意义。
织田作说:人活着只是因为拥有生命,不是为了谁、又或是为了什么而活。
说的倒是轻巧。琴酒低低哼出一声。
咖喱不好吃吗?织田作叹了口气,这样问。
不好吃。琴酒不假思索,顺便还瞪了织田作一眼。
织田作:
那好吧,我换一种说法。织田作的语速不快,他思索着说:阳光照在身上不暖和吗?风不凉爽、花没有香味、被子并不柔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活着就一定会遇到令人欣喜的事情,只要这么想,就算是没有什么意义也能够活下去吧。织田作这样说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灯光投映在两人之中。有某一瞬间,织田作似乎在琴酒眼中看到了迷茫,但实际上,他只是冷硬的吐出了一句:一派胡言。
说完,他就跳下椅子跑回了房间。
织田作目送琴酒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面。他把剩下的盘子捡回厨房,又对着水槽里的流水发了会儿呆,直到冷水触及指尖才猛然回过神来。而不知怎么的,在那一刻,织田作的脑海中却晃过了琴酒说话时的神情。
一派胡言吗?
似乎,也并非如此。
☆、34
大巴车就停在学校门口,织田作拿着名册,看着黑发锅盖头的少年背着双肩背包走过来。
早上好,织田老师。锅盖头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向织田作鞠躬。
早上好,影山。织田作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但锅盖头却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站在织田作身边。那里站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运动装,一头银色短发被压在鸭舌帽下面,遮住了一双透绿色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影山茂夫的表情非常平静,目光看起来空洞呆滞也没什么威慑力,但不知为何却让人无端的感到紧张。至少琴酒就抿了抿嘴角,抬手将自己的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一些。
这是黑泽。织田作低头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屁孩儿,介绍道:因为某些,嗯,原因,这一次的修学旅行会跟我们一起去,不过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照顾他的。
说起这个织田作也有些无奈。
琴酒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安静的人,除了不能吃辣以及两人的价值观有所不同以外,织田作其实并不介意暂时收留幼年状态的琴酒。
但问题就出在按照计划,他需要在这次的修学旅行作为随队教师出行,而唯一可能接手这个大麻烦的邻居还在冲绳旅行,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巴车在公路上匀速行驶着,车厢内拥挤着学生们像是麻雀一样兴奋的交谈声,只是所有的热闹与声音到了车辆前方就诡异的割裂开来,无论如何都影响不到坐在第一排的两人。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琴酒看腻了路边的风景,他懒懒的回过头来,终于忍不住问: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你在紧张什么?
有吗?织田作双手放置在膝盖上,脊背绷直,以一种异常笔挺的坐姿坐在位置上,唇角都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线。他就这样如临大敌的问:有吗?
有啊。
琴酒用力点了点头,幅度大到他的银色发尾都跟随点头的动作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真的只是去参加一场幼稚并且无聊的修学旅行吧?琴酒问:不是开着这辆大巴车穿越世界然后挑战魔王什么的?
啊,抱歉。织田作听懂了琴酒话里的挖苦意味,他抬起双手遮住了脸,静默了一阵才放下手,盯着掌心的纹路轻缓的说:我大概,只是有些近乡情怯吧。
哦呀?琴酒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并且他对于织田作不当杀手想当普通人的愿望嗤之以鼻,但这并不妨碍琴酒认为织田作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这个男人就好像是突兀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一样。关于他的过去和来历都找不到丝毫痕迹,就连居住的房间都分外冷清,几乎没有多少个人物品,简洁到了似乎随时能够消失一般。
于是这还是琴酒第一次听织田作提起关于自己的故事,他立刻来了兴致,一边仔细观察着织田作的神情,一边问:你是横滨人?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织田作缓缓的说。他虽然不是出身横滨,但他几乎全部的一生、所有快乐或是痛苦的经历、所有在乎的人都在横滨,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他的骨灰也会被太宰葬在横滨。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故乡的话,织田作想不到第二个地方。
这也是他为什么宁可带着琴酒这个大麻烦也一定要参加这次旅行,因为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的话,织田作觉得他或许根本没有勇气再回来这里。
我看看,今天的行程是先去港口博物馆再参观三溪园,最后到林间旅馆落脚怎么样,有熟悉的地方吗?
琴酒从置物袋里抽出观光页边翻边问,但织田作却并没有回答他。琴酒侧了侧头,就发现织田作满脸严肃的盯着司机有些稀疏的后脑勺,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矫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琴酒撇了撇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21世纪的横滨港当然要比半个世纪以前来得明媚和鲜活。没有了从工业区烟筒里冒出来的烟尘笼罩,横滨的天空变得格外澄澈,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再有惶恐又或是麻木的神情。
如今的横滨港已经成为了日本最秩序井然的地点之一,曾经统治了横滨地下世界的港口黑手党自然也如同寒露一般散去,甚至连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织田作驻足在临近海边的山坡上,呼吸着熟悉的、带着些许凉气的潮湿海风,宛如一尊沉默的石像。
好像事物的寿命一直比人长久。无论港口如何兴建,人类双手无法触及到的那片广袤海域依然维持着亘古以来不变的模样,三溪园中的□□花开得比当年还要绚丽,只是再也不会有人从花丛中突然跳出来说:哟,织田作!这块地好适合埋人了。
他看见了一座欣欣向荣万物更新的城市,却再也无法见到熟悉的人。他们之间相隔的或许不仅是时间,还有一整个世界。
虽然织田作并不觉得自己有在学生面前表现出不得体的情绪,但做为旁观者的琴酒还是坚称他从进入横滨开始就一直摆着一副晚娘脸直到晚上抵达林间旅馆。
并盛中学的学生们已经提前到了。等到织田作在旅馆老板那里给学生们办好入住手续再和并盛的带队老师打过招呼时,两个学校的学生已经玩在一起了。
14岁的少年从不缺少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即使只是一片普通的树叶也能看出一整个世界般的广袤。织田作看着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学生们,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琴酒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就在这时,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草坪上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名穿着棕黄色校服、顶着一头蓬松棕发的少年脸朝下摔在潮湿的泥土里,而附近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同校生在愣了一下之后都发出了笑声,还有人趁机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喂喂,阿纲,只是去捡个球而已,居然会被树枝绊倒吗?
拿出之前击败持田学长的气势来啊!离得最近的一人这样喊道。
话是这样说,但之前那场比试完全就是意外情况好吗。况且为了京子拼命就算了,为了捡一个球拼命是闹哪样?
摔在泥土里的少年无力的抽动了一下身体,但就在他撑起肩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又突然从天而降,像是一颗小型炮弹一般落在少年的肩膀上,将他砸了回去。
就是啊,蠢纲。小婴儿翘了翘嘴角,他盘膝安稳地坐在少年脊背上,抱着手臂悠闲道:快点起来了。
☆、35
织田作目睹了一场车祸。
他出现在路口的时候,刚好有一辆中型越野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狠狠撞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巨大的撞击声和行人惊惶的尖叫在这一瞬间击中了织田作,他猛然惊醒过来,也不顾不上穿越时空带来的眩晕感,直接向事故现场飞奔了过去。
轿车驾驶室被撞得整个凹陷了下去,丝丝缕缕鲜红的血液顺着扭曲的车门缝隙流淌下来。织田作看着那些血迹,莫名感到心脏鼓胀般的绞痛,而当他终于透过碎裂的玻璃看清车内完全昏迷过去的两人时,织田作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呼啸着向他倾轧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公!
物吉贞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织田作猛地一震,接着就徒手攥住了向外翻卷的铁皮,对身边的付丧神喊道:救人!!
陆奥守吉行闻言立刻顶上了物吉贞宗的位置,同样伸手扣住车门,等到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把越野车撤开,两人就一齐用力,将被撞得弯曲变形的车门硬生生掰开了一些,再下一秒,织田作已经如同一道闪电般钻进了车里。
越野车撞过来的时候,驾驶位的安全气囊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没有弹出来,坂口安吾撞得浑身都是血,右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胸口的位置也略微向下凹陷,应该是被安全带勒断了几条肋骨。另一边,太宰治被卡在气囊中,整个人一动不动。
安吾!太宰!!织田作焦急的呼喊着友人的名字。就在他屏息以待屏到肺部都产生灼痛感时,坂口安吾的眼睫终于微弱的颤了颤,他似乎努力想要掀起过于沉重的眼皮,但却被顺着额头淌下来的血液糊住了眼睛,于是眉头只好一点点的拧了起来。
太好了
织田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连忙抓住安吾的腋下与陆奥守一起尽可能小心的将人从车厢里拖出来,然后又马上跑到另一侧,将明显长高了不少却依然过分消瘦的青年从已经近乎报废的车里抱了出来。
太宰的状况比起坂口安吾来说要好上不少,除了手臂以外至少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主公,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物吉贞宗走到审神者身边,他刚从越野车上跳下来,汽车方向盘上有被树藤缠绕过的痕迹,但可惜那名司机被碎裂的玻璃扎中了脑袋,已经完全救不了了。
安吾的状况怎么样?织田作问。
药研藤四郎正在为坂口安吾做紧急治疗,虽然他并不知道审神者所说的安吾是谁,也不知道审神者为什么会认识这个时代的人,但沉稳可靠的短刀还是迅速凭借经验,给出了可以移动的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性命应当无虞,但按照常理来说,还是应当去医院的。药研藤四郎最后这样总结,然而织田作却摇了摇头,他大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后将太宰扶到某处不会被狙击的墙边,伸手摸进青年的口袋里,并从里面掏出了一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