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曲迎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还真感觉到疼了才相信这是真的,但何梓铭马上又说:“两天假期哦,不够的话也没办法了。”
“嗯,谢谢……”曲迎道了句谢。
“谢个屁,快点订机票吧。”
第二天一早,丁羽超在睡觉,做得梦委委屈屈的,眼泪都还挂在眼角,没想到一个电话便把他从梦中惊醒了,抚了抚胸口,意识到梦里的那些都不是真的,这才深呼吸了几口气,接起电话来。
电话打完了,丁羽超似乎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醒,可是手机就那样握在手里。他把电话打回去,第一句话便是:“曲迎,你真的来了?”
“嗯,在机场,机场大巴到XX酒店的,我订的那儿的房间,你今天要有空的话……”
丁羽超还没等曲迎把话说完,就匆匆按掉电话,飞快的穿好衣服,脸没洗牙也没刷就往外冲,不顾父母的询问便出了家门。等坐上了出租车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难以压抑的幸福感把之前所有的烦闷全都一扫而空。
他真的没在做梦,曲迎真的来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母亲,丁羽超磕磕巴巴的解释说是朋友来了,叫他们别担心,然後还补充了一句别告诉他哥。
母亲迟疑的答应了,并叮嘱他注意安全。毕竟丁羽超现在变乖了,她也没什麽理由再去挂心了。
丁羽超到的时候,曲迎还没到,他在酒店大堂的镜子里看自己还真是憔悴,便後悔出门前没仔细收拾一番,现在是狼狈又邋遢,曲迎看见一定会嫌弃的。可他又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了曲迎的车,所以就这麽糟糕的等著,直等到门口传来了停车的声音。
丁羽超站在酒店门口,看著人一个个的往外走,到最後几个下来的其中才有曲迎。
曲迎还是很帅,高个子很挺拔,短发一丝不苟,抿著嘴没什麽表情,身上黑色的短袖Polo衫,深色牛仔裤配运动鞋,特别精神。
曲迎拎著包,抬起头第一眼就见了丁羽超,先是一愣,然後扯出了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走到他面前,揉揉他的头发说了句对不起。
二十五
办入住现在都成了浪费时间的事情,丁羽超坐在那里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曲迎还是不著急的排著队。
终於一切搞定,曲迎回头冲丁羽超勾了勾手指头,丁羽超便赶紧凑过去,两个人不太敢明目张胆,可是并排走在一起却贴得很近。
等电梯、进去、出来、开房门、关房门,直到共处一室的时候,一切禁忌才被打破。曲迎放好了行李,还没回身就被丁羽超从身後抱住了,他把脸贴在曲迎後背,双手紧紧的环著他的腰。曲迎发现丁羽超很喜欢这麽抱他,上次也是这样。曲迎迟疑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手盖在丁羽超的手上,像是种安抚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丁羽超才说:“想你了。”
“嗯,我也是。”
曲迎总觉得丁羽超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後来想想,可能是太久不见的缘故,人变成什麽样子谁也控制不住,但怎麽样也都是喜欢的。
过了一会儿,丁羽超也抱够了,就松开了曲迎,他还没回过神的功夫,竟然被曲迎吻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曲迎,那人闭著眼睛,脸上还红红的,估计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多少。
丁羽超羞得赶紧也把眼睛闭上了,然後就感觉双唇被用舌尖轻轻撬开,他学著回应,却表现得很糟糕,因此心里还有点堵,原因大概是:曲迎接吻可真厉害,一定是以前和什麽人练过。後来再想自己可真不划算,这还是初吻呢,对对,如果之前他偷亲过曲迎的那次不算。然後,然後就是这好像是他和曲迎第一次这麽亲近的接吻哎……
丁羽超心不在焉的在神游,曲迎却松开了他,也没在意刚才丁羽超的状况外,低声对他说:“没吃饭呢吧。”
“嗯……嗯。”
“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一大早上赶飞机实在没胃口,现在觉得饿了。”说完拍拍丁羽超的屁股。
“哦,好。”丁羽超嘴上应道,人却站著不动。
“为什麽不走?”
“那个,那个,能不能先洗个脸,我早上出来都还没……”丁羽超脑袋垂得低低的,有点不好意思。
听见曲迎说快点会等著他,於是赶紧冲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找到一次性的牙刷,仔仔细细的刷了牙,然後又用水把头发打湿,好好梳理了一番。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曲迎才明白第一眼看过去的不精神竟然是没梳洗导致的。
曲迎无奈的笑笑,发现丁羽超怎麽都摆脱不了那股孩子气。
两个人吃过早餐,丁羽超仔细想想回到酒店似乎也没什麽事情做,那麽干巴巴的面对面倒是有些不自然,万一……丁羽超垂著头不敢往深了想,脸上却红了一片。
曲迎问他接下来要干什麽的时候,丁羽超赶紧提议道:“咱们走走再回去吧。”
“行。”曲迎自然不知道丁羽超心里的小九九,於是就同意了。
相处的形式无所谓,关键是看和谁在一起。
两个人沿著街道往远了走,毕竟L市曲迎也是很熟悉的,因为他是在这里长大的。即使很多年没回来,一草一木和建筑布局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不会改变的。
曲迎住的这间酒店在市内算是繁华的地方,吃饭的地方也距离酒店不远。早年这边还挺荒凉,再往南走个两站地,就是他过去住的旧房子了。──自打跟著陆河平去了B市,他在这边唯一的房子也被他卖了。他对那儿没什麽感情,甚至房子从亲戚手里拿回来的那段时间,他一进家门就觉得难受。
他们边说边逛,曲迎听著丁羽超在抱怨陆河平对他的严厉,不知不觉还是去了老房子那里。院墙上布满了爬山虎,难掩的绿意让人心情很好,知了在声声的叫著,还有些老人拄著拐杖或是散步或是坐在那里聊天。
曲迎驻足往楼上看了一眼,曾经属於他的房子里有个人影在晃动忙碌,曲迎叹了一口气,才和丁羽超往回走了。
毕竟已经不再属於他,不知道陌生的主人还有没有再次转手,他又想起了过去父母的疏离,心情却急转直下。
不该回这里的。曲迎在心里叹道。
到这里为止,曲迎不再前行,拍拍丁羽超的肩膀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又不是休息日,路上也有了堵车的架势。丁羽超见曲迎好像没了刚开始的好心情,也安静的跟在一边,并不问怎麽了。
如果曲迎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他的吧。
这时候一个匆匆而过的人撞上了丁羽超,险些给丁羽超撞了个趔趄,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他刚想发脾气,那人却也顿住了脚步,谁知喊了一声曲迎。
丁羽超看见曲迎脸色变了变,然後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礼貌的伸出手,问了一声好:“袁一鸣,你好。”
袁一鸣是谁啊?丁羽超上下打量了和曲迎握住手的这个男人,白衬衫西装裤,手里拿这个包,一副白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