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三个儿子参加高专的同学聚会,结果杰也带了三个女儿,我那叫一个气呀。心想应该把惠也带过去的。接着你就出现在门外面了。”五条悟像只委屈的大猫扒拉着时深的肩膀对着她诉苦。
“嗯,然后呢。”时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
“然后你居然和硝子走了。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五条悟抱着时深干嚎着,“而且居然硝子都有女儿了,就我没有。”
没法子,时深只得安慰他,梦里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大概吧。
“我连硝子是谁都不知道呢。”时深失笑,这可真是,她将手贴到了五条悟的脸上,他的脸上此刻竟然出了汗,想来是真的怕。
“竟然会把梦当真……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反正我不许你走,连硝子都不许见。”五条悟箍住时深的腰,霸道地说。
时深:……我倒是不惊讶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时之虫想了想,搜肠刮肚地想安慰人的方法,银古说真的要安慰人,话不能太多,要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时之虫是信银古的。
于是,时之虫摘了五条悟的墨镜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动作分外虔诚,如同供奉一尊佛像而不带一丝狎昵的意味。
对此,五条悟反倒是捂住脸,低下了头。
嗯,不喜欢吗?时深手上还拿着五条悟的墨镜,犹疑不定地想。
“好犯规啊,阿深。那我现在不就是更想把你吃掉了吗?”五条悟的声线甚至都有些颤抖,他忍不住舔了舔嘴里的尖牙,似乎有磨牙吮血的冲动。
“悟你大概咬不动我。”时深看了一眼自己身体皮肤的坚硬程度,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她的皮肤上覆盖着细小而坚硬的鳞片,像是锁子甲一样披在外面。
“诶——这么说,我在开动的时候还需要刮鳞咯。”再次抬起脸,五条悟已经恢复成往常那般的嬉皮笑脸,和时深说着俏皮话。
时深爱怜地抚摸五条悟的脑袋瓜子,她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咒术师因为生活压力大而失心疯的场景。
享受时深难得一次的爱抚的五条悟直觉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开口说话,也不要发问,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情。
时深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出行,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算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除了这家人好像眼睛不太好的样子。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而对于咒术界的人来说,不管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来说,都很挑战心脏。两双六眼跟不要钱似的从街上走过,不亚于两枚核|弹头在他们眼前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