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外哈桑饱受训练的强健体魄,竟然敏感如斯,才刚插进去就高潮爽射了,但祁济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轻易就能得到快感的身体,对这场情事中的两人来说都会更加尽兴。
祁济就像只霸道的雄兽要宣示主权和占有似的叼着哈桑的后颈皮,腰胯前后的挺动起来,带动着深埋进湿软温热甬道里的粗长鸡巴,开始无情的捅捣鞭挞起柔软多汁又紧致绞缠的肠道内壁,凶狠的不住往更深处的内里进发。
一下又一下,祁济腰胯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啪”毫无保留的生猛撞击着小暗卫多肉柔韧的翘臀,昏暗的巷子里一时间只剩肉与肉相击时清脆的声响,和淫水遭到性器搅打缠磨所发出的隐约又淫靡的水声,还有男人急促粗重又颇为克制隐忍的闷哼与喘息。
他尖利的齿尖摩挲着哈桑的颈部皮肤,却又没真的下狠劲将肌肤咬破流出血来。跟磨牙似的,咬出一个发红的牙印了,就换了块肩颈相连的光滑皮肤继续下嘴。
“唔嗯……”
后颈隐隐传来的些微刺痛对哈桑来说,完全不如对方那根已经完全闯进他身体里,大开大合一次次捅弄开他闭塞的肠道,将他紧实且肌理分明的腹部每每顶撑出一小片违和的弧度,恨不得将他从屁股开始给直接劈成两半的鸡巴要来的存在感强烈。
却照样让哈桑发出可耻的哼喘,心脏蹦跳如擂鼓,身上又泌出层热汗,浑身敏感的直哆嗦。
祁济仿若野兽般在他脖颈命脉厮磨的行径,令哈桑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掌控欲。
哈桑也是个男人,他也有征服欲、掌控欲以及占有欲。
面对现下被同性以如此绝对且极具压迫性的姿势压制着,仿佛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名雌性来对待的场面,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在挑动着哈桑的男性尊严,以及深藏在这具躯壳中的叛逆因子。
虽然他自甘自愿的做了下位,可或许到底还是个直男的原因。即便内心觉得自己该顺从的臣服于祁济,乖乖接受对方的操弄和宠爱。可真当对方的气息以山呼海啸般不容抗拒的强势之姿,企图将他从头到尾一个部位都不愿错漏的进行全方位的侵犯与占领时,哈桑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从心底涌起的蠢蠢欲动的反抗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要沦为另一个同性的所有物,被对方像标记领地一样打上标记的感觉,全然的觉醒了他体内作为雄性的不屈与好战因子。
他全身的鲜血因此而沸腾,躁动着,都让哈桑快要压制不住内心以下犯上的念头,无法再坚持按照对方的心意,摆出骚浪求操的姿势来取悦自己的王子殿下。
他想……
哈桑闭上了双眼,他觉得自己真是大逆不道。
可体内鼓噪汹涌的热血,让冲动变得无法扼制,哈桑最终还是睁开了一双颜色柔软的粉眸,在硬扛着甬道里敏感的前列腺点在对方的鸡巴每次抽出捣进时,被凶狠撞击重重摩擦的刺激与快感,收回了原本掰扯着臀瓣的双手。
他吐露出暗含欢愉尾音变调的低吟喘息,眸底不明的暗色焰火越烧越旺,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在身体被撞击的不断颠簸的惊颤中往下,俯低了身子去剐那还挎在腿上的内裤与裤脚还塞在长靴里的裤脚。
祁济不明白哈桑要干什么,倒是缓了缓动作方便哈桑行事,从对方右边刚被咬出个红色牙印的肩膀抬头,亲吻起小暗卫泛红的耳后根,“怎么了哈桑?你要做什么?”
男人被情欲灼哑的嗓音听起来如宫廷佳酿般醉人,哈桑被对方喷洒热气的一边耳朵红的越发过分,但手中的动作却半点没含糊。
他缩起一边的大腿,利落的将碍事的内裤与长裤脱下,利用自己常年经受训练而优越无比的柔韧性,直接一个高抬腿,略过祁济的头顶,将光裸得只剩一只长靴还挂在脚上的健美右腿压到了祁济的左肩上。
拧扭起来的腰腹肌肉呈现爆发力的轮廓,哈桑原本紧贴墙壁的上半身得以借力翻转,凭一己之力,在鸡巴都没被拔出来的情况下,压着猝不及防承受了他全身重量的祁济,硬生生的将对方用右腿给抵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腰部核心力量之强大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可见哈桑确实没有埋没他平日里的勤奋训练。可这动作让埋在哈桑体内属于祁济的鸡巴,活生生的被汁液丰沛紧致湿软的甬道给裹着拧了一圈,登时两人便都颤抖着身体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爽的头皮发炸,瞳仁都在刹那扩张开。
祁济还好,他依凭着自身的经验,虽然那瞬间炸裂开来,蛮横无理,在体内四处乱窜的激烈快感,让他思维都停滞了一瞬,但好歹还是在下一秒飞快恢复了意识。令他咬紧牙关忍耐住了那顷刻间汹涌难捱的射精欲,并成功抵抗住了哈桑高潮中的肠道对鸡巴不断谄媚的吸吮,裹缠紧绞着硬热粗长的一整根在甬道里不住的缩合蠕动以及震颤,好似个智能飞机杯似的从内里爆发出的强劲吸力,死守精关不开,成功的维护了自己男性的尊严,没有成为令人唏嘘的早泄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观哈桑就有些不堪了。
继祁济刚将鸡巴塞进他体内就秒射,丢精丢的令祁济都感到诧异的快外,现下也是又一次的败倒在了自身的前列腺高潮中。前面的鸡巴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畅快的丢盔弃甲,股股精水沾上了他自身的上衣下摆与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肠道内里更是骚媚淫贱的不成模样。
由于哈桑动作相当的快狠准,屁眼又紧实会吸,还是他抵着祁济在换位置,有自身体重的加持,就是在惯性下祁济的鸡巴也完全没有从甬道中滑出的可能,所以他肠道内凸出的前列腺点,是实打实的被祁济鸡巴上虬结粗壮的淫筋给轮番打磨了一遍。
前列腺如斯敏感的要害,被这么责打了一番,哈桑在那瞬间得到的快感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他爽的直翻白眼,痉挛抽搐着强健的体魄,大张的嘴里发出了好似发情兽类般的沙哑吼叫。由于高抬腿而大开的屁股缝里那口还衔着祁济粗硕柱根的肿红屁眼,一阵快速的翕合吮动从透湿的边缘缝隙朝着地下,以及哈桑唯一还撑着地面却因强烈的快感而哆嗦个不停的左腿内侧,“哗哗”的吹出四溅的汁液来。
哈桑的胯间堪称一塌糊涂,还支撑在地面的左腿上蜿蜒着晶亮淫靡的水痕,转眼地面就湿了一滩可疑的痕迹。
一时间他们都僵持着一个姿势,谁都没有动。
祁济是在努力平复哈桑突然的袭击给弄的涌动不休的射精欲,哈桑则纯粹是陷入了从未体会过的极致高潮里半天回不过神。
等他终于从高潮的余韵里醒过神时,心底因为被同性压制而骤然腾起的挑衅、不屈以及叛逆因子,都在哈桑察觉到自己万分淫荡骚贱的身体反应后,被抛去了一边,现在盈满胸膛的只剩个想要当场挖洞给自己就地掩埋的强烈羞耻心。
祁济喘息着好不容易将射精欲又往下摁了摁,缓过劲儿来了,他当即便有些着恼的蹙了眉头,左手扶住了对方的腰,另一只手“啪”的一下就用力扇上了小暗卫多肉挺翘的臀,霎时一个清晰的红手印便浮现在了哈桑左边的侧臀上,“哈桑你怎么能不讲武德的偷袭?”
“我、我不是,我是想……想……”
哈桑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解释,脸红的与煮熟的龙虾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瞧着小暗卫这副头顶都快冒烟的样儿,微眯了鲜红的双眸凑近了些拉长了语调问:“你原本是想做什么?嗯?”
被层湿雾笼罩的粉眸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可欺,在祁济压低了嗓子的逼问下,哈桑难堪到通红的眼眶骤湿,盈了些涟涟的泪水,偏过脸去破罐子破摔的哑着声儿道,“刚刚我有些被你压迫的样子给刺激到了,所以才想着争夺下主动权,结果……我不是想偷袭的,我也不、不知道会、会这么爽……”
祁济挑了挑眉。
感情是觉得自己男性尊严被冒犯后下意识的反击啊。
了解到怎么一回事的祁济干脆的往后一靠,脊背抵住了墙,双手扶住哈桑的腰背懒散的说:“敢情这么回事呢,你要想主动你就跟我说嘛,我还乐得轻松了。来吧,我把主动权给你,你自己来。”
“什么?”
哈桑一脸懵然的看向了祁济。
而祁济朝前挺了挺胯,把鸡巴又往人身体里抵进了几分,逼得小暗卫发出遏制不住的沙哑浪叫,他笑着说,“你来动啊,都把我抵墙上了,这姿势不是方便你动作吗?快点吧哈桑,这诅咒可令我难受着呢,你不把我夹出来,这诅咒可不算完。”
在祁济连声的催促下,哈桑这会儿到有些赶鸭子上架了,只得咬着牙,以右腿压着祁济左肩拉开一字马的姿势,双手紧握对方的肩膀,开始拧腰摆胯的吞吃起对方的鸡巴。
挺着屁股将祁济的鸡巴吞吞吐吐的百十来下后,这个高难度姿势一久,哈桑就难免腿软腰酸,除却本身的快感影响以外支着地面的左腿已经是立不直的样子了,微挎出个钝角的弧度,哆哆嗦嗦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勉力支撑,很快就要支持不住了。
祁济见状也收起了半是为自个省力享受,半是想看看小暗卫羞耻的挺着屁眼猛奸鸡巴能坚持多久的坏心眼,垮下左肩放下对方的右腿,俯身双手一捞就在哈桑的惊呼声中挽过青年的一对膝弯,直接把人托抱了起来。
在哈桑反射性的将腿盘在了他的腰胯上,脚踝相交在他的尾椎固定好姿势后,祁济便悍猛的挺腰抽送,凶蛮的抵着胯间硬热的肉刃将对方屁眼捅捣的汁水横溢。由于力气太大速度也太快,甬道里湿红的媚肉在粗长性器蛮横的抽拔挺送下被翻进翻出,黏腻的淫汁都在性器的相互摩擦下在泛肿的肛口周围形成了一圈细密的白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嗯哦……慢、慢点……嗬呃好、好爽……”
小暗卫已经在连番不停的快感刺激与高潮之下,彻底堕落成了满脑子都是情欲的雌兽,在祁济挺动腰胯时会骚浪的抬起屁股相迎,又会在祁济抽出鸡巴时饥渴的扭摆着腰肢挺着屁眼挽留。
丰沛的肠液在性器抽送的间隙被带出溅落,未等穿堂风将上一波坠落在地的淫汁吹干,便立马又被新喷溅出来的汁水给染湿。
暗巷外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集市,暗巷里则是肉体交缠汁水四溅抵死缠绵的暧昧与淫靡。
某位深藏功与名的魅魔小姐,隐藏了身形,趁摊主不注意,随手拿了一个集市摊子上刚出锅还热乎乎的肉饼,瞅了半天没见人从暗巷出来,猜测对方大抵是好事已成。
她边咬了一口手中的肉饼,被烫的“斯哈”着倒抽气,一边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尾巴尖是心形的长尾漫不经心的在后腰处摇晃,思考自己下一轮戏份是否要装扮的更酷一点来衬托下自己作为一个反派的气场。
她细细思索祁济给她拟定的剧本,想到最后的结局,魅魔小姐也不由发出感慨。
都说魅魔最懂人心,以她来看,她们魅魔哪有祁济懂啊。
在梦做到最美的时刻,将人无情的唤醒,让人怀揣梦境中的怅然若失与冰冷现实的割裂中反复辗转……
祁济才是玩弄情感的专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从上次在街头暗巷为了解除女巫的诅咒而苟合过后,互通心意的王子与小暗卫避开耳目顺利回到城堡皇宫,这一天天的日子过去,感情可谓是直线升温。
在此之前,作为负责祁济安危的暗卫,哈桑就已经与对方形影不离,如今初尝情事后更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心爱的王子腻歪在一起。
但他同时也谨守着自身的职责,不愿荒废武艺,免得到时候若有意外发生,无法护得祁济周全。
于是,哈桑每天就过起刚下了王子的王床,便赶赴训练场完成每日训练任务,忙碌又充实的日子。
他们恰逢躁动的年纪又才开荤,有时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便容易擦枪走火。
这导致祁济的宫殿里,每个避人耳目的角落都有过他们做爱的痕迹,前庭后院的隐晦之所都被哈桑的精水淫汁给浸润过。
有时做的忘情,耽搁了时间,哈桑甚至都来不及清理自己,只得兜着一肚子祁济射进去的精水以及他自身泌出的丰沛肠液,急匆匆的就赶到训练场开始一天的训练。
默默隐忍着灌满腹部的淫靡的水液,从他那被连天的操弄下,已然松软不少的屁眼里溢出。一边红着耳尖和耳根用力的绷紧臀部夹住自个的肛穴,一边不出错漏的完成训练任务强健着自身的体魄。哈桑不止一次在内心暗自庆幸暗卫队的队服是纯黑的,这样即使他的裤裆被屁股里漏出的汁水给透湿,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端倪。
对于与祁济进行一段欺上瞒下,不能曝光于人前的地下恋情,哈桑没什么想抱怨的。
在祁济其实是一名王子的真相还不能公开的情况下,明面上是公主的祁济,他就高攀不起。而哈桑自己作为暗卫却对主上动心,把殿下保护着保护着就保护到了床上的失格,也不能让国王和暗卫队的队长知道。不然即便他能保住性命,也会被贬为奴隶发派到苦寒之地与祁济活活生离。
当然,真到了那个地步,哈桑知道祁济一定会站出来保下他,只是他不想给自己的殿下拖后腿。
哈桑认为自己可以站在祁济的身前不惜以自身性命去保护他,也可以站在王子的身侧与殿下一同作战,唯独不能躲在对方的身后成为理所应当享受其庇护攀附着祁济的附庸。他不是温室柔弱的娇花,即使雌伏在爱人的身下,他也依旧是个坚强无畏的刚强儿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他真的因为祁济给予的无上宠爱,就融了一身钢骨成了吸人骨血的菟丝花,哈桑会瞧不起自己的。
所以让这段感情现阶段在无人知晓的阴暗处生长才是最好的。
就是有些可惜不能在沐浴着暖阳与鲜花的同时,与对方拥抱亲吻感受相互的体温,可他还能近距离的常伴殿下身侧,这已经让哈桑感到心满意足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哈桑觉得自己暗恋转明恋被命运女神所眷顾的时候,那个曾诅咒过祁济的女巫,带着敌人的铁骑踏破了城堡的大门,将表面维持的平静与美好撕个粉碎。
国王老来得子疼宠的厉害,一心只想着保护祁济直到他羽翼丰满,却忽略了朝堂臣子在国王没有合格继承人的情形下暗中飞速滋长的野心。
原本只是游戏人间的女巫气不过当日暗巷里王子的不识趣,她操控着大臣们的野心与欲望,推举出呼声最高的新王,用自身的巫术辅佐着对方无往不利。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他们编纂出莫须有的罪名,自诩仁义之师,打着为国为民的称号,将国王斩于刀下。
不过一天时间,天下易主。
纵使恨怒涛天,牢记着血仇不得不报,但在大势已去的当下,祁济也只得猩红着一双眼眸牢记着仇人可憎的面目,压下父亲已逝的哀伤与悲痛,跟随着哈桑逃离了王城,开始了一边躲避追杀一边四处逃亡流浪,逐步计划着该如何复仇的生活。
女巫知晓祁济是已故国王唯一正统继承人的秘密,将其告知给新的国王,于是他们便成了举国上下喊打喊杀罪大恶极的通缉犯。
这个国家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只得逃往别的国家,打算先找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安定下来活下来后,再徐徐图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风餐露宿,神经紧绷,一有风吹草动便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从小锦衣玉食,没经受过磋磨,被疼宠着精心养育大的祁济,这段日子里可以说是把所有能吃的苦头都给吃了一遍。
如今躲藏在边境,伪装了容貌正打算跟随一个商队出境的祁济,对哈桑递过来坚硬难啃的黑面包,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吃起来。
要知道,在躲避追杀的过程中,他们曾经被逼迫的只能干嚼带土的野菜根来充饥,如今黑面包已经算是这阵子祁济吃的东西里算好的了。
哈桑看着面容越发沉郁坚毅的祁济却只有满眼的心疼,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能令两人都能生存下来的资源了,而这个过程中祁济也帮了不少的忙,可看着曾经一到饭点就有满桌珍馐亟待品尝,何等高贵的王子殿下,沦落得只能干啃黑面包的下场,哈桑心酸的的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祁济看出了哈桑的自责,他露出温和的微笑,伸过手去搂了搂青年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亲爱的,现在的苦难都是一时的。你看,我有头脑,你有武力,我们在新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会很快过上好日子的。而且往好的方向想,我们这对野鸳鸯现在命是苦了点,但起码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不是吗?”
他偏过头去亲了亲哈桑因为伪装过而比原来更高了几分的眉骨,语气十分的柔软:“没有关系,我很庆幸我们还有彼此,我们会否极泰来的。”
毕竟他拟的剧本也到尾声了嘛,等这个幻境一破,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哪里还会有苦头给你吃?就是想吃都吃不到了。
哈桑偏过身,把头埋进了祁济的肩窝,良久,有些哽咽的应了声。
可上天大抵还是觉得给的磨难不够,在他们好不容易觉得混出境外刚松下一口气时,却被女巫召唤出来安置在关卡把守的魔犬给辨别了出来。
当时情况紧急,魔犬在哈桑最为松懈的时候袭击了他的后心,这一击要是中了,哈桑必死无疑,是站在他面前的祁济看到了那闪电般窜过来的黑影,他右手拽过哈桑,左手抬起下意识拦在身前去阻挡黑色闪电的攻击——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小臂顷刻就被利齿咬穿,鲜血迸溅,而魔犬的头颅也在瞬间被反应过来的哈桑恼恨的斩于刀下。
魔犬的动静引来了追兵,顾不得给祁济处理伤势,哈桑带着受伤的祁济骑马往境外树木丛生的林地里飞奔而去,企图通过树林的遮掩来甩开追兵。
祁济在哈桑的背后,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好似伤口疼痛难忍,这令哈桑的内心越发焦灼,可实际上,在他看不到的面容上,祁济的神情很淡漠。
他切断了自身的感官联结。
注视着小臂被魔犬洞穿的伤口,出现了诅咒的血色魔纹,他的生机正因这道好似锁链般缠绕住整个小臂的魔纹所掇取。
在当前这个故事背景下,只有女巫这样超模的设定能拯救他,可他们现如今是死敌的身份,去找女巫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即将迎来自己在这场剧目中的谢幕,祁济的内心除了胜券在握,没了别的心情。
他果然还是喜欢这种事事都在自己掌控中,剧情能顺利的按照自己的剧本往下走的感觉。
虽然偶尔的,那些突发的,但不影响他最终目的的意外,会给他带来好似导演无意中拍到了好画面的兴奋与刺激。但祁济还是觉得它少出意外的好,万一玩脱翻车了,这游戏为了让玩家能对自身演绎的角色抱持认真的态度,以及进一步增加玩家的代入感,可没有存档的设定,他可是得从头再来的。不像导演,这一条没拍好,他还能重复拍直到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为止。
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哈桑什么都不知道,他急着摆脱追兵想要快点找到个安全的地方给祁济包扎。
好在他们出关的时间恰好是晚上,森林在树木茂盛的树冠遮掩下,只有极少量的月光能透过缝隙落到林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桑很快甩脱了追兵,他在附近的小山坡上找到个山洞,拿着砍刀当先往里查看,发现是当地猎人的一个歇脚点,有简陋的桌椅,总体还算干净,便扶着祁济进了山洞坐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祁济手臂上狰狞不祥的魔纹,扶着对方的手禁不住哆嗦了下,面无表情的用短刀割裂了身上的衣摆,就打算给祁济包扎。
祁济也没制止他,他的脸上表情也沉静的很,看着对方给他利落的止血一圈圈的将伤口用布料给缠裹起来。
他说:“这道魔纹正在汲取我的生命力,我大概很难坚持看到明天的日出。”
淡然的语气,怎么就能说出这般令人绝望的话?
哈桑没有吭声,执拗的给他包扎着,眼睫却在发颤,颜色过于柔软的粉眸霎时红了眼圈蒸腾起一层湿蒙蒙的雾气,腮帮子在牙关的紧咬下抽动起来,眉眼间逐渐析出痛苦而又倔强的神色来。
他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便闭上嘴巴狠狠的吞咽了一口,这才哑着声音道,“你要坚持下去祁济殿下,国恨家仇,你难道就打算放下了吗?”
祁济却没有如哈桑所料般,像以往那样一谈起这个话题必要掀动起情绪,他依旧是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令哈桑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他隐约觉得祁济这副异于寻常,不为外物所扰,冷静自持到堪称淡漠的模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将祁济的伤口包扎好,哈桑紧紧的盯着祁济的面容,这才意外的发觉对方好像有什么变了,好像多了些什么。
眉眼依旧是那副艳丽逼人的模样,一双鲜红的眼眸中的理智与睿智却比以往的祁济要多了几分厚重,好似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后,阅历资深的情况下带来的沉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突出的便是气质上的改变,以往的祁济更平易近人些,更像个好接近的凡人,而面前的祁济明明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神态与行为,却仍旧给人一种难以亲近,好似隔了好远,你在地上,他在天上那般遥不可及的感觉。
这令哈桑感到些微的恐慌,他双手托起祁济没受伤的那只手握在了掌心中,试探的叫了声,“祁济?”
“嗯。”
祁济应了声,看向哈桑的眼眸中,那些曾经激荡的情感正如退潮般飞速消散着,他平静无波的回应起哈桑先前的那个问题,“国恨家仇……为这些虚假的经历耗费心血,不值得。”
不值得。
哈桑清楚的看到祁济注视着他的眼眸中,那些令他无比心动的,牢牢牵扯住他心绪的一些东西正在消失,他喃喃着“不要……不要!”然后扑上前去,像是要挽留什么一样将祁济死死的勒进了怀里,“不要!不要!阿济,我们在这里一同生活了二十来年怎么会是虚假的呢?我们相互喜爱着彼此,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不是吗?”
他泛着湿雾眼眶通红的眼眸终于不堪重负的坠出泪来,浓烈的惧怕和恐慌,以及深重的绝望,刹那撕裂了那层湿漉漉的薄雾,终于展现出惨不忍睹的内里。
“你看,你看啊阿济,我、我记得我们从初次相遇后的每一天,我们玩过的每一场游戏,我教你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我替你到处打听朝堂上的风云,我带着你躲避宫廷护卫的巡查去王城闹市间玩耍……我明明都记得的,我记得一清二楚,你怎么能说这些都是假的?”
哈桑语调哽咽,几乎要泣不成声,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给穿刺了一样泛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正在失去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比知道对方的生命尽头甚至等不到明天的日出还要令人惶恐害怕。
倘若只是命数如此,祁济没了声息那刻,他跟着赴死就好,反正保护不了主子的暗卫就是废物,本就该以死谢罪,祁济通往黄泉的路上,他也能寻过去搭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在望着祁济看向他的眼眸越发平静甚至趋向漠然,好似对方对他的爱意正在消失,他牟足了劲儿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也再没能看出半点喜欢来。
哈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他害怕祁济不爱他,胜过祁济死去。
他感觉得到自己正在失去对方的情感,他急着想要阻止追回,但这就跟握紧手中必定会从指缝析出的水一样,他越是着急越是绝望,除了紧紧搂抱住对方,哈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幻境可以蒙蔽人一时的理智,却不能蒙蔽一辈子,我运气好点,被狗咬了一口,醒过来也早点,你也快点醒过来吧,就当这是场荒唐的梦。”
祁济语气平淡的说着,趁哈桑被他弄得心神大乱的时刻,抽出了对方绑在后腰的短刀,他使用当前的故事背景绝对不可能有的魔法,将哈桑从他身上弹飞。
哈桑跌坐在洞口,睁大了泪湿的双眼满脸透着惊惶绝望到极致的表情,像只被人重踹了一脚的流浪狗般手脚并用的艰难爬了起来,飞快的往他这边跑,丝毫不在意在爬动的过程中,因为太用力而磕破的手掌。
哈桑朝尽在咫尺的祁济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拦住对方抬起刀刃的手,目眦欲裂状若癫狂的张大了嘴嘶吼道:“不!祁济你不能这样!起码当着我的面你、你不能……”
咫尺便是天涯,他只差一点就能碰到祁济的手,只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