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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从政的,老狐狸一只!
心里这么想,面上安昕只窘迫的笑了笑,说,“以前有,我找过她一次,那时被她拒绝了,我很不能理解,但现在我知道,不能因为她生下我,我就要轻易去打破她现有的生活,您能认可我,我高兴,至于以后顺其自然吧,祝你们幸福。”
话罢,叶浦和一边喝茶一边点头,认同道,“年轻人,拿得起放得下,不错不错。”
霍建茗深谙的眸似有微不可查的忽闪,“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勉强。”
看着安昕,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想从她身上探知些什么讯息似的,这一早上都这样,莫名其妙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难道市长对别人都是这个样子?
又听他对着安昕叹道,“不过你和你母亲性格真的很像,希望婚礼那天你能出席。”
安昕点头,礼貌的应下了。
他们结婚那天她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安小姐概不负责。
一番寒暄后,霍建茗站起来和叶浦和道别。
早就暗自恼得脸色发青的霍婧兮终归隐忍得非常成功,随之站起,乖巧的站在父亲的身边,对老爷子露出可掬的微笑,父女二人一起退场。
人走,这安静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三人外加一尾在盒子里蠕来蠕去的大蟒,还有鸟笼中被吓得恹恹的小花儿。
“不急,再坐会儿。”
叶浦和发了话,安昕和叶璟琛也就随他心意的端坐下。
貌似大家都在回味早茶上的对话。
沉思之余,叶浦和忽然看着安昕古怪的问,“小丫头,霍建茗不会是你亲生老子吧?”
安昕刚把一口茶水送进嘴里,闻言一大惊!汗毛都竖起来了。
狼狈的放下险些被她打翻的茶杯,她像是在和那个谁保持距离似的,指天发誓,“绝对不是!”
“这么说你知道你亲爸是谁?”
她语气那么坚决。
叶璟琛不语,一手支着圆桌边,笑意融融的盯着她看,对此话题甚为兴趣。
“……”安昕僵滞,埋下头小声改口道,“希望他绝对不是。”
扬起淡淡的眉毛,叶浦和跟知情人似的‘哦’了声,老道的说,“懂的懂的,情敌嘛,要还是姐妹的话就更为难了。”
说着他又斜斜的睨了孙子一眼,语意不明,“算你会长,脑子没捡着我,倒是捡了我年轻时候玉树临风的脸。”
安昕忍住不笑。
叶璟琛不动声色,点头谦虚道,“那是。”
叶公子也只能在咆哮一下,霍婧兮对他莫名其妙的痴恋他也很苦恼好么?!
……
几乎是同一时,酒楼二楼外的走道上,经理为市长父女领路。
霍婧兮挽着父亲的手看似一副乖女儿的模样,却是开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怨道,“爸,你明知道安昕和叶璟琛在一起,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么多示好的话?”
就算身为市长,之前又没有外人,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纡尊降贵去迎合,实在……太掉价!
霍建茗仿佛正在出神,听到女儿难得带着脾气的怨言,他慈爱的笑笑,坦言,“你和若玥相处得不错,就不许我和你安姨的女儿套套近乎?”
她不走了,站定在原地,先对领路的经理微笑道,“能不能先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包间,让我和我父亲准备一下,你知道的,那些记者很难应付。”
经理是个会看脸色的,应下就带他们去到走廊尽头的包厢,又送上一壶好茶。门合上,确定外面无人,霍婧兮再也忍不住了,对父亲发作道,“安姨都不认她,你理她干嘛?别跟我说什么你和安姨结婚,就真的要把她当半个女儿,我可不认!”
霍建茗端着一副好脾气,“因为她和叶璟琛?可是我怎么听你安姨说,在d城的时候,你曾邀请安昕回家来住?”
在父亲面前,霍婧兮也有使性子口没遮拦的时候。
头一撇开,她气道,“那只是我做做样子。”
“那你觉得她会来吗?”
问罢了,不等女儿回答,他接着笑道,“就许你做样子,不许我也做个样子?”
有些事情不用说穿,大家都心知肚明,笑脸相对总比见面就要舞刀弄枪来得好。
霍婧兮不快,“可是您也没必要亲自出面去应付记者。”
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无数闪光灯和犀利的发问,她就头疼!
却听身旁,她的父亲不疾不徐的说,“假使今天我们一起走,你知道记者会怎么写?反正我是不知道。”
霍婧兮不笨,点她一点就清醒了。
父亲之所以主动提出去见记者,不是为了给他们解决麻烦,而是——掌控舆论!
诚然以前她也是这么做的,到底是今天被那可恶的蛇吓到了,还有叶璟琛不咸不淡的态度!
越是得不到,她越要得到!
霍建茗也是极少见女儿在外面生气,对叶璟琛的心思,这么些年了,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沉住气,你是我霍建茗的女儿,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放弃?”
霍婧兮眼前一亮!
她向来对自己的事都极有主意,从不让人操心。
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忙于政绩,服务c市老百姓去了,他们谈心的机会少之又少,对叶璟琛的事,就是那次失败的订婚,霍建茗也只对她淡淡点头就算了,更没有出席。
“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不赞成?”
往来时的包厢那方向看看,霍建茗权衡道,“无论家世背景还是个人,叶璟琛是个不错的对象,只要你喜欢,爸爸怎么会不支持?以前我不表态,一方面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又正好面临换届选举,现在我连任了,暂时可以松一口气,当然要鼎立支持我的女儿。”
“换届选举。”霍婧兮撇嘴,颇有怨言,“您什么时候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话不能这么说。”他笑,宠溺的看着女儿,“要是爸爸我没有手握c市生杀大权,你哪里有那么多机会和他多相处?”
突然被说得那么开,霍婧兮为难到了极点!
情急之下,她道,“你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奸商投资才能做城市发展有政绩,说得好像在这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样。”
给她倒了半杯茶,霍建茗大笑,“虽然是奸商,可招了我的女儿喜欢,我也没有办法,大家互利互惠,各取所需,你看不是很好吗?至于安昕——”
说起安昕。
他知道安若玥有个私生女,但却是看了昨天的新闻才发现她的女儿是秦家的养女!
只是巧合吗?
忧虑在心里盘旋着,实在叫他不安。
“爸,你怎么了?”得了父亲一通安慰,霍婧兮豁然开朗了不少。
她在德国长大,自小接受的都是贵族教育,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即便气馁也只是一时,很快就能找回自信。
眼下见开解自己的父亲说起安昕就愁眉不展,半猜测的问,“您该不会是怕我和安昕为叶璟琛不合,影响您与安姨的关系吧?”
“你看我像是在担心吗?”
霍建茗被她说得乐了,“这事说来有些巧,她竟然是若玥的女儿……”
“安姨都跟我说过了,安昕17岁的时候就去找过她,结果无功而返,在这点上,您还不如安姨干脆呢。”
“你的意思是,我太优柔寡断了?”
都说刚才是做样子。
霍建茗借机又问女儿,“我看昨天的新闻,你和秦家那个秦深是怎么回事?”
忽然被问起秦深,霍婧兮眉头跳了下,含糊其辞道,“都是陈年旧事,我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圈子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人,会认识有什么稀奇的?那些记者有多爱乱写您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怕父亲再问,她又连忙催促,“走吧,再不出去恐怕又要被乱写了。”
见她不愿多说,霍建茗只好打住。
父女两一起走了出去……掌控舆论。
……
回到叶家,吃过中午饭,叶浦和捞出那条大蟒在客厅玩了一会儿,还给它娶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做:呆呆。
之后就……去后面和陈六下象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