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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晴把饺子放到桌上,低头看到顾淮澈裤上的脚印子,她皱了皱眉,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小维,你和谁打架了?”
“没有。”顾淮澈直接否认,拿起筷子就开始夹饺子,“恩,今天的饺子闻起来特别的香!”
沈修晴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巴那里好像有点儿发红,再看额头竟然沁着细密的汗珠!家里的暖气并没有热到那个地步啊!她奇怪的四下张望,陡然想到外面的骆北辰,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站起来往外奔去。
“微微!”
顾淮澈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急忙叫道。
沈修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个劲的往外冲。顾淮澈下手没个轻重,不知道骆北辰还有没有活着!
说到底,她还在意骆北辰的……
顾淮澈颓然的放下手,心痛如刀绞。
门一开,沁骨的冷风就灌了过来,沈修晴看到地上的骆北辰,他躺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心慌乱起来,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扑了上来:“骆北辰,骆北辰你怎么样了?”
骆北辰紧紧的闭着眼睛,任她摇晃就是没有反应。他不会被小维打死了吧?
沈修晴被吓坏了,用力去拍他的脸:“骆北辰!骆北辰!”
手,忽然被按住,骆北辰睁开眼睛,望着她焦急的样子缓缓的笑了:“晴晴,你还是在乎我的……”
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沈修晴秀眉一蹙用力抽出手来怒视着他:“骆北辰,这样很好玩吗?”
“晴晴……”骆北辰挣扎着想起身,一动就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裂嘴的,“这个顾淮澈下手还真是狠啊!”
“活该!”沈修晴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注意顾淮澈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
“晴晴,你真这样狠心吗?我已经在这儿晃悠了好久了,没被冻死刚才也差点儿被打死了!”骆北辰苦笑,抬手拭拭唇角,好痛!连视线都变得有些不正常,脸肯定已经肿了。
“那也是你活该!”沈修晴站起来,掸掸衣服裤子上的雪沫子,“骆北辰,我和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什么时候拟好了离婚协议再来找我,否则一切免谈!”
“晴晴!”
她哼了哼,转身就走。任骆北辰怎么喊都不再回头,顾淮澈上前来看着他得意的笑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心!我们要回去吃饺子了,你想留就继续留在这儿吧!但愿你有命活到明天早上!”
吃饺子?他都没吃过晴晴做的饺子!看顾淮澈得瑟的模样,骆北辰恨得牙痒痒无奈技不如从,又有愧在先,只能认栽。
房间里暖暖的,沈修晴被气得涨红了脸,望着桌上的饺子什么食欲也没有了。
顾淮澈倒是心情很好,一边吃饺子一边问:“微微,你在生气?”
“没有。”
“你脸红了,你是在气我出手太重吗?你心疼了?”顾淮澈再问。
“不是,他那样的人死了活该!”沈修晴哼鼓鼓腮帮子,“不过小维你也太任性了,干嘛和他一般见识!害我出去吹了一趟冷风!”
顾淮澈有些无语:“微微……”
“算了,别提他了,提了就生气,我们吃饺子。”她说着拿起筷子狠狠的夹了个饺子,像在夹敌人的头一样。
吃完饺子又看会儿电视,沈修晴似乎淡忘了骆北辰还在外面吹冷风的事,顾淮澈心情大好,拿了象棋来与她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个手下进来请示:“少主,外面那个男人怎么处理?”
“他还在?”沈修晴大吃一惊,手中的棋子吧啪一声掉了,打乱一盘棋局。
“是的,他一直都在,他说除非沈小姐原谅他否则他不会走。”
沈修晴火大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那就让他等!让他冻成冰棍!”
她蹭蹭的上楼,决定去睡觉。
顾淮澈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也回去睡觉。
恩,这样的寒冷的冬天最适合窝在有暖气的房间睡觉了!
夜间的温度比白天要低许多,而这风雪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呼呼的冷风吹得一阵比一阵紧,沈修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悄悄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缝看看外面的天色,心里更加不安。她想起以前学过的课文《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小姑娘就是活活被冻死在雪夜的!
骆北辰……
心上一紧,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就算他冻成冰棍也是杨雪的冰棍,与她无关!她折回床上去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尖锐的喇叭声,刺破人的耳膜。沈修晴从床上弹起来,迅速朝楼下奔去。
冰冷的台阶上,陈碧兰像一只温暖的天使从天而降,带来了厚厚的大衣为骆北辰裹上,并在他怀里塞了个热水袋。
骆北辰已经被冻得手脚发僵,快要失去意识了,突然而来的温暖令他有些恍惚:“晴晴……”
“阿辰,你怎么这样傻?”陈碧兰的眼泪掉了下来,用力撑起他,“走,我带你上医院!”
骆北辰站起来晃了晃,脑子清醒了许多,也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的脚步瞬间僵住:“陈碧兰?怎么会是你?”
第一五一章、心惊,故人来访(6000字)
A市,陈南挟着公文包走出办公楼朝自己的车子走去。2再不久他就要升职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觉得全身轻松,连脚步也欢快了许多。果然,协助南宫家作大作强是正确滴!比起不靠谱的骆北辰,南宫家族更实际啊!他知足的吁口气,坐进车子里。惟一不足的就是不能购置一辆豪车,因为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叩叩!”
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在朦胧的地下车场有几分惊悚的味道,陈南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向车窗外:“杨景天?”
“陈南,好久不见。”杨景天直起身子,拄着柺杖。十一年见,他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杨总裁,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不过身上那种超然的气度不减当年。
“杨叔!”陈南急忙打开车门下去,热情的握住杨景天的手,只差没挤出两滴眼泪来了,“杨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去机场接你啊!”
“陈南,如今你已经是A市的市委书记了,公务繁忙啊!我一个老头子怎敢劳驾你?”杨景天微微一笑,慈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陈南只觉得他忽然回国很奇怪,但一时又看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他笑道:“杨叔你太客气了!哎,十一年了!对了,雪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杨景天笑笑,目光落在车上,“怎么,不打算请我这老头子吃个饭?”
“啊,看我激动的都把这茬给忘记了!”陈南急忙为他找开车门,“杨叔,请!”
杨景天坐进去,调整了一个坐姿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慢慢的说:“陈南啊,你怎么还开这破车?你姑娘的车都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