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我跟言言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苏公子您应该,不会过于为难吧?”
苏子安并没有理会陆非嫌,而是侧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使劲儿敲打着玻璃的夏丝言。深邃的眸光里带着几分落寞,苏子安沉默着后退了几步。虽然他并没有开口,陆非嫌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淡然的颔首,然后打开驾驶室的门车。秒,布加迪就已经吐着白烟开走了。
安静的站在月光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苏子安温润的脸满是落寞和忧郁。形单影只的背影被月光拉长,看起来格外的荒凉。
丝言,我给你机会让你处理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放不的东西有很多。可是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已经等了九年,我不介意再等第二个九年。我会等到你的心,再也没有别人的那天。
丝言,如果你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如果你将来有天做出了选择,我想就算生不如死我也会尊重你的。但是,可不可以在这之前留在我身边,让我可以看看你。就当做,以后你离开的忆。
丝言,我等你,等你可以爱我的那天。
转身,身影孤寂的走进宴会厅。刚刚陆非嫌当众带走夏丝言,他应该进去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明天的报纸,也定不能出现这则新闻。毕竟,陈氏集团被吞并之后陈凌然就落不明,苏子安害怕她看到夏丝言来会报复。
看吧丝言,我可以随时随地为你做好切准备,可是却始终无法占据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叹息声,在凉如水的黑夜里被融化,然后消失不见。沉寂于,再也无法看到的夜风里。
有些人,说不清楚哪里好,却是怎么样也遗忘不了。
有些人,付出了全部的所有,哪怕恨不得掏心掏肺把全世界都双手奉,她依然无法属于你。
有些人,注定了要跟她有缘无分。只能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结果终究是分离。
这些苏子安都明白,可是想要说服自己忘记不去留恋,却依旧舍不得。哪怕卑微,也不得不去爱。
就好像,爱夏丝言就是他苏子安生的宿命般。
终于,谁的叹息消散在晚风中,满身寂寥。
“陆非嫌,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把我禁锢在你的车?我让你停车,我要去,停车。”
愤怒的侧身用力的抓着方向盘,夏丝言像是不顾死活似的举动让陆非嫌的心底闪过丝丝的愤怒。气她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明知道他在开车还要情绪激动的在旁捣乱。
“床单都滚过了,还不熟?”
右手使劲儿的抓着夏丝言不停挥舞着的手,陆非嫌单手握着方向盘依旧把布加迪开的飞快。仅用了半个小时,车子就已经到了陆非嫌位于**杏园的别墅。开门车,直接打横抱着夏丝言往别墅里走。不管怀里的小女人怎样挣扎,陆非嫌始终面不改色。
“可恶,你凭什么要把我带到你的家?陆非嫌你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我要去告你。”
“如果你觉得凭你的本事可以在A市告倒我的话那就随便,我不介意带着你起去参观监狱。”
说话见陆非嫌已经抱着夏丝言进了客厅,听见响声的陈妈立刻从厨房钻出来,却在看到陆非嫌怀里的夏丝言时先是错愕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狂喜。
“天啊,真的是夏小姐啊。夏小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少爷,您吃饭了吗?要不要陈妈去厨房准备些吃的?”
“时间不早了陈妈你先去休息,言言以后都去住在这里,你们有的是世间叙旧。”
听到陆非嫌的话,夏丝言第个反应就是张口替自己斑驳。可谁知道陆非嫌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强壮的手臂缩,硬生生的把夏丝言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里。然后在陈妈的阵狂喜里,大踏步的楼。
V283
“唔……混蛋,可恶。”
挣扎了许久夏丝言才勉强露出脸来,脸愤怒的瞪着陆非嫌就像是头准备喷火的暴龙。见陆非嫌没反应,夏丝言当只觉得阵愤怒,用力的侧头对准他的手臂张嘴用力的咬了去。
尖锐的疼痛只让陆非嫌脸的肌肉紧绷起来,却眉头都不皱的继续往前走。陆非嫌越是没反应,夏丝言就咬的越用力。直到牙齿都酸了,嘴巴里也充斥着股腥甜的血腥味才有些惊愕的松口。蹙眉看着被鲜血和口水浸湿的白衬衣,夏丝言的心底闪过抹疼惜,不过也是飞快的闪而逝。
哼,陆非嫌这样的人就算是被咬死也是活该。
“言言,我受伤了。”
听到陆非嫌可怜兮兮的声音夏丝言才猛然神,那家伙竟然趁着她发呆的时候把她拐进他的房间还放在他的大床。孤男孤女共处室又是黑灯瞎火的,夏丝言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然后才瞪着眼脸愤恨的看着陆非嫌。
“你到底有完没完?受伤了就自己擦药去,管我什么事。”
深呼吸,定要深呼吸。把胸口的柔软和酸涩全都压去,夏丝言的眉宇之间满是纠结之色。她这次来只是想要从陆非嫌的身把她的所有仇恨统统讨来,却没有要和他再续前缘的准备。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又失去了个孩子,换做是任何女人都不会再接着爱去的。夏丝言同样如此,她要顾虑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的多。
所以对于陆非嫌无论是卖萌还是讨好还是谄媚还是装可怜,她都要铁石心肠的冷眼旁观。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言言你好狠心,明明没有死却不联络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呵,陆总您可真会说笑话。当初厌恶的时候就直接把所有卑鄙无耻流的手段拿出来利用,现在后悔了想要趁机头草了就又死缠烂打的追着我?陆非嫌,你好像忘记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认为自己会傻到爱个恶魔。”
夏丝言言辞之间的不屑和鄙夷以及深深的仇恨,像是根带着毒的刺,扎进陆非嫌的骨血里。腐烂的皮肉从心脏开始溃烂,点点的侵蚀着神经,蚀骨的痛或许也不过如此。
“言言,我可以跟你解释的。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不是吗,只要那些误会解释清楚我们就可以重新在起了。”
“相爱?陆非嫌我拜托你别玷污了爱这个神圣的词。就算是爱了那又怎样,已经是爱过了是过去式罢了。我跟你之前直都只有仇恨存在,本来就不该有爱。”
冷冷的推开蹲在面前的陆非嫌,夏丝言站起身,头也不的离开。
她的身影刚刚走到门口,指尖触摸着冰凉的门把手,秒身体就被圈进个温暖的臂弯里。纤细的背贴着陆非嫌炙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意料可以感受到他身源源不断的热流。
夏丝言的心,不可抑制的漏了拍。
“陆非嫌,你究竟要怎样?我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了,我恨你,我们这辈子都注定不能在起。我跟你之间,有太多太多的恨,我过不了我自己这关。所以请你,离我远点。”
夏丝言的语气是冰冷的,就像是数九天里那些凝固的冰碴。她没有头,也没有挣扎,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语气冰冷声调淡漠。这样的夏丝言,就像是在陈述意见事实。
“如果是裸照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言言,你听完了之后再决定远不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就算是没有裸照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会在起的。”
微微垂眼睑,遮盖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忧郁和难过,夏丝言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