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却受了这么重的伤。”白芷叹了口气,用毛巾轻轻擦掉钟喻夕额头上的薄汗。
轩辕夜站在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芷走过来说:“我先帮你把这身衣服换了,你再去洗个澡,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
他嗯了一声,眼光从钟喻夕的脸上转到白芷身上。
白芷抬起头,边替他换衣服边说:“恋溹小姐今天说,晚上想见你一面。”
还疼吗
还疼吗
白芷抬起头,边替他换衣服边说:“恋溹小姐今天说,晚上想见你一面。”
她感觉到他一直僵硬的身子明显一松,很快就轻笑了一下:“我也正好想见她了。”
钟喻夕从昏睡中醒来,伤口的麻药劲过了,她感觉到一阵阵火烧般的疼,她咬牙忍了。
身子不敢动,她只能转动眼珠子来打量身处的这间房子。
宽大的房间要比她去过的总统套房还要奢华,琉璃的吊顶流光璀璨,可以倒出人影来,她从那里看到此时的自己,面色苍白,发丝零乱,有点儿像……鬼!
嘴角扯出的一抹笑意悉数映入窗外男人的眼底,他静立了一会儿转身走开了。
“钟小姐,你醒了。”白芷走进来,笑着说:“猜你这时候也快醒了,伤口一定很疼吧,来,把这个戴上就好了。”
“止痛棒?”钟喻夕不敢说话大声,也没有力气,但还是乖乖的配合着白芷戴上止痛棒。
“请问,这里是哪儿?”
“这里?”她笑了一下:“这是太子的紫华殿。”
“太子?”钟喻夕一惊,有一口气没上来,她剧烈的咳嗽起来,白芷赶紧替她抚了抚胸口。
她缓过这口气,伤口被扯得更疼了。
这里竟然是太子的宫殿?她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我做了太子,就娶你做太子妃。”
这句话再次回荡在耳边,她自嘲的低笑了一声,何必太把它当回事,那时候年龄还小,又有几个人能记住自己许下的承诺,更何况,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从来没有妄想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要的,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止痛棒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伤口果然不那么疼了!
一股困意袭来,她对白芷说:“我想睡了,不好意思要打扰你。”
“钟小姐不必客气。”白芷一直等到她睡了才离开,她望向远处的小楼,一点点昏暗的灯光,他与她应该已经见面了吧,五年了,她是离他最近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白恋溹之间的感情,他甚至不惜自己伤了自己而破坏了与夏家的订婚宴,可是他会娶她吗,未来的太子妃……
他一直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她虽然也能猜透几分,但是却并不明了。
比如说屋里这个女孩,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钟喻夕本就贪睡,又受了伤,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护士刚来给她换过药,止痛棒被收走,皇医说用这个对恢复伤口没好处。
她惦念钟爸,并不是因为她一夜未归他会担心,而是忌惮他的八卦嘴。
有人推门进来,她顺着泄进来的光线看过去,他的身影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像是从阳光里走下来的人。
他走到她的床边,低头看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觉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儿,就那样一副愕然的表情,感觉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还疼吗?”淡淡的几个字,并未夹杂了什么特殊的感情在里面,却让她一时间觉得温暖如春。
想点头,又似乎怕他担心,想摇头,可是心里又觉得委屈,明明很疼,于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十分可怜的看着他。
你爱上我了?
你爱上我了?
他也没有再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有一排刘海,他想给拂开,她却受惊似的坐了起来,在额头的位置,那个吻痕已长成了胎记,形状不丑,但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他眉头紧锁,狭长的眼底一片漆深,但很快,这片漆深就明亮了起来,有抹邪笑在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勾勒出来。
钟喻夕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光着上身的自己。
因为是胸口受伤,护士怕碰到她的伤口,所以用绷带包扎好后,便把她的衣服也脱了。
她此时就这样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那雪白如琼脂的皮肤吹弹可破,迷人**的锁骨下不大不小的一对浑圆有一只被绷带盖住,只留下挺立的另一只,娇羞的颤抖着。
她惊叫一声,拉过滑落的被子将自己盖住,脸上像是烙铁般,从脖子根儿红到了脑门儿。
她又急又羞,嘴里语无伦次:“别看,出去,你什么都没看到。”
他却很不配合的说:“我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他的声音逼近,她一抬头便看到他双臂支在床上,脸跟她靠得很近,这样暧昧的距离,彼此间呼吸可闻,她突然就想起那些激情的画面,他们在床上,在料理台上……
她的脸红得可以滴血。
他像一只慢慢接近猎物的狮子,与她越来越近,她感觉下一秒,他的唇就会碰上她的。
“我是个病人。”她终于小声哀求,许是以前被他弄的怕了。
他轻笑一声,打算放过她,却慢慢的打量并不离开,他喜http://87book。com欢看她被他捉弄的样子。
两人离得很近,她一说话,唇几乎就会碰到他的鼻子,但她还是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太子的手下做事吗?”
他怔了一下,想逗她:“嗯,我是太子的侍卫。”
“怪不得你武功那么好。”钟喻夕做出一脸崇拜的表情,想拍拍他的马屁,让他快些离开。
他却不紧不慢的轻启薄唇:“怎么,爱上我了?”
钟喻夕像被说中心事一般,赶紧将头转向一边,“自恋狂。”
她的唇轻轻拂过他的脸,带起一阵酥麻,瞳孔里她只露出半截的脖子又细又长,少女的香气盈满周遭。
他的下腹一紧,若不是考虑到她有伤在身,他想他可能会控制不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勾起他浓重的情/欲,她是一个特殊。
白芷抱着衣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妖孽般的男人,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条长腿在床下曲伸着。两臂撑在女孩儿的身侧,嘴唇贴着女孩儿的脖子,俊逸的侧面,鼻梁高耸,做着暧昧而勾人的姿势,就像在与她耳鬓厮磨一样。
她纵是司空见惯,此时脸上也不觉一红,愣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细微的响声惊动了床上的轩辕夜,他回头看了白芷一眼,身子缓缓的站起。
钟喻夕终于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用被子将嘴巴也捂上了,牵动了伤口,她柳眉轻蹙。
“太……”白芷刚要说什么,轩辕夜向她睇了个眼神。
她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暂时不想让她说话。
穿他的衣服
穿他的衣服
“白芷姐姐。”钟喻夕忌惮的看了眼轩辕夜,往床里面挪了挪,“你可不可以借我件衣服?”
白芷想笑,这个女孩儿天真到可爱。
她转身要去找件衣服,轩辕夜却将她唤住,顺手从她怀里抱着的一堆中拿过一件,这本是给他参加中午家宴的时候备的,很随意的一件白衬衫。
他将它扔到床上,“穿这个。”
钟喻夕小心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到衬衫后,赶紧缩回到被子里,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