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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女人,你是爬过来的吗,本殿下敲半天的门了。”流谨朝她凶了下,往屋里看了眼,试探的问:“你爸爸在家吗?”
钟喻夕为了掩饰说谎的表情将脸对着门说:“嗯,我爸爸在屋里睡觉,你说话小点声。”
流谨做了个会意的表情,大大方方的坐到沙发上。
“本殿下渴死了,要喝水。”他小心的压低了声线。
“你自己去倒。”钟喻夕才不跟他客气。
流谨好像早就习惯了,自己跑去倒了杯水喝,路过她的房间,忽然停下来说:“你爸爸在睡觉,我们去你屋里说吧。”
钟喻夕吓得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挡在门口,结结巴巴的说:“不。。。不行。”
要是让流谨看到那个男人,他一定会以为她是那种随便就可以留男人过夜的淫///荡女人,以后在他面前,可真是抬不起头了,更何况,他是殿下,让他发现了这个身世神秘的男人,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
流谨只当她是小女生害羞,并没有往心里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看把你吓的,本殿下又不会吃了你。”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刚才你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把本殿下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钟喻夕心里一热,有些小小的感动,原来他这么晚专程跑过来,只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虽然他们平时总是一副冤家路窄的样子,但她对流谨却别有一种好感,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同齡又谈得来吧。
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在挪动椅子。
钟喻夕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不会是那个男人要出来了吧,明明是他自己说过,他在这里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可他。。。
他不能出来啊。。。不能出来啊啊。。。
病了?
声音响了一会儿又消失了,钟喻夕趁这机会赶紧将流谨往外推:“你快走,我爸都被你吵醒了。”
“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别推我。”
“快走啦。”
“知道了,知道了。”
“带上伞。”
好不容易将流谨送出门,钟喻夕一摸额头,薄薄的一层冷汗渗了出来,她果然是不适合撒谎的。
轩辕夜倚在床头,鼻间盈绕着她身上的香气,被褥间也充满了她的味道,他微微闭上眼睛,就觉得头痛难耐,身体发热。刚才听见了老七的声音,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看那女人对老七的态度,他们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她爸爸在睡觉,她爸爸被吵醒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爸爸?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思绪也开始混乱。
钟喻夕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会儿,怎么也睡不着。狡猾的钟爸故意将他的屋门上了锁,客厅里又没有被子之类的东西,她天生体寒怕冷,这还没睡着,就已经冻得直发抖。
唯一的被子放在她的屋里,可是她现在不想进去,一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她还记得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袁夜,呸呸呸,为什么不叫圆寂。
钟喻夕强迫着自己闭上眼,可是一合上眼皮,就是他吻自己的情景,那股嚣张和霸道比起流谨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直认为,那是只有地位以及金钱力都至高无上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气质,可是,他却独揽了。
翻了个身,终是忍不住一阵接一阵的寒冷,她决定冒险去偷一条被子出来。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着,敲着玻璃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有这声音做掩护,她的潜入非http://87book。com常顺利
,轩辕夜背朝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她捂着嘴巴,突然想笑,因为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她的小床在他的身下显得像是一个大人睡在了婴儿床上,姿势很不舒服,她用嘴型说了句:“活该”便抱着被子往外走。
不要随便幸灾乐祸,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杯具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钟喻夕的脚下突然踩到掉在地上的被角,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朝前跌去,她想在空中转变姿势已经来不及了,眼睛一闭,重重的砸在了轩辕夜的身上,她在心中叫苦不迟,上帝是不是今天斗地主斗得不太爽,拿她开心来着。
她不用睁眼,已经能想像得到他暴怒的眼光,她承认自己有些怕他,一是打不过人家,二是他总喜http://87book。com欢吃她的豆腐。
可是等了半天,身下也没有动静,钟喻夕纳闷的睁开眼,就见轩辕夜长眉紧锁,冷汗满额,竟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的手往他的额前探了探,触手滚烫,他。。。他发烧了,而且似乎烧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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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了他一夜
钟喻夕慌忙扔下被子,从医药箱里取了体温计,她努力着掰开他的手臂,可是他的胳膊太结实,看着精瘦,却是肌腱分明,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体温计塞进去。
又去洗漱间洗了条冷毛巾小心敷在他的额头上,抽出体温计,她吓了一跳,竟然烧到了四十度,她敢肯定,这一定是因为他受了外伤引起的,只要方法得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从箱子里翻出退烧药,就着凉开水喂他服下,他烧得有些迷糊了,模模糊糊的在喊一个名,她开始的时候没在意,喊的次数多了,她便也听清了,他在喊:恋潆(suò)
这是。。。女人的名字吗?
是他喜http://87book。com欢的女人吗?
明明不应在乎的,可钟喻夕替他擦汗的手却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
恋溹,这么动听的名字,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吧。
她就知道,像他这样相貌优秀的男人是不会没有女朋友的,可是,心里那种淡淡的酸意又是什么?
手腕一紧,他在昏迷中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却粘人的像口香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男人热乎乎的雄性气息将她瞬间包围了起来,他发间的香气,唇边淡淡的烟草香,他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她本想挣脱,但是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比起之前的粗暴倒像个熟睡的大孩子,这副满足的样子倒是安全无害。
钟喻夕的身子软了下来,任他就那样搂着她。
她想,她是疯了!
“恋溹。”他用沙哑的声音又喊了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她呼吸一顿,静静的躺着不敢说话,眼睛看着上面白花花的天花板,数羊吧。
他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不太老实,伤口的痛以及发烧的难过使他一度昏迷,他不停的流汗,她就不停的擦,不停的换冷毛巾,最后累得趴在床边凑和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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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雨停了,到处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轩辕夜转醒的时候,一条还带着湿意的毛巾从额头滑落,他的眼光落在小桌子上,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旁边放着两粒退烧药。
昨天晚上的事,他记得不大清了,隐约知道是自己发高烧,有一个娇巧的身影忙忙叨叨的照顾着他,他以为那个人是。。。。
烧糊涂了!
他晃了晃略显沉重的头,挪过去将纸条拿了过来。
歪歪扭扭的字,和她的长相实在是天壤之差。
“圆夜:早歺在冰箱里,我去上班了! 钟喻夕留”
她把袁写成了圆,早餐的餐不会写,写了一半又被划死,改成了歺,
轩辕夜没有察觉到,他看着这几个蚯蚓一样的字,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昨天晚上,是她在照顾自己吗?
原来,她叫钟喻夕!
真是个别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