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火眼睛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安拓玩笑一说,被揭露后就没有玩下去的兴趣。
章程抿唇,抚慰了老婆受伤的心灵,劝她坐在一旁吃东西,不要理他,才正色了,对安拓喃喃说道:“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不想知道事实真相的内幕?”
潜意识中,他其实隐约有所感觉,那份感觉每当他一想到她跟别人男人离开,而逃避性的不愿提起,就算知道了结果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他纡尊降贵?
安拓眼底波光粼粼,唇角却是扯出让人心酸地笑容:“这件事我不想去谈,是朋友的话就什么也别说了。”
“拓……”章程低唤,自知他的脾性,却也是好言相劝:“不管怎么样,你该还她一个清白。”
“清白?他良心被狗吃了。”听了许久的童小桐哼笑,鼻高气盛抬起下颌。
“桐儿,你别闹了。”章程小声责斥,爱怜的握了她的肩膀。
“闹?”童小桐鼻子泛酸,咬牙切齿的几乎快要崩溃,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当她警醒过来时,捂了嘴,已经来不及收回所说的话。
“他可知穗怀了他的孩子一个月大,就胎死腹中……”
咬字清晰有力,一个个字眼连成一串代码钻进他的耳里,安拓脸色煞白,心中的杯子从他掌心滑落,粉身碎骨的砸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你刚才说什么?”深呼吸,越过桌子,攥起了童小桐。
一股冷意从脚底慢慢地上升,再延伸到四肢百脉去,安拓目光可怕的吓人,那害怕听到恶耗的恐惧的眼睛,幽深的像是万丈悬涯,深不见底的将她吸住,寒冷的让她不由瑟缩了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孩子,什么死了。”
“拓,你刚才听错了,是桐胡说八道。”章程竭力拉开他们,可安拓力量却是出奇的大,推开了他,只冷冷盯着童小桐:“说。”
“说,说什么……”血红的眼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令她冷的禁不住颤抖。
“把刚才未说完的话说下去。”安拓恶狠狠,骨节分明的指头霸道地将她箍在眼前,不容她挣扎。
童小桐咬着牙,事到如今,纸已经包不住火,事情已经拌露,无法再作隐满……除了有点对不住穗答应帮她保密却没有做到,有点内疚之外,他会因此痛苦,在心里认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于是,她破罐子破摔:“你可知道抛弃穗的母亲出现,你可知道她最近一直情绪不隐,却又遭遇了绑案,还被自已的男人抛弃,又接了别的女人回家,还声声力指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说到这里,泪水不争气涌满了整个满眶,只轻轻一眨,那泪珠儿就像一颗水钻,分量很足的“吧嗒”在桌上。
他呆住,声音带着粗嘎的沙哑,觉得事情匪夷所思地让他难以接受:“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穗的体质跟常人不同,就连怀孕她也没有害喜的症状,就是那段时间,她的情绪波动很大,我好不容易劝她给你一个解释机会,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怪她,你赶她,你说她欺负你,不给她承清的机会,你可知道就是那个一撞,孩子就……”她抽泣,抚住胸口:“孩子就没了,还要被误会自已勾引她喜欢男孩,不认自已姐姐的妹妹扇一个耳光。”
“难道你看不见这一切,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啃光了。”
生不如死
“穗的体质跟常人不同,就连怀孕她也没有害喜的症状,就是那段时间,她的情绪波动很大,我好不容易劝她给你一个解释机会,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怪她,你赶她,你说她欺负你,不给她承清的机会,你可知道就是那个一撞,孩子就……”她抽泣,抚住胸口:“孩子就没了,还要被误会自已勾引她喜欢男孩,不认自已姐姐的妹妹扇一个耳光。”
“难道你看不见这一切,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啃光了。”
他的心突然很疼,不是因为她尖尖的指甲戳着他的心脏,而是里边很痛,被人活生生撕开,一颗心绞痛的近乎扭曲,连呼吸也停止了。
竹外热火如天,竹内却是静谧的令人寒蝉。
只觉得嗓子火烧的疼,全身僵硬的不能动,不知怎么去面对这个骇人的恶耗。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没有……垂下长睫,他的面容依旧俊帅,却带着暗淡的神伤,不敢置信凝视住自已的双手,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剁子手……
“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痛苦的闭闭眼,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竟然会是亲手,亲手扼杀了自已的孩子……
…………
一年后。
美国。
累——
当许惠穗把一切资料都翻阅出来读完,研究了亚洲市场的走向,以及近段时期股票的风险,她蜷缩在大沙发上,吐出了一口大气。
为了实地取材,吸取经验,她目前在美国一家中小型贸易私营企业上班,担任秘书长一职,对于公司的整体运转和内幕流程,及一些可行性的策划项目进行了详细的/炫/书/网/整理,归类。通过半年多来的努力奋斗,总算有了一丝眉目。
只是,这一切远远不够,离她的梦想还差的远着,却又迈前了一步。
“加油许惠穗,许惠穗加油。”闭着眼,把脸埋在膝上,她低低为自已鼓劲,觉得自已真的是老了,才通宵了一个晚上的一个早上,就好累好累。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轻微走近的脚步声,再接着就是一只温暖的手按上了她的肩,她动了动,没有抬头。
“穗,还没吃饭吧。”林宇凡温和的嗓音响起,低低的,好像怕惊动她,看了眼茶几上散乱的一叠资料,知道她肯定又熬了一个通宵。
“先吃了饭,在进去睡觉吧。”语气里满是心痛。
“嗯,呆会吃……”她动了动脖子,只觉好酸好酸,抬不起来了。
“不行,先吃饭。”林宇凡当然没有让她继续折磨自已的身体健康,径自在她身旁坐下,撕开环保袋,打开了饭盒,香浓的味儿飘散在空中。
许惠穗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她从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到现在滴水未尽,已经饿的有些头晕目眩……只觉脑袋沉沉,一动便周身酸痛,却是抵不过饥肠辘辘,闻似都能让她流口水的美食,对他夹来的菜张大嘴,咬住,慢慢嚼食,觉得肚子更加饥饿,急需一些食物填补空空的肚子,猛喝了一口汤,又抓过饭盒,抢来筷子,很快就粒米不剩的见了底。
才满足打了个饱嗝,擦净油腻腻的唇瓣,一阵阵的困意又向她袭来,有些着架不住的半瞌上了美眸。
“为什么要这么累,直接把公司开了,经营不就好了吗?”他抱予对她这么累而心痛说道。
“你见过哪个商业大享、白手起家的富翁是直接创建自已的公司?而不是在外边打工积累经验?”有气无力地回答,她现在就是在掏她的第一桶金。
“那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以我的能力,我可以……”
“不要说了宇凡哥。”许惠穗轻轻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说了,只会让我觉得自已可怜,是个一无事处的女人。”
“穗,何苦呢……”他喟然长叹,情不自禁拥她入怀。
她笑笑,不予回答,被护在臂弯里的安全温暖,令她眼皮更加沉重,终于闭上眼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