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她咬咬下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那也是你有前科啊,我爸说——”
你爸到底整天在跟你说什么= =柳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爸说,呃,我爸说——”她思索了很久之后,重新仰起头,对他笑得纯净,“我爸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还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爸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说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还说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
“紫沫。”
“嗯?”
“跑题了。”
“= =”
……
最终,她还是跟他一起往回走。
“莲二,我其实就是——”忐忑不安地想解释。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表面)很平静。
“如果你没有黑着脸说这句话我会觉得诚意更大= =算了,当我没说……”那一闪而过的黑暗光波是什么啊喂!
“紫沫,对不起,我——”(表面)很沉稳。
“没事没事了,就当作是被小白舔了。”很大度的某人挥挥手。
“= =”我应该为此而感谢你的原谅么。
“……好吧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别记着那事儿了……”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用小白来做比喻的。
“……忘不掉。”沉默了一下之后,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 =” 柳 莲二那你到底想怎样?!大姐我的耐性有限度!
……
身后,远远的,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再移动一步。
“看见了?那种平静和自然,你给不起。”酒井看着他们远远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他沉默着,然后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要这么确定。”
“我就是确定,”酒井说着转身离去,不再回头,只有她依旧婉转柔媚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仁王君,别到最后大家都收不了场下不了台就行。”
他没有再回答,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往旁边靠了靠,倚着路灯柱,静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人,目光平静淡然,深看却暗流涌动。
那一刻,夜浓如墨。
谁的寂寞,又入了谁的心。
第十七章
到家之后,她有些忐忑地开门,然后手抓着门把,不安地回头看看柳。
“怎么了?”
“我觉得我还是去你家里睡一晚——”正准备遁逃的某人被柳一把拖住拎回门口:“进去。”
“……莲二……”星星眼。
“赤也在等你。”他淡淡道。
她一咬牙,推门,里面一片黑暗,她咬咬唇,站在原地没动:“我就说了他不理我——”话音截然而止,黑暗里有个人突然走过来一把拉过她抱入怀里。
很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所以她没有挣扎,没有害怕,只是安静地被他抱着,不说话,不动,只记得呼吸。
沉默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开口:“赤——”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却突的笑了,在黑暗里诡异而又让人痴迷,“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都不会……”
她愣一下,随即淡淡笑了,倚着他的胸膛:“啊,永远不会……我们永远在一起。”
血,从她的腹部一直流淌着,仿佛奔腾的小溪般,滴到地上,有轻轻的滴答声。他握着匕首的手一顿,然后闭上了眼睛,松手,抱紧了她:“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
—————以上为作者拒绝透露名字的虐恋情深一作品—————
(掀桌)你卡文凑字数也不是这种凑法吧?!
好吧,回归正文,以上全为小紫沫以往的脑中小剧场。再次提示:同学们不要看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定要有正确的人生价值观(被PIA)
事实上,他们确实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很平静(才怪!)地开口了:“切原紫沫你一身汗臭味真难闻。”
她也很平静(才怪!)地开口了:“我没叫你闻。”
“……那你想谁闻?!”兔子炸毛了。
“你又不是小白,你闻什么啊闻。”兔子姐翘尾巴了(兔子尾巴是有多长给你翘啊喂!)。
“……我就是要闻你管我啊?!”兔子炖海带了。
“废话你闻的是我我不管谁管啊?!”兔子姐露出大兔牙了。
“那你就只管我一个人干什么管到别人身上去啊?你是我姐又不是不二周助的姐!”兔子红眼了。
“……你只想我属于你一个人吗?”兔子姐竖耳朵了。
兔子沉默了。
柳一直沉默着。
我说,你们切原家没有开灯的习惯么。他轻车熟路地走进玄关几步,手在墙壁上摸了摸,按下开关。
亮如白昼。
转头看着那里还抱作一团的姐弟两个人,他淡然(更才怪!)道:“你们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切原闻言,触电一般松手:“谁,谁要抱她了啊?我抱错人了!”
然后另外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半晌,紫沫面无表情走到柳面前:“为什么他会想抱你?”
柳囧之。
紫沫用怨恨光线秒杀之,然后径直回房,期间脸色堪比看到部活时间看到借口上厕所结果蹲角落里接受女生蛋糕的丸井文太君的真田弦一郎君(???)。
然后海带愣了一下,快步跟上去,成功挡在门与框的夹缝中,瞪着整个人靠到门上使劲关门的人:“你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关什么门?”
“我要脱衣服,你要不要看啊?”她瞪回去。
海带脸红了:“喂!”
“喂什么喂!”她瞥。
“你今天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他怒了。
她咬咬唇,脸色一变,用力关门:“出去!”
“就是因为不二周助?!”他低吼。
“就是因为他又怎么样?!”她仰头看着他,“周助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你打他!橘桑是我见过那么温柔的人!你也打!到底是谁教你用网球打人的啊?!”
他沉默了。
“我是说过别人打你你就要双倍打回去!但是别人没有打你你去打人和那些混蛋有什么差别?!”她吼着吼着泪水夺眶而出,他犹豫一下,讪讪地伸手帮她擦,被她一把推开。随即让柳和切原同时差点停止呼吸的,是她突然冲到客厅拿起切原随手放在沙发边的备用球拍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向自己的右手。
“你干什么?!”切原眼睛兀的睁大,猛地冲过去将她撞倒在沙发上,用力抢过她手上的拍子往旁边一扔,“你有病啊切原紫沫!”
“紫沫!你太胡闹了!”柳皱眉。
“我让你知道自己兄弟姐妹断手断脚时候的心情啊!”她对着切原哭喊道,“别以为就只有你有姐姐!别人有哥哥的!那种感情是没有差别的!你知道你的家人受伤你会伤心,那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也有家人!他们的家人又会怎么难过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哪天是我被人那么打,你又会怎么想啊?!”泪水像是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她喊着喊着委屈地咬着嘴唇,声音小下来,“你只会吼我,我也不想跟你生气啊,我也不想不理你,但是……但是总要有一个人为你闯的祸承担责任啊,爸爸说,切原家没有那种没担当的人……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就是说我不要你了,明明就是你不想要我了呜呜呜……”
“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切原低了低头,然后抬眼看着她哭,抿抿嘴,“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她的哭声上了一个台阶。
柳看着切原的表情,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放心,站远一些,静静看着他们。
“别哭了,很吵诶……”
“呜呜呜!!!”
“我再也不凶你了!”
“你现在就在凶我呜呜呜!!!”
“……我小点声音说话可以了吧……”
“我听不见呜呜呜……”
“切原紫沫你有完没完?!”
“呜呜呜!!!”
“……”柳前辈救我啊啊啊!!!他咬牙回头看看站在一边沉默的柳前辈,再回头看着哭到撕心裂肺的某人,皱紧了眉头。
“你就是不要我了我干脆跟仁王雅治私奔好了起码他还会夹娃娃呜呜呜……”她哭着就挣扎着起身要走人,被他一把按下:“你哪里也不准去!”
“你反正觉得我烦我呆这儿干——”她兀的睁大了眼睛,连哭泣都忘了。
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