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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  “一言为定。”

酉时前后,两人回到家中。

蒋徽早早歇下,没多久就入睡。

夜半,她醒来,他仍不在身侧。

她侧耳聆听,室内静悄悄的。

出门了?

蒋徽披衣下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

庭院之中,明月清辉洒落,他在来来回回踱步。观望片刻,辨出他走的是八卦步。

说他神神叨叨,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他。也不怕有下人起夜撞见被吓到。

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床上。

话说回来,这厮到底有什么心事?

胡思乱想一阵,没了睡意,她侧转身,枕着手臂,望着门口。过了好一阵,外面那个总算回来了,把脚步放到最轻。

走到床前,见她醒着,笑了一下,不声不响宽衣歇下,把她拉到怀里。

“董飞卿。”她唤他。

董飞卿懒懒地应声,“怎么?”

“你从小就这样么?晚间睡得少。”

“太闲、太忙就会这样。”

她明白了,“在斟酌什么事?能跟我说么?”

“猜猜看。”

“算了。”蒋徽很快放弃,“要紧的事,事先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嗯了一声。

蒋徽阖了眼睑,莫名想起他提过的去沧州的话题。

当时他怎么说的?说她很乖,他也没惹她生气。

是那样么?

初到沧州,她已痊愈,心绪很愉悦,筹备婚事期间,始终兴致盎然。

他在那边有不少朋友,有几个已有家室,那些人待她都很好。方默所在的镖局总镖头和发妻把别院收拾一新,作为她待嫁之处。

他每日神采奕奕,指挥人手打理新宅。

原本她想亲手做嫁衣,他不准,把此事交给当地的绸缎庄,又领着一位绣娘到她面前,量身,挑选样式。

那一阵,他手头颇为富裕。

成婚前夕,他夜间潜入她待嫁的宅子。

她正坐在大炕上查看首饰、衣物,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他说:“我怕你后悔,不声不响地逃走。”

她拍了拍身侧的东西,“家当都在这儿,带着逃走很累。”

他走到她面前,手撑在她身侧,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一时柔和一时灼热。

他低头亲了亲她眉心,随后,亲吻又落在脸颊,再覆上双唇。小心翼翼的,温温柔柔的。

是第一次,那样亲密。

甜美到让人头脑昏沉的感触,她心狂跳,慌乱,想躲,却不敢动:身边不是易碎的首饰,就是不能揉皱的嫁衣。这点儿一直都没抛下的理智,让他在唇舌间得了便宜,自毫无章法到驾轻就熟。

——就知道,他愿意想起的,一定是她犯迷糊、懵住之后办的事儿。

蒋徽抬手挠了挠额角,阖了眼睑。

翌日早间,郭妈妈帮蒋徽做早饭的时候,悄声问道:“您和公子……该不会是假扮夫妻吧?”

蒋徽惊讶,“怎么会这么想?”

郭妈妈道:“我过来当差有几日了,你们……”他们相安无事。只这几日夜间都没叫过水,就足够她往别处想了。

蒋徽释然,随口道:“这几天太忙而已,想哪儿去了?”

“能怪我么?”郭妈妈苦笑,“你们两个……我能不提心吊胆的么?”

蒋徽心念一转,示意郭妈妈附耳过来,“有件事要请教你……”说到一半,没了下文。

郭妈妈奇怪地看着她。

蒋徽是在斟酌措辞。她与奶娘不同,若是直接询问如何避免有喜,奶娘少不得怀疑她没打算安稳度日——“若是想快些有喜,有什么法子?”

郭妈妈面露喜色,在蒋徽耳边低语几句。

蒋徽认真聆听,随后又问:“反过来呢?不想有喜又有什么法子?”

郭妈妈面露狐疑。

“我都嫁人了,这种事难道不该上心么?”蒋徽神色诚挚,“既然说起,就一并告诉我,又不是记不住。”

郭妈妈想想也是,便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第26章 日常

董飞卿早就醒了; 只是懒得动。

环顾室内,见布置得与沧州新宅相似,要说明显的不同,只有躺着的这张床。那边的是新婚用的; 是千工床。

他闭上眼睛; 新婚夜的情形便在脑海清晰呈现。

满室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 红烛光影中; 一些物件儿上的金丝银线熠熠生辉。

她头上戴着凤冠,有宝石灼灼放光。

然而在他眼中,最亮的; 最美的; 是她的眼睛。

她刚痊愈; 仍带着几分病中的羸弱; 倒更添一种别样的风情。

遣了喜娘等人,他走到她面前; 捧住她美丽绝伦的面容; 用力亲了亲她的唇瓣; “小兔崽子,总算把你娶到了。”

她向后躲闪; 笑容单纯; 目光澄澈,并没因为他不着调的言语恼火。

也没有羞涩。

如此冷静的新娘子; 怕是不多。她比谁都清楚自己选择了什么、在经历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 觉得稍微有点儿发热; “不舒服?”

“没有。”蒋徽柔和地道,“好半晌人来人去的,弄得屋里有些热。不是发热。”

他放下心来,继而意识到一件事:“一直没吃东西吧?”仆人都是新来没几日,她一定不会吩咐人准备饭菜,加上总有人来看新娘子,她只能老老实实坐着。

蒋徽嗯了一声,“真有点儿饿了。”

他笑开来,“我陪你吃。”

“好啊。”她笑得很开心。

“要不要一起喝点儿酒?”他记得年少时听谁说过,她酒量不错,只是轻易不喝。

她侧头想一想,“我想喝,你呢?还成?”

“自然没事。喜酒喝多少都不醉人。”

她莞尔。

相对坐在外间桌前,他看着她喝完一盏羹汤,才给彼此斟酒。

席间,她问他:“会不会经常想起修衡哥、开林哥?”

“自然会。”他笑说,“想把他们忘了都不成,人们经常谈起他们的轶事。”

“还有程家叔父、婶婶。”

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忆起年少时很多趣事,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

他们是这样的,不谈彼此,不谈自己,即便是最惬意的年少岁月,也只在相宜的温馨的氛围中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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