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这个,是卧室?贸然进去不太妥当吧。
门没关,翟默敲门,没人应门。来了不打声招呼有些失礼吧。
於是翟默下定决心,带著甜甜做了这辈子最後悔的事情之一。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後背一阵发凉,如芒刺在背。
他推开了门……发现……
我的天哪,此情其境绝对是瞬间刺瞎翟默饱经风霜的钛合金狗眼!
陆雁临,你外头那麽一大屋子人不招待,竟然自己拉著汪汪在里面打炮!
你打炮也就罢了,还不低调点儿,竟然用这麽豪放的骑(哔……)乘!
被人围观的汪汪立马脸红,恨不得把自己埋到陆雁临的後背上,陆雁临倒是很豁达的把外套披在汪汪身上,眯起双眼随口问道,“怎麽了,翟默,有事情麽?
“没,没什麽,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翟默立马拉著甜甜後退三步,被这种重口味事件震翻的翟默手足无措的说道。
“谢谢。”陆雁临拍拍汪汪的後背似乎是在安慰,汪汪咕噜咕噜的低声叫著,“那麽,我们一会儿见。”看到翟默呆在原地没有走的意向,陆雁临嘴角扬起微笑,“难道你也想加入?”
翟默立马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陆雁临,我当年跟你搞对象的时候没见你可没这麽YD啊啊!一个深沈如赵忠祥的声音在翟默心中悲鸣著。
听罢,甜甜立刻护犊的拽起翟默跑人。
导演,把我之前说汪汪看起来很正经的那句话掐了好吧……
被这种随机事件震慑到,翟默只能说此令人感觉到生命宛如梦幻真他妹的梦幻。
原来看起来很正经的汪汪和看起来更正经的陆雁临会凑在一起敢做这麽不正经的事。像低端的犯罪分子一样,怀著捅了别人要马上离开犯罪现场的心,翟默和甜甜连跑带踮的离开卧室。
跑到外面的花园,翟默一回头,嗯,光顾著逃命了,孩子哪儿去了?
“翟默,要抽烟吗?”不远处有人问道,翟默循声望去,看见在隐隐约约的黑暗之中的是被点燃了的火光,火光照亮了陆雁临线条完美侧脸。
“来一颗。”哆哆嗦嗦著,翟默接过这位看似正经的MR不正经的烟,一想起刚才这尴尬的事儿全身鸡皮疙瘩到处窜。
相视无言。
“如果当初你选择跟我走,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呢?”轻轻叹了口气,陆雁临拨了下流海,或明或暗之中,烟雾嫋嫋上升,陆雁临的轮廓在烟雾中忽隐忽现著,点燃的烟在那纤细的指间燃烧,慵懒和迷情之余,带著侬酽的风情。
翟默有些恍惚。时间像是尘封多年的旧胶片一样,带著斑驳的印迹飞速後退著。
“翟默,我曾深深的爱过你。”
那你怎麽不早说!我也爱过你好不好!你现在说有个毛线用!你早说咱们早就私奔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哎不对,咱俩造不出孩子来。
太迟了,有些东西擦肩而过,就是一辈子。
如果那时候我有足够的勇气,如果那时候我可以不顾一切的跟你走,如果你告诉我你也是如此爱著我,如果如果……
可是冰冷的现实不允许那麽多如果。
柔软的伤害让心中曾经撕心裂肺的痛慢慢浮了上来。
“可是还好的我们现在都找到了各自的伴儿呢,”陆雁临扬起嘴角微笑著说道,“从今天开始,试著努力忘记对方吧。怎麽说来著,一笑泯恩仇?”
“陆雁临,我……”翟默想说点什麽,可最终没有开口,“好。”翟默点头。那麽,就对著遗落无数後悔的过去说再见吧,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午夜的黑暗愈发浓重,绚烂的烟花出乎意料的盛开在天际,在短暂的生命中燃尽一切活力,寂寥的夜空,随著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被点亮了。
崭新的生活开始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还我一样东西。”陆雁临狞笑的样子让翟默很没有安全感。
“还,还什麽?”劳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什麽。
“我记得,告白的时候是我了先吻了你,所以你一定要还回来。”
“喂,至於那麽抠门麽,你们这些有钱人好恶趣味!”翟默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在翟默印象之中,陆雁临一直是脱离了低级趣味打娘胎起就升华成一个纯粹的人。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陆雁临一步一步靠近著,还把翟默逼到墙角,一只手撑在翟默脸侧。还像调戏妇女的臭流氓一样把烟吐到翟默脸上。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翟默低下头,抱著陆雁临的脸颊,重重的吻了下陆雁临的额头。
“主人,这里好黑哦,甜甜好像迷路了!”不远处传来了甜甜的声音,“你们在做什麽!”本来还和风细雨的声音迅速变成了对待敌人秋风扫落叶的冷冽。
我的天哪,要亲命了!哢嚓一声,翟默又崩塌了。
与黑夜战斗!
“哦,我好像耽误两位的好事儿了?”声音低沈冷冽不像以往的甜甜。
“误会误会纯误会!”你说怎麽这种被人误会的事儿总是被甜甜看见呢,翟默一边默默地骂著无情的命运一边赶紧从陆雁临身边逃开,以陆雁临为圆心,以圆心到翟默的距离能画一个面积为一百米的圆。
“我是不是打扰诸位叙旧了呢?”这种语气好陌生,翟默瞬间有种虽然自己什麽也没做,还是被抓奸在床的错觉。
“如果叙旧够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依旧是令人後背发凉的语气。
翟默觉得好像要发生什麽事情,因为平日这时候甜甜一定会扭来扭去同时说主人啊你好坏你明明才跟人家告白怎麽可以劈腿呢人家不管啦人家不管啦人家要惩罚主人主人要用身体补偿人家,然後顺势推倒。这一系列行为,一气呵成不凝不滞翟默都快倒背如流了。
可今天,在回家的路上甜甜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在翟默偷看他时,冷冷的瞪著翟默,那种再看就杀你全家的眼神让翟默很是不适应。
“甜甜,今天你真误会了。”低下头,翟默一直以来都是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的纯爷们儿,殊不知有时候承认错误只会挂得更惨。
“呵呵呵……”今天甜甜就跟掉冰窟窿一样,无论说话还是笑声都冻死个人,“无论这只猫还是人类,真是愚蠢。”甜甜冷笑著抬起头来,本来是蓝色的瞳色变成了嗜血的赤红色,翟默看到甜甜的眼神中竟然衍生出冷酷而残忍的光泽,就像是在捕杀之猎物之前有心玩弄可怜弱者的狮子一样。
“竟然以为只要乞怜就可以得到人类的爱麽?真是愚蠢透顶!”出其意料,甜甜突然将翟默用力推倒在床上,用双手禁锢住翟默,并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牢牢的抓住翟默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人类啊,永远总是对最可贵的东西不屑一顾的。”
“你,你是谁?甜甜你到底怎麽了!”观察到语气和行为中的异常,翟默无心关注这种看起来很暧昧的动作和身上的疼痛,焦急的问道,突然之间,一向天然的甜甜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