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甜甜大人饶了小的。”还大海一般宽广,你见过像阴沟一样的大海了麽!谁还敢有下次,一次就被折腾掉半条命了。翟默心中呐喊著。
“主人觉悟很高,”恢复往日的明媚,甜甜开心的笑了起来,“可如果还有下次,甜甜就要打断主人的腿,把主人一辈子圈养在甜甜身边。”重振夫纲的甜甜磨刀霍霍看来很是斗志昂扬。
拜托,尹天行同志你搞清楚饲养关系之前不要随便说话……大叔也没力气反驳了,只是微微的点头,尹天行同学随便你怎麽说,可是昨天晚上实在是很累了腰都快断了能不能让我歇会儿?大叔的试图跟甜甜心电感应。
“主人好乖!”轻轻吻了一下大叔的唇,甜甜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可是甜甜昨天晚上很生气,今天早上想起来很气愤,所以今天还要惩罚主人!”
可怜的大叔,看来您跟甜甜的心电感应准确度还有待加强。
还给SB织毛衣
“主人,听完演唱会晚上回家可以跟主人一起睡麽?”甜甜拉拉翟默的袖口,眼神闪闪发亮的带著期待。
“只睡觉,不许干别的!”作为一只恪守三从四德的大叔,翟默一直觉得那些应该打马赛克的事情事发生在感情进化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跟甜甜这种清水的恋爱应该是柏拉图的嗯嗯柏拉图的。
“哎~”语气中满是失望,甜甜摇摇翟默的袖口。对上的却是大叔一脸坚定的“原则问题,没得商量”的表情。
“哎哟,大官人您可来了~”一抬头,看见笑得花枝乱颤的王同学老鸨状迎面走来。上台之前的王璐绫身穿黑色小礼服,戴著罩著纱网的小礼帽看起来有点GLAM ROCK的架势,“大官人家家小娘子也来啦!”
“那个……”看到在吧台上呆呆四周张望的甜甜,大叔压低声音对王同学问道,“你,一点都不会对我跟尹天行的关系惊讶麽?”
“哈,老师原来您这麽草履虫的人也会考虑这种事情!”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王同学大力推了下大叔的肩膀,“拜托,我们那麽喜欢老师可是因为老师的人格魅力好不好,”洒脱的拍拍翟默的肩膀,“只要老师开心,谁管老师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喜欢植物动物这种鸡婆的事情咧!”
虽然被评价成无脊椎动物最低等的草履虫,不知道为什麽,听到她的话翟默有点感动。
说完王同学看看时间,“不聊了,今天老师好好玩。”说罢一抬脚上了台。
“我深深的爱著你。”很深情,第一句很有80年代复古的味道。主唱小妹子格子纱裙网袜马丁靴加上一头耀眼的红发形象很抢眼,本来翟默觉得才与貌不能兼得,但是唱起来声音也不错。
“你却爱上一个SB。”哎哎哎,怎麽还爆粗口了,SB这一词破坏了正在深情的气氛,这味儿怎麽变了?
“SB明明不爱你,你还给SB织毛衣,你比SB还SB。”
唱罢这三句,伴随著余音绕梁的情怀,全场就跟刚收割的麦子地似的,荡漾著死一般的静默。
翟默擦把冷汗,终於明白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的真知灼见,预言三十多年後他们的宝贝儿子在扭曲的面条里,听完这首令人心碎的曲子的感受。
噗嗤一声,傻站在大叔身边的甜甜忍不住傻笑出来,接著收到共鸣般的,全场发出掀翻酒吧屋顶的哄堂笑声,。
“one;two;three;four!”鼓棒清脆的互相敲击声音,干净利落的鼓点声宣告刚才略显非主流的暖场时间结束,之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整个酒吧的气氛被带动起来了,虽然乐队无论从风格还是技术来说,都有模仿别的乐队而留下的青涩,有点像MOCCA的清新风格,还有点像 THE TING TINGS乱七八糟什麽风格都有的畅快,甚至还有点像Artic monkeys全无禁忌,就算是这样,翟默还是欢呼青春啊青春!这就是撞了一下腰的青春!翟默感受到了某些只存在自己少年时代的炽热的东西。还是年轻好啊,翟默一边笑著摇头著一边想。
“你还给SB织毛衣……”和翟默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甜甜一边踩著马路牙子一边轻轻的哼了出来,空无一人冷清的街道,只听到甜甜用柔柔的嗓音唱出来的织毛衣。
这种平静安逸的日子翟默很幸福。就算是幻觉又怎样呢,这回就让我做一次在温水里蒸熟的青蛙好了。翟默对自己说道。
“阿嚏!”乍暖还寒时候的春天还是又点冷,甜甜一声喷嚏打了出来。
“叫你多穿点麽。”大叔轻轻责备著甜甜,随手脱下外衣披到了甜甜身上。
“谢谢主人。”翟默的衣服甜甜穿起来明显大一号,不过他还是开心的挥舞著大一号的袖子一边唱著织毛衣。
“主人身上有牛奶的味道呢。”蹭蹭带著翟默体温的外套,甜甜用湿漉漉的眼睛看著翟默。
“哪,哪有。”翟默承认这种眼神很秒杀自己的心理防线,他转过头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主人脸红了,”甜甜突然站住,站在马路牙子上的他比翟默要高出一头,“甜甜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主人。”俯下身,甜甜“啾”一声吻了翟默的额头。
“嗯,我也喜欢甜甜。”在有些寒冷的春天,翟默好像感觉到心中有什麽温暖的东西流过。甜甜这只小猫,虽然性格脱线,有时候会逼自己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可无论何时都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是被爱被需要的暖意。
“所以,我们做一些主人和我都喜欢的事情好不好!”甜甜闪著比一银河还亮的星星眼,两只猫爪握拳放在下巴很少女的说道。
“我……”翟默开口,像提出反对意见。
“主人当然可以说不,”眼神中闪过狠绝的光,“那样甜甜就打断主人的腿用强。”露出亮闪闪的犬齿,甜甜笑得很腹黑,“可是人家有舍不得,因为人家好爱主人嘛。”轻轻摇著翟默,甜甜拖长音撒娇。
根本没得选择嘛,翟默叹了口气绝望的低下头去。再说已经那啥啥啥了再抻著就稍显矫情了。
於是,翟默这一腔像火山般的暖意就这麽被初春的寒冷给熄灭了。
BOSS乱入
“咚咚咚”有韵律的敲门声打断了甜甜和大叔的晨练。
“甜甜你够了没……”一早上起来,甜甜就跟抽风似的又来了一次,大叔腰酸背疼的有一种自己被雨打风吹去的感觉,也许该吃点儿盖中盖肾宝什麽他好我也好之类的了……大叔无力的想。
“不要,”从背後抱住翟默,甜甜用下巴蹭著翟默的颈背,“主人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最後一次嘛。”
“来你妹!”隐忍许久的大叔终於雄起一回,用力推开像是用502贴在身上的甜甜,翻身下床开门。
“主人等等,不要,不要开门!”突然甜甜从卧室飞奔出来,试图阻止翟默开门,谁想到用力过猛,把还把正在迷糊的翟默狠狠推到在地,结果是门没关上,还让大叔彻底闪了他的老腰。
“不好意思,清晨打扰了。”门外站著的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翟默抬头,逆光之中看不清来者的面容,翟默却忍不住惊叫出来:哎哟我去,这条儿太直了。如果放到人体素描课上,在场的女生和一部分取向特别的男生一定鼻孔塞著两团卫生纸一边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