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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倒不打紧,却让我发现原来身后有一个很大的头!就是一般人脸的模样,但是大得不可理喻,光鼻子就有十来米高,而且只有头飘在空中,没有身体。
我惊叫一声,连忙爬起来想去拖杜凯南,却是手脚已经发软,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无助地望着面前这个硕大如山的头,我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脑细胞全部休克,什么想法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它张大嘴狠吸一口气,把我和杜凯南都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醒木:
评书所用的道具,醒木也叫醒目、响木,是一块长方形的小硬木块。尺寸不一,一般长约一寸,阔约半寸。上面抹边,共二十条边线,十个平面。放在桌上外露九个平面,所以也叫“九方”。
醒木是评书艺人的演出许可证,不是自备,是徒弟学艺功成,在出师时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由师傅传授给徒弟。徒弟当众接过醒木,才能自己独立演出,师承的门户不同,其醒木的尺寸大小也不一样。
评书演员拍醒木,开始表演时拍,让观众安静,注意。结束时拍,让观众悬想回味。节目当中拍,烘托气氛。这些都是有严格规定的,醒木不到必要时不能乱拍,不能借其声音作伴奏。
中国历史上,除说书人用外,还有君、臣、文、武、儒、释、道要用醒木,只是名称有所变化。“皇上用叫‘龙胆’,娘娘用叫‘凤霞’,文官用叫‘惊堂’,武将用叫‘虎威’,和尚用叫‘禅心’,老道用叫‘镇坛’等等。
第十三章 白蔹仙
被吸进大嘴前的一瞬间,我看见里面还有亮光,顿时又有部分脑细胞活动了起来,难道是通的?我赶紧牢牢抓住杜凯南,等待着从大头的脑后掉出去。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被吞到嘴里,接着就像坐滑梯一样斜斜地向下落去。没有想象中的硬着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石头硌人,我们掉到了一片沙滩上。
白色的沙粒细而匀净,松松软软。
原来这大头不是通的。
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尽是白茫茫的沙滩。暂时没看到威胁,我的脑筋又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得想法赶快脱困!
我拉了拉杜凯南,拉不动。自己也是精疲力竭,连运气帮他调息都运不起来。考虑了一下,便取出九转归灵丹给他喂了一粒,自己也吃了一粒。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总也得吃点药补一补,这个药丸我最熟悉,就它啦。
谁知这粒药一下肚,丹田里顿时腾起一股燥热,仿佛烧了一把火。我又疲惫得连控制的力道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这火烧啊烧的,烧得我口干舌燥,全身筋脉尽皆发烫,连意识都模糊了。
有那么一下,我突然反应过来,其实该用仙灵石恢复真气的。可惜已经晚了,跟着我就两眼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在一间草屋里,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试着动了动,到处都好好的,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先打量了一下,屋里摆设比较简单,就一桌两凳一床一柜,看不出来什么,于是又走到窗边往屋外望去。
这一望刚好看见杜凯南倒在外面的沙地里,我吃了一惊,赶紧跑出去。结果才到跟前,他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说:“叶姐姐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见他没事,我也放心了。
“凯南甫一醒转,便在草屋之中,亦不明就里。”
“那你怎么躺在这里?”
他脸红了红,讷讷地说道:“孤男寡女……”
“呵呵,你这样的仙人也算少见了,又酸又迂。”我很不以为然,又往两旁张望了一下。
杜凯南咧嘴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说:“叶姐姐放心,凯南已查看之,四处无险矣。”
“我们在这里多久了?你的伤怎样了?我这里还有药。”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当下安心了些。
“约莫半天光景,凯南已无碍,姐姐无须挂心。此间灵气极盛,凯南自可吸纳恢复之,姐姐却当自珍重。”
“我其实没受伤,只是力竭,然后吃了粒九转归灵丹就那样了。”
“当真?”杜凯南闻言大吃一惊,对着我仔仔细细地上下端详起来,“叶姐姐无有不适?”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么紧张倒把我搞的不自在起来,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他敛眉沉思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对我说道:“恭喜叶姐姐!”
“什么?”
“九转归灵丹者,内伤圣药也,姐姐并无内伤,仅真气耗尽尔,故药不对症且药性过烈矣,以致身体难以承载,合当经脉尽碎。”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慌了手脚,那不是保不住小命了?
“由姐姐内象观之,经脉新有加固矣,盖形体修炼已获大成,当真吉人自有天相啊!”
是吗?连忙自己内视了一番,奇经八脉确实比以前大有提升。欣喜之中,看到他胸前已成褐色的血迹,我歪了歪头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呢?”
“被仇家寻得,仓皇避之,误闯风山而伤矣。”杜凯南盘腿坐在了地上,低下了头,语音略带黯然,似乎还有些伤心,整个人沉入浓浓的阴影之中。
“你跟谁有仇啊?”我跟着坐在了地上,猛然又想起丁老五说的话,“是你在书店里遇到的那个女的吗?”
杜凯南浑身一震,抬头看着我,眼神明亮,声音略带激动地说:“叶姐姐如何得知?非也,非也,凯南不曾识得她!她与凯南并无仇隙!”
“只是听书店老板说起过而已,你怎么这样紧张?”
“两位客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聊聊?”这时,从草屋门内传出略带沙哑的话音,象是一名老妇。
里面不是没人吗?我有点疑惑,缓缓站了起来,又看了看杜凯南,他也站起来警惕地打量着那草屋,我俩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呵呵呵呵,既然都到这里了,难道两位还不敢进来?老身如果要害你们,也不至于这般。小丫头也不想想,你误服了药又咋会没事的呢?”
听这说法应是她救了我,那倒是友非敌。我再看看杜凯南,见他也点了点头,我们俩便一前一后进了草屋。
迈进房门,却象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跟我刚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是一个花园,绿草茵茵,鲜花斗艳,彩蝶纷飞,花丛中有一汉白玉石桌。有一名老妇,素衣罗裙,花白的头发松散挽起,别了一只荆钗,正坐在桌旁朝我们微笑。
我不禁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门。门内盛景门外荒凉,两样的景色如同时空转换,让我迷惑不已。
“两位客人快请坐,”老妇那边已经开始招呼了,“小绿,备茶果。来,快坐下,快坐下。”后面的一句是对我们说的。
“老身已久未涉世,在这山中也多年未见外人,正觉寂寞,想找个人来好好聊聊。结果今日小乖偶遇二位,便将二位送到了白沙地,那是老身设置的防御带。”我们自报名讳坐下后,老妇和蔼地说着,右手随意地在我们面前拂过,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面,我和杜凯南的仪容和衣服顿时就焕然一新,整个人也精神焕发起来。
然后她又顺手指了指我们身处的花园,“这里是老身的府邸,唤作清逸园。不巧正值老身闭关,来的迟了,让两位受了点苦。不过丫头这番也是因祸得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