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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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试。”汶锦站起来,立刻招来一片质疑的目光。

“你?你就别献丑了。”李太贵妃沉下脸,连讽刺汶锦几句都嫌费力气。

陆太后也很怀疑,但她给汶锦面子,“让她试试吧!弹好弹坏就图个热闹。”

“那你就试试吧!若是丢了脸,可别怪别人不买你的面子。”

汶锦微笑点头,没多说什么,道了谢,就朝程文钏走来。程文钏这架琴原是她的,她熟悉这架琴的韵律,熟悉每一个根弦的音色,自然能驾轻就熟。

她先试了试音,找到熟悉的感觉后,不看琴谱,便一气呵成。优美的琴音如清泉莺啼,珠落玉盘,似高山流水,林野松涛,从她的指尖圆润地划出。

《鸣春》弹完,余韵袅袅,众人仍沉浸在清越的琴音中。看她微笑调音,众人刚要鼓掌,她马上又弹出了《吟秋》,把众人带入另一个世界。

两曲弹完,众人仍在静静聆听,似乎仍在回味,门外就传来了有力的掌声。

“是谁在外面作死?”李太贵妃听汶锦弹完第一曲,就知道李冰儿输了,而且她无法糊弄挽回,自是心中憋气,听到有人鼓掌,她忍不住大骂。

“回太贵妃娘娘,临阳王殿下来了,要未见太后娘娘。”

“让他等着。”李太贵妃听说萧梓璘来了,心中更气,却不敢肆意发泄了。

陆太后心中畅快,不用她动手动嘴,李太贵妃就自己打了自己耳光。汶锦又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她也要投桃报李,把那一对芙蓉玉镯给汶锦争取过来。

“清华,把太贵妃娘娘的芙蓉玉镯取来,让哀家看看。”

“是,皇祖母。”清华郡主掩饰不住满脸笑容,赶紧去取玉镯。

明华郡主想要阻拦,被李太贵妃狠狠瞪了一眼,愤愤退下了。

李太贵妃也算敞亮人,输了就要输得起,因赖账丢了身份会让人笑话。

陆太后接过锦盒,仔细看了看,“妹妹认为谁弹得好?这镯子该赏给谁?”

“你心里没数吗?何必来问我?”

“哀家以为琇滢县主弹得最好,这对玉镯该赏给她。”

在众人嫉妒、怨恨、质疑的目光注视下,陆太后把玉镯递给了汶锦,又说了一堆鼓励的话。汶锦小心翼翼收好玉镯,又给陆太后和李太贵妃行大礼谢恩。

“我听说琇滢县主不喜琴棋书画,充其量会画一些河流图,也从未见她展示过,我还听说她不喜欢程汶锦,怎么可能弹好这两首曲子呢?”

李冰儿脸色铁青,双眼冒火,第一个站出来质疑汶锦。临阳王正妃的位子被汶锦抢走了,她心怡许久的玉镯也落到了汶锦之手,她恨得牙疼、心疼。

程文钏暗暗咬牙,“一个未曾学过韵律的人第一次弹琴就能把这两首曲子弹好确实不可思议,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还请琇滢县主给我们一个解释。”

汶锦坐到陆太后脚下,坐得稳如泰山,脸色更是沉静悠然。面对众多满怀仇恨的猜测的眼神,她不怯场慌乱,也没有半点要解释了意思。

“临阳王殿下请太后娘娘、请琇滢县主到厢房说话。”

“哀家去看看璘儿有什么事?”陆太后看了汶锦一眼,慢腾腾站起来。

汶锦扶住陆太后,对清华郡主说:“劳烦郡主把我中午跟你说的事告诉大家。”

“你得河神点化的事吗?好,我跟她们说,海二姑娘也知道的。”

众人恭送陆太后出来,就被清华郡主叫进去,听她讲故事了。

萧梓璘迎出来,与汶锦一左一右扶着陆太后进了厢房。

“璘儿,你忘了你和哀家的五日之约了吗?都延迟几天了。”

“没忘,孙儿就是为这件事来求见皇祖母的,延迟也情非得已。”萧梓璘跟汶锦讲了他与陆太后五日之约的内容,又向陆太后道了歉。

“不管是被逐出皇族的原裕郡王世子的下落,还是当年沐公主与何人相爱怀孕,琇滢县主都比孙儿清楚,还是让她讲给皇祖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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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 身份公开

汶锦以平缓的语气讲起当年旧事,如同一双大手撕开了记忆长河的一角。

从涓涓细流、山泉涌动到波滔汹涌、巨浪涛天,充满恩怨纠葛、生离死别的人生长河里演绎了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的绝唱。

撼人心弦,感人泪飞。

陆太后听完汶锦讲述,如泥塑一般静止了许久,才长吸一口气,泪水潸然而落。贴身伺候的嬷嬷要给她拭泪,被她挡住了,流泪成了她追忆前尘往事的方式。

“当年,先皇带李太贵妃去了华南任上,先太后卧病在床,逍遥老王妃回津州成亲了。就在那时,哀家要生孩子,第一次,胎位还不正,真是怕的要死。

沐公主天天过府探望哀家,哀家临产那几日,她干脆就住进了王府。直到哀家生下孩子,身体慢慢恢复,办完洗三的仪式,她才回家了。

哀家向她道谢,她说不必谢她,她是受逍遥老王妃之托照顾哀家。那时候她们多好呀!怎么到最后就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呢?她宁愿一个人死去,也不想……”

“皇祖母快别哭了,太伤心会伤身。”萧梓璘亲自为陆太后拭泪。

陆太后点点头,叹息一声,看向汶锦,看到汶锦眼角并无泪渍,她更为感慨。

“沐公主虽说是你外祖母,你没见过她,听她的事就如同听故事一样。哀家跟她相熟,听说这些事感触极深,才会伤心落泪。”

汶锦淡淡一笑,“我母亲说我外祖母去世之前到兰若寺清修的那几年,从未流过泪。大哀莫过于心死,一个看透恩怨,心如止水的人不会再流泪了。

每次听我母亲讲起外祖母的事,我都会心潮澎湃,却哭不出来,哭泣、流泪都太过无力。静静感受反而更能体会她的悲怆,以及沉静之后的坚强和淡定。”

陆太后拉住汶锦的手,轻叹道:“哀家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面善,真没想到你是沐公主的外孙女。哀家欠沐公主的人情,能见到她的后人也死而无憾了。

前些年,北平王朝的摄政天后当权,你两个舅舅和你母亲不想招惹是非,隐姓埋名也情非得已。毕竟北平的摄正天后是我朝的和亲公主,与朝廷联系紧密。

迄今,北平的摄政天后也死去十余年了,当权者是你外祖母的同胞兄长。他一直为妹妹的死心痛不已,你母亲和舅舅为什么还不公开身份呢?”

汶锦愣了片刻,说:“他们习惯了一种身份、适应了一种生活,就不想再改变了。在名门大族眼里,周家是低微的商户,可他们过得安逸、富足。

听我母亲说,我外祖母临终前想开了,也看透了。不管是出卖她的朋友,还是背叛她的丈夫,她都不恨了。她希望他们都忘记她,也不想让后人再招惹是非。”

“沐公主是豁达之人,倒是你们……”陆太后看了看萧梓璘,“你今天跟哀家公开身份,想必你的母亲和舅舅也都知道了,他们有何打算?”

沐飞带北越勇士来皇城挑衅滋事,萧梓璘担心遗有后患,才让汶锦和陆太后说明身份。至于身份公开之后,周贮、周赋和周氏有什么打算,她还真不知道。

之前,汶锦和周氏说过这个问题,周氏也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至于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要面对多少问题,想必周氏也没提前考虑。

“他们……”汶锦不知该如何应答,赶紧看向萧梓璘。

萧梓璘阴阳怪气道:“若不是火烧眉毛,逼不得已,孙儿也不会让琇滢县主来跟皇祖母说明身份。皇祖母托付给孙儿的事,孙儿总归要有个交待吧!”

“哼!哀家让你查原裕郡王世子的下落和沐公主当年的事,你答应五天之后告诉哀家。接着又推说七天,后来干脆躲着哀家避而不见,现在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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